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_024.附體

進來的是一個瘦長的年輕人,一頭亂髮,鬍子拉渣,不修邊幅,穿的襯衣和褲子也皺巴巴的,他一個箭步衝到趙青松面前,大聲說讓他去市醫院看看,說“寧寧”快不行了。趙青松當時就坐不住了,站起來回頭指着我和劉屠夫,厲聲說:狗日的,要是寧寧有個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們!

說完也不討論了,立刻走人。

劉屠夫愣了一會兒,對我說:不成,我們也得去,別給老趙家的誣陷了。說完也帶我離開了圍屋。我們一個小時候後,在市醫院再次見到了趙青松,他一把揪住了劉屠夫的衣領,說:狗日的,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

我們被他拽進了病房裡。

那個寧寧,就是趙家的小孩,那個瘦長年輕人最小的表弟。趙青松老來得子,一對雙胞胎,兩兄弟,從前夜我們破了陰樓局後就開始發高燒,他們一口咬定是陰樓局被破後邪氣反噬的緣故。

另一個叫歡歡的男孩情況穩定,但這個寧寧,我們剛見到他的時候,我就嚇了一跳。

小男孩躺在病牀上,兩眼圓睜,四四盯着口無一物的天花板一角,他還有呼吸,但是整個身子贏得像石頭,十指也鉤成了鷹爪狀。嘴巴張着,怎麼都閉不攏。在場的趙家五六個人,個個一副要殺了我和劉屠夫而後快的模樣。

我打量着那幾個人,忽然我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

那個瘦長年輕人,伸手摸着孩子的頭臉,一副擔憂的樣子,但我看見,他的無名指上有一道戒痕,我皺了皺眉,不由得問:昨晚一直這樣嗎?昨晚誰守夜啊?

“我,你想怎麼樣?”那瘦長男人擡頭盯着我,冷聲說,“你們倆乾的好事,還審問起我來了?”

我趕緊搖了搖頭,說:要不報警吧,孩子命重要。

“狗日的!”趙青松厲聲說,“劉義,管好你的徒弟,有他說話的份嗎?”

劉屠夫沒回話,也沒硬來,直接拉着我出了病房,來到醫院走廊的一角,問我是不看出什麼來了。我有些猶豫,說你信我的話不。劉屠夫在我後腦拍了一巴掌,說:小畜生別賣關子,我早看出來了,你道行不咋樣,眼毒,說,看到了啥。

我說:那個趙寧表哥的手上有戒痕,我想問他是不結過婚。

劉屠夫茫然的說那個叫趙晉的沒結過婚,朋友好像都沒談過,趙家管得嚴,很少有三十歲以前結婚的,但這跟這次的事情有幾毛錢關係麼?我說:我感覺他的戒痕跟我之前的很像……我順便擡起手,看着自己的無名指,那一圈戒指留下的黑色痕跡還沒完全散掉。我接着說:白靈的那枚戒指給了趙楓,那戒指具體是啥玩意兒我也不知道,但趙楓是鬼,橫不能把戒指給趙晉帶吧?

“那你小子的意思是……”

我和劉屠夫同時吐出兩個字來——“附體”。

我猜測,趙寧現在的情況,是趙楓附體趙晉乾的,他一直在靈山十部裡頭攪混水。而且,昨晚守夜的剛好也是趙晉,他手上也確實有戒痕,這一切都符合我的猜想。而劉屠夫臉色卻越發凝重,說這麼說起來,趙楓實在厲害,不但能附身趙家的人,還能完全不留痕跡,一般的鬼要是附體了的話,以靈山十部的法術,很容易就能查出端倪來。但現在,顯然趙青松沒有察覺,劉屠夫自己都沒第一時間察覺到。

“只能抓現行了。”劉屠夫說道,“那孩子他沒殺死,但看症狀,魂魄受了創傷。今晚估計他還得動手……畜生,小孩子都下得去手。”劉屠夫做了個用菜刀剁牆壁的動作,但手裡沒刀子,最後一拳打在了旁邊牆上。

我跟劉屠夫商量,暫時不和趙青松說,說了他也不信。

我們也不打算直接呆在醫院裡,以趙楓的實力,離得太近,估計要被發現。

但我們正商量着,我的手機卻響了起來,這個時候,江韻兒居然給我來了電話,電話那邊她很急切,說讓我上他們家去一趟,如果可以的話讓劉大師也一起去,我一時間有些左右爲難。劉屠夫一臉“爛泥扶不上牆”的表情,拍着我的肩膀說了句“年輕人騷包我理解,趕緊去趕緊回,我就不去了……”

想起上回的事情,我心裡有些後怕,劉屠夫好像看出來我的意思,冷笑一聲,說:怕死?怕見鬼?你回家,把我牀底下削好的那幾根桃花木片拿出來,選個趁手的,泡了豬血和符水,帶身上防身吧。

我自然是照辦,接着,憑着上次去的記憶,趕緊去江韻兒家裡。我方向感一直不行,找她家找了很久,她在小區門口等着我,我到的時候已經是午後,她一臉焦急的跟我說家裡出事了,我心裡忐忑不安,跟她上了樓。進門我就看見,那個叫鄭文斌的,穿着背心躺在客廳裡的沙發上,渾身好像不停的顫抖着,雙眼不停的往上翻,手指鉤成鷹爪,死死扣着沙發的邊緣。

我嚇了一跳,趕緊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江韻兒說,鄭文斌之前就拜託他幫一個朋友介紹工作,今天上午約好過來具體談談,順便一起吃個飯,可他那朋友沒來,就鄭文斌一個人來了。整個人都瘦脫了形,一進門就問她用了劉大師給的符之後有沒有好轉。江韻兒自己沒什麼變化,但鄭文斌卻說,他現在雖然夢遊的次數減少了,但是依然時常做惡夢,而且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跟着他,就在昨晚,又出了大事了。

江韻兒還沒來得急問出了什麼事,他就忽然變成了這樣。

我說怎麼不打120。

江韻兒說了個讓我有些無語的理由,他說鄭文斌是市委領導的兒子,不想讓人知道他死在自己家,自己是獨身,被人聽到了很多事會說不清。

情況緊急,我也懶得去辯解那麼多。我沒啥道行,道術方面也沒入門,只能瞎搞。趕鴨子上架,我沒辦法,只能拽出兩張滴了劉屠夫血的黃紙來,小心翼翼的放在鄭文斌的腦門和胸口,過了一會兒,鄭文斌嘴裡居然吐了口氣,接着泛白大睜的眼睛居然閉上了,鉤成鷹爪的手也放鬆了下來,氣息逐漸平穩。

我長長舒了口氣,瞎貓撞死耗子又撞上了一回。

江韻兒依然不放心,問我他到底是怎麼了,我想了想,憑着對劉屠夫那些行話的記憶,說:大概是驚了魂了吧,之前中邪,可能讓髒東西跟了,嚇着了,這算後遺症吧……

江韻兒點了點頭,過了很久,忽然尷尬一笑,說:我還不知道,你聽懂這些玄學的。

我搖了搖頭,說:我們那個村的,多少都會點旁門,沒啥……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心裡不由得有些淒涼,我們那個村,那裡還有村了?我不想讓江韻兒看到我憂傷的表情,又扭頭看了一眼鄭文斌,就在這個時候,我卻忽然發現,鄭文斌的右手無名指上,居然有一圈淡淡的戒痕。

我愣住了,不由得問:鄭文斌結婚了?

“沒有啊……”江韻兒說,“不過他這種花花公子,應該很多女孩子追吧……”

我點了點頭,又低下身看着他的手,心裡一陣陣的忐忑。那戒痕跟我手上的太像了,難道,這人被厲鬼附身也會和趙楓有關係?可是,趙楓要他做什麼用?

我正想着,突然,鄭文斌的手一彈,直接握住了我的手腕,我嚇得差點坐在地上,他則猛地坐起來,盯着我,一臉驚恐的大聲說“大師你來了,大師救我!大師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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