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被噎得啞口無言,兒女婚事她跟一個妾室商量什麼呀?即便眼前之人是她小姑子,主要是她本身並不看好林清喜,但發生了此時她又不能不管。
她心底不想要這個兒媳的,那樣她的兒子又成什麼人了?而且夫君和姨娘都十分疼小姑子,她也不敢如此行事,如此她也只得認了。
想通之後她便釋然了,如此也好,今兒事發小姑那裡也有權衡,自家人也好說話些。
林清喜再怎麼不是也是林家的女兒,脾氣秉性什麼的她以後掰回來便是,再者男子三妻四妾天經地義,一個不討喜讓兒子再納幾個便是。
林清喜和許思崖此時沒有黑燈瞎火的快活,有的只是兩看相厭,誰也不看好誰!
李氏帶着林清淺出去跟顧昭和江濤道了謝,江濤倒也坦白道:“林姑娘客氣,本公子也是見你與我那四弟有幾分相似……”
顧昭在旁咳了一聲,你要不要這樣直接,叫人家姑娘怎麼好想?
江濤被拐了一下道:“再說那對本公子而已也是舉手之勞,林夫人和林小姐不必掛懷。”
林清淺揚了揚嘴角,跟在李氏身邊,跟剛纔審丫鬟時判若兩人。
李氏也沒有多說,畢竟他們都是外男!
顧昭和江濤看着幾人離去,江濤問道:“我跟你說哦,林家這個七姑娘真的長得和四弟有幾分相似。”
顧昭吊兒郎當的切了一聲道:“我又沒有見過你四弟,對了,子陌去哪裡了?剛剛我還見着他呢。”
“我同你在這裡看了好半天熱鬧,哪裡知道他去哪裡了?嘖嘖嘖,你說那林家姑娘看着文文靜靜的,怎麼嚇唬氣人來如此瘮人啊?”江濤想起剛剛那丫鬟居然被嚇得自殺了。
“瘮人?你不覺得許家和林家那兩個作祟的姑娘更瘮人嗎?姑娘家的心思比一般內宅夫人都還要狠毒!”顧昭感嘆道。
還有上次在清苑李代桃僵之事,還好與許家成了好事,不然不知道要禍害到哪家少年,看她那樣子居然對子陌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叫我說啊,哪個女人都不簡單,惹不起啊!”江濤難得老氣橫秋的道。
沈夫人和沈羽薇最終還是沒有到那裡看熱鬧,可到她們耳中的消息一點也沒有少,王明珠更是事無鉅細的把剛剛屋子裡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沈羽薇佯裝不在意,她居然逃脫了?到底是何人在暗中相助,她剛剛看到東方玉好像往這邊來了,但王明珠卻沒有提起那個人。
難道自己想佐了?
如果東方玉出現在那個地方,王明珠不可能看不見,恐怕更恨林清淺了吧?
“方纔我遠遠看着子陌好像跟在林清淺身邊,也可能是看錯了罷。”沈羽薇略微提了一句。
王明珠一怔,笑道:“一定是你看錯了,玉哥哥怎麼可能跟林清淺在一處,我剛剛找人問過了,那林清淺纔到京都不久,幾乎都沒有出過門,他們怎麼可能認識?
玉哥哥待你我都不甚親近,怎麼可能看向那個小姑娘,你是不知道她剛剛有多嚇人,那沒用的丫頭直接就被嚇得自殺了。”
王明珠嘴上說着不相信,心裡開始搖擺,沈羽薇不會無緣無故的提起。
“你看你,我不過是隨口提一句,都說了可能是看錯了,你還說了一推,對了,上次你爹沒有爲難你吧?”沈羽薇問道。
王明珠揚起下巴道:“他怎麼可能爲難我?”
爹爹不過是在外人面前做做樣子而已,根本就不可能真的罰自己,不過顧易那老頭子居然去跟皇上告狀,害得爹爹被皇上說了幾句。
林清淺和李氏原是打算送鄭惠兒回到侯夫人那裡便回府,侯夫人問了幾句便相約而去。
林清淺方纔對劉氏說看戲云云的不過是氣氣那婦人,發生這樣的事情,誰會心大到還去看戲?
此時三三兩兩相約離去之人不在少數,林清淺出了許府又遇見和許明禮見面的那個小廝,鄭惠兒見她盯着那邊看。
“淺淺你看什麼呢?”
林清淺收回視線道:“沒看什麼呀!”
原來他是那家的下人?他們兩家有什麼關聯呢?
靜安侯夫人和李氏都在催她們倆上車,因爲林家的馬車早上回了府,這會還不到接他們的時間,靜安侯府夫人就讓自家的馬車一道送她們回林府。
到林府下車之時,李氏和林清淺都邀請靜安侯夫人和鄭惠兒進府坐坐的,靜安侯夫人委婉的拒絕道:“出來半日有餘,我也好生想韻哥兒,你們也回去歇會,一會可能還有的忙呢!”
李氏道:“真是不好意思,讓侯夫人見笑了了。”
今天發生這樣的事她作爲嫡母是有責任的,若不是她放任妾室爲所欲爲,或許能避免也不一定。
靜安侯夫人安慰了幾句便離去,回府後林甫也在,李氏便讓林清淺回自己院子裡。
林甫見她支開了林清淺,有種不好的預感,又見同去的許姨娘幾人沒有回來便問道:“怎麼只有你們娘倆兒回來?許姨娘她們呢?”
“許姨娘正與許劉氏商量婚事呢!”
“什麼?你再說一遍?她們商量誰跟誰的婚事?”林甫雖然有了猜測還是不敢相信,許姨娘推了那麼幾家,難道看上她孃家侄兒?
許家小一輩就是公子哥兒,沒有一個好苗子,她是怎麼看上的?
“許家大公子和三姐兒,他們兩個已經暗通曲款了,今日被衆人抓了現行!”李氏嘲諷的說道。
林甫悶了一口老血吐不出來,只能拍桌子瀉火:“你……你這個嫡母怎麼當的,怎麼……怎麼……”
“三姐兒可不是我這個嫡母教養的,許姨娘不是老爺你和母親慣的嗎?出了事許家的想起我是嫡母,老爺你也想起我是嫡母了?”
平日裡把她這個嫡母當擺設,出事了就想讓她這個嫡母在擔責任了。
“老爺你可知今日小七差點就被三姐兒和許家大姑娘兩個陰毒的傢伙給陷害了?我沒有當衆撕了她們就很給面子了。”
林甫一聽也知道其中必有什麼隱情,語氣平和的問起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李氏細細說來,話說完,桌子都快被林甫給拍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