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莫不敢走的太快,走快了胖子就會震動,這樣他的傷勢就會變得更加的眼中,揹包也被他扔了,只將骨灰放進了胖子的揹包中,這次盜墓目的就是爲了這骨灰,能得到那塊玉純屬是個意外。
胖子的揹包中多餘的東西也被他扔掉,只有幾幅畫還留着,剩餘盜墓的裝備都扔進了雪中,這樣可以減輕很多重量。
“胖子,撐着點,我,我們很快就能到山下。”
他現在一點也感覺不到冷,一是心中擔心胖子的安危,二是揹着胖子行走,走着走着還感覺有些熱,背上都是汗水。
“叫你平常少吃一點,你他孃的那麼重,你這是要把我累死。”
走着走着,天就完全亮了起來,龍莫回身看了一眼所走過的路,只留下兩串長長的腳印,看着灰暗的天,感受迎面吹來的寒風,扭頭慢慢的向山下走去,在下山的過程中他多次摔倒,但在要摔倒的過程中他都會先將胖子保護,用自己的身體墊這胖子的身體。
可是就算這樣,胖子還是會咳出血,他只有重新將胖子背起來,祈禱着胖子千萬不要有什麼事,能好好的活下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天空開始飄起雪花,不一會,兩人一起走到白頭,龍莫扶着一棵樹彎着腰,另一隻手抱着胖子的屁股大口大口的喘氣,“胖子啊,你真的該,該減肥了。”
胖子口中流出來的血沾在他的背上,很快就結成血冰,他正準備接着走,胖子弱弱的說道:“休息一會,我,咳咳,我還死不了。”胖子的聲音帶着齁聲,聽起來不是那麼的爽快,但是能聽見胖子的聲音,龍莫心中狂喜,他不能停下來。“胖子,你看到了嗎?我們快要到山下了,那裡有溫暖的房間,豐美的食物等着我們。”
胖子沒有在說話,靠在他的背上閉着眼睛休息,只感覺身體一顛一顛的,他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就感覺到好像進入了春天,四處都是暖洋洋的很舒服。
龍莫躺在牀上,看着雪白的牆壁坐了起來,“這是哪裡,我不是在雪山上嗎?胖子呢。”他焦急的下了牀,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人給換過了,開門走出來,看見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正吧嗒吧嗒的抽着煙,烤着柴火,老頭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到柴火旁邊坐下。
“我這是在什麼地方,我的朋友呢?”龍莫非常擔心胖子的安危,沒有做下就問老人。
“在隔壁房間中修養,要不是我兒子你們恐怕就死在雪地中了,可是年輕人,你說話的方式不對。”
“對不起,是我太擔心我的朋友纔會如此冒犯,請見諒,不知您怎麼稱呼?”龍莫知道這樣對別人說話很不禮貌,但是心中實在太擔心,心中焦急纔會如此對別人說話。
“我姓陳,是這樣的,我兒子聽說山上起了雪崩,山中的野味會受到驚嚇往山下跑,就像吃點野味,當他走們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了你們兩倒在雪地中將你們救了回來,那時候你們身上都被雪蓋了厚厚一層,還好我兒子眼尖看到了你們。”
原來,龍莫揹着胖子一路行走,心中又焦急,差不多二十個小時沒有吃東西,堅持下了山,一到山腳下心神一放鬆,兩眼一黑就倒在了雪地中失去知覺。
“你們的衣服上都是雪,一旦到了溫度高的地方就會打溼衣服,所以我兒子給你們換了一套衣服,不過你那朋友情況不是很好,口中一直在流血,我們這裡沒有醫院,挨着邊境比較偏僻,醫療條件很差,我兒子去找醫生現在都還沒有回來,先坐着吧,焦急也沒有用。”這個陳姓老伯說完又吧嗒吧嗒的抽起了煙。
龍莫心中感激,只要找了個醫生暫時用點藥控制胖子的傷勢也是好的,“我先去看看我朋友現在怎麼樣了?”
陳姓老伯點了點頭,龍莫就走向了隔壁房間中,看着躺在牀上的胖子,他輕輕的退了回來坐在火邊,他覺得很奇怪,這裡是北方,冬天還沒有到暖氣就先供應上來,這裡怎麼還燒柴火?
陳姓老伯好像看穿了龍莫的心思,“這裡是北方,天氣比較的寒冷,就算有暖氣也阻擋不了寒氣侵襲,晚上睡覺要睡在炕上,農村嘛,建設條件比較差,房屋的保暖性能也插,烤柴火比較暖和一些。”
陳姓老伯和龍莫聊了很多,又問了他們是做什麼的,來這裡幹什麼,這些都被他用登山探險兩個字迴應,總不能說是賊,盜墓賊吧,如果那樣的話他們都會被趕出來,指不定不會兒就有警察找上門來。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去休息睡覺吧,我等兒子回來了在通知你。”
可龍莫怎麼能睡得着,好像要睡着去的時候胖子就站在他旁邊跟他說話,一直熬到了天亮那陳姓老伯都沒有來叫他。
他起了牀走到了胖子的房間,胖子的手臂插上了輸液管,藥液一滴一滴的流進他的體內,在牀的旁邊,陳姓老伯靠着睡着了,這一晚他都守着胖子,一會就回醒來一次,害怕藥瓶中的要完了,他也去叫過龍莫,但是一進房間看着龍莫睡着了就沒有吵醒他。
龍莫心中感動,回到他睡的房間將被子拿了出來給陳姓老伯蓋上,老伯被他這麼一驚動醒了過來,“怎麼不多休息一會?現在還早着呢?”
“沒,沒事,您還是去牀上休息一會,這裡有我就行了。”他心中非常的感動,眼淚差點忍不住的流了下來,這份溫暖比什麼都珍貴。
看着陳姓老伯出去了他坐在胖子的旁邊,“胖子,我們該好好感謝人家,這麼大的年紀守着你一夜你也好意思睡的那麼死?”
不一會,藥瓶中的藥很快就滴完,將最後一瓶藥換上他走出了房間,問道了想起騰騰的味道,肚子咕嚕嚕的響了起來,“好香,都快三天沒有吃東西了。”
很快,菜飯就被端了上來,做菜的是陳姓老伯的兒子陳安做的,看起來也就三十來歲的樣子。
吃完了飯龍莫四處轉了轉,走出房子才發現他們住的房子並不大,中間是堂屋,兩邊是偏房,在左邊的偏房邊上砌築了一個矮小的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