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我就和肥松鼠回了八爺那裡,八爺見我回來,笑着站起身來雙眼放光的看着我手中的包,我從包中拿出了兩樣寶貝說:“就這兩樣。”八爺顫顫巍巍的走到我面前用手摸了摸這兩樣寶貝,就像是摸着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小心翼翼的樣子。 我冷笑了一聲,轉頭看了眼肥松鼠,這傢伙正坐在我旁邊悠哉的吃着松果,根本沒連正眼看八爺,不過這個時候八爺根本顧不上這些,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桌上的兩件寶貝上,直到徐離悅走過來提醒他該啓程了,他這才似笑非笑的說:“小晨呀這東西要”好好保存,所以我先派人保存,你沒意見吧。” 我冷冷的看着他,點了下頭,現在這種情況就算不同意又能怎麼辦,他現在也不過是象徵性的問我一句而已,其實我就算反對他也會這麼做,想想這或許就是寄人籬下的悲哀,不過我還是淡定的忍着,原來我只是想着自己如何活命,但現在對我來說,更重要的是如何毀掉這幾樣所謂的寶貝。 我和肥松鼠都拿到了一套八爺準備好的裝備,八爺還特地給肥松鼠帶了松果,這傢伙本來還對八爺愛理不理的,但一看到松果立刻就和八爺好了的像是失散多年的老友,讓我和徐離悅都對它鄙視。 不過這隻肥松鼠根本不在意這些,最後還執意要和八爺做一輛車,八爺似乎對這傢伙也比較滿意,於是爽快的答應了,我上了八爺後面的一輛車,沒有肥松鼠的吵鬧,倒也清淨了不少。 不過上了車之後我才發現,原來這輛車開車的竟然是地老鼠,他看到我上來之後,笑着說:“老弟咱們還是有緣呀,這麼多車你偏坐了我的,來抽根!”*說着他就遞給我一根菸,我急忙推脫說自己不抽,地老鼠一聽想了想說,還真是,我到現在也沒見你抽過煙。 說完就自顧自的點上了煙,我轉頭四處看了看發現沒有看到徐離悅的影子,於是轉頭問地老鼠:“老哥你看到徐離小姐了嗎?我怎麼沒看到她呀?” 地老鼠沒有說話,而是指着前面的一輛車說,在那輛車上,徐離悅和徐離銘向來是八爺的左右手,自然會和他坐一輛車,你放心吧,那丫頭鬼着呢,不會有事! 我笑了笑說,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只不過是隨便問問。 地老鼠聽了我的話回頭看了我一眼,也沒說什麼,這時前面的一輛車已經開出了半米來遠,他急忙將煙掐掉也發動車子跟了上去,無意中轉過頭,我發現車上的另外兩個人也在有意無意的大量着我,眼神複雜。 我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不過剛纔地老鼠的那句話,的確讓我覺得有些奇怪,似乎他們知道些什麼,只是沒有當着我的面說,我有點後悔上這輛車,氣氛彆扭。 沉默了一直,地老鼠才笑着說:“老弟忘記給你介紹了,做你旁邊的
那個叫許答,副駕駛的這個叫小呂,這兩位身手都很了的,算是跟着八爺時間比較長的保鏢。” 我點了下頭,急忙和這兩位打招呼,畢竟沒準這一路我就要和這兩位坐一輛車了,這兩位雖然都從我上來就沒說,但身上這股子戾氣根本掩飾不住,一看就是狠角色,萬一得罪了,在背後給我一刀,隨便扔在沙漠裡,我就真的窩囊死了。 好在這兩位還不算太不賣我的賬,我和他們打招呼的時候,他們好歹還回了我一句,前座的小呂轉過頭問我:“聽說你是風水師,是真的嗎?” 我點了下頭,說呀家傳的。 小呂聽了之後,哦了一聲,就轉過頭去,也不在說什麼了,地老鼠擰開車上的錄音機聽了會歌,車子就這麼晃晃悠悠的往前走,我覺得無聊,就半眯着眼睛開始睡覺,本來只是想要休息一下,卻沒有想到這一覺竟然睡了四個多小時。 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車子都已經出了洛陽,我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轉頭一看,自己身旁的人已經換成了地老鼠,開車的人換成了許答,地老鼠一見我醒過來,立刻說:“老弟呀你可終於醒了,你都手機想了三次了,趕緊看看是不是有急事。” 我聽了之後急忙拿出自己的手機,果然上面有三個未接電話,有一個是我老爹的,而另外兩個卻是劉大源的,一看到劉大源給我打電話我心裡激動的不行,顯然這小子還活着,不然死人是不會給我打電話的。 我急忙轉過頭,看到車上的另外三個人都有意無意的看着我,我冷笑了一聲,也顧不上他們的窺伺,我急忙撥通了劉大源的電話,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我沒有說話,因爲我不確定現在拿着劉大源手機的人是誰,大概過了兩秒鐘之後,電話那頭傳來了劉大源沙啞的聲音:“晨子,你在哪呢?” 我鬆了口氣,顯然這傢伙還活的好好的,但我現在沒有辦法告訴他我的位置,畢竟我身邊還坐着三個對我不懷好意的傢伙,於是我只好告訴他,我正在去找第五樣寶貝的路上,隨後問他現在怎麼樣了? 劉大源聽了我的話之後,只說他很好。隨後就說他二叔過來了,就掛斷了電話。我看着電話嘆了口氣,隨後又往家裡搭了一個電話問老爹找我什麼事,老爹也只是說沒事,只是問我出發了沒有,我告訴他我們已經出發了,他囑咐了我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我鬆了口氣,劉大源沒事,我心裡的一塊大石頭也算落下了,地老鼠在我旁邊冷冷的來了一句:“衛星定位足夠了,老弟呀你到底要被你這位朋友耍多少次,才能清醒呢?” 我驚愕的轉過頭看着他,而地老鼠則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着我,我猶豫了一下問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老哥咱們也算一起幹過買賣,有什麼話你直說吧。”*地老鼠聽了我
的話,忍不住冷笑了一聲說,你還要我怎麼說,所有的人都在提醒你,劉大源有問題,但是你呢,還這麼信任他,我真是不清楚,你是不願意相信,還是腦子進水了! 我聽了他的話之後,徹底的沉默了,此時車子已經開到了一條高速上,兩邊都是翠綠的小樹,隨風擺動着,看上去那樣的無力。 我仔細的回想着從認識劉大源到現在的一幕幕,我因爲他給我的一隻金簪捲入這件事,因爲救他而再次涉險,第三次也是他最先和我提起去古家老宅,我貌似也是爲了幫他才進入古宅的……這一次次,似乎每次都和他有關係,難道他開始的時候不知道古墓和金簪詛咒沒關係嗎? 我苦笑了一聲,笑自己的幼稚,竟然因爲如此荒唐的一個理由,被人捲入瞭如此可怕而驚險的陰謀之中,而把我拉進來的人,確實我最好的朋友,更滑稽的是我竟然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他,想到着我心寒不已,我轉過頭,裹緊自己身上的衣服,儘管車子裡沒有風,但我還是覺得很冷。 地老鼠看到我的樣子之後,呵呵的笑着說:“你知道上次在古墓之中,你和徐離小姐是如何進入另外一個墓室的嗎?” 我轉頭看着他,搖了搖頭,說實話我到現在也沒有像想明白,自己和徐離悅究竟是如何在不知不覺中,進入了另外一個墓室的。 地老鼠冷笑了一聲說,我親眼看到劉大源按動了牆上的一塊石板,他是用胳膊肘按的,看上去就像是慌亂中撞到似的,但我在古墓中行走多年,他這點把戲根本騙不了我,我本來就是八爺拍去監視劉恆的,他又是劉恆的侄子,我怕躲不過他的暗算,才假裝掉隊的。 我冷冷的看着地老鼠,他的話使我如墜冰塊,雖然我已經接受了劉大源拉我入夥的事實,但我卻無法接受他要害我這件事,於是我憤怒的喊道:“你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目的?劉大源雖然下過古墓幾次,但他並不精通機關,而且他幹嘛要把我和我老爹隔開!” “爲了拖延時間,爲了讓他二叔先一步拿走紫玉龍晶。如果不是到最後那個瘋子李昊和劉恆內訌了,那次拿走紫玉龍晶的沒準就是劉恆。”地老鼠想也沒想就回答了我的問題。 我頓時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靠在車門上,渾身冷的我直想打寒噤,如果按照地老鼠的說法,劉大源這一次次不過是利用我,幫着他二叔找這幾樣寶物,我在他眼中不過是一枚隨時可以捨去的棋子! 這種感覺讓我心痛不已,好半天我才冷笑着說:“看來友情再好,也比不過親情,他還是更向着他二叔。”我說道最後幾乎咬牙切齒,劉大源的做法讓早已讓我怒火中燒,儘管我知道他只是想讓我幫他二叔,那他大可以和我說,以我們的交情,我不至於回絕他,但他卻用了這樣的方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