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落事故並未導致飛舟受損,也沒有造成人員的傷亡,一干高階修士清理了灌入船艙的沙子,飛舟繼續趕路。那條項鍊端的神奇,不止帶來冰寒徹骨的涼爽,更是形成一道寒流屏障,讓佩戴者無視熱浪的侵襲。納蘭彩不再因爲承受不住死亡沙海的熱浪而變得心浮氣躁,但是她的心情反倒比之前更亂了,她在等待夜焱想出既不用遭罪,又不丟人的辦法。
解決之道十分簡單,項鍊形成的寒流屏障完全能夠包裹住兩個人,前提是這兩個人必須親密的黏在一起。由她佩戴上這根女款項鍊,夜焱只要把她抱在懷裡,寒流屏障就可以同時防護兩個人。她和夜焱一度親暱無間,這種程度的身體接觸根本不算什麼。
如今的情形卻是,夜焱幾乎快要被熱浪烤熟了,仍是堅決不肯越過雷池半步!
最瞭解夜焱的人非納蘭彩莫屬!她知道夜焱一點也不傻,必定知道兩全其美的方法是什麼,這個小壞蛋是在裝傻!
回想她和夜焱的接觸就能知道,永遠是她主動找夜焱,永遠是她主動‘投懷送抱”夜焱從來不主動接近她。
納蘭彩不僅知道夜焱是在裝傻,而且知道夜焱爲什麼要裝傻。說穿了就是吃不到她這口羊肉,不想惹的一身腥氣!尤其得知她的身份是獸王門門主的千金後,人家更是碰也不想碰她這塊羊肉了,能躲她多遠便躲她多遠,哪怕是她主動投懷送抱,人家都不稀罕了。
佔不到人家便宜就避而遠之,這就是夜焱的一貫作風!本來這種想法也無可厚非,只不過,納蘭彩讓他佔的便宜還少嗎?若然不是對他心有所屬,納蘭彩難道不知道男女有別?
納蘭彩越想越是惱火,姑奶奶讓你裝傻!看你小子能撐多久?到了第四天,小壞蛋實在撐不住了,這纔不情不願的來到她的身後。這可是夜焱第一次主動接近她,納蘭彩看不見身後的男子,只能感覺到小壞蛋就站在自己的身後,壓抑不住的心頭狂跳。
然而,夜焱並未像她期待中那樣抱住她,連一絲一毫身體的接觸也不存在,而是很有技巧的和她保持一小段距離,這個距離掌握的恰到好處,既能夠享受寒流屏障的防護,又不至於和她肌膚相親。
夜焱的想法其實很簡單,他和小妖精本來就是一清二白,幹嘛要讓旁人產生誤會?就是真把小妖精那啥了,也不用當衆親熱吧?這艘飛舟上不止有幽冥宗的宗主,還有百十名來自各方修仙勢力的高階修士,自己明目張膽的和小妖精摟摟抱抱,日後難保不傳出閒言碎語來,然而,他嚴重低估了小妖精的手段。
小妖精早就習慣他的德行,
根本就懶得和他計較,身段翩翩然向後一傾,火辣辣的便投入他的懷抱。
嗯!夜焱根本就無從選擇,要麼將她抱住,要麼任她跌倒,倉促間順勢便把那áo人的āo軀迎入懷中,手臂也是恰到好處的圈住小妖精平坦柔滑的腰肢,將這個火辣辣的美āo娃擁入懷中,頓時令他一陣暈眩。貌似小爺白遭了四天的罪,早知道如此還不如痛快一點呢……
納蘭彩但凡矜持些,早就被他打發掉了,焉能在他身邊贏得立身之地?得逞後的納蘭彩依在他的身上āo哼道:“終於想到解決的方法啦?真不容易呀?”
夜焱也是含糊其辭的嗯了一下,小爺是裝傻,又不是真傻,在不想出來就要烤成人幹了,只是白白承受了四天的熱浪燒烤,好像有點冤呢。
“你這麼聰明,怕是早就想到了吧?還用得着等到現在?”納蘭彩這幾天來駕馭飛舟的技巧突飛猛進,說話時飛舟僅僅是輕微的搖擺了一下。
“想出來小爺還在外邊烤着?”夜焱當然不肯承認了。
“因爲你心存顧慮,不敢來抱我呀。”納蘭彩āo滴滴的翻了個白眼。
“小爺能有什麼顧慮?”夜焱一邊和她聊着,一邊掃視門口的方向。
納蘭彩小鳥依人般的待在他的懷中,用他的角度有模有樣的分析起來“你想呀,小爺本來就和這個小妖精清清白白的,幹嘛要背上個沾花惹草的名聲?這艘飛舟上不止有本門的宗主,還有百十號來自各方勢力的高階修士,萬一被他們看見小爺對這個小妖精摟摟抱抱的,難保不傳出一些流言蜚語,這些流言蜚語要是傳到幽冥宗,被鬼仙子聽見,小爺就要後院起火了。要是傳到獸王門就更慘了,小爺xìng命堪憂。”
“還有xìng命之憂!有這麼嚴重?”夜焱不動聲sè的反問。
納蘭彩繼續模仿他的身份分析“當然有啦,小爺可是有fù之夫,還去勾搭獸王門門主的千金,這要是被獸王門門主知曉,還不要了小爺的xìng命?至少也會搞砸了小爺和獸王門門主的交情!所以呢,齊州的漂亮女修多了,小爺何必招惹這個小妖精呢?對了,對了,還有呢,小爺如今混的人模狗樣,在齊州惹不起的人找不出幾個來,數來數去就是幾個頂級修仙勢力的宗主,小爺何必非要去招惹其中一個?”
“還有嗎?”夜焱冷着臉問了一句。
納蘭彩撇撇嘴道:“這些還不夠呀?你不就是爲了這個緣故躲着姑奶奶嗎?用你自己的話說,就是小爺不想吃這口羊肉,何必搞得自己滿身腥味?”
“原來你知道啊?”軟玉柔香在懷,夜焱竭力的控制自己千萬不要意亂神mí。
“姑奶奶又不是傻瓜,還猜不出你小子的心思?當初有人就是用這個調調和姑奶奶攤牌,把姑奶奶說成紅顏禍水,要和姑奶奶保持距離,還是天各一方的那種距離!”納蘭彩乘機翻起了舊賬。
當初夜焱參加獸王門比武的時候,爲了擺脫納蘭彩的確說過這些,但是隨後自己也淡忘了,小妖精卻是記得清清楚楚,那些話未免太傷害人了!
夜焱絲毫不見愧疚的意思,一把將小妖精推了出去,憤然道“你知道小爺的心思,那還纏着小爺不放?”
“姑奶奶這輩子纏定你了。”納蘭彩還能夠說出更多夜焱躲避她的理由,但是這些理由中絕對沒有夜焱不喜歡她。如果夜焱不喜歡她,就不會爲了救她挑戰幽火魔君!那時的夜焱還僅僅是煉氣期的修爲,爲了她願意去挑戰金丹期的魔頭!如果夜焱不喜歡她,就不會明明決定要放棄她,仍然帶她前往血池淬體。如果夜焱不喜歡她,就不會鬼鬼祟祟偷窺她洗澡……
出身於獸王門的納蘭彩,xìng情遠比名門正宗的仙子率真,她喜歡夜焱。而且也知道夜焱喜歡她,願意爲了她赴湯蹈火,如此,她有什麼理由放棄呢?
只不過她遲遲不肯表lù心跡,難免有些故意禍害人的嫌疑。
這就難怪夜焱覺得鬱悶了:“小爺上輩子欠你的是不是?”
“你上輩子欠姑***太多了,這輩子慢慢的償還吧。”納蘭彩āo媚如花,一眨眼又鑽入夜焱懷裡。
不知不覺的兩個月過去,在師傅的貼身調教下,納蘭彩駕馭飛舟的技巧突飛猛進。
期間,張遠只是偶爾來控制室打個照面,當他得知夜焱在教納蘭彩駕馭飛舟,他只是曖昧的笑了笑,這個小妖精不止小模樣生的禍國殃民,天賦也是出類拔萃,的確值得培養!
張遠無疑是錯誤的把夜焱當成和他一樣的貨sè了,這也難怪,在無盡之海有甄倩倩,醜醜。如今到了死亡沙海又有了小妖精。還有一個身份神秘,美豔無雙的女人,yòuhuò絲毫不輸給這個小妖精。這些都足以證明夜焱是個風流成xìng的傢伙,他可是知道,夜焱家中還有一個豔絕齊州的āo妻呢。
“是你在駕馭飛舟?”一個略帶嘶啞又是嫵媚áo人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久未lù臉的練無雙悄然現身。身爲幽冥宗的宗主,她此前十一次來到死亡沙海狩獵,對死亡沙海的環境無比熟悉,從那座驛站到狩獵的區域,飛舟至少需要兩個月行程,在趕路的途中,她一直留在船艙修煉,如今,飛舟駛入了狩獵區域,她老人家自然也出關了……。
夜焱第一時間把小妖精從懷裡推了出去,而小妖精則是幽怨的答覆了宗主,飛舟的確是由她在駕馭,事實是明擺着的,駕馭飛舟的指環就戴在她的手上。
要知道,練無雙是悄無聲息的造訪,主動出聲提示自己到了控制室,夜焱的動作再快,還能逃過她的法眼?她可是親眼看見這兩個小輩抱在一起,一副親暱的模樣。
作爲宗主,練無雙不願過問弟子的sī事,然而在本座面前,你小子總該有所收斂纔是吧?何況這個小妮子身份特殊,練無雙不得不有所考慮,爲此她狠狠翻了夜焱一眼。
夜焱冤枉的慘遭宗主一記白眼,只能在心底暗歎命苦,爲什麼受傷的總是小爺呀?
對於這片死亡沙海,練無雙不覺得有多好奇,反倒是好奇夜焱的表現,在她看來,夜焱雖然天賦出衆,畢竟還是一隻雛鳥,築基高階的修爲就跑來死亡沙海狩獵, 難免有一點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味道。要知道,參與本次狩獵的修士,除了夜焱,修爲全部在元嬰期之上!
練無雙本來在期待見到夜焱的表現,卻是首先被納蘭彩驚豔了一把,經歷兩個月的熟練,納蘭彩駕馭飛舟時儼然有些駕輕就熟的意思。如果不是來到控制室親眼目睹,練無雙絕不相信駕馭飛舟的是個新手,即便是親眼目睹她仍是不信。
“你在獸王門學過駕馭飛舟?”練無雙做出最合理的推斷,即使在頂級的修仙勢力,也只有戰堂長老接受駕馭飛舟的訓練,不過以納蘭門主對這個寶貝閨女的寵愛,sī底下教了她駕馭飛舟也很正常。
“不是呀,我在趕路的時候學會的駕馭飛舟。”納蘭彩對於這位美豔的宗主還是心存尊敬的。
“趕路的時候學的?”練無雙難以相信這種說法,如果這樣也可以的話,宗派何必花費精力訓練戰堂長老駕馭戰艦,戰艦出征以後在學習駕馭也不遲呀。
“是夜焱教我駕馭飛舟的,飛舟從驛站出發以後就是我在駕馭飛舟。”納蘭彩突然俏臉一熱“飛舟墜落的時候也是我在駕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