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夜焱不喜歡麻煩,挑選飛騎也是挑選吃喜耐勞的品種,無非是圖個省心。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承認,有一隻狩獵隊伍爲自己的蒐集資源的確很爽!在他離開死亡沙海之後,心中仍然存着一份期待,感覺就像是買了彩票。小爺就是留在宗派裡也沒關係,搞不好哪一天,張遠就帶着裝的滿滿的萬鬼幡來找小爺。
當然,夜焱不可能huā費一千六百上品靈石買一張彩票,把籌碼壓在張遠的身上更像是一種投資,無論是駕取飛舟的手段還是狩獵技巧,張遠都是無可爭議的一流高手。如果夜焱一定要找一個人投資,張遠必定是最佳的選擇。最爽的是,夜焱還不用huā費多乒心思,把靈石交給張遠就行了。
飛舟途經驛站的時候,高階修士紛紛登岸,驛站雖然處在死亡沙海的邊緣,但是客棧都有避暑的措施,購買丹藥和補給品也很方面,正是適合療傷的地方。要知道,驛站由於得天獨厚的地理環境,儼然是死亡沙海的貨品集散地,此地拍賣所拍賣的物品,絲毫不比大型修仙勢力的拍賣會遜sè,徹底退出死亡沙海雖然環境更加舒適,可以省下客棧的費用,想要購買丹藥就不太方便了。
從驛站再次啓程的時候,又剩下來時的三人,出於低調的考慮,三人放棄飛舟,改爲乘坐飛騎上路,沿途走走停停。
距離幽冥宗越來越近,納蘭彩開始患得患失起來,小壞蛋在外界漂泊了很久,是時候返家了。她不可能阻止夜焱返回宗門,但是一想到夜焱和āo妻團聚,心裡仍然是酸溜溜的,在齊州,能夠讓她失去信心的女人少的可憐,但是鬼仙子絕對有這個資格!她不得不考慮夜焱一去不返的可能xìng。
傍晚,他主動找上夜焱,旁敲側擊的詢問:“小壞蛋,你這次回去打算在宗派逗留多久?”
“不知道。”夜焱基本上是被抓回去的,行動不可能像以前那樣〖自〗由,什麼時候可以脫身可真不好說。
“那你外出遊歷的時候,記得一定來獸王門找我。”納蘭彩溫柔的像一個交代丈夫儘快歸家的小媳fù。
“嗯”夜焱想也不想就應承下來。
“你小子根本不會來獸王門找姑奶奶,是不是?”這麼容易就應承下來,分明就是在敷衍!納蘭彩豈能不清楚小壞蛋是個什麼德xìng,除了點殺化神期黑蛟的那一次,這個小壞蛋什麼時候主動找過她了?
“知道了你還要問?”對於這個獸王門的小公主,夜焱躲還來不及呢,還能主動去找她?
“你!爲什麼就不能來找我呀?”納蘭彩當下眼圈都紅了,
在死亡沙海的時候,她和夜焱的關係拉近了很多,可是剛一返回到齊州,他們的關係又是打回了原形。
“因爲你爹是納蘭朔。”之前把話都挑明瞭,夜焱也不必閃爍其詞。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跟我爹有什麼關係?”納蘭彩用力咬了咬huā瓣一般āo豔的嘴chún,叫人沒來由的一陣心疼。
“當然有關係,帶着你一起遊歷壓力太大,納蘭門主的千金萬一有個閃失,小爺可賠不起呀。”夜焱暗自腹誹,讓小爺到獸王門找你,等於找上門勾搭納蘭朔的閨女,這事能和納蘭朔沒有關係?
“誰要你賠了?”要不是考慮到宗主就在附近,納蘭彩當場就要採取非常手段,說不得又是一場肉搏,怪只怪這個小壞蛋太欺負人了。
“你說不用賠就不用賠?就說這次狩獵,出發的時候有高階修士八十二人,死了十七個,剩下的修士半數以上帶傷。這些人死去和受傷的修士中如果有你,小爺如今還敢回齊州嗎?小爺早就逃去死亡沙海的對岸了!”夜焱有板有眼的分析利弊。
“那你不會保護我呀?非讓我受傷不可?”納蘭彩面不改sè心不跳的指出。
“本人的修爲太低,不夠本事保護獸王門的小公主,你還是另請高明吧。”單純從修爲的角度考慮,夜焱的修爲還不如小妖精呢,該謙虛的時候就要謙虛。
“不想找姑奶奶就明說,何必找來這麼些借。?回去和你的糟糠團聚吧,姑奶奶現在就走,不留下愛你的眼!”納蘭彩使勁跺跺腳,妖媚火辣的身影跳上飛騎,一轉眼失去了蹤跡。
等待那妖豔的麗影消失在夜幕之中,夜焱輕輕嘆息,他何嘗不知道自己的做法tǐng混蛋的,只不過作爲一個金丹修士,但凡不是一個傻瓜,就該和獸王門的小公主保持距離!傷害小妖精的同時,他又何嘗不是心疼?
夜焱本來是想來個借酒消愁,無奈他註定得不到清靜,剛打發走小妖精,宗主又是找上門來。
這段日子,練無雙表面裝作不冷不熱,彷彿什麼也不曾發生過,心裡卻是亂成一團,除了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她大部分時間在偷聽夜焱和其他人的說話。從夜焱之前勸說張遠,到如今和小妖精攤牌,沒有一件事能夠逃過她的法眼。
起初她以爲是夜焱主動勾搭獸王門的小公主,畢竟納蘭仙子各方面都十分出衆,尤其是那副禍國殃民的小模樣,對男人的yòuhuò絕不輸給鬼仙子,而且這個納蘭仙子還是獸王門門主的千金,修士的世界從來不缺少攀龍附鳳之輩。
可是如今看來,真相恰恰相反,是納蘭仙子主動親近夜焱,而夜焱卻在竭力的迴避,這個發現不得不讓她對夜焱另眼相看。
練無雙深知男人在這種事上極少有抗得住天xìng的,何況那個納蘭仙子還是個禍國殃民的美āo娃,發動起攻勢來如火如荼,換做自己是一個男人,未必就能把持的住,可是夜焱偏偏把持住了。
見到夜焱如此爭氣,練無雙很是欣慰,至於是爲鬼仙子感覺欣慰,還是爲自己感覺欣慰,怕是連她自己也解釋不清楚,等待納蘭仙子剛走,她隨即匆匆的現身。
“你既然和鬼仙子結成了夫妻,與納蘭仙子保持距離便是理所應當,可是也不用把話說的太傷人了,納蘭仙子是個很優秀的女修,她並沒有做錯什麼。”練無雙表面上是在糾正夜焱,對夜焱的做法卻是很欣賞的,除了那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緣故。即使從宗派的利益出發,夜焱身爲有fù之夫,實在不該和獸王門門主的千金走的太近,時間久了難免引起納蘭門主的不悅,更有甚者,甚至影響兩個修仙勢力的關係。從自家宗派的角度考慮,練無雙也不希望夜焱和鬼仙子的關係因此出現裂痕,要知道,鬼仙子如今是以家眷身份留在宗派,一旦和夜焱勞燕分飛,從此就和幽冥宗再無任何瓜葛了。
練無雙久久也沒等來夜焱的迴應,卻是發現夜焱正放肆的盯着她,暗想這小子難道還想把本座吃掉不成?“你小子瞪着本座幹嘛?本座難道說錯了嗎?”
“宗主知不知道什麼叫做隱sī啊?這些統統是弟子的sī事,對或者不對都和宗主無關吧?”夜焱覺得自己的隱sī被人很嚴重的侵犯了。
“哦,你倒是和本座說說,什麼叫做隱sī?”練無雙本來心情不差的,隱sī二字卻是觸動她的逆鱗,說到隱sī,本座在這個小子的面前可是什麼隱sī也不存在了。
夜焱何等機靈的人,立即察覺到自己闖禍了,說起侵犯別人的隱sī,宗主不過是在偷聽,比起他之前對宗主做過的事,實在是微不足道。他可不會給宗主借題發揮的機會,立刻乖乖的收聲,被侵犯隱sī也比丟掉小命好,何況,他畢竟和宗主有過夫妻之實,宗主就是以女人的身份過問一下他的sī生活,貌似也說得過……
還好宗婁不知道他的心思,要不然,某人的小命就岌岌可危了!練無雙一直想和夜焱交談一次,無奈始終靜不下心來,飛舟上又是人多眼雜,於是一拖再拖,如今只剩下兩個人,正是時機。
“把衣服脫了。”練無雙冷冰冰的說道。
夜焱當真是懵了, 這個是什麼狀況?難道宗主還想和自己重溫舊夢不成?亦或者宗主的智商回到了小孩子的水平,自己看到了她的身體,她也要看自己的身體。自己動了她的身體,她也要動自己的身體。
當然,當然,這些想法根本不切實際,最合理的解釋只有一個,她是想要羞辱自己!
誠然,夜焱對宗主做了過分的事,不過那也是因爲情勢所迫,如果他不遂了赤煉妖蠍的心思,赤煉妖蠍必定先殺了他,然後用宗主身體自爆!要麼是三個人一起死,要麼是三個人一起生,他根本不存在選擇的餘地。
所以,夜焱雖然心懷歉疚,對宗主百般的謙讓,那也是有限度的!
不代表他就要無條件的接受宗主的羞辱。他不是不可以在女人面前脫去衣服,但是不接受被一個女人脅迫着脫掉衣服,這是赤果果的羞辱!
士可殺,不可辱!
夜焱當下就以牙還牙:“你先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