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飛舟之後,宗主和納蘭彩安排在飛舟唯一的獨立船艙。
夜焱和張遠前往控制檯,事實上,控制檯是飛舟最舒服的地方,空間寬敝,視野良好。一般來說,飛舟的主人也是飛舟的駕取者,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控制檯的。梅長老一如既往的和其他高階修士待在大船艙。
由於是一起出過海的兄弟,彼此分工明確,不用浪費時間交代,稍後,飛舟緩緩駛離驛站。
本次狩獵將由夜焱來指揮戰鬥,儘管在未來的兩個月根本不可能發生戰鬥,駕取飛舟的差使還是交給了張遠,張遠對此十分的鬱同,駕取飛舟雖然不算辛苦,可是十分的綁人。
飛舟駛離驛站彷彿直接衝入了火爐,一片片熱浪像是要把空氣點燃,滾燙的沙粒撞擊飛舟的船舷沙沙作響,像是一張巨大的砂紙在打磨飛舟,這就像是在打磨張遠的心尖呀!
在漫天狂舞的風沙中,可視距離不足二十米,飛舟還要維持高速的飛行,困難的程度可想而知。從舒適指數來說,此地與無盡之海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儘管夜焱百般的不情願,還是在第三天乖乖戴上那條妖豔的項鍊。
金屬材質的項鍊方一接觸到皮膚,立即傳遞出一陣冰寒刺骨,寒流極速的蔓延,轉瞬間覆蓋全身,形成一道無形的寒冰屏障,將身體包裹起來,將熱浪阻隔在外。
“舒服。”夜焱在死亡沙海的滾滾熱浪中打了個寒戰。
正在駕取飛舟的張遠見到這一幕羨慕的要死,修爲高只是抵抗熱浪的能力稍強,並非就不怕熱了,只不過依他的性格,只要還能承受的主,斷然不肯戴女人的項鍊這就叫做死要面子活受罪。
“兄弟過來看看航圖吧。”狩獵路線由張遠制定,一些兇猛的靈獸有自己的勢力區域,這些危險的區域在死亡沙海販賣的地圖中被標註出來。制定狩獵路線時,根據情報可以避開那些危險的區域,當然危險區域也並非代表禁區,只不過是存在更大的威脅。通常來說,更危險的區婊意味更大的挑戰,更加豐厚的收穫。
由於是首次在死亡沙海狩獵,人員又略顯不足,張遠選擇的是相對保守的路線。
眼前的這幅航圖制定的十分合理,只是有點過於謹慎,估計張遠是要利用第一次狩獵mō索經驗,無意冒太大風險。
夜焱對於這條線路並無意見,
只是根據自身需要稍作調整經過改動,在控制風險的同時能夠遇上更多的鬼魅。大批鬼魅意味着可以持久的牧鬼,還可以抓獲更多的鬼魅。夜焱並不隱瞞修改路線的意圖,並且明確的表示,本次狩獵捕獲的鬼魅他願意出市價收購,絕對不讓戰隊吃虧。
“兄弟還信不過你的爲人嗎?”張遠耿直的笑了,高階修士信任一個人並不容易,夜焱得到近百位高階修士的信任,除了因爲他駕取飛舟的本領,更是由於他的人品得到認可。敲詐天一宗六萬上品靈石,他想也不想就拿出來分配了,如今有誰會懷疑他佔團隊的便宜?
“你們在商量什麼呢?”一個火辣áo人的身影翩然而至,納蘭彩陪宗主在船艙悶了幾天時間,實在是待不住了獨自找了過來。
“商討狩獵的路線呢。”夜焱一臉正兒八經的表情。
納蘭彩將信將疑,美眸先是掠過航圖,又是凝視夜焱良久,最後質疑道“你看的懂航圖?”
夜焱頓時氣焰一滯“信不信小爺現場給你畫一張航圖出來?”
“好啊,你畫。”納蘭彩一副拭目以待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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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焱也就是隨便那麼一說,哪裡懂得繪製航圖呀?
撲哧,張遠當場笑噴了,繪製出一張航圖,他都沒這個本事。
第二次見到納蘭彩,他自然明白這個小妖精與夜焱的關係與衆不同絕非只是個陪酒的女孩。
“你會粵取喜舟呀?”納蘭彩本來以爲張遠只是個酒sè之徒,想不到此人還有駕取飛舟的手段,要知道,即使在頂級的修仙勢力,也僅有戰堂長老有機會駕取飛舟。
“在下的技術只是馬馬虎虎,勉強可以把飛舟開走。”有了夜焱的前車之鑑,張遠明智的玩起了謙虛,他這幾天可憋的夠嗆,如今納蘭彩找上門來他正好藉機脫身,找地方喝酒去,他靈機一動道“你們慢慢聊着,在下找梅長老商量狩獵的細節。“你走了誰來駕取飛舟呀?“納蘭彩尷尬的將他阻止她纔剛到,人家就主動消失意思再明顯不過,人家是不願意當蠟燭,爲她和夜焱騰地方呢。
“你男人也能駕取飛舟。”張遠交出駕馭飛舟的指環,一溜煙跑的無影無蹤,這一句你男人頓時讓小妖精只剩下臉紅心跳的份。
“你行不行呀?”納蘭彩故作鎮定的質疑夜焱,她絕對信任夜焱敲詐勒索的手段,可是駕取飛舟,她實在對夜焱缺乏信心。
“我要是不懂駕取飛舟,當初怎麼從無盡之海回來的?難道是漂回來的?”夜焱接過指環套在手指上,交接駕駛的過程,飛舟絲毫感受不到絲毫的不穩。如果不是待在控制室裡的人,根本意識不到飛舟已經換人駕馭了。
雖然聽說過夜焱在無盡之海擊潰惠州艦隊,但是傳言十有**是假的,如今親眼目睹夜焱掌控一艘飛舟,貌似技術還不差的樣子,不由得納蘭彩不相信他“姑奶奶相信你可以了吧,你什麼時候學會駕取飛舟的?”
“在無盡之海學的,捕獵魚怪大部分時間都是趕路,反正也是無事可做,順便把駕取飛舟學了。”夜焱一五一十的說道。
“捕獵魚怪的時候,飛舟上有不少高階修士呢,你就敢學駕馭飛舟?就不怕一個失手把飛舟開到海里去?“納蘭彩不得不產生懷疑。
“有什麼好怕的?飛舟掉到海里也沉不下去,還可以在海上航行呢,咱huā了一萬多上品靈石買下一艘飛舟自己總要學着駕取,要是連自己的飛舟都不會用,那多丟人呢。“在外行眼中飛舟是神秘的,但是對於駕取飛舟的人,飛舟僅僅是一件工具夜焱對這件工具的用途瞭如指掌。
“駕取飛舟有這麼簡單。”納蘭彩仍然將信將疑。
“駕取飛舟本來就不困難,十天半月就可以上手,你這麼聰明,不用十天就可以上路了,要不要我教你?”夜焱估計張遠是一去不復返了,他決定在途中教會小妖精駕馭飛舟,駕駐飛舟也是一門手藝,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派上用場了。
當然,夜焱主要是想給自己找點樂趣,在一望無垠的沙海駕取飛舟太無聊了。
納蘭彩素來喜歡嘗試新鮮的事物,駕取飛舟的機會讓她砰然心動,可是她又有些猶豫“真的能行,這艘飛舟上有百八十號的高階修士,還有你們幽冥宗的宗主,萬一要是撞到什麼,或者摔下去。”
“咱們現在可是在沙漠行駛,除了沙子還能撞上什麼呀?放心,飛舟就算摔下去也死不了人,再說還有一艘備用的飛舟呢。”夜焱不懷好意的慫真,不過他表現的太過積極,難免就暴lù出痕跡。
“你小子不就是想讓姑奶奶出醜,乘機拿姑奶奶取樂嗎?”納蘭彩不得不對某人的動機產生懷疑。
“什麼話,小爺是幸災樂禍的人嗎?你學會駕取飛舟,自己也方便不是?”夜焱不是那種人纔怪。
飛舟的用途無非就是兩個,要麼在宗派戰爭中作爲戰艦,要麼用來狩獵,納蘭彩學會駕取也絕少有機會用的上,她只是出於對新鮮事物的好奇,她這個頂級修仙勢力的小公主,之前僅僅是隨父親乘過飛舟。當初她就想駕取飛舟試試,可橡當時她的年紀還太小,父親當然不肯任她胡鬧,要知道,當時飛舟上除了他們父女,還有一大羣宗派的長老呢。如今,駕取飛舟的機會近在眼前,納蘭彩難免有躍躍yù試的衝動“你要是敢笑話姑奶奶”亨。”“放心,我保證不笑。”夜焱說到做到,眨眼間換上一副嚴肅認真的態度,在他的百般引yòu下,納蘭彩將駕取飛舟的指環戴上了纖纖玉指。
飛行的四平八穩的飛舟,頃刻間劇烈的搖擺起來。
剛接手的納蘭彩驚了一跳,她悟性奇高,瞬間做出調整,只不過她的調整有些過頭了,飛舟一個加速向左邊猛衝。匆忙中,她又把飛舟拉向右邊,結果飛舟又是向右邊衝了出去,如此周而復始,飛舟就像一片落葉在風沙中飄來dàng去。
如今,納蘭彩再也無暇顧及誰會笑話她了,只是專注於控制飛舟,生怕一個分心,飛舟就要失去控制撞上地表的沙丘。
飛舟的駕馭是難者不會,會者不難。上手以後的人都覺得駕取飛舟容易,然而在學習駕取飛舟的時候,再聰明的人也會手忙腳亂。
不得不承認,納蘭彩的悟性十足的驚人,作爲一個初學駕取飛舟的新手,她不用旁人幫助就自行穩住了陣腳。這種表現除了要求極高的領悟能力,還必須有良好的心理素質。換成心理素質稍差的女修,遭遇這種無力控制的局面,恐怕早就嚇的驚叫連連,扔下指環逃之天天了,稍好一點的也是找人幫忙,而納蘭彩卻是在竭盡全力的周旋,試圖力挽狂瀾。
夜焱本來就是不懷好意,此刻一邊如願以償的欣賞小妖精的手忙腳亂,一邊等待小妖精自行領悟。只要能夠勉強穩住飛舟,小妖精的駕取就會漸漸的熟練起來,至於熟練的速度有多快,這就要看個人的素質了。夜焱僅僅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可以駕取飛舟與元嬰期的魚怪抗衡了,而有的修士駕取了上百年的飛舟,也不敢和元嬰期魚怪較力。
經過一陣折騰,納蘭彩逐漸平靜下來,她很快就意識到飛舟和真正的船有本質區別。駕取飛舟永遠不可能達到真正的平穩,飛舟本來就是在不停的搖擺,而駕取飛舟的修士就是在這些不可避免的搖擺中達到相對的平衡。這個發現讓她欣喜不已,同時又讓她無比震驚!因爲她知道了,夜焱駕取飛舟時的四平八穩,僅僅是因爲夜焱的技術太好,傳達給她的一種錯覺。而那種境界,現在的她根本不敢想象。
隨着納蘭彩一點一滴的領悟,一點一滴的熟練,飛舟的搖擺幅度也在漸漸的縮小。
“駕取飛舟是用神唸的,修爲和身體幫不上忙,所以用神念控制就好,身體不用扭來扭去的。”良久,夜焱難得的指點了一句。
這就是習慣的力量,修士控制飛舟的時候也會習慣性的控制自己的身體。初學駕取飛舟的納蘭彩也不例外,當她控制飛舟的時候下意識地將法力佈滿全身,控制飛舟向左〖運〗動的時候,身體首先偏向左方,控制飛舟向右的時候,身體也在往右邊使勁,事實上,她的身體根本幫不上忙。
這種習怕在初學駕取飛舟的時候如果不及時糾正,久而久之養成了習慣就很難糾正了。很多駕取飛舟的老手身上還有這個毛病,不僅看起來十分可笑。而且在駕取飛舟時很難分心做別的事情。
小妖精的不良習慣在萌芽期就得到糾正,這就叫名師出高徒!夜焱默默的在心底肯定了自己一把!
“飛舟這樣飄來dàng去的,那些高階修士不會有意見嗎?”納蘭彩百忙之中分神問了一句,她很清楚自己駕取飛舟的時候,對於飛舟上的乘客絕對是不堪忍受的折磨!她只是奇怪,那些高階修士居然沒有找來。
“他們早就習慣了。”想當初夜焱學習駕取飛舟的時候,搖晃的可不現在要狠多了,也不見那些高階修士就鬧出人命了。
夜焱倒是覺得乘坐小妖精駕取的飛舟, 就像是和她相處。起初和小
妖精相處的時候,夜焱很難習慣那種大起大落,就跟坐過山車似的,很是讓他心驚肉跳,後來搖啊搖的就習慣了,習慣之後,夜焱覺得這麼搖啊搖的還tǐng舒服的。
大船艙的高階修士們可不覺得舒服,一個個被搖的七葷八素,在sī底下議論紛紛,他們絲毫不懷疑夜焱駕取飛舟的手段。
夜焱是什麼人,駕取飛舟和元嬰期魚怪周旋的高手!用一隻戰艦擊潰惠州艦隊的強人!即便是有一段日子不駕取飛舟,手法變得生疏了,也不至於生疏到這種程度呀?難道是飛舟出現了故障,或者是遭遇到靈獸了?
船艙裡只有張遠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因爲他知道控制室不止夜焱一個人,天曉得這兩個人在控制室搞什麼名堂呢,以張遠的思維方式很自然的浮想聯翩起來,估計夜兄弟是一邊駕馭飛舟,一邊就和那個小妖精親熱上了,這個難度也忒大了,難怪飛舟搖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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