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人同時愣住了,三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娃娃是什麼時候出現在房間裡的,只見這娃娃扎着兩個黑色的小辮,穿着一身紅色的衣服,臉色白白的,看上去和那個小女孩幾乎一模一樣。 看到它的一瞬間我頓時頭皮發麻,我們三個都沒有動,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砰砰砰……地老鼠機械的轉過頭,眼神冰冷,他死死的盯着門口看了幾眼,才轉身將門打開,幾乎同時,一把閃着寒光的匕首自袖管中掉了出來,握在手裡,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徐剛站在門外,衝着我們無奈笑笑說,不好意思啊三位,我女兒非說她的娃娃忘在這裡了,你們幫忙找找有沒有。說着下意識的朝着房間裡找了找,地老鼠則冷冷的看着他,隨後低下頭,不由的倒退了幾步。 那個穿紅衣的小女孩正站在徐剛的旁邊,一看我走過去,立刻癟這小嘴,直翻白眼,看到她這個樣子,我頓時覺得好笑,也不覺得它那裡詭異了,也許是自己神經過敏了。 於是我走到炕上將拿起那個娃娃走到門口,小女孩立刻衝過來搶過娃娃,徐剛立刻抱歉的說,那就不打擾你們了。地老鼠點了下頭,看到徐剛轉過頭之後,才關上了門,劉大源着才鬆了口氣說,咱們還走嗎?我覺得這家人都有神經病。 地老鼠轉過頭眉頭緊鎖,收起刀之後坐在炕邊,看着窗外磅礴的大雨,我鬆了口氣,已經不想之前那麼緊張了,於是拿着手機,想看看這裡有沒有信號,結果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這裡居然真的有信號,我查了一下天氣預報,明天這裡沒有雨。 於是我高興的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另外兩個人,地老鼠聽了之後也點了下頭說,不如咱們先忍一晚上,明天天一亮咱們就離開這裡。 我點了下頭,也覺得這樣比較好,此時外面還下着大雨,視線必定受阻,而且連日大雨,道路泥濘,現在離開一定不是什麼好主意。 劉大源夾着自己的包,苦着臉看着我們,一看我們都沒有離開的意思,一屁股坐在炕邊說:“可是吃飯的時候你們不也看到了嗎?這家人有問題,難道咱們還要在鬼屋裡住一晚嗎?” 這傢伙聲音有些顫抖,顯然嚇得不輕,我剛要上前安慰,就聽地老鼠說,卿晨給你爸打個電話試試。我總覺得那裡不對?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說的不對是指什麼,不過我還是依照他說的,給老爹打了一個電話,電話很快就接通了,不過電話的那邊卻沒有人迴應,那邊似乎正颳着很大的風,呼呼的風聲嘶吼着,我急忙喊道:“爸!爸!你倒是說話呀!” 可是那邊卻傳依舊沒有人迴應,良久我才聽到咯咯的幾陣笑聲,我急忙掛掉電話,扶着炕坐下,劉大源一臉慘白的看着我,好半天才說:“是陰兵
紙煞。” 地老鼠皺着眉頭說,怎麼會這樣?劉大源抱着自己的腿,哆嗦着說,之前你丟了的時候,晨子給你打過電話的時候,聽到的也是這樣的聲音,緊接着我們就看到你從那隊紙人擡着的棺材裡跳了出來。 地老鼠聽了之後,一把搶過我的手機,拿自己的電話給我老爹打電話,我們都坐在旁邊聽着,可是聽到的和我們剛纔聽到的一樣,鬼哭狼嚎的風聲以及最後那聲女孩的詭異笑聲,如出一轍。 地老鼠緩緩的掛斷電話,眉頭凝成了一個疙瘩,顯然他也想不通我們究竟遇到了什麼,我苦笑了一聲,眼看着窗外的已經漆黑的天幕,早已憋悶到了極點。 這一晚,我們三個人同時失眠了,開始的時候三人誰都沒有說話,可是周圍實在太安靜了,安靜的讓人窒息,到最後我們三個都有些受不了了,還是劉大源先湊到我旁邊墨跡起來。 我雖然沒心情和他調侃,但也知道他的用意,所以絞盡腦汁的和他調侃了起來,不一會地老鼠也加入了我們,三人有一大沒一搭的聊着,直到天亮。 而窗外的雨則越下越小,直到後半夜竟然停了下來,天亮時外面的地面雖然還有些泥濘,但已經比之前乾燥了一些,我衝着另外兩人笑了笑,三人這才盯着黑眼圈和徐剛他們道了別。 徐剛看了看我們,疑惑的說,走?剛纔卿先生纔打電話來說,要來這裡吃飯的,你們……不知道嗎? 我茫然的搖了搖頭,就聽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我們三個轉過頭,正好看到我老爹和二叔從門外走了進來,老爹一看到我們都穿着登山服揹着包,笑着說:“怎麼終於想回去了?” 我急忙說,不是,我們是打算去山上看看那座土地廟,好不容易來一次,總要溜達幾天再走。 老爹聽了我的話,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不過礙於徐剛還在旁邊,不好發作,我坐在桌子旁,等着徐剛端菜上來,地老鼠他們一看我坐在桌旁,也跟着坐了下來,老爹氣憤的坐在我身旁,怒視着我,而我則直接無視他。 我們雙方都知道對方要做什麼,只是心照不宣,畢竟盜墓是一件很不光彩,並且還犯法的事,實在擺不上臺面,好半天之後,老爹才嘆息了一聲說,既然你執意要去,那不如我們一起去,互相還有個照應。 我搖了下頭說,爸你也知道我千辛萬苦來這裡,不是爲了和你一起去的,而是阻止你去。我老爹被我氣的直翻白眼,他剛要發作徐剛就走了過來,還拿了一瓶好酒給我們,徐剛也坐在桌前給我老爹倒好酒,我老爹拿過酒給我們三個也一人倒了一杯,苦笑着說:“既然這樣,那吃完飯你們就去吧,我和你二叔在外面等着,如果你們有危險,我們還能在外面接應一下。” 我看着老爹有些驚訝,老爹是有名的倔脾氣,他打定主意的事
,任誰都很難讓他改變,可是這次他卻答應的如此痛快,不由的使我覺得有些狐疑。老爹完全沒有估計我茫然的表情,笑着舉起酒杯說:“外面冷,先喝點酒一會出門能暖和點。” 我猶豫的喝了一口酒,這酒入口辛辣,我只喝了一口就覺得整個腸道都燃燒起來了,臉色也頓時發紅,非常難受,放下手中的筷子按着頭有些暈眩,劉大源看了我一眼,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不過他喝了口酒之後就立刻明白了。 不過這傢伙久經商場,自然比我能喝,所以頻頻幫我擋酒,可是我總覺得這種酒有些古怪,我的酒量不算太差,也不至於喝一口就醉,我暈眩的擡起頭,朝着老爹他們看去,發現他們都若無其事的吃着。 而我卻越來越暈眩,在我眼中,周圍的人都變成了雙影,很快我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擋在炕上,不止是我,劉大源也躺在炕上,睡的正香,而地老鼠則坐在炕邊看着外面發呆。 我蹭的一下從炕上做起來,掏出手機一看,我們這一覺竟然睡了一天一夜,我頓時懊惱不已,朝着劉大源踢了一腳,隨後問地老鼠:“我爸他們去哪了?” 地老鼠平靜的看了我一眼說,你爸他們那天早上就下去了,他讓我告訴你,先回去看店,這裡的事不用你管。我驚愕的看着他,憤怒的喊道,你爲什麼不叫醒我們? 我幾乎是衝過去抓住瘋狂的抓住他的衣領,即使在和他生氣,又好像是在生自己的氣,地老鼠冷冷的看着我,既沒有掙脫我的手,也沒有說一句話,直到劉大源醒過來把我拉開,我頹然坐在炕邊,一臉苦相。 劉大源試探着說道:“晨子,不然咱們現在追吧,也許還能追得上。” 我猛地擡起頭,急忙開始收拾東西,劉大源也跟着我收拾,我轉頭看了眼地老鼠說,王先生剛纔是我太激動了,你別見怪,不過這次如果你不想跟着去的話,那就算了,我們自己去。地老鼠衝我翻了個白眼,冷冷的說:“你丫的在逗我嗎?老子大老遠跟着你們跑到這裡來,還讓我無功而返嗎?” 我頓時無語,劉大源嘻嘻的衝着我笑了笑說,我去跟徐剛買些吃的路上吃,你們先收拾下。我點了下頭,看着劉大源走了出去,我茫然的將包裡的東西檢查了一邊,除了那張地圖之外其他的東西都在,顯然那張圖已經被我老爹拿走了。 我苦笑了一聲,看來薑還是老的辣,最後我還是沒有鬥過自己的老爹,正當這時,我的包裡突然跳出一個東西,我嚇了一跳,急忙跳到一邊,而地老鼠則蹭的一下跳到了我旁邊。 不過當看清那個小傢伙之後,我才鬆了口氣,因爲我面前的這個傢伙是就是紅兒,這麼長時間我竟然把它給忘記了,紅兒飄到半空中,衝着我嘻嘻的傻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