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人聽了我的話都愣住了,表情不一,李昊和契明是表示懷疑,而徐離銘則有些茫然,好半天李昊才指着前面的流沙說:“你是說這些流沙是假的,只是我們幻想出來的?這不可能,四個人是不可能出現同樣的幻覺的!” 我就知道他會這麼說,於是轉過頭看着旁邊的流沙,深吸了口氣,心裡不斷念叨着前面是平地,我必須讓自己深信不疑,纔不會被自己的幻覺殺死,過了一會我才睜開眼睛,朝着流沙邁了一步,他們大概都沒想到我會這麼做。 他們三個同時站了起來,又同時愣住了,因爲在他們眼中,我是飄浮在沙子表面上,根本沒沉下去,尤其是徐離銘,一步跳到我面前,驚愕的看着我,下巴都快掉了,我轉頭笑着說:“你看都說是幻覺了,你至少要相信這一切都是假的,才能破掉這種障眼法。” 徐離銘將信將疑的邁出一隻腳,他眼看着自己的腳踩在沙子上,他轉頭疑惑的問我,還不會是虛實結合的吧,沒準再走一段就掉進去了。 我白了這傢伙一眼,他也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於是急忙閉嘴,李昊和契明一聽徐離銘的話,本來要邁出去的腳,又縮了回去,我鬱悶的衝着契明喊到,讓我趟雷也行,把青銅劍還給我。 契明有些不情願,不過還是將青銅劍扔給了我,我接過青銅劍毫不猶豫的往前走去,一路順暢的走到了門口位置,徐離銘擡腳在牆面上猛地一踢,就聽嘩啦一聲,門立刻開了。 徐離銘一把拉住我就往門裡跑,我也知道這是個逃跑的好機會,於是急忙跟上他。緊接着就聽到嘩啦一聲,伴隨着身後李昊和契明的咒罵聲,沉重的石門終於關上了。 我靠在門上鬆了口氣,而徐離銘則四處尋找機關,我對這些東西不是很懂,就坐在一旁看熱鬧,很快他就轉頭衝着我喊道,快點,我把機關卡住了,但是堅持不了多久,扯呼! 說着他就一把拉住我,連手電都沒打,就在黑暗中狂奔,幸好那時候我們都沒有開手電,不然一定會被眼前的景色嚇個半死,因爲此時我們正踏在一座用人骨堆砌成的石橋上。 直到我們跑到橋的另一頭,才發現對面是一條血河,可以說是一條混着無數具屍體的河,臭氣熏天不說,上面還爬滿了各種蛀蟲,徐離銘只看了一眼就蹲下身狂吐不止,我也有些忍不了,剛想蹲下來一起吐,就聽到身後砰的一聲。 我轉頭一看,兩道手電光直直的朝着我的眼睛射了過來,我感覺自己的眼前一黑,急忙閉上眼睛,這種狼煙手電直射到眼睛裡可以使人的眼睛瞬間爆盲,在這種地方瞎掉,那還不如直接死掉。 我心裡一沉,顯然李昊和契明已經追過來了,儘管我早有心裡準備,但當他們真的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時候,我還是難免有些慌亂,不
過他們僅僅是站在那裡,根本沒有過來的意思,這讓我和徐離銘都有些不解。 徐離銘站起身朝我們身後一看,頓時嚇得媽呀一聲,指着身後的那座橋支吾了半天只說了一句:“白骨橋,索魂橋!” 我茫然的看了他一眼,又轉頭看向我們身後那座白骨堆砌成的橋,很多地方還帶着血跡,看上去猶如一隻剛剛被剃光了肉的巨蟒,就這樣突兀的出現我們的面前,帶給我的不止是視覺上的衝擊,這樣的景象簡直足夠讓我崩潰,我一想到自己剛纔就是從這樣跑過來的,一股寒意頓時涌上心頭。 我狠狠的哆嗦了一下,本能的想往後靠,卻被徐離銘一把拉住了,他急忙衝着我喊道:“不能沾水,索魂橋,斷魂水,剛纔咱們沾上了橋上的戾氣,如果在沾染上這些水,那就死定了,說不定下場和河裡這些傢伙一樣。 我機械的轉過頭,看着河裡那些已經被泡的如同發麪麪包一樣的傢伙,一陣惡寒,我現在終於明白李昊和契明爲什麼不過來了,他們是害怕,怕沾染上這種戾氣,我鬆了口氣,至少他們暫時對我們沒有威脅了,除非他們也敢走過來。 想通了這一點,我拿出手點對徐離銘說,咱們現分頭找找出路,總不能一直困在這裡吧。 徐離銘手一攤說,你以爲咱們還有出路嗎?這裡分明就是死路一條,咱們這次完蛋了! 我拍了下他的肩膀說,不到最後還是放棄的時候,咱們分頭找找,如果還沒找到,那再想辦法。 說完我就朝着左邊走去,用手電一路照着往前走,徐離銘嘆了口氣有些不情願,不過還是按照我說的做了,這時我才發現身後那兩道手電光已經不見了,相比哪兩個傢伙正不知道躲在哪裡看我們的熱鬧呢,我冷笑了一聲,腦子裡想着,怎麼才能擺脫他們。 這條河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長,走了十來分鐘,就到頭了,和的盡頭是一副壁畫,我用手電照了照,發現上面畫着的竟然是這裡的景象,一羣被人幫助手的人,被人驅趕着一個個的踏入水中,這話比較寫實,注重線條的描繪,有的地方緊緊是寥寥幾筆,只能看個大概,似乎畫工根本沒打算用心畫。 就比如說最先掉到河裡的人,竟然被畫成了幾道線,線條完全,最後就徹底沉入水中,我有些不解,難道這河裡的水可以是人融化? 就在這時,徐離銘突然衝着我喊道:“喂喂,你過來看看這邊!” 我聽到後急忙朝着徐離銘跑去,到了他跟前的時候,我才發現他正對着牆壁下面的一個小洞發呆,那是一個半米來高的洞,周圍異常粗糙,似乎是匆忙間打出來的,勉強夠一個人過去,徐離銘從包中那出了一個小汽艇說,咱們從這裡過去試試,現在沒別的路可以走了。 我摸了摸下巴仔細盯着那個洞看了會,問道,你確定這
是人挖出來的?我怎麼感覺像是什麼東西撞出來的。 像是爲了驗證我的話,我話音剛落,就聽到水裡嘩啦啦幾聲,徐離銘急忙收起汽艇,拉着我飛速朝着白骨橋跑去,我們迅速踏上橋,還沒等轉身,就聽到噼裡啪啦幾聲。 轉頭一看,之前河岸上幾塊大一點的時候,都已經被拍的粉碎,但我們卻連正主都沒有看到,我苦笑了一聲,也顧不上噁心,扶着橋上的扶手,就跌坐在了橋上,徐離銘也擦了把冷汗,有些後怕。 如果當時我們再晚上一秒鐘,估計被拍碎的就是我們了,好半天徐離銘才轉頭問我:“你說這裡面能有什麼呢?” 我仔細的想了想,能在水裡生存的,無非就是蛇、鱷魚、龜之類的,不然在逆天一點,就是什麼上古的變態玩意,我們上次就遇到了一隻生活在水中的幻獸,所以這下面有什麼現在還真不好說,我把我的想法和徐離銘說了一下,他頓時泄了氣,本來剛纔還信心滿滿的逃跑,卻真是走投無路了。 我轉頭看着河面,那隻水怪從上次拍碎了時候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顯然這傢伙是被我們驚動了,所以纔會跑出來,但河裡本來就是它的地盤,想要過去還要避開它,那基本就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我鼓足勇氣走到橋下撿起一塊骨頭,就奮力扔到了水裡,河面頓時濺起水花,我急忙跑回橋上,可是等了一會什麼反應都沒有,我和徐離銘對視了一眼,說,難道是聲音太小了? 徐離銘想了想從地上撿了一塊腿骨,猛地將其往水裡扔,我則用手電照着,就在這時水裡突然有個東西跳了出來,一口將骨頭吞掉,又落回水裡,整個過程不到半秒鐘,直到那傢伙落進水裡,不見了,我們才反應過來。徐離銘轉頭問我:“話說,你看清楚那是啥玩意了嗎?” 我機械的搖了搖頭,這裡光線這麼暗,而且那廝的速度又那麼快,我根本沒看清楚那是什麼東西,不過我倒是清楚的看到了水怪的牙,每一顆都至少有拳頭大小,看形狀有些像魚,我也不敢確定,於是搖了搖頭說,總之是個捕食高手,咱們兩個這樣的,還真不夠人家看的。 徐離銘抽了抽鼻子說,那怎麼辦,在這裡等死!你說用炸藥能不能炸死這丫的? 我機械的轉過頭,看了他一眼,隨後和他拉開距離,徐離銘不滿的瞪了我一眼,喊道:“有話就說,別他孃的墨跡!” 我無語的說,你能保證你扔了炸藥,河裡的東西一定會吃嗎?而且咱們現在不能沾水的你要知道,如果爆炸之後你知道水波能飛出多遠,萬一打到身上不就嗝屁了嗎?還有你有多少炸藥呀,這裡面可不止一定只有一隻這玩意。 聽了我的話,徐離銘動了動,但最後什麼都沒說,我們兩個茫然的看着河面,都不知道該如何擺脫困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