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一晃七年,轉眼我已經十二三歲,我已經跟蘇老頭生活七年,當我明白師父二字的含義的時候,我就問他爲什麼會選擇收爲做徒弟。
師父就說,誅殺了我唯一的親人,又毀了我的居所,理應照顧我,而且我跟他也算的上是有緣,主要是看我造孽。
我十來歲的時候就已經能明辨是非,自然不再憎恨師父,這七年他也沒教我什麼東西,主要是練習毛筆字,和練尺法,以及呼吸吐納之法,呼吸有道會讓人的耐力好很多。
我們這行叫做,這是我唯一覺得牛氣的事情,這麼牛氣的名字也是我唯一喜歡的東西,我們這行跟道士還是有些瓜葛,不過如今假道士太多,真道士是少之又少。
所謂就要懲治陽世一切邪魔外道,不能讓他們爲非作歹,我問這是誰定的,這麼危險的事兒誰願意去趟。
師父說他也不知道,這是幾千年的傳承,也是我們這行該盡的義務,必須路見不平,若是人人都變得冷漠遇事不理,那這人間還有什麼意思,你我師徒不如一起跳河算逑。
出門“辦事”師父基本都是一個人去的,他現在要供我讀書,這是辦事其實就是給死人做法,神棍這個有經濟來源的事情他可不會放過,做一場可以拿好幾十塊錢,偶爾還會給我買蘋果,師父對我,其實真的很好。
我問他神棍做法會握着屍體手說話,到底說的啥子。師父說:“感謝你哈,你死了還讓我有錢賺。然後一直不停重複說個十幾分鍾就好了,當然只要有口型就行了,千萬別讓死者家人聽見了。”對此,我真的,真的很無語!
不過我也早就想跟着師父一起出門“辦事”師父一直拒絕,說我還太小,不能過多接觸死人。
十二歲的我已經在鄉上上了初中,也不知道我爸媽長得啥樣,我又矮又黑,臉還圓,班裡成績非常一般,這些題對我來說太小兒科了,還有寫作文什麼的,其實我的字寫的非常好看,但是師父教育我儘量少顯露自己,所以我故意字寫的很醜,而且好像體育也不太行的樣子。在班裡我就是很普通的學生而已。
“王子良,你上來一下。”在我搖搖晃晃的時候,我被老師點了名,我指了指自己,給出了一個疑問的表情。我昨晚揹着師父爬了兩座山,到現在都還覺得全身不自在。
我們老師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女老師,八幾年的時候,她的打扮已經算是很前衛了,包膝短裙,高跟鞋,
,然後白襯衣身材也算是一級棒,當然對於十二歲的我還沒有太大的反應但是我一直對張老師有好感的。
我無奈的撇了撇嘴,走上講臺,我有點矮,只到老師的肩膀,那時候是夏天,老師的鼻樑和脖子都冒出了細汗,我一靠近老師就問道淡淡的汗味,但是絕對不臭,還讓我感覺略爽。
“張老師您好,有什麼事兒嗎?”我很走到他的身前禮貌的問。
張老師伸出她的惡魔之抓,一下子揪住了我的耳朵,然後就開始換頻道,我痛得哎喲直叫喚,那個年代體罰學生是很正常的,揪耳朵算輕的了,男老師很多直接開揍,然後學生哭着叫來父母,結果父母跟老師一起揍他……如今的小孩兒倒是嬌貴的很摸不得也碰不到,也不知是好是壞,或許各佔一半吧。
“老師我錯了!”我馬上求饒。
“你錯!?你怎麼知道你錯呢?”他拿起我交的作業本:“全班四十個同學,其中三十九個同學的卷子,我一個半小時就批完了,唯獨你的卷子,我單獨批了一個鐘頭,請問你寫的這些字誰看得懂?”
這話一說,下面同學鬨笑一片,弄得我臉一紅。
我接過本子,上面的字兒確實醜的不行,我自己就是每日學習書法的人,但是我不會寫倒好不好的文字,我要麼寫的很好,要麼寫的很醜。
反正也沒有一個老師不說我,我也習慣了,我道歉的說:“老師對不起,我會改的。”
見我態度良好,老師終於放過我,然後開始點名,有個女同學今天沒來,老師問有沒有人知道怎麼回事兒,但是大家都搖頭。
到了中午,那個女同學還是沒來,我們張老師雖然年紀比較輕,當時她教我們的時候才十七八歲,但是爲了成熟估計打扮的像二十來歲。她一直是我比較尊重的老師,因爲她對學生非常有責任心。
因爲自己班學生沒來老師中午去校長那裡問到了同學的家址,然後回到班裡來問:“薛家溝有人知道怎麼去嗎?”
大家都沒什麼反應,我想了想,舉起了手,因爲我一直住在“王家林”,不過經常要背師父爬山,鍛鍊身體順便練習吐納,所以周圍幾十裡以內的村子我還是認識路而且薛家溝離我家也不是太遠。
見到是我,老師有點不太樂意,不過也沒辦法的樣子:“王子良,放你一下午的假,不過你要帶老師去一趟薛家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