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嫉妒外派審查畫卷

134 嫉妒 外派 審查 畫卷

衛熠從宮外回來時,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他平日就話少,打仗回來之後身上威勢更重,他若想僞裝,誰都沒有看出他得不妥之處,回來之後,衛熠去給父皇和皇后請了安,從陛下那邊拿回來的摺子也都批完了,睡覺之前還練了一會兒字,活動完全和日常的一樣,就寢時間都正常的很。

只是沒人知道,他的手始終冰涼。

這是極濃重的黑夜,殿外草木扶疏,隨着風吹扭動着,好像是肆意扭曲的妖魔鬼怪,殿中的燈都滅了,太子不喜歡睡覺的時候有人在旁邊守着,所以太監都在外間,內殿只有他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大牀上。

那牀太大了,衛熠直挺挺的躺着,看着帳頂,顯得只有小小的一團,這樣的夜裡,他覺得很冷,比在塞外窩在雪地裡等待的時候還冷,他想蜷縮起來,卻又懶得動似的,只是眨了眨眼睛。

衛熠遠遠沒有看上去那麼淡定,但是他沒有辦法說,也沒有人可以說,對於娶阿福這件事情上,並沒有支持他,他的父親也認爲自己並不能給阿福幸福,衛熠握緊了拳頭,面無表情的想着。

他從戰場回來,人們只能看到他外表的變化,高了瘦了,其實心裡的變化纔是最大的,他不是深宮中羞澀柔軟的小太子,而是漠北飲過血的刀。

不給,我就只能搶了。

牀帳中太黑暗,看不清衛熠的表情,藉着照進來的一點月光,看到衛熠上翹的嘴角,彷彿是極高興的樣子,是啊,終於掙脫了束縛,怎麼能不高興呢。

他摸着枕旁的畫卷,那副畫是他沒有給任何人看過的,一個人的秘密,他把那副畫拿出來便已經是下定決心的意思了。

“恭喜沈大人了。”翰林院的大人衝沈瑜冉抱拳。

沈瑜冉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回了一禮,笑着道“大人說笑了,這恭喜一詞從何而來?”

“沈大人這是還不知道呢,您先進去把,掌院學士在裡邊等着您呢。”

沈瑜冉心中有些凝重,邁步進去了。

他衝着掌院學士行禮“見過李掌院。”

“謹言(沈瑜冉的字),你的調令下來了。”掌院很高興的招呼他。

翰林學士一般會在翰林中學習幾年,然後外放歷練,回來便是一次大的提升,所以時人都說翰林是最好的升官梯了,但沈瑜冉這才外放來的略早了一點,不過這也不算是太奇怪,沈瑜冉本身就是近年來最年輕的狀元郎了,升遷速度快一點也是正常的。

“沈氏瑜冉着調任太原府縣令,即日啓程。”掌院便說便將調令遞給沈瑜冉。

沈瑜冉點點頭,衝掌院行禮“多謝先生。”掌院學士從禮節上來說,是所有翰林院學士的老師。

掌院搖搖頭“雖然我認同你的才華,但是調令方面我是使不上勁的,更何況這還是還是正六品上的官職,大概是上面”掌院學士對着空中行禮“看重你,萬萬不要讓人失望啊。”

沈瑜冉心中還是有些糊塗,卻也不可能和掌院說,兩人閒話了兩句,沈瑜冉便退走了。

“哼,趨炎附勢,沒有文人骨氣。”他出來的時候正好碰上了探花周然,瞪了沈瑜冉一眼,嘴裡說着這樣的話,卻難以掩飾話裡的酸味。

沈瑜冉早已學會了無視他,好像沒看見似的,擦着他出去了,周然心裡更是嫉妒。

“沈瑜冉要調走了,外任還是太原府,呵呵。”衛祈輕輕的笑着。

“是,上午的消息,正六品的官職。”

衛祈輕輕的把一枚白棋放在棋盤上“好的,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房中剩下他一個人了,衛祈好像自言自語一般“既然太子已經動了手,我也不能落後啊,過太原府要經過平城,那裡可是著名的匪城,出點意外什麼的,真是再正常不過了。”

對於沈瑜冉,他們都無比的嫉妒 。

阿福特意叮囑雲秀玉不要和家人說這件事情,她想要自己告訴父母,雲秀玉自然是答應了。

“娘···”阿福頭靠在華安長公主膝上,心中有些不安似的,一下下拽着華安長公主的袖子。

華安長公主被她鬧得沒辦法,賬冊也捧不住,只好放下,捏捏阿福的臉“有話就說,在這兒鬧騰我一下午了,我連五頁賬冊都沒看完。”

“我要是嫁了人,娘會不會想我啊。”

阿福說這話的態度非常認真,華安長公主一愣,被勾起了心中的感傷,摸摸阿福的頭髮“娘肯定會想你的,娘捨不得你,從小養到這麼大”她比劃了一下“你出生的時候,就這麼長,手腳都小小的,皮膚那麼嫩,我都有點不大敢碰你,好像一轉眼的功夫,你就長這麼大了。”

“養女兒最心疼了,好不容易養到十六七歲,漂漂亮亮的大姑娘了,就要嫁到別人家去,誰家捨得啊。”她嘆口氣。

阿福眼睛有點溼,她悄悄蹭了蹭,把那點水汽蹭幹了,笑着道“娘你不用擔心了,我不會離開你們的。”

“又瞎說”華安長公主故意板起臉來,敲了阿福腦門一個栗子“哪有不出嫁的道理,你出嫁之後,能總是回來看看,娘就心滿意足了。”

“真的,娘,你相信我,我不用出嫁了,我要娶一個回來。”阿福認真的說。

“招人入贅這件事,我和你爹爹也想過,但是能甘願入贅的,條件實在是不算太好,不是娘說,現在畢竟還是男人當道,入贅對於男子來說,也是很大的放棄了,很多都是奔着財勢來的,人品才華都不過關,娘不能把你嫁給這樣的人。”華安長公主仔細的給阿福解釋。

“再說,前端時間,不是還和娘說挺喜歡狀元郎的嗎?又不喜歡了啊?”

“不是,就是沈瑜冉啊。”阿福解釋。

“什麼?”華安長公主有些不明白。

“就是沈瑜冉要入贅。”阿福認真的說。

她說完又有些不好意思“沈瑜冉說我既然不想離開家裡,而且他家中也確實比較守舊,擔心我不能適應,所以他願意入贅。”

華安長公主有些驚喜“這種大事,你這孩子,怎麼不早說呢。”

“他和我說完之後,我想和你們說的時候,三哥那邊就出事了,”阿福停頓了一下,沒說衛熠說了什麼,只說“家裡太忙,我就忘了,然後現在安穩了,我纔想起來。”

“你這孩子,也是心大,這種事情也能忘了。”

“娘晚上和你爹爹說,這是大事,咱們必須當面問清楚了,明天我們邀請沈瑜冉來府中。”

華安長公主把一切都定下了,阿福也沒什麼說的,點點頭應了。

顧國公府的丫鬟都不醜,華安長公主對於自己的丈夫兒子有自信,相信他們的自制力,不擔心他們做出什麼醜事來,而且華安長公主和阿福一個毛病,都是顏控,所以顧國公府的丫鬟容貌水平都在中等以上,放在外面也都算的上是美人,但是今天在前院待客的,路上走動的,卻都是一等一的美人,走動間香風陣陣,襯着滿園的春景,美不勝收。

帶路的丫鬟好像是不認路一般,帶着沈瑜冉繞了個圈子,走了遠路,一路上美人不斷,旁邊的小廝一邊走,一邊偷偷觀察沈瑜冉的表現。

沈瑜冉一路上 都在走神似的,頭都沒擡,小廝以爲就這樣了呢,沈瑜冉終於擡頭了,他迷茫的看了看周圍,院中侍女的步伐越發緩慢,動作越發優美,沈瑜冉站住了···他···他···居然打了個噴嚏。

自沈瑜冉己也覺得有些不雅,揉了揉鼻子,詢問“還不到嗎,有沒有別的路,這邊太香了,我鼻子有些受不了。”

小廝連忙道“馬上就到了。”

果然,沒走多遠,就到了正院,小廝把沈瑜冉領到門口“國公爺和華安長公主殿下就在屋內等您,您自己進去吧。”

“沈瑜冉點點頭,進去了,小廝將剛纔沈瑜冉的表現告訴長公主殿下的貼身侍女,還感嘆“我都覺得好看的不行,這位愣是覺得鼻子難受。”

“你是什麼人,人家是什麼人,哪裡比的了”侍女白眼他一下,從偏門進去了。

“見過顧國公,見過華安長公主。”沈瑜冉有些緊張,邁門檻的時候險些直接摔進去,雖然及時穩住了,但還是增加了他的緊張,他一進屋,頭也沒擡的就先問好行禮。

問了好擡頭一看,心中一嘆,屋中可不只是顧國公和華安長公主,全家人都在,不說才五歲的顧愷揚,三歲的顧愷浩,就連阿福的胖狸都窩在阿福腳邊,虎視眈眈的看着自己。

他再次行禮“見過顧大人,顧少卿,顧將軍。”

“坐。”顧昭示意他坐下。

沈瑜冉心中有些激動又是緊張,背挺的直直的,僵硬的坐在靠椅上。

“阿福已經告訴我們你的意願了。”顧昭道。

沈瑜冉連忙點點頭“是。”

華安長公主笑笑“你放鬆一點,不要太緊張。”

沈瑜冉心想,我能不緊張嗎?您和顧國公就不說了,阿福三個哥哥的表情已經是審視再審視的樣子了。

“是,我不緊張。”

顧愷揚已經知道這個就是要娶小姑姑的人了,在他心中小姑姑就是最好的人了,他看着沈瑜冉的目光簡直是赤果果的嫌棄,畢竟是小孩,比較沉不住氣,他先問道“你會對小姑姑一直好嗎?”

“愷揚···”阿福不好意思的叫小侄子。

華安長公主笑着道“天氣有點熱,阿福去幫娘取把扇子過來。”

阿福知道華安長公主是有意要支開自己,她在這裡,確實也有些不好意思,便站起來出去了,路過沈瑜冉的時候衝他點了點頭,意思是你自求多福吧。

阿福出去了,沈瑜冉心中又是緊張又是放鬆,放鬆是因爲他心中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有些過於緊張,反正是不大好看的,阿福看不到也好,緊張則是因爲唯一的盟友走了,只剩他一個人直面考驗了,難免有些緊張。

“回答我的問題。”顧愷揚認真的看着他,小手握着拳頭,站在沈瑜冉面前。

“我會一直對阿福好。”沈瑜冉看着他的眼睛說。

顧琦軒嘴角挑起一個笑容,示意小侄子到自己這邊來“沈大人話說的好聽,但是是否真的能做到?我們卻要好好的想一想了。”

華安長公主微微一笑“你別覺得這孩子話說的不好聽,畢竟我家只有阿福一個姑娘,從小便是衆人的掌中寶,總是要慎重一些的。”

沈瑜冉當然不可能生氣,他心中甚至是有點激動的,能被阿福的家人這樣重視的考驗,正說明他們在認真的考慮自己和阿福的婚事,他想了想。

然後擡起頭看向上位的顧國公和華安長公主殿下“這種承諾太虛幻了,我現在對自己有信心,卻不能保證以後的自己不會變化,所以我選擇了入贅,我願意讓阿福的位置高過我的位置,家中依她做主,若是以後,我有對不起阿福的地方,阿福可以名正言順的處置我,這是我現在能想到對阿福最好的保護方式。”

他話說的很坦誠,也很真實,有多少人許下承諾的時候都是覺得自己能做到,違背承諾的時候也是真的覺得自己做不到,但是他自己給未來的自己放上了懲罰的鑰匙,他願意交出主動性,華安長公主心中滿意的點了點頭。

華安長公主語氣緩和,微笑着問“你父母那邊的意思呢,這畢竟是兩家人的事情。”

沈瑜冉頓了頓“說實話,這也是我詢問阿福能否入贅的原因之一,我父母之前不太同意,我一直再和他們談,最近已經同意了”他沒說,經過半年堅持不懈的談話,沈父沈母是軟化了,那也是在娶的方面,而不是要把自己嫁出去啊。

華安長公主心想,入贅之後,便是住在顧府,和沈父沈母不住在一起,也起不了什麼矛盾衝突。

沈瑜冉幾乎是被一連串的問過來,大的有家世,經歷,以後的打算,小的有曾經有沒有什麼感情經歷,喜好什麼,基本上一家人都問了一遍,三歲的顧愷浩都問了,你會不會給小姑姑帶好吃的?胖狸也喵嗷了好幾句。

大家都得到了比較滿意的答案,沈瑜冉表面鎮定自若,出的汗其實已經連後背都洇溼了,衆人都問完了,目光轉向一直沉默着的顧昭。

顧昭其實一直在走神,他想起小女兒的很多事,剛出生的時候,只有那麼大,就會對着自己笑;從小就懂事,自己看文書的時候,阿福會乖乖坐在一旁練字;不想自己喝醉,偷偷把酒壺裡的酒換成白水;阿福,我的小女兒,轉眼就到了要出嫁的年齡,顧昭的心裡滿是捨不得,他手中捧着的茶已經涼了,顧昭還捧着發呆。

知道屋裡安靜下來,衆人看向顧昭的時候,他的思緒才轉回來,心中嘆口氣,現在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沈瑜冉才華人品都不錯,願意入贅,女兒也不用離開家裡,便宜了他,顧昭將手中的茶盞放在桌子上。

“我不問你什麼,我只告訴你,我的女兒但凡受你一點委屈,我一定讓你後悔。”

他聲音淡淡的,在座的卻都能感覺到他的威脅之意,沈瑜冉冷靜堅定的點了點頭“我一定記得。”

阿福拿着扇子轉回來的時候,大家已經其樂融融的坐在一起了,孃親和父親說着話,五歲的顧愷揚正在哄弟弟,二哥三哥都正和沈瑜冉說話,似乎是在談論着長安城中那家的古董店比較實誠,阿福走進來,把扇子放在華安長公主手邊,挨着她坐下,小聲的問“你們說什麼了啊?”

華安長公主揉揉女兒的額發“就是問問他的情況,他還是不錯的嗎,和我之前的考察一樣,我們阿福的眼光好。”

阿福有些撒嬌的叫了一聲“娘。”

顧昭遞了個果子給女兒,心中還是有些捨不得,大概每一個面臨女兒出嫁的父親都是這樣複雜的想法,又是感慨,又是捨不得,生怕女兒會被欺負。

阿福接過果子“謝謝爹。”

顧昭道“這小子日後若是敢欺負你,爹爹一定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的女兒不能受委屈。”

阿福知道顧昭說的是真話,她眼中有些溼嗎,再一次堅持自己的選擇是對的,家人這麼疼我,我不該讓他們爲我擔心,阿熠不適合我。

阿福點點頭“女兒知道,再說了誰能欺負的了我啊,只有我欺負別人的份。”

“沈瑜冉在顧家待了一天?”衛祈臉上的笑意有些淡“這樣啊,這個消息太子知道了嗎?”

“顧國公府外還有別的探子,奴才也不知是否是太子那邊的人?”

“哦?”

“沈瑜冉在顧家說了些什麼呢?”

“顧家管的非常嚴格,我們安排的人並不能近身侍奉,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應該是顧家的所有人都在場。”

所有人?衛祈心中想着,這麼重視,那麼是沈瑜冉已經要通過考驗了,婚事要定下了了嗎?

他揮揮手“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注意接下來盯着太子那邊的動向”

“是”那人說完便退下了。

這樣可不行啊,速度還是慢了一些,若是消息傳出來,沈瑜冉在死了的話,會有點傷害阿福的名聲呢,要是有人說阿福克夫就不太好了。

衛祈用中指叩擊着桌子,認真的想着,在東宮中,太子和他的想法不謀而合,這大概是兩人難得想法一致的時候呢,真是值得紀念。

衛熠沉默着,底下跪着的人更不敢說話,殿中安靜的很。

“讓吏部催沈瑜冉儘快赴任,然後······”他停頓了一下,從內心來說,他是很不想對顧家動手算計,但是如果顧家在這個時候,與沈瑜冉訂下婚事···衛熠的臉色一冷。

“出征之後的錢財糧草都尚未覈實,孤覺得這件事還是顧瑋軒比較合適,讓鄭大人上書吧。”

第二日去給皇后請安的時候,衛熠又不經意間說起顧二哥的婚事,三哥娶親了,二哥今年都二十有三還沒有個苗頭,姑姑大概着急的很呢。

皇后道“誰說不是呢?天下的父母都是爲孩子操碎了心的。”

“母后何不爲二哥介紹一門親事,起碼讓二哥和姑娘接觸一下,沒準就有喜歡的呢。”

“你說的也是,我這就看看,你這孩子,說起別人的事情,頭頭是道的,你怎麼不想想自己,母后也想要抱孫子呢。”

衛熠點點頭“兒臣知曉,兒臣正在努力呢。”

“啓稟陛下,與麗茲一戰,我國雖然戰勝,但所耗費以及被麗茲恩擄掠的錢財糧草尚未覈算,無法向麗茲出具索賠書。”

衛晟點點頭,這確實是個問題,不能讓大周白白損失,這筆錢是一定要和麗茲討回來的“那這件事情誰來負責?”

“臣推薦顧瑋軒,顧大人青年英才,又負責戶部,對於錢款一事,應該比較明白。”鄭洪出列推薦。

衛晟看看顧瑋軒,他對這個侄兒也是放心的,更何況還有老狐狸一樣的顧昭幫忙,別說從麗茲人身上扒下幾層皮了,心肝脾肺也要弄出來些。

“那這件事情,就交給瑋軒了。”衛晟衝顧瑋軒示意。

“臣遵旨。”顧瑋軒行禮。

等下來朝,衛晟還特意把顧瑋軒留下叮囑“你辦事,朕是放心的,若是有什麼拿不準的就去問你父親,他最近躲清閒,正有空呢。”

顧瑋軒一一點頭應了,心裡想,原本打算在沈瑜冉上任之前,把婚事訂下來,這時候驟然忙碌起來,卻擔心有不周到的地方,畢竟沈瑜冉是入贅,就相當於是阿福把他娶了回來,流程和娶妻子基本是一致的,事情比嫁女還要多些。

“皇后今天和我提起琦軒的婚事了,我想想也是,這孩子都二十三了,怎麼就沒有一點意思呢?”華安長公主靠在牀頭和顧昭說話。

“要不然先着重辦琦軒的事?他年紀確實大了。”華安長公主又道。

“琦軒連結婚的對象都沒有呢,怎麼辦?還是先把阿福這邊定下來吧,先把納吉禮行了,然後沈瑜冉要去太原府赴任,婚事可以等他明後年升遷回來再辦。”

“也是,那就等阿福的納吉禮結束,再辦琦軒相親的事、,我也是着急,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忽略琦軒,有些對不住孩子。”

顧昭拍拍妻子的手“也就是今年太忙了,前兩年你安排了多少次相親了,是他自己看不對罷了,哪有忽略一說呢。”

夫妻二人這便是商討定了,還是先忙碌阿福的納吉禮,其他事情都往後放一放。

納吉乃是婚俗六禮中的第一禮,男方欲與女方結親,男家遣媒妁往女家提親,送禮求婚。得到應允後,再請媒妁正式向女家納“採擇之禮”。初議後,若女方有意,則男方派媒人正式向女家求婚,並攜帶一定禮物,這一定的禮物中一定要有一隻大雁。

但是到了阿福這邊,因爲是沈瑜冉入贅,所以就是顧家遣媒上門,這媒人也不好找,務必要找活泛伶俐的,畢竟這場婚禮和一般有些不同,雖然顧家很是低調,但是衛熠和衛祈的探子,可是從早到晚的趴在顧家大門口等着,顧家找媒人的消息,在第一時間就分別遞上了兩人面前。

衛熠看了一眼遞上來的文書,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看完之後便隨手放在了一邊,等到把陛下分過來的文書都批完,他才吩咐侍奉的人“孤歇一會,你們都出去吧,不要進來打擾。”

人們都退了出去,衛熠拿起剛纔遞上來寫着顧家在找媒人的文書,看了看,扔在案几上,站起來,打開書房中的密室,那裡滿滿都懸掛着阿福的畫像,早一些都是玩耍的阿福,微笑的阿福什麼的,最近的畫像卻都在身旁添上了一人,他自己。

畫卷的內容變成了擁抱着的兩個人,或者衛熠摟着阿福看煙火,或者是牽手遊玩的兩個人,仔細看看,這每一副畫卷上的其實都是被鎖起來的阿福,畫卷中兩人的手腕上有細細的鎖鏈相連,那鎖鏈畫的非常精緻,用紅色仔細的染了,不注意的會以爲那是畫出來的紅線。

仔細看就會發現那是鎖鏈,不過···紅線不就是變相的鎖鏈嗎?

衛熠恨不得真的有紅線這種東西,可以把自己和阿福的緣分緊緊的拴在一起,不這樣還不夠,一定要打上無數個死結才稍微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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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我了,應該還有一章吧,我也想完成萬更得夢想,嘆氣,人家今天有人邀請吃飯都沒有出去呢,快來親我,誇我帥

國慶快樂喲,國泰民安天下興,我們在最好的時候喲,都來麼麼噠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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