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按照你的意思來辦,不說,你說的彩排我只能按着形式走或許真正開啓儀式之時會有所變化的。”
易流觴說道。
他們從前沒有找到過人,也從來沒有開啓過那個古書中的提到的儀式。
此事的情況他得事先給林清淺說明。
林清淺聞言也是一愣,隨即道:“好吧,我信你,我的這條小命你可得給我保住。”
“這點你放心,就是我自己除了差錯,也會全力保住你的。”
像這樣聊天的氛圍比較沉重,林清淺並沒有深入的討論。
“你讓靈兒來帶我去轉轉。”
她覺得玄陰閣是一個神奇的地方,不僅是外面的雪山,還有他們明明是在山中間開鑿一個洞穴居住。
卻能夠種出好些莊稼來,雖然不多,但那些莊稼是需要做光合作用的,這裡似乎並不滿足那些條件。
“正好無事,我帶你去走走。”
林清淺笑了笑,“算了,還是讓靈兒來,我們都是女子說話方便些。”
她可不想讓靈兒又東想西想的,女人的醋意一點兒都不能忽視。
保險起見,靈兒纔是合適的人選。
靈兒之前敵視林清淺,現在偶爾也是吃醋,回來之後被他爹給訓了一頓,反而想通了。
她爹的話比較粗糙,說林清淺是有相公的人,而且那人還是天龍皇朝的太子,不會跟她搶易流觴的。
她爹又狠狠的誇讚了自己女兒一番,靈兒隨即又認爲自己比林清淺有優勢,所以此刻跟林清淺的關係還算過得去。
至少一路上講解得都比較仔細,只是路過那一處,林清淺看着那邊有門,靈兒一反常態的沒說多話,而是想帶着她繼續走。
林清淺心裡有了猜測,便停住了腳步,指着門的方向,“那扇門又是通往哪裡的,不帶我去看看?”
“那邊沒路了,咱們還是走吧。”靈兒說道。
那個地方是前任閣主也就是易三叔的,一般是不準其他人進去的。
但那間冰室並不是什麼秘密,大家心裡都清楚,只是沒人會說。
林清淺也沒強求,但還是問了一句,“是易三叔的地方?”
見着丫頭點了點頭,林清淺心中瞭然,或許跟她想的差不了多遠。
對於那件事她現在保持中立態度,以後會不會變得看子陌是什麼態度。
……
北地戰事吃緊,犬戎與天龍皇朝雙方各有輸贏,到這個時候雙方基本是一個僵持狀態。
而沈羽恆果然沒有讓東方玉失望,雖然他沒有能力帶着沈家軍與東方玉匯合,卻明裡暗裡都在配合着他的行動。
東方玉正在和林將軍還有趙長峰幾人分析敵我雙方的優勢和劣勢,以此來判斷攻打或者守城的勝算大小。
林將軍指着圖上的路線,道:“此處是個狹窄山道,我方可在兩邊埋伏,待我去引犬戎蠻子前來。”
此處是易守難攻之地,犬戎那邊的將帥必然也不是傻子,這一點林將軍心裡也明白。
東方玉二人也贊同他的想法,“此計只能用一次,所以我們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第一次他們的人還可以使計讓人追過來,雖然知道那個地勢危險,敵方或許也有急功近利按捺不住之人。
再用必然就沒有效果,又擔心自己人會被引過去,所以特意叮囑。
計策定下之後就去排兵佈陣,當然,去誘敵的只是一小隊人馬,後面拖着樹枝又紮了一些草人。
如此一來去的時候,敵軍看到的是士兵,聽着後面的聲音會以爲過去的人不少。
但他們也掌握得了一個度,過去的人太少或者太多敵軍都會有所防備。
正好探路的兵回來報,對方領兵駐守在那一處的是一個敵營小將,脾氣比較暴躁。
這正符合東方玉他們的願望,派個會叫陣叫罵的人去激怒他,一次不行,幾次他總會忍不住的。
敵方的人中了計,不過林將軍等人只殲滅了一小隊人馬,因爲敵軍主將發現得早,把後面衝出來的人喝住。
即便如此,他們也算取得了小小的勝利,活捉了對方的一個將領,大大鼓舞了將士們的士氣。
東方玉又收到了林清淺的書信,拿着就入了軍帳,趙長峰就追了進去,“你家淺淺的信?”
東方玉看着信上的內容,甕聲甕氣的嗯了一聲,算是回了趙長峰的話。
看到最後還用手指摩挲着“愛你”那兩個字,臉上的笑意越拉越長。
“嘖嘖嘖,看你這思春的模樣,整得像個小媳婦兒似的。”
趙長峰故意轉到他對面,支着手肘拖着下巴說道。
東方玉沒理他,重複的看着那封信,一字一句讀着,彷彿能看見她在書案前寫信的樣子。
“我說子陌,你這都看多久了?給我看看寫了些什麼,看把你笑得。”
趙長峰說着就伸手,東方玉立即就把信收進衣襟裡。
“自己找媳婦給你寫去,我家淺淺的怎麼能給你看。”
趙長峰碎了一口,道:“看把你美的,小爺我都是爲了看顧你們東方家的山河才耽擱的。
按理你們該給我討一房媳婦的,你倒好,現在說我的風涼話。”
二人從小一起長大,又在戰場上並肩作戰幾年,他們的情誼自然不是旁人能比的。
儘管東方玉不在是以前的他,而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二人說話做事還與往常一樣。
用趙長峰的話來說,他們帶兵打仗的糙老爺們兒不拘着這樣那樣的。
只要不是在京都那羣能用唾沫星子殺人的朝臣面前,他就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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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此他還寧願待在戰場上,說回京之後反而會格格不入。
他也只是在東方玉面前如此,即便知道二人的情誼,趙長峰也被他爹給教訓了兩回。
東方玉又把信掏出來看了一遍,趙長峰無語,“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你那信還能被看出一朵花來?”
“我看的不是信,也不是花,是淺淺對我的情誼。”
趙長峰扶額,“天,你徹底沒救了,看你這副樣子就知道是被她吃得死死的主兒。”
“我樂意被她吃,你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