站在唐三成面前的就是巴特,唐三成不見寶音,又問道:“怎麼,我寶音兄弟沒有來嗎?”
“唉,說來話長,我這次出來就是來找他的,我在這裡已經轉悠了七八天了。”巴特說道:“剛纔看到有一個人像你,就跟在後面,也不敢開口打招呼,沒想到,我的運氣真不錯,居然真的遇上你了。”
巴特的樣子有些憔悴,唐三成問道:“自從上次黃金甲的事情之後,我們可有一陣子沒有見過了,寶音他也出來了嗎?”
唐三成突然聽到巴特的肚子咕咕直叫,唐三成的反應快,馬上說道:“我們好久不見,我應該當一回東道主,作回東,走,我請你吃一頓去。”
巴特出來這些日子,身上的錢早就不夠用了,爲了在這裡多呆些日子尋找寶音,他已經好幾天沒有正經地吃過飯了,唐三成這一扯,他也就順勢跟了過去,唐三成找了家不錯的飯館,坐下來點完菜後,想到白逸,趕緊借用飯館的電話把白逸叫了過來,聽說巴特過來後,白逸幾乎是在十分鐘後就趕了過來。
再見到巴特,白逸多少有些激動,畢竟巴特和寶音是黃金家族的成員,也正是成吉思汗的後裔,對於成吉思汗的陵墓多少有點了解。
菜上來了,巴特真的是餓壞了,兩斤的手抓羊肉一下子就入了肚,寒日裡吃飽了纔有些精神,幾杯酒下肚,巴特的面色就變得紅潤一些了,白逸替巴特夾了一筷子菜:“看你這陣子不算太好,怎麼不早點聯繫我們?”
“我剛來的時候就找過你們,可是你們不在,我索性就自顧自地找寶音,可是卻一無所獲。”巴特嘆了一口氣:“我原本以爲找到了黃金甲,回去後我們就能安生地生活,沒想到寶音他……唉,都怪我不好,沒有看好他。”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白逸問道。
“唉,他說要去尋找大汗的陵墓,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了。”巴特的話讓兩人大吃了一驚,唐三成與白逸對視一眼,面色都不大好看,白逸想了想,小心地說道:“衆所周知,大汗的陵墓是個謎,寶音這不是做無用功嘛!”
“當初我也是這麼勸他的,可是他非不聽,這寒冬臘月地,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巴特畢竟與寶音從小一起長大,又同是黃金家族的護法,情誼不一般,他搖了搖頭:“其實作爲黃金家族的後人,讓大汗永遠安靜地沉睡在地底下,纔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何必要去擾大汗的安靈呢?可是寶音不理解,他還是太年輕了。”
早在上次的時候,他們就看出來巴特爲人要沉穩一些,寶音的性子太沖,不是做大事的人,他這樣貿然出來,肯定沒有什麼收穫,唐三成的心裡動了一動:“他突然決定要出來尋找大汗陵墓,不可能是一點線索也沒有,出來做無用功的,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聽人說他出走之前,遇上過一個怪人。”巴特說道:“那個人和寶音接觸完以後,他就出走了,我打聽過,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那個人,是外來的,聽人說,他臉上有疤,皮膚很黑,個子很高大,說話的調調有點奇怪,總是打聽人的生辰八字,你們說這個怪不怪?”
“打聽生辰八字?”唐三成心裡一顫:“他是不是打聽哪些人是陰辰的?”
“你們怎麼知道的?”巴特說道:“他的確是打聽有沒有人是陰辰的,而且找的專門是黃金家族的人,偏偏那麼巧,寶音的生辰就是陰辰,當然了,我們蒙人本來是不管這些的,也是巴特走之後,我打聽出來的。”
陰辰,又打黃金家族的後人,不是那個金鷹令的幕後黑手是誰?看來,他還不死心,一心只想找到成吉思汗的陵墓,寶音剛好兩者都符合,找黃金家族的後人,是爲了找到相關的線索,至於陰辰,自然是爲了煉屍……
“巴特,寶音離開有多久了?”白逸有種不好的預感了。
“十來天了。”巴特說道:“聽說他們是朝這裡來了,我在這裡幾乎每條小巷都找過了,也是一無所獲。”
這北京城這麼大,真把每條小巷找遍了,難怪他的氣色這麼差了,“寶音恐怕情況不妙,這樣,我們幫着一起找,否則……”白逸說道:“但願我的預感不靈。”
接下來的幾天裡,大家都沒有閒着,幫着張貼廣告,也在報紙上面登了尋人啓事,各種能夠想到的方法都想到了,寶音還是沒有消息,雷子一直強調,寶音未必就在北京,說不定早去別的地方了,巴特也覺得過意不去,這陣子用的錢全是白逸的,白逸讓他不要擔心錢的問題,只要能夠找到寶音就好。
一週的時間馬上過去了,大家都有些疲累不堪,這陣子七邪帶着小山連鄉下的地方都跑遍了,因爲寶音不屬於倒鬥界的人,謝芳菲那邊也幫不上什麼忙,只是從行內人打聽了一下有沒有相似地蒙古人,反饋過來的信息倒不少,可惜沒有一個是對的。
巴特快要失去信心了,就在此時,城中突然冒出不少消息,說郊區有一隻會傷人的殭屍,鬧得人心惶惶,唐三成馬上就跳了起來,他有種感覺,這隻殭屍說不定就是巴特,想湊這個熱鬧的還有嶽白,學生的嘴總是最多地,什麼消息一傳入到學校,就有多個版本了,唐三成早料到了這一點,主動到學校去找嶽白,兩人一商量,準備一起去看個究竟,那隻殭屍都說是晚上纔出現。
到了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大家就出動了,人不多,白逸開車,帶着巴特、唐三成和嶽白,其他人都留在家裡,雷子是求之不得了,這麼冷的天,他可不願意在外面奔波,小山倒是吵着要跟過去看熱鬧,被蕭寧拉了下來。
四人來到傳言有殭屍出現的地方,那地方十分僻靜,離公墓倒是不遠了,什麼地方和公墓近一些,就給人感覺不太妙,嶽白與唐三成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道:“四陰之地!”
四陰之地就是煉屍的地方,白逸問道:“具體是在哪裡?”
“跟我們來吧。”唐三成和嶽白在前面帶路,離了主道,順着那小土坡下去,這兩天沒有雨雪,地上還算乾躁,讓幾人少吃了一點苦頭,小土坡下去以後是一條水渠,大約半米寬,跨過去之後就是一塊空地了,四陰之地不利於植物生長,這裡是寸草不生,地上有挖掘過的痕跡,嶽白說道:“你們那位朋友還沒有被煉成,從他出走到今天,也不夠七七之期,依我說,不大可能是你們那位朋友了……”
嶽白的話還沒有說完,唐三成就像箭一般地中了出去,朝西邊直追了過去,嶽白的面色也變了,趕緊地追了過去,近了,就看到一個彎着腰的人正窩在地上痛苦地在地上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