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急慌之下將宋醫女摟緊了一分,蕭裕景也沒想過多,只想着如何才能不被別人發現,如今人走已經走光了,才清楚的意識到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他,正抱着宋醫女!
而且,除開中衣上衫外什麼都沒有穿!
更要命的是,如今切切實實的能感受到這軟玉溫香在懷。
除開十歲之前被母妃抱在懷中外,這二十幾年來蕭裕景是從未近過女色,更別說是抱女子在懷中了,如今抱着才知曉女子居然這般纖細柔軟,彷彿好像沒有骨頭一樣,軟綿綿的,暖呼呼的,特別是如今宋醫女上身某處緊貼着他的腹部,軟得是不像話,而且身爲男子他也知曉那是個什麼地方。
這都還不算完,此時宋醫女是側臉貼在他的胸膛上的,呼出來的鼻息噴在胸膛上,似小貓的爪子不斷的撓着一樣,讓他的心是怎麼也冷靜不下來,某處更是被這撓得越發的高漲挺拔,膈在宋醫女的小腹上,他自己都能感覺,更別說是她了。
他好不容易剛剛在浴室裡逃過一劫,如今是全數暴露了,而且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切是越發的嚴重,任由他怎麼解釋都是解釋不清了的。
蕭裕景此時此刻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如果地上有洞的話他真是恨不得現在就鑽下去,可偏偏沒有,只能僵在原地,等待宋醫女行動,是打是罵,他都認了。
而他殊不知,如今在被子裡的宋醫女和他是一樣的想法。
感受着那東西抵着自己,宋醫女也是茫然無措,她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雖說自己心裡清楚這是男子的生理反應,在剛剛浴室那種情況下會有反應很正常,現在更是火上澆油也是肯定的,並不能代表什麼。
但是身處在這裡,感受着蕭裕景身上的獨特卻好聞的氣息,看着他這接近完美的身材,感觸着他高了幾分的體溫,聽着那如同鼓響的心跳聲,她原本稍安穩下去的心又不受控制的猛跳起來,本就紅着的臉更是快要沁血了來。
盼望着蕭裕景快開揭開被子,或者是說一句話,不管是什麼都好,打破如今的尷尬,可偏偏都已經過去小半刻的時間了,除了心跳聲之外還是一片寂靜,
寂靜得讓人不由得胡思亂想。
宋醫女雖說兩世爲人都沒有經歷過人事,但是身爲二十一世紀的女性對於一些個道理還是懂的,知曉若再這樣胡思亂想下去只怕就要壞事了,只能下定決心,一咬牙,撩開被子,擡起頭。
“那個……”
“我……”
兩人幾乎是同時掀開的被子,一人擡起頭來,一人低下頭來,張開嘴同時開口,卻都被對方打斷,再也接不下去。
再度寂靜之下,兩人是四目相對,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心間縈繞,像是迷藥一樣,一瞬間把理智給掩蓋掉了,腦袋也跟着一片空白,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靠近,靠近,再靠近。
在這個想法的控制下,兩個人是一點一點的靠近,雙眸凝視着對方,越發的炙熱起來,直到那雙脣無間的貼合在一起,暖暖的,軟軟的,讓人慾罷不能,更引着宋醫女不由自主的將自己的舌頭如同靈蛇一般探入了蕭裕景的口腔裡,似妖精挑/逗着他的舌頭,誘/惑其與之共舞。
這樣的舞讓人沉醉其中,也更能讓男人失去意識,更何況如今這懷中的人自己心上的人,蕭裕景到底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子,哪裡能抵得住這樣的誘/惑,本能的翻身就將宋醫女壓在了身/下。
掌握了主動權的他是毫無顧忌的深吻了下去,順着她的脣到下巴,到脖子,到縮骨……
“嗯~”
一聲呢喃,似是蚊子叫一樣,極細極輕,可偏偏卻又是最撩動心魂,一下子把蕭裕景的獸/性從最原始最根本的地方召喚出來,手就不受控制的解開了她身上的束帶,順着側路探入其中。
當感受到這溫熱的大手接觸到自己腰間的肌膚,一瞬間似有一支箭將所有的理性和冷靜一下子射回了腦袋裡,宋醫女頓時清醒了過來,意識到這是在做什麼,身子一僵。
她這身子一僵,感觸着她的蕭裕景立馬就感受到了,彷彿是會傳染一樣,理智也瞬間鑽了出來,原本撫摸着肌膚的手是無比的舒服的,可如今卻覺得炙熱發燙,渾身,臉都隨機一道。
緩緩擡起頭,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眼神之中皆是驚慌和恐懼的
宋醫女,蕭裕景是徹底的慌亂,他不知道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就跟着了魔一樣,做出了這等事。
“我……”想要解釋,可是蕭裕景卻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不知道該怎麼說,事都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什麼解釋都是狡辯,唯一能說的只有三個字了。“對不起。”
看着蕭裕景眼裡那無限的愧疚和自責,宋醫女不由得覺得心疼,畢竟這件事說起來也不能怪他,身爲醫生她很清楚在那樣的情況下很容易失去理智,她剛剛都那樣了,何況是本來就已經在理智邊緣的蕭裕景的。
最該埋怨的應該是她自己,接吻可以說是兩個人的錯,可她卻伸出舌頭去勾、引他,最終才導致瞭如此。
不過,不管如何,好在懸崖勒馬了。
“這件事不怪你,這本來就是人性的根本,我們彼此之間都有錯,沒能控制到自己,但是好在現在我們清醒了,那麼這件事就到此爲止。今日這一切無關感情,只是人性釋然,所以不必掛懷也不必記得,咱們彼此之間就當沒發生過。”
就當沒發生過。
一句無意的話,像似一把鋒利無比的劍,猛的刺進了蕭裕景的心裡,讓他刺疼之下更覺得無比詫異。
她竟然說就當沒發生過?
她救了他,毀了名節,她說不在乎,他可以理解,畢竟那是在君府裡,未必傳得出去,可如今這事,他們都已經……她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失落,受傷,刺疼,在心頭交織,眼眸看着她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問自己心裡纏繞的那些個問題。
而看着他那仿若受傷的小鹿一樣的眼眸,宋醫女也慌了,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可心裡卻覺得她不能再久留,否則一切無法收拾,所以來不及多想,伸出手將蕭裕景推開翻身就下了牀,一邊快步往外奔一邊急喊:“王爺,把這件事忘了。”
看着她飛快離去的背影,聽着這還在耳邊縈繞的聲音,蕭裕景躺在牀上,視線漸漸收回,看着她方纔躺着的地方,回憶起剛剛發生的事情,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以及那一聲呢喃……都是那麼的清晰。
他,不知要怎麼才能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