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她們沒來之前,皇后她們已經對這件事情有了初步的調查。
染血的屋子,倒在血泊裡的女屍。還有昏迷不醒的賢王齊晏,而她跟齊燁又已經早早離去,現場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齊晏,不知道皇后她們是怎麼看待這件事情的?
儘管心念電轉,但蘇熙芸卻不急不躁,慢悠悠的道:“回太子殿下,臣女的確是從宴會上回來換過衣裳,當時白家二小姐還曾經要陪臣女一起來,卻被容嬤嬤給拒絕了。”
容嬤嬤聽到蘇熙芸點名,連忙站了出來:“三小姐說的沒錯,當時白家二小姐非要跟着一起去,是老奴將她攔了下來。”
容嬤嬤是皇后身邊的老嬤嬤了,她說的話還是比較有威信的。衆人聞言,都沒有怎麼吭聲。
“後來是容嬤嬤陪着臣女一起回的坤寧宮。”蘇熙芸道:“等臣女進去換衣裳的時候,容嬤嬤卻被人叫走了,換完衣裳,臣女出來見沒有人便自己回宴會上了。”她纔不會傻的將之後發生的事情講出來呢!
沒錯,蘇熙芸打定了主意將這件事情推在賢王齊晏身上。反正當時她跟齊燁都已經離開了,屋子裡就只剩下齊晏一人而已。
太子聞言,立刻皺眉道:“這期間你沒有碰上什麼人?比如說,賢王殿下?”
“沒有。”蘇熙芸給他來個矢口否認。
太子反而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皇后悠悠的望了太子一眼,責備的道:“震兒,事情明白着在那裡放着,你爲難熙芸做什麼?”
“兒臣就是不相信七弟他會自己殺死白二小姐!”太子怒目圓睜道:“七弟一向風流,這點兒臣承認,可是。他要勾引白二小姐的話,在哪裡不好勾引,反而非要跑到蘇三小姐的屋子裡?再說了,七弟他一向憐香惜玉,又怎會狠心殺了白二小姐?”
皇后聽了太子憤怒的話語,淡淡瞥了太子一眼,道:“這你還不明白麼,齊晏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那是因爲他的目的其實是熙芸。只可惜,熙芸換了衣裳就走了,白二小姐自己撒謊偷偷跟着來,剛好被他給撞上了而已。”
“可七弟爲什麼會殺死她?”太子終究還是心中不服氣:“七弟沒有那麼狠心!而且白二小姐是被劍刺而死,那屋子裡根本就沒劍!會使劍的人是三弟!”
他話音剛落,一直站在一旁沒吭聲的齊燁便緩緩上前。將自己腰間一直懸掛的佩劍解下,“唰!”的一聲抽了出來。
“三弟,母后面前你想做什麼?”太子被那寒光閃閃的劍嚇了一大跳,怒不可遏的道。
齊燁淡淡道:“大哥,你看仔細清楚,我平常佩戴的這把劍根本就沒有開刃,如何能殺的了人?更何況,你什麼時候見過我使劍?”
的確。齊燁從未在人前展示過劍法。
太子一愣,仔細的湊過去看了看,發現果真如同齊燁所說,那劍的確是沒有開刃的。他不服氣的道:“可是三弟也不會使劍啊?”
“殺個手無寸鐵之力的女子。還要會使劍法?基本是個男人就能。”齊燁冷冷道,語氣裡飽含諷刺。
太子一聽,頓時惱羞成怒的道:“手無寸鐵之力?那七弟後脖頸上的傷是怎麼回事?難道不是白二小姐刺傷的嗎?”
齊燁聞言,頓了下才道:“任何一個女子在被侵犯的時候,恐怕都會反抗,這是一個女子的本能反應。”
“哼!七弟可是王爺!她一個小小侯府之女竟然將二弟給刺傷了,導致他現在都沒有醒過來!”太子怒道:“就憑這個,七弟殺了她一點也不過分!”
太子這話一說完,四周忽然很是安靜。
蘇熙芸站在那裡,差點失聲笑了出來,這個太子,到底是在爲齊晏辯白,還是在抹黑他?
皇后瞧了太子一眼,終究還是不想讓他失態,便接着道:“好了,有那麼多的證據擺在那裡,你就不要費心替齊晏解釋了!強姦不成,反而殺了人家,瞧瞧他乾的好事!”
太子也知道自己失言,終於訕訕的閉上嘴巴,再也不曾開口說什麼了。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宮人尖細的嗓音:“皇上駕到!——”
衆人忙伏地叩首請安,就連皇后娘娘也站起了身,在看到門口那個一身明黃色的中年男子大步走進來的時候,她連忙彎腰請安:“臣妾參見皇上!”
“皇后起來吧!”皇上走上前去,先伸手將皇后扶起,這才轉身對着廳上衆人道:“都起來吧!”
“謝皇上!”衆人慢慢起身。
皇上在上首位置坐好,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在大殿內每個人的身上掃過,這才轉頭向皇后道:“朕才從御書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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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便聽說坤寧宮內發生了大事情,於是過來瞧瞧,皇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聽見皇上發問,皇后便簡單的將今日客院內那鮮血淋漓的一幕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
“皇上,依照臣妾來看,晏兒肯定是對白二小姐用強的時候,被對方拿簪子在他的後頸上刺了一下,晏兒惱羞成怒,於是便一劍將她殺了!”皇后面色難看的道。
但皇上聽了之後,卻問道:“晏兒爲什麼要去蘇三小姐的屋子?”
皇后的神情閃了一下,卻是解釋道:“白二小姐是跟在熙芸身後偷偷溜過來的。”有些話,她不想說的太過明白。齊晏不要臉了,可是蘇熙芸還要,皇后也不想在衆人面前讓蘇熙芸丟臉。有些話,點到爲止。
果然,皇上聽了這話,思索片刻,忽然臉色大變,怒氣衝衝的罵道:“這個不孝子,居然敢覬覦自己哥哥的未婚妻!簡直是畜生不如!”因爲太過氣憤,皇帝罵過之後,居然劇烈的咳嗽起來。
“皇上!”一旁的皇后連忙伸手輕輕拍打着皇帝的後背,不一會兒,皇上便停止了咳嗽。
“父皇,七弟他不會這樣的……”太子仍舊在做着蒼白無力的解釋,可惜,這話連他自己也不信。
“砰!”的一聲,皇帝甩袖將桌上茶碗拂下,怒氣衝衝道:“不要替那個孽畜說好話!不然朕連你一起怪罪!”
太子立刻將自己的嘴巴緊緊的閉了起來。
“來人!革去七皇子賢王稱號,減去其一年俸祿,待其傷好,親自去靖安侯府道歉!”皇上怒氣衝衝的下着命令。
這件事情就到此結束,雖然是人命案,但因爲皇室不想將這個醜聞爆出去,所以並未驚動朝臣。當事人齊晏連一句辯駁都沒有,便被皇上定下了罪名。
“夜已經深沉,你們各就各位吧!”下完命令,皇上毫不客氣的開始攆人了。
衆人紛紛站起身離開,但是齊燁與白瑞峰卻仍舊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皇上,微臣想把堂妹屍體帶回家!”白瑞峰面沉如水的開口道。
蘇倩雲站在一旁,看着沉浸在憂傷之中的白瑞峰,心中也有些難受。
蘇熙芸則是想起了自己當時被齊晏夾持,白櫻紅聽到命令從門外走進來的樣子,她知道,這白家二小姐恐怕早就與賢王齊晏勾搭在了一起。
這樣的女子,她是一點也不覺得她死的可惜。
“罷!你帶回去罷!”皇上頗爲頭疼的道:“回去之後,向你祖父轉告一聲,朕很抱歉!”
這一句抱歉,已經包含了這個帝王在這件事情之後,對白家最大的愧疚了。
白瑞峰面上一緩,他緩緩低頭道:“是!皇上,微臣遵旨!”
皇上擺了擺手,讓他們都退下去了。
……
皇宮門口,白家的馬車仍孤零零的停在這裡,參加宴會之人早已經離開了,可白家的少爺少夫人,還有兩位小姐,卻遲遲都未出來,那馬車前枯等多時的車伕心中也不由的打起了鼓。
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那道沉寂多時的皇宮大門終於再一次打開,一隊人馬從裡面緩緩的出來了。
這一定是自家的主子出來了。車伕心中一振,忙跳下馬車前去迎接,可是他才行了一步,便瞧見一個兩人擡的擔架,上頭用一張白牀單蓋了一人,急匆匆的朝着他的馬車奔了過來。
馬車伕大吃一驚,剛要開口斥責,便聽見他家少爺的身影隨後閃了出來。
“長安,幫忙將二妹擡上去吧!”白瑞峰的聲音平靜不見一絲波瀾,但車伕長安卻大大的吃了一驚!
二,二,二小姐?屍體?長安的嘴巴張的能塞下去三個雞蛋。貴女謀嫁:妙
白瑞峰見他呆若木雞,便親自動手,與擡擔架的兩個小太監一起,小心翼翼的將白櫻紅的屍體放在了馬車上。
“少爺,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長安結結巴巴的問道。
白瑞峰瞧也不瞧他,只吩咐道:“你先將馬車駛回去,不要多嘴!”
長安的嘴巴一下子閉上了,這個時候,他看見自家少夫人與三小姐一起緩緩從皇宮大門走出來,他這才放了心。駕着載有白櫻紅屍體的馬車消失在了夜色裡。。
“馬車已經備好。”一旁的齊燁開口道:“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女以狀才。
白瑞峰點點頭,正要帶着蘇倩雲與自家妹子一起離開,卻在這時,聽見了一聲嬌喝:“等一下!”
白瑞峰忙回頭,便瞧見自己的小姨子蘇熙芸正緩緩的從皇宮內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