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們這裡的縣誌上,對於楊貴妃的死絲毫沒有提。”老闆說道:“所以,她是怎麼死的,我們就不知道了,不過可能是爲了浪漫吧,不少人說她思念她的大唐皇帝而死的。”
“老闆你怎麼對這裡的縣誌這麼熟悉?”白逸突然問道。
“我的父親就是山口縣裡主管縣誌的人。”老闆說道:“他對唐貴妃也十分感興趣,從小到大不知道聽他講了多少次,不過,你們沒有辦法親耳聽到他講了,因爲他前年的時候已經過世了。”
“對不起。”白逸抱歉道。
“沒什麼。”老闆淡淡地說道:“食物都準備好了,請慢用吧,我先走了,有事隨時叫我。”
目送那老闆離開,符羽說道:“這個老闆是個思維邏輯能力很強的人,她從小聽這些故事,只聽出來一點,那就是她覺得一個自稱是楊貴妃的人,未必真的就是楊貴妃。”
“沒錯,我也聽出來了。”楚影說道,上午他們沒有帶她一起去楊貴妃墓,其實她挺失望地,不過現在聽到這個故事讓她有些激動:“我記得不少細節,可是她在日本與那本女天皇的事情,我絲毫也不記得了。”
“你那些只是片段,並不能說明什麼。”白逸說道:“有可能你只是暫時記不起來,你有去做過催眠嗎?”
“做過。”楚影說道:“爲了解開這個謎團,我找過不少催眠專家,他們都證實,哪怕我是在催眠狀態下,對於楊貴妃的一些事情都十分清楚,就連她與高力士的情誼也記得,對了,可是唯獨她死之前的事情不太記得了。”
叢陽沒好氣地說道:“反正就是最關鍵的你都不記得了就對了。”
楚影一時語塞,樣子有些難看:“就算是這樣,也不是我的錯呀,你們都說了,我記得的只是一些記憶片段。”
“其實……”符羽說道:“有沒有辦法讓楚影想起來更多的事情呢?唐三成?”
唐三成說道:“安倍晴倒是可以辦到,陰陽術中有一種陰陽咒印,又稱催眠禁術,這種方法可以讓人深度進行催眠,不過,要是操作不當,可能會讓當事人陷入瘋癲,甚至完全失常,這個安倍晴,上次把自己封印了,居然解不開,我怎麼都覺得他不太可靠。”
“先吃飯吧。”白逸看大家光顧着說話,帶頭拿起一個紫菜捲來:“安倍晴那小子是看着就不老實。”
大家忍住笑先吃飯,不過說曹操,曹操還是要來的,臨天黑的時候,安倍晴就來了,他帶來了他們指定要用的工具,這些東西在日本並不好找,安倍晴還是花了一些功夫的。
雖然有兩樣東西與他們需要的略有出入,不過不影響使用,安倍晴問道:“怎麼樣,你們到那裡看了嗎?”
“看過了,發現了這個。”白逸將隱翅發現的夜明珠碎片拿了出來:“安倍晴,你要實話實說,你母親的失蹤爲什麼會和楊玉環墓有關係?”
安倍晴的表情變得怪異起來,符羽說道:“你要是不講,我們就茫無頭緒,這樣也幫不上什麼忙。”
“你問我,那我就說了。”安倍晴說道。
白逸在心裡問候了一下安倍晴的祖宗,誰問不是一樣,就符羽問,你就說?什麼玩意兒,他沒好氣地說道:“早說不是說?”
安倍晴根本不理他,只是說道:“我的母親曾經告訴過我,她是楊貴妃的後代,其實這裡不少人,都認爲自己是楊貴妃的後代,不過她略微不一樣,她手上還有當初楊貴妃過來時佩戴過的玉釵,她把它交到我的手上,告訴我,如果有一天,她要是不見了,說明她肯定是回去了,她把玉釵留給了我,就是這個。”
今天安倍晴是有備而來的,玉釵他已經帶來了,名字裡帶個玉,自然是玉製成的,唐朝女子頭飾十分豐富多樣,尤其裡宮裡面的女人,白逸把玩在手上,這是紫玉製成的,釵在中國的歷史文化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在唐代的時候,釵的形狀是上端爲連在一起的釵頭,下端爲分作兩股的釵腳,釵腳插於發中而釵頭留於發外,因爲釵腳分作兩股,可以更牢靠地固定頭髮,這是在簪的基礎上作了一大進步。唐代男子只用簪不用釵,女子則是兩者都可以用。
釵的材質也很多樣化,金、銀、銅、玉、骨、象牙、珊瑚甚至琉璃,樣式多樣,或花,或鳳,很具有美感,而在皇室之中,釵的佩戴也和階級有所關係,皇后首飾大小華十二樹,皇太子妃首飾華九樹,命婦中一品是共釵九樹,二品花釵八樹,以此類推,五品爲花釵五樹。
這枝玉釵並不是皇后所用的大小華十二樹,而是皇妃的九樹,而且貨真價實,對於自己的鑑定功底,白逸覺得比不過駱天,不過他還是有自信的。
“是真的,而且是皇妃級別才能用的,楊玉環始終不是皇后,所以用不了十二樹的釵。”白逸說道:“現在看來,東西是真的,而且也符合唐朝皇室的規矩,你總算是靠譜了一次。”
“我母親沒有騙我。”安倍晴想的重點完全不一樣:“那麼她說的可能是真的,她真的是回去了,她手上有這枝釵,說明她真的是去找楊貴妃去了。”
“那好,不過我們要先確認一下,這個楊貴妃墓裡有沒有屍骸,這地方我們可不能亂來。”白逸說道:“那不成了跨國犯罪?你是安倍家的後人,有門道沒有?”
安倍晴一愣,突然有些惱火似地:“我要是有門道,還有千里迢迢地過去找你們嗎?你們以爲現在還是平安時期,我們有什麼地位?”
說着說着還急了,白逸翻了一個白眼:“所以呢,現在是要讓我們去挖開來看看嗎?”
“障眼法。”唐三成說道:“再加上安倍晴的幻術,應該沒有問題。”
安倍晴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沒錯,我想說的就是這個。”
唐三成哭笑不得,這個人比自己還要白目:“就算是這樣,這裡都是由水泥砌成的,挖下去不知道要多少天了,還有,這動靜一整大了,可不是挖地皮的事情了。”
楚影聽了一愣一愣地:“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呀?我只聽懂他的母親是楊貴妃的後人,然後留下枝釵……”
楚影伸手去指那隻釵,不小心碰到,突然一陣天旋地轉,她整個人都坐不住了一般,身子朝後面一仰,坐在旁邊的唐三成趕伸手抱住,再看楚影,雙臉莫名其妙地紅了起來,而且身子發燙:“糟了,她怎麼突然成這樣了?”
沈冰見唐三成將楚影抱得緊緊地,氣不打一處來:“鬼知道!”
符羽看了看那枝釵,又看了看楚影,這完全發自於自然,沒有一絲做作,她伸手探了一下楚影的鼻息:“鼻息有點亂,不過沒事。”
她掐着楚影的人中,這楚影卻一點動作也沒有,沈冰說道:“要不然還是送醫院吧,大不了醫藥費我們掏。”
事不宜遲,大家飯也顧不得吃,就在安倍晴的帶領下,將楚影送到最近的醫院去,看着楚影被推到急診室去,白逸卻開始思索,會不會與那枝釵有關,楚影是在碰到那枝釵以後纔出現異樣的。
白逸心中所想,其他人同時想到了,大家莫名地期待起來,安倍晴更是魂不守舍,來回地在醫院的走廊裡走來走去,符羽低低地嘆息一聲:“假如真的有輪迴,她真是她的來世,只要她記起來一切,事情就好辦多了。”
這樣就能確認楊貴妃究竟是死在哪裡了,省去不少麻煩,或許是心裡有了這份期待,心情越發地迫切起來,裡面的醫生似乎覺得很棘手,他們用了各種方法替楚影降溫,但她依然高燒不止……
安倍晴突然衝進了急診室,與那醫生用日語交涉起來,看樣子十分激烈,那醫生先是絲毫不理會安倍晴,突然臉上又變了神色,最後居然默默地走了出來,不再理會躺在病牀上的楚影了,沈冰雖然不太喜歡楚影,可是看到她被放任不管,路見不平的豪氣出來了,衝進去對安倍晴吼道:“你在搞什麼鬼,這不是見死不救嗎?”
“他根本沒有辦法,輸這麼多地液體,這麼多地藥,沒有作用,反而對她不利。”安倍晴說道:“我覺得,她會自己醒過來的。”
“覺得?”沈冰無語了:“那你說她什麼時候會醒過來?”
“醒過來的時候就醒過來了。”安倍晴說得十分認真,這讓沈冰有抽他的衝動了,她橫了他一眼:“神經病。”
唐三成怯怯地說道:“其實我也是這麼認爲的。”
沈冰幾欲暈倒,唐三成說道:“你們忘記以前的事情了嗎?很多事情是醫學解釋不了的。醫生既然沒有辦法,不如交給楚影,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穫,假如她真是楊玉環的現世,那枝玉釵對她來說非同一般,會造成什麼化學反應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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