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初七完全不敢看他,直到他幫她拉上褲鏈,她的身體依然僵硬緊繃,不敢亂動。
“在零點之前,不管你想幹嘛,都給我憋着。”東方不悔瞪了她一眼,低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心塞得想跳崖,嫌棄,噁心,反胃就是他此刻的心情。
納蘭初七像鴕鳥一樣跟在他的身後出去,伸手捂住熱辣辣的臉,今晚是她這一生中,最糗的一夜,真希望這是在做夢,不是真的。
鬆寶蹲在行李旁,幾乎是屏着呼吸,不敢往黑暗處張望,見到東方不悔匆匆地從林子裡出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東方不悔從包裡拿出一瓶水,使勁地洗擦着剛纔幫她托住那地方的手掌。
他那隻手足足浪費了一瓶水,納蘭初七覺得他有點誇張,太大驚小怪了,她要不要問他,需不需要消毒藥水,不過她沒好意思吭聲。
鬆寶的視線在他們兩人之間來回地流轉,它是不是錯過什麼了?
它就應該趕去看熱鬧的。
“看什麼,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心裡有氣沒地方發泄的男人,瘮人的眸光向着它射去。
“我什麼都沒看,吱吱。”鬆寶立即轉頭向着沒人的方向望去,主人的主人分明在遷怒它,不過它沒那膽子反抗,只能認慫了。
夜更深了,周圍傳來蟲鳴鳥叫的聲音,偶爾還會有一些讓瘮人的恐怖叫聲。
鬆寶以前雖然生活在松林裡,但是脫離太久,心裡不免有點害怕,緊跟在東方不悔的腳邊,它倒聰明,知道能保護它的人只有東方不悔。
納蘭初七心裡也怕怕的,但是考慮到自己此刻的身體,她靠近東方不悔,只有被嫌棄的份兒,只得硬着頭皮,依然保持着距離。
不知道走了多久,納蘭初七突然聽到有人喊救命的聲音,她頓時愣了一下,這鬼地方怎麼會有人喊救命?
她以爲自己聽錯了,但是走了兩步,又聽到了,那是一把女子的聲音,有點淒厲。
她立即往東方不悔望去,明亮的月色下,男人俊魅如妖孽般的臉孔泛着一抹淡然的譏誚,她知道他一定也聽到那呼救聲。
“有人喊救命,吱吱。”那兩尊沒反應,鬆寶按耐不住了。
東方不悔冷冷地說:“哪又怎麼樣?”
鬆寶呼吸一滯:“可能是來攀登的人出現意外了。”
“也可能是豺狼猛獸製造假象,要吃了你。”東方不悔嘲弄地說。
鬆寶聳肩:“好吧,反正不是我的同類,死了活該。”
納蘭初七皺眉說:“鬆寶說得沒錯,她可能是攀登者,我們見死不救,好像太冷血無情了。”
“你想救她就去吧。”東方不悔說着,就地坐下,露出一副隨便她的神情。
納蘭初七大感意外:“你讓我去救她?”
東方不悔拿出一瓶水,喝了一口說:“要去就快去,別讓我久等。”
納蘭初七沒想到這次,他居然那麼好商量,心裡雖然覺得怪異,不過還是很高興,立即對着鬆寶說:“鬆寶,走,我們瞧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