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記得我是誰嗎?”洛震天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嘲諷。||
洛晴兒低下頭去,“父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既然洛震天不說,她邊裝傻到底。
“哼,寧繡,你乾的好事,好好看看吧!”洛震天氣機,將一團紙直接丟在寧氏臉上。
寧氏被洛震天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懵了,倒是洛晴兒反應快些,伸手撿起滾落到地上的紙團展開來看。
將軍府二姨娘寧氏心胸狹隘,加以挑撥可以利用。
寧氏已經答應合作,幫我們注意洛震天的一舉一動。
紙團上只有這麼兩句,剩下的便是皇室佈局之類的事情,洛晴兒念出聲來,臉色古怪起來,青寧明明是自己的師傅,怎麼與母親拉上關係?
寧氏臉色慘白起來,看向洛震天眼底的冷漠與生疏,她掙扎着叢牀上爬下來“將軍,這是有人陷害,有人陷害啊!妾身冤枉啊!將軍。”
“咚”的一聲,寧氏因爲太過激動直接從牀上掉下來,頭砍在牀榻的硬木板上,腰部也被扭了一下,鑽心的疼,可惜她度沒工夫理會了。
洛震天冷眼看着寧氏狼狽的模樣,眼底閃過一抹厭惡“說吧,你與她是如何認識,又是如何將本將軍的一舉一動告知與她的。”
寧氏搖頭“將軍,妾身沒有,真的沒有啊,妾身冤枉啊!”說話間一步一步的往洛震天跟前爬去。
洛晴兒震驚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底卻起了猶豫,自己要不要幫着說情,若是說情,如果事情暴露那麼自己必死無疑,這事是明顯的誣賴,是誰在幫她。
“將軍,妾身真的沒有,沒有啊!你要相信妾身啊。”寧氏還在爲自己辯駁,她身上的一百大板,傷纔剛剛見起色,這般攀爬之下十分吃力,但是她知道自己若是不行動便白白冤死了。
洛晴兒複雜的看着這一切,心底好像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說幫她,一個說讓她去死,這樣自己就可以保全了。
“父親,這是怎麼了?”正當幾人各懷心思的時候,洛穎兒緩緩走來,詫異的看着饅頭青絲垂落地上如掃地一般,屁股重新開始滲血的寧氏,再看看面色複雜,沒有絲毫心痛的洛去晴兒,還有滿目冷漠的洛震天,她突然感覺這一家人還這是奇了。
洛震天見洛穎兒走來,臉色緩和了些“你問問寧氏,她都做了什麼?賣國求榮,與敵國細作合作監視本將軍,她還真是本將軍的好賢內助啊。”說道後面語氣忍不住再次生硬起來。
洛穎兒故作驚訝,心底暗爽,寧氏,沒想到吧,善惡到頭終有報,你前世欺我瞞我騙我害我,讓你的好女兒登上後位你什麼都願意幹,如今卻是你的好女兒背棄了你,這感覺是否很不錯呢?
緩緩走進去,蹲在寧氏身邊“二姨娘,你這是何苦,你屁股上有傷,還是爬在牀上比較好。”洛穎兒這話聽上去是爲了寧氏好,實際山卻是斷了寧氏的後路,想要爬過去用苦肉計,有我在你休想。
寧氏擡頭看她“洛穎兒,是你是不是,是你是不是,是你,你爲什麼要害我?”寧氏狀若瘋狂,伸手死死抓住洛穎兒的衣服使勁搖着好像要宣泄自己多日來的不滿。
洛穎兒淡淡一笑,只是笑容有些薄涼,“二姨娘,如果我說我是從地底又爬出來的,你信還是不信呢?你可記得我母親是怎麼消失的,我和晨曦爲何多年來身體孱弱,尤其是晨曦,你打算怎麼着他呢,送到花樓做戀童還是當奴才關一輩子啊!你之所以養着我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是爲了後宅之位,而且我還告訴你,青寧被抓時我的主意,而且供出你還是我的注意,你先別急着嚷嚷,不供出你她便供出洛晴兒,你是想讓洛晴兒你便大聲喊。”
洛穎兒低低說着,外人看上去,不過是洛穎兒在勸說寧氏而已。寧氏原本便涼透的心再次恍若被捅了個窟窿麻木的疼,僵硬的側臉,想要看看羅晴兒此時臉上的表情,卻發現自己沒有勇氣。
“晴兒,你…..”寧氏哽咽出聲,兩行清淚順着她蒼白的臉頰爬下。“你父親最是疼你,你幫我給你父親說說我是冤枉的好不好?”寧氏說着平日裡最常說的一句話,卻感覺那麼恥辱。
或許洛穎兒說得對,自己這是自作自受。
“母…二姨娘,我….”洛晴兒咬牙,走上前去,蹲下身抓住寧氏雙手“母親,我對不起你,但是青寧已經供出了你,不是你死便是我死,母親,你也是最疼我的,你不會看着我去死吧。”洛晴兒身邊壓得很低,只有離得最近的洛穎兒和寧氏聽得清楚。
寧氏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晴兒,你…”
“母親,我也是無能爲力,我不想死。”洛晴兒緊緊抓着寧氏的手,旁人看上去像是安慰,誰又知道洛晴兒所說的句句插在寧氏心窩。
洛穎兒相信,用不着洛晴兒開口,等寧氏想通了這層也會甘願帶她而死,只是如今,洛穎兒站起身來,她突然不想看寧氏那雙死灰的眸子。
“父親,二姨娘她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求你救救她吧!”洛晴兒也覺着有些愧疚,蹲着身子看向站在門口的洛震天。
洛震天冷笑“若是其他我還可以,但是與敵國細作合作,那便是叛國,叛國我也無能爲力。”
“將軍,是我的錯,我當時並不知道青寧就是敵國細作,我只想除掉洛穎兒,洛穎兒這些年體弱多病都是我一手造成的,還有晨曦,我原本打算讓他做一個家奴的,還有夫人,夫人也是我害死的,還有三姨娘,五姨娘…..將軍,我實話實說,這些都是我做的。你殺了我吧!”
洛晴兒震驚的看着如同倒豆子一般倒着自己罪行的一一數落的寧氏,忍不住喊了一聲“母親”
寧氏淚流滿面。哭的撕心裂肺“將軍,都是我做的,與晴兒沒有任何關係,你殺了我吧!殺了我給皇上和皇后一個交代,將軍。”
洛穎兒默然看着,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洛震天仰頭,“罷了,你自行了斷吧!”說完便轉身離去。
寧氏猛然僵在原地“多謝將軍。”重重的叩頭,寧氏擡起頭來“晴兒,你給我倒一杯水吧!”
洛晴兒低眉,依言站起身來走到桌前倒了一杯熱茶親手端給寧氏,寧氏笑着開口“晴兒,將藥放進去吧!母親怕疼,你最好給母親那種感覺不到的。”
洛晴兒咬牙“母親,對不起。”說話間叢袖中取出一個瓷瓶出來,取了一粒藥丸融入其中搖勻“母親,我對不起你。”
寧氏搖頭,接過洛晴兒手中的茶水“洛穎兒,你贏了。”雨落,一杯茶下毒,茶杯落地的聲音清晰可聞,寧氏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嘴角迅速流出一抹黑血出來。
洛晴兒臉色頓時煞白起來,後退幾步才穩住身子。“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