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應該是內人才對的,他放下筷子,轉向因爲江濤說的笑話捧腹大笑的林清淺,“聽說四弟你的酒樓要買些字畫?”
林清淺見東方玉轉向自己問話,差點笑抽了的她吸了一口氣才忍住笑出聲的衝動,她現在見到他的臉都有些不好意思,又特別是他盯着自己的時候。
“是啊,二哥你是怎麼知道的?”
“錢八在我面前提了一嘴。”東方玉道,他有什麼是不知道的?
錢八?林清淺是記得之前杜若提起碰到過錢八的。
江濤靠得更緊了,“四弟你要字畫還不簡單,讓你二哥隨手幫你畫就好了,是不是子陌?”
“二哥他還會畫畫?”林清淺瞄了一眼東方玉。
“四弟,你也沒看出來吧?可是他不但會,而且畫技不凡,你一定會滿意的。”江濤餵了一塊雞肉在口中道。
“嗯,四弟你可以跟我說說要什麼樣的,我試試。”東方玉抿脣道。
晉王跟他們不在一個思路上,他想到的是,以後想吃四弟做的菜就直接到他的酒樓,那還用擔心找不到人麼?
“咦,四弟你的酒樓在何處?叫什麼名字?那樣我們哥兒幾個就可以在你的酒樓相聚了。”
江濤連忙點頭附和。
“就是在對面,名字我想叫天下第一鍋,不過匾額那些還沒有做呢,還有幾天纔開業呢!”林清淺說道。
“口氣倒不小呢,天下第一也敢說,不愧是我們四弟,有抱負,倒是哥哥們腳上親朋好友前來給你捧場,不過你那天下第一鍋是做什麼菜的?”晉王說道。
“那個嘛,現在保密,以後你們就知道了。”
“四弟你想要什麼禮物,三哥都給你尋來。”人家開業捧場他這個當三哥的不能只去吃,送點銀子太俗氣了。
“那匾額之事四弟就不用擔心了,二哥幫你想辦法,就當是送你的禮物了。”東方玉若有所思道。
“好……好啊!”林清淺答道,二哥辦事應該是靠譜的,他之前給自己弄的那個名刺就特別好使。
“喂,有你這樣當二哥的麼?想一塊匾額就打發四弟了?”晉王道,那是他想到的,卻被子陌先說出來了。
“大哥,子陌他還要送字畫呢,而且是親自畫呢!”江濤在一旁幫腔道。
“嘿嘿,你們那天來捧場就是,不用送什麼我都很高興!”林清淺說道。
之後又跟他們說了開業的時間,又與東方玉商量着一起去酒樓裡看看她準備要掛畫的地方,在決定大小內容風格之類的。
江濤是個無事的,說是那天他也要跟着去,被東方玉睨了一眼,晉王亦是收在眼裡,他也決定跟着,不能讓東方玉陷得越來越深。
林清淺摸了摸自己錢袋裡的銀票,如果二哥幫忙,那自己的銀子不是花不出去了?
雖然說着話,江濤的嘴卻一刻也沒有空下來,道:“那不是還有幾天嗎?你們趕緊吃,再不吃都涼了。”又指着那盤沒有怎麼動的天鵝酥,“天鵝酥你們也嚐嚐,老好吃了。”
“對,子陌那些事日後在商量,你也嚐嚐四弟做的糕點,看看比清苑林家七姑娘的手藝如何?”晉王轉移話題道。
林清淺身子僵了僵,那天他們幾個也在?
東方玉嘴角揚了一下,“應該不分伯仲吧!”
“你還沒有吃呢!”晉王斜了一眼,江濤笑道:“子陌鼻子靈,我也覺得四弟的手藝跟林家小姐不分上下,都好吃!”
林清淺有那麼一點點的負罪感!
晉王跟着吃了起來,“確實不錯,四弟要是那天也去清苑,若是要分個高下還真是爲難珍饈閣的那幫老爺子了。”
他雖然話是這樣說,但心裡還是覺得林家姑娘略勝一籌,畢竟人家做的糕點種類多,每樣都不差,而四弟只做了一樣。
“那個你們不要再誇了,我都要臉紅了。”林清淺道,左右都是他,眼前幾個都矇在鼓裡,也不可能瞞一輩子吧!
以後若是知道了還不知道有多尷尬呢!
現在她只是不方便透露身份,以男子的身份出現那是沒有辦法之事,終歸是要回複本身的。
現在這身裝扮弄得她好辛苦,十三四歲的年紀正是發育的時候,這樣束胸經常讓她喘不過氣來,不是人受的罪呢!
幾人吃得差不多,江濤在那邊剔着呀,看着桌上的那些剩菜道:“這些吃不完的菜,我都想帶回府了。”
“喲,江大公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節儉了呀?你要是帶回去不知道江太醫和江夫人有多心疼你這個懂事的兒子。”晉王總是會想話來打趣江濤。
“大魚大肉的帶回去,你確定江太醫不是想打死他?”東方玉接話道,江太醫本就看不慣江濤紈絝做派,而且他們幾個都沒有帶剩菜回去過。
“你們說得都有理行了吧?不過四弟心疼我,專門做了糕點給我回去孝敬我爹孃!”江濤得意的說道。
晉王扭過身子看向林清淺提高了聲音道:“四弟?”
他也要帶一份回去哄王妃。
東方玉靜靜的喝茶,來日方長,他不能江濤計較,他只能得意一時。
“大哥,我也給你們備了一份!”晉王笑着摸了一下林清淺的頭道:“四弟乖!”
“嗯,多虧了三哥提醒,我纔想到的,在樓下熱着的,最好是拿回去就吃!”林清淺提醒道。
如果他們自己回去加熱,方法不對就比較老火。
“既然這樣我們就先撤了吧!”東方玉提議道,他知道這個時候林清淺肯定急着回去。
林清淺送他們下去,江濤搶着要結賬,錢掌櫃的推說不用,又提出要送林清淺回去,也被她婉拒,她道還有些事要跟錢掌櫃的商量。
江濤還要囉嗦,被東方玉拎着走了,他知道這裡離林清淺回去的路很近,他們在她不方便回去。
易流觴好不容易等着隔壁的人走了,在樓上視線落到林清淺身上。
方纔還說她有急事來,在這裡婆婆媽媽的搞半天,又見她與酒樓的掌櫃說了一陣纔起來,他趕忙下樓結賬跟上去。
天!她爬狗洞的技藝真是神乎其神,那得多久才練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