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國公府老太君的話不可謂不重,許姨娘拉了一下林清喜,都是什麼時候還早想那些有的沒的,以前她也幻想過。
她的女兒能嫁進高門大戶享受榮華富貴,爲此她推了老爺選的不少人家,要是早知道會攤上今天這樣的事,還不如早些定下來。
眼前這個孃家侄子她還是有所瞭解,不學無術的,比林清風年長也沒考個什麼出來,許家除了她爹,後輩中就沒有一個她看好的苗子。
如今看來她還得求着大哥大嫂才行,以後她也不能再說什麼硬氣話了。
林清淺覺得等得夠久了,又不見他回答道:“既然你們都不說,那讓人去那丫鬟找來吧,她肯定知道不少的事。”
一提到丫鬟好幾個人都有印象,說剛剛是看到那丫頭領着人走的。
“府中丫鬟甚多,都不清楚到底是哪一個丫鬟,說不定她聽到風聲早就跑了,七姑娘你就舅母一個面子,咱們不急在一時,我一定會還你公道的。
況且你也沒有半點損失,得饒人處且饒人啊!”劉氏勸道。
“我今日有這番作爲就不在乎那名聲,大不了別人說我兇悍而已,莫說我現在還不想嫁人,就是嫁人那人也須得喜歡我這脾性才行。”
林清淺如此說也是不想那麼早成親,即便來到古代,她也想找一個合心意之人!
林家這個女兒怎麼一點都不隨李氏,怎的如此彪悍,什麼都都敢說,也什麼都敢做,誰家敢娶這樣的兇媳婦兒?
“還有容我提醒一句,你算不得我正經的舅母,若是我李家舅母,即便是被繡花針刺了個血珠子來也心肝肉的心疼半日,而你只是想提自己兒女開脫而已。”
李氏聽林清淺如此說,眼皮擡了一下,劉氏臉色鐵青,看來她今天真是不打算罷手了,方纔老爺離去,肯定已經處理了那丫頭。
雙方僵持半晌,王明珠道:“丫鬟有什麼難找的,許家大姑娘還能不知曉名字?晚了可能就跑掉了。”
許思月在她身邊道:“明珠姐姐你怎麼幫她們說話。”
“跟你沒有關係,少參合,我就是想看林家熱鬧而已,你母親可不是跟劉氏一條心的,你還不如早點去找你母親。”
許思月聽了果然走了,免得一會那林清淺又要問自己話,她也要去跟母親說。
林清淺也擔心,又或者丫鬟忠心一頭撞死可就不好了,在這裡她沒有可用之人,那之後又要費一番手段。
“你們在找丫鬟?你們看這個鬼鬼祟祟丫鬟是不是?”顧昭提着一個人進來,扔地上。
難道剛剛出手幫自己的也是顧昭?
“顧昭,是你嗎?”林清淺問道,丫頭跑不了,她問起其他的。
在場的夫人一陣唏噓,安陽侯家的也跟林家七姑娘熟嗎?
顧昭一怔,林清淺這丫頭怎麼了,他明明就站在面前,還問那麼奇怪的話?
“是我,你不用謝我,只是舉手之勞,誰讓我上次吃了你做的點心呢。”說完便退到一邊跟着江濤一起。
“你從哪裡冒出來的?”江濤問剛剛消失好一陣又突然出現之人。
顧昭沒有回答,只讓他專心看戲。
林清淺半蹲着,屈着一根食指勾起丫頭的下巴道:“小丫頭還有幾分姿色呢?你是自己招,還是讓我來逼供呢?”
丫頭看了眼許思鳳道:“奴婢都沒有進過姑娘,你讓奴婢說什麼呀!”
其中一個夫人仗義出言道:“你這丫頭,剛剛明明是你領着林家姑娘過來的,怎可說沒有見過?”
“沒有見過啊,那真是可惜了,我還說放你一馬呢。”許思鳳等見丫鬟忠心,都沒有出言。
林清淺起身就看到林清喜背後的架子上擺了一把匕首模樣的東西,過去拿在手上,由於生了鏽她使力才拔開刀鞘。
信步走回來道:“嘖嘖嘖,匕首生了鏽真是可惜了,你說我要是在你漂亮的臉蛋上劃一刀口子,那你們夫人、小姐的還要不要你這個毀了容的丫頭伺候呢?”
“你別聽她胡說!”劉氏和許思鳳都沒有表態,林清喜反而搶了先。
丫頭生生跪着退了半步,看來她十分珍惜自己的容顏,那命應該更珍惜吧?
“嗯,漂亮臉蛋確實可惜了,要不這樣,我知道一種法子,就是脫了你的衣裳,在你背上、肩上劃開一道道的口子,然後再用布貼上去,最好是白色的布,你知道是爲什麼嗎?”林清淺最後還問道。
丫鬟抖着肩膀搖了搖頭。
“那是因爲你流出來血會把把紗布染紅,你喜歡紅色嗎?很好看的。然後就慢慢等着血跡幹,你要是急的話也可以用上好的銀絲碳烘乾。”
都以爲這樣就完了,豈料林清淺突然扯了一下丫鬟的衣領道:“之後還一塊塊的把紗布刷刷的扯下來,你知道撕布料的聲音嗎?可能就是那種美*妙的聲音。
然後你剛剛結了一點疤的傷口就又被撕裂了,血又流出來了,你說好不好玩?”
衆人光聽着就吸了一口氣,想想都疼,顧昭拍江濤之時,後者還抖了一下。
“你怎麼如此惡毒?”許思鳳感覺丫鬟要忍不住了。
“我惡毒?說得你們是什麼良善之輩似的,我只是要得一個真相而已,你們表姐妹真是可以,一個說我該,一個還說我惡毒。
惡毒有什麼不好?你彆着急,我會讓她說真話的。”
有幾個夫人覺得有些可怕便離開了。
“小丫頭還有點骨氣,你這樣的人我很欣賞的,你說我要是今天問你家主子要了你,她們會不會把你交給我呢?然後我每天給你用一次刑,我算算啊,可能半月你的小命就沒有了。”林清淺道。
丫鬟哭着鼻子道:“奴婢說,奴婢什麼都說!”
“很好!”
“你這奴才……”許思鳳吼道。
林清淺一道冷刀過去,看得許思鳳後退了一步。
“事情已經很明瞭的,你不讓她講,難道你越來親自揭開這個謎底?想想也是,你知道的肯定比她一個丫鬟多得多。”
“你……難不成你敢對我施刑?”許思鳳道,許府絕對不會容許她如此對待自己的,姑父很是敬重祖父的,姑父出馬她要是敢不從,孝道壓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