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本王就帶王妃回去了,再經歷這樣的意外,本王可不就失去了如此如花似玉的王妃了。”夜北澈半嚴肅半開玩笑,隨後不管不顧,真的就把墨緋顏帶出了丞相府。
丞相的面子被拉下,整個人都不好,恨不得沒有這個女兒。
墨緋顏一路上都是高高興興的,那丞相府待的她太壓抑,太累了,還是王府好,雖然有個冷冰冰的王爺,可他至少不會害自己,府中的人也比丞相府好數倍。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墨緋顏覺得挺對,她想以後都不再回丞相府了。
“王爺得的是什麼病?”轎中墨緋顏好奇的看着端坐着的夜北澈,她之前就想問了,身體一直都很冰涼,臉色也很蒼白,看起來非常的羸弱,可從他兩次抱起自己來說,也不是沒有力氣,這樣的病她真沒見過,說是白血病也不像吧,白血病不會體溫那麼低的。
“問這作甚?”夜北澈聞言,擡眼看向墨緋顏,眼中有着某種不知名的情緒。
“病了就該好起來,不是嗎?”墨緋顏坦然的笑着,說的理所當然。在她看來,夜北澈病了就該好起來,繼續的征戰沙場,重回往日的風采。
她從小蔻那裡聽說他的事蹟時,有的只有這麼一種感覺,他天生就是戰場上的將士,雄姿英發,穿上盔甲的時候也一定異常的帥。現在的他一樣很好,只是她總覺得這樣的他缺少了些什麼,感覺到不完整。
“病了就該好起來是沒錯,但是卻要極大的代價。值得嗎?”夜北澈幽幽的反問着墨緋顏,目光深幽的看不見底,不知道是在問墨緋顏還是在問他自己。
墨緋顏奇怪的看着夜北澈,不知道他怎麼會這麼問。
“只要不傷天害理,能夠讓病好起來再大的代價也值得,不對事,只對人。值不值得取決於那個人值不值得。”墨緋顏認真的看着夜北澈,萬事有因有果,如果要救的那個人是他,那麼無論花多大的代價她都會覺得值得,因爲他是一個天生的王者,本就該神采飛揚,爲國開疆闢土,造福百姓。
任何一個軍人都是值得尊敬的,因爲有他們的存在,纔會有百姓安逸的生活。一個個軍人用他們的滿腔熱血爲百姓建起一個強大的國家。
夜北澈收回目光,腦海裡想的卻都是墨緋顏的話,她當真如此想的嗎?
轎內又恢復了以往的安靜,夜北澈靜靜的坐在那裡,墨緋顏百無聊賴的隨意看看,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就不說了,是不是她無意中踩到哪個雷區了?
掀起轎簾,竟然看見了去悅花樓的小巷,想起前些日子在悅花樓內賣藝的錢,她覺得心疼啊,好不容易在這裡賺一回錢,就那麼的沒了。不過上次她到底是被誰帶回來的?看夜北澈這樣的肯定不是他,像古代小說裡的王爺皇上之類都會有死士之類的,他是不是也有?
想到這裡,墨緋顏眼冒星星看着夜北澈,完全有一種大灰狼逼迫小白兔的氣勢。
“王爺,你是不是也有死士?是不是很厲害的那種?”墨緋顏狗腿的往夜北澈的身邊湊湊,死士這些人武功都很厲害的,她到現在只在武打劇中看過,現實中還沒見識過呢。
夜北澈低頭看了墨緋顏一眼,就知道她又是有什麼想法了,嘴角微微勾起。
一見夜北澈笑,墨緋顏也跟着笑,都快樂開花了,一定有。誰知道下一秒夜北澈薄脣輕啓,輕飄飄的兩個字沒有,沒有?開玩笑吧,他那麼一弱小的人,隨便來個殺手都死翹翹了,現在還安然無恙,騙鬼呢。
“王爺,我就是見識見識,不要這麼小氣嘛。”墨緋顏繼續微笑,努力的撒嬌,她長得這麼貌美如花,是個男人都抵擋不住。
只是呢,夜北澈是那例外中的例外,男人中的男人,飛機中的戰鬥機。
就見他冷酷的面無表情,這下連笑都不笑了,再扔給她兩個字沒有。
她還想再問問,轎子一個猛烈的放下,她沒防備,就那麼毫無準備的跌倒在夜北澈的懷裡。臉側聽着他穩健的心跳,砰砰砰,臉越發的紅了。
“王妃就算再對本王投懷送抱也沒有,現在就算了,晚上不介意王妃來投懷送抱。”夜北澈輕笑的看着懷裡的墨緋顏,待到她臉紅的退到一旁時,越過她下了轎。
小菲上前叫了幾聲,等了一會兒也不見墨緋顏下轎,只能在外面站着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