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玉想不出還有誰會暗算她,除了上午結怨的王明珠,而自己不方便直接出面,杜若擦乾淚找王明珠去。
錢八回來道:“屬下查了,林姑娘沒有出去,應該還在珍饈閣,大少爺莫急,林姑娘不會有事的,剛剛都跟弟兄們說了,都在找。”
錦衣衛應該沒有那麼大膽子在珍饈閣殺人。
“王明珠,把我家公子交出來!”
“你說什麼本小姐聽不懂,還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養什麼樣的丫頭,你的公子不見了嗎?你沒有證據就不要在這裡大放厥詞。”王明珠轉身坐到圈椅上。
“證據?我們公子上午就說了,只要他有事就是你們錦衣衛乾的。”
“真是好笑,你們公子是誰呀,他說是就是?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了,時辰差不多了下午比賽要開始了吧?”王明珠得意的說道。
就是要她不能比賽,看你能把我怎麼着,那些不過都是猜測,說出去誰信!
老安陽侯顧易以及慶國公府老太君等人已經站到大廳,其餘人員大多也都集合在一處。
“錦衣衛殺人了,錦衣衛殺人了!”杜若站到人羣中大喊,引得人人交頭接耳。
“放肆,你是哪裡來的野丫頭,誰敢在珍饈閣殺人?”顧易沉着臉吼道。
“小的沒有亂說,上午錦衣衛指揮使的千金欺負我家公子,公子氣不過就回了幾句,她身邊的十三太保什麼的就喊打喊殺的,公子都說了要是他不見了一定就是他們幹得。”
“我家公子仁善從來不惹是生非,被欺負了難道還不能回嘴了,錦衣衛的人就那麼霸道,我們家公子只與王家小姐有過爭執,珍饈閣守門都說沒有看到公子出去。”
“你個死丫頭不要血口噴人,錦衣衛可是朝廷命官豈容你隨意污衊。”王明珠道。
“大不了就是一條命,我也要爲我們家公子討個公道回來。”
請國公府老太君看着王明珠微微搖頭,這個丫頭太霸道了,比清兒還要胡來,不好。
“說了半天,你們家公子是誰?”顧易問。
“我們家公子叫錢多多,就是上午第二輪得第一名的那位。”杜若說道。
“什麼?是他,什麼時候不見的?細細說來,趕緊去找!”顧易好不容易花了大心血淘的人。
請國公府老太君一聽上午那個什麼第一名是位公子就腦仁發疼,不過還是吩咐人去找,人命關天自己爲孫兒選媳婦,可不能有人折在這裡。
此時王明珠看了一眼王世傑,對方不着痕跡的眨了一下眼睛,這一切沒有逃過東方玉的眼睛。
“錢多多?不就是上次……遇到的那個小子?”晉王看向江濤。
“好像是,但又好像不是。”
“你年紀輕輕的就犯了健忘症?”
林清淺繩子靠着門壁的石頭磨繩子,突然外面有敲門之聲,林清淺挪過去撞了幾下門,就聽到外面的聲音。
“是錢公子嗎?你走開一點,我沒有鑰匙只能踢門進來。”
林清淺挪開身子,一陣聲響,門就哐一聲倒了進來,砸起地面的塵土,鋪天蓋地的落到林清淺臉上。
王青雲見到狼狽如斯的他,眼淚汪汪的,“你還好嗎?”
一邊問一邊替他撕開嘴上的封布,“你來試試就知道好不好了?”
還好是自己先找到他,不過也好不到哪裡去,外面都傳是錦衣衛幹了殺人之事,連街面上都有不少人在傳。
早就跟那兩人提了醒,沒想到還是弄成了這樣的局面。
“謝謝你來救我!”林清淺道,要是自己磨那麼粗的繩子,還不知道要磨道何時。
“應該的,還望公子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跟他們計較,我回去定會讓義父重罰他們。”王青雲一邊解繩子一邊道歉。
“若你是我,你會原諒他們嗎?往往是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原諒纔會容易說出口的。”林清淺道。
要是今天他們把自己殺了,那又如何?
“不過看在你還沒有喪盡天良的份上,他們不來找我的麻煩,我就給你這個面子。”林清淺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感恩的人。
“多謝錢公子,這個人情我會記住的。”
王青雲也是寄人籬下,且不管他人到底怎麼樣?他確實讓自己脫困,也沒有做出殺人滅口的事來,當然可能有其他的原因。
結果是自己活着,就已經很好了,按杜若的性子錦衣衛也沒有討得了好。
林清淺看着手腕的血痕和那快要被磨斷的繩子道:“你看我差點都磨斷了繩子。”轉而又道:“你也別高興得太早,我說過是他們不再害我……”
“我去跟他們打招呼。”
“公子,奴婢可算找到你了。”杜若衝進來一把推開王青雲,看着她受傷的手眼淚又流了下來。
“公子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這樣的苦,錦衣衛那些人渣太不是人了,走我們去報仇。”杜若也不管旁邊那個錦衣衛有什麼反應,直喊着要報仇。
大少爺要是看到林清淺受了傷,得多心疼啊,此時還不能來見她,心裡一定很自責又難過。
杜若扶她起來,林清淺一個不穩差點摔倒,好在王青雲搭了一把手。
“公子你腳怎麼了?”
“可能是是豬踹了幾腳,沒事,那邊比賽開始沒有?”林清淺腳疼也忘不了正事。
“公子都這樣了還有心情關心那個,要不咱們回去吧?”
“來都來了怎麼能空手而回,那姓王的爲了慶國公府的那個病秧子就是不想讓我參加纔有了這事,我偏偏不讓她如願!”林清淺恨恨道。
身邊那個姓王的一言不發的扶着她出去,王明珠見到扭開了臉,不看王青雲。
東方玉見她一瘸一拐的樣子,眼裡陰霾一晃而過,吩咐人去準備衣裳和洗浴之物。
顧昭見人或者回來鬆了一口氣,道:“比賽推辭半個時辰,讓這毛猴子去洗漱一番,不然誰敢吃他做的菜。”
“你要是堅持不了也可以不參加的。”他對林清淺道。
“當然能參加,虧本的買賣可不能做,平白被人弄得一身傷,要是不參加豈不是正中他人下懷,這樣的蠢事不能幹!”林清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