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衝進古玩店中,拿起從外面看到的東西,這是一塊青銅吊墜,吊墜上刻着神獸龍的形狀,吊墜的周邊被鑲成了金邊,鏈子也被換成了金光閃閃的金鍊子,二叔直接搖頭,這東西被這麼一妝飾反而沒有了多大的價值。
“這東西可惜了,原有的東西都被破壞了,他孃的,這是我大中華秦漢時期的青銅龍虎令龍符啊。”在我國秦漢時期,元帥大將是不能調動兵馬,必須有虎符,虎符一般在大將或元帥的手中,另一半則在帝王手中,調兵是需要上報,帝王審覈過後就將另一半虎符發出來,兩半虎符合成一塊之後就可以調動千軍萬馬。
除了虎符,還有龍符,龍符並不是調兵遣將的東西,而是一種王侯之象徵,在那個時候,除了傳國玉璽,其他人基本沒有印章,那用什麼來代表他是皇帝的親戚是王侯呢?就是這龍符。
這古玩店中的這塊龍符被改造成這個樣子,那裡還有原來的價值,這簡直就是浪費,這龍符上接的鏈子是玉石鏈子,這金鍊子顯得更加的不符審美。
“我請問一下,這塊破銅是在什麼地方得來的?”
可是這裡是泰國,他說什麼別人聽不懂,別人說了他也聽不懂,根本無法交流,他焦急的往回走,回到了住的地方。
他才進門,其他人就問他是不是買到硃砂了,但是二叔卻只對吳令說道:“吳令,你他孃的到底懂多少泰語?”
聽到這樣問,其他人知道二叔一定是發現了什麼忘記了本來要做的事情,而他發現的事情比買硃砂還要重要。
“會的不多,只會日常的,比如你好,早上好,吃飯了嗎之類的,其他的都不會。”
“你他孃的就是個廢物,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做文物走私的。”
吳令滿頭的黑線,他大爺的,老子走私關會不會泰語有關嗎?老子有翻譯,爲什麼要自己會。
“二叔,不用發這麼大的火,什麼事慢慢說,或許我們人多能想出什麼辦法呢?”
“這事他孃的能慢嗎?老子發現胖子的線索了,他孃的,你去跟那些泰國人交流啊?”
“啥?發現胖子的線索?在什麼地方?”龍莫急忙的問道,他們到南洋來就是爲了找胖子來的,現在二叔發現了胖子的線索,這無疑是個驚喜。
“在古玩店,我發現了胖子的龍符,拿塊龍符我敢肯定就是胖子的,到目前爲止還沒有第二塊龍符出土,胖子身上的拿塊是唯一一塊,除了他沒有其他人有。”
龍莫聽到龍符,激動起來,他曾經看見過胖子身上帶着的龍符,他看一下胖子都捨不得,他還說那是自己的另一個生命,“二叔,你忘了現在是智能時代了,只要我們下載個語言轉換軟件,輸入語音就能翻譯。”
“哈哈,是啊,我怎麼把這事給忘記了,還是你小子有辦法,年輕人就是與時代齊頭並進,走,老子們現在就去古玩店。”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去了集市中的古玩店,路上,龍下載了個語言轉換器,試了一試,能將漢語轉換成泰語。
進了古玩店,二叔就拿過龍莫的手機錄了一段音,“老闆,剛纔的拿塊銅牌呢?”
他們來的時候,胖子的拿塊龍符不見了。
老闆見是剛纔進來的中年人,咕嚕咕嚕的說了一通,誰也聽不同,不過他做的手勢卻是讓他們進去說話。
古玩店老闆微胖,鑲着兩顆大金牙,好像只有鑲了金牙才能證明他們是做古玩的一樣,不僅僅是泰國,就連中國做古玩生意的人也喜歡給自己弄上大金牙。
他結果二叔手中的手機,聽了一下翻譯,也對着手機說了一通,二叔接過手機,原來,在二叔剛剛走了只有就有一個人將龍符買走了,買的人也是個中國人,只不過他會說泰語。
龍莫發誓一定要給胖子找回他的龍符,但是現在他們關心的不是龍符的去處,而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通過翻譯軟件,他們知道了龍符是怎麼來的,這龍符是一個星期前他在曼谷從一個小孩子的手中買過來的,買來的時候他也知道這是個寶貝,就自己加工了一下,希望能夠賣更多的錢,他也不知道這銅牌是中國那麼著名的東西。
他當時買的時候只花幾萬的泰銖,剛剛賣出去的時候已經賣到了四百多萬的泰銖,換成人民幣根本沒有多少錢。
“看來胖子真的在曼谷,我們今天休息一晚,明天就像曼谷出發。”
出了古玩店,他們到集市買了硃砂,這硃砂根本沒有,在國內也只要那些道士能夠找到,在一些店中根本買不到,跟別說在泰國了,硃砂的成分主要就是硫化汞,他們就差點買化學試劑自己弄的了。
不過,他們在一家中國店中買到了一兩硃砂,因爲泰國不比中國,而且蛇類的東西非常多,所以,他就自己準備了雄黃,黃酒,硃砂等東西,主要是用來防毒物的,剩下四兩硃砂賣了一兩給他們,因爲還都是中國人,老闆給了個親情價,一兩一萬五人民幣,這簡直就是坑爹,“媽的,要是老子有這樣的親人一刀劈了得了。”酒先生鬱悶的喝酒,這他孃的中國人坑中國人,這是日本人的種吧?
買了該買的東西,他們就向着曼谷而去,胖子一直視爲自己另一個生命的東西龍符都被人給賣了,這說明他狀態不是很好,很可能有生命危險,所以他們要儘快的找到胖子。
吳令先前說道曼谷最少要二十個小時的時間,可他們走了三十多個小時纔到了曼谷,路上,龍莫傷口的地方有長出了綠毛,酒先生說的方法只能是暫時壓制而不能完全的根治,要根治只有解除降頭。
到了曼谷,二叔,酒先生和南正姬都出去找胖子了,龍莫因爲身上的降頭術沒有解除,他們不讓出去。
胖子先前就認識南正姬,南正姬在他身上種了追蹤蠱,在一定範圍內都能感受得到胖子在什麼位置。
龍莫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個累贅,看着他們都出去找胖子了,心中也慌,“只要在晚上的時候能夠回來就好,白天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的吧?”
他想着便出了門,希望自己能夠有胖子的消息,曼谷對他來說是一個非常陌生的城市,這裡的建築不想國內的基本都是一個款式的,泰國的建築有他自己的建築風格,有現代化建築,也有傳統的建築。
龍莫走在大街上,不知道往什麼地方走,這這種地方找一個人不是簡單地事情,更何況不知道他住什麼地方,在什麼方向,他不像南正姬他們一樣有蠱術可以感覺,他只能是在大街上像個遊魂辦的遊蕩,這就是傳說中的靠運氣。
泰國男人在大白天基本沒穿上衣,還露出他們那些噁心的紋身,三五成羣的在一起打牌或者就在大街上吸毒,穿着拖鞋,一個個都是流氓樣。
龍莫走過他們的身邊看着他們,他們也盯着龍莫,一直到龍莫走遠,泰國吸毒比國內還多,社會秩序也是非常亂的,我們有如此好的生活環境應該好好感謝我大中華的人民警察,向你們致敬。
街上人很多,不過,在路過一家雜貨店的時候龍莫往裡面看了一下,收銀臺前,有個中年人正在買菸,在他掏錢的時候,看到他從包裡面拿出了一塊青銅牌,青銅牌邊沿鑲了金邊,“那不是胖子的龍符嗎?”他在心中想着停了下來。
二叔並沒有跟他說過龍符已經被修飾過了,但是他一眼看出這就是胖子的龍符,那人買了煙就向着西南方向走去。
龍莫遠遠的跟着他,看見他上了車,他的車是一輛黑色的車,龍莫看了車牌號就像搭車跟上,可是這裡沒有一輛像樣的的士,都是敞篷小三輪,像國內這樣的的士很少。
沒辦法,他攔了輛三輪跟在那個人的後面,可是三輪的速度那裡有人家的快,很快,那輛車就消失在龍莫的視野中,不過龍莫並沒有停下來,而是順着路一直走,希望還能見到車。
老天還是很眷顧他的,前面的出了交通事,那輛車還在,他付了車錢便下車想着黑色轎車走過去,他並沒有靠近轎車,而是遠遠的觀察着,看這裡的建築,這裡應該已經是市區邊緣。
等交警處理完交通事故之後,轎車走了一段距離便打了轉彎燈,向右拐了過去,他再次的攔了個三輪車跟着,轎車的速度變得慢起來,還一直打着閃光燈,好像知道龍莫跟在後面故意等着他一樣。
就這樣東繞西轉的,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終於,將車開進了一片樹林中,三輪司機死活也不願意進去,口中烏璐烏璐的說着亂七八糟的東西,不過,從他的表情中,龍莫看到他臉上有害怕,有擔心。
沒有辦法,龍莫也不知道要多少車費,索性的給了司機一把泰銖,反正不值錢的錢,給個一萬八千的換成人民幣才幾十幾百塊,這點錢他還是不放在眼裡的。
下了車,看着漸漸被黑暗籠罩的樹林,陰森的感覺襲上心頭,更重要的是三輪車離開了他才發現自己他孃的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