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剛將林警官拉到一邊兒去說,“之前不跟您說過有一法器才能對付女屍嗎,今天便是去麻溜子尋這法器的,近日來了個歪門邪道的道士,這法器被他控制着,現在沒辦法得手,本在密室裡僵持着,哪想這密室突然就塌了,幸好我們及時出來。”
林警官似懂非懂的,龍剛也不想再解釋了。
村民們這才留意到青長道長,議論紛紛的,在說着什麼這個歪門邪道的臭道士怎麼在麻溜子家,說到這兒,他們還想起是麻溜子介紹來的,就一口咬定麻溜子和青長道長是一夥兒的。
眼下麻溜子家的房子也塌了,村民們便一片鬧騰的,將麻溜子和青長道長一併趕走。
“滾!滾出我們村子!滾!”村民們叫嚷着,青長道長渾身像是乞丐一樣,頭髮亂七八糟,還有戰鬥過的痕跡,嘴邊的黑血都已經乾涸。
青長道長和麻溜子被村民們趕走後,龍剛纔疑惑不解的問林正茅,“師父,你爲什麼不殺了那歪門邪道的臭道士!”
林正茅嘆了口氣淡淡道,“你記不記得那道士如何對我們說過。”
龍剛搖了搖頭,林正茅繼續說,“他說除非將他的本體打的灰飛煙滅,魂飛魄散,大青鼎纔會易主,說他與大青鼎已經相連。”
龍剛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聽的不是很明白。
“他這是偷換概念,故意激我們,讓我們最後白白一場空。既然他的本體與大青鼎相連,那麼如果他的本體魂飛魄散,灰飛煙滅了,大青鼎也會隨之消失。”林正茅冷靜的分析着,龍剛這才恍然大悟。
這老不死的臭道士!心機這麼重!龍剛感覺自己一直都在被這個臭道士耍的團團轉。
“他深信我們殺不死他,不是他死就是我活,不是我活就是他死。即便是再不濟他灰飛煙滅了,我們也撈不到什麼好處,大青鼎毀滅了,這件事情就沒個交代了。”林正茅細細的說來,龍剛狠狠的敲了自己的腦子,關鍵時刻,還是師父最聰明瞭。
“在密室裡,我用斬魔劍殺他的時候,他做了必死的準備,看起來十分冷靜,這讓我覺得很是蹊蹺,方纔我便想通了,所以及時的懸崖勒馬。”林正茅說完,龍剛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幸好幸好,不然就得不償失了。
但龍剛又不甘心就這樣放過了那青長道長,萬一他捲土重來怎麼辦。
想了想,龍剛還是將自己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林正茅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那道士是利用大青鼎在維持自己的功力,與大青鼎一損俱損,只要能破了大青鼎的結界,待淨化後的大青鼎重現,那道士就會被反噬,自食惡果。”
龍剛不禁拍手叫好,師父實在是高啊,太高了。
所以至始至終,也並全無收穫,至少掌握了青長道長的把柄。
目前看來,青長道長是不會再來村子裡了,短時間內,他此刻怕是在急急忙忙的恢復本身的功力。
所以要趁這段時間,破除大青鼎自身的結界,將他淨化,那道士便能灰飛煙滅了。
“具體我們從長計議,眼下天快黑了,回去對付女屍要緊。”林正茅道完,讓村民們跟在自己和龍剛的身後。
天陰沉沉的,已經無光,因爲今天的事情耽擱了所以將女屍暫且給遺忘了。
龍剛有些忐忑不安起來,衝着人羣裡喊,“可有人沒來這裡的?”
一位老婆子突然衝了出來,“還有,還有我的孫女兒在家看書。”
另外幾個說家中老人在家,還有老婆在看孩子的。
這下壞了,棘手了。龍剛緊張的看了林正茅一眼。
都是他們的責任,所以必須要負責。
村民們忐忑的看着龍剛有些皺着眉,心裡不禁顫抖,“那,那女屍不是你們給定住了嗎?”
龍剛有些訕汕,自己的符頂多維持兩三個時辰,而師父的卻能維持一夜,但昨夜起他們便沒有進過村莊了,到了天亮女屍的符咒自動消除,眼看着就要天黑了,想必符咒也快要解開了。
話不多說,龍剛對衆人說了句,“別怕!”就和林正茅催動法術瞬間的移動到了村的院子裡。
村民們以爲自己眼花了,揉了半天,七嘴八舌的說着活神仙,急急忙忙的心亂如麻一路跑到村子裡。
提前到達的龍剛和林正茅,在院子裡發現並無什麼動靜。
此時天徹底暗了下來,龍剛和林正茅相視一眼,在院子裡尋着覺醒的女屍。
突然一陣門被陰風颳開,一個小女孩兒渾身發抖的躲在桌子底下,哭哭啼啼的。
片刻後,隨着一聲慘叫,龍剛和林正茅大事不妙的闖了進去,就看到小女孩兒的胳膊上多了一道血印,一瞬間一個白影消失不見。
龍剛立馬過去施法給小女孩兒治療,小女孩兒兩眼一翻,雖然相安無事但卻被嚇暈了過去,龍剛心亂如麻,將她放在牀榻上。
然後林正茅在院子裡設置了結界,將整個村莊包圍起來。
女屍方纔瞬移到了龍剛的房內,卻被設置了結界後出不去。
齜牙咧嘴的怒吼着,卻感應到了什麼似的,女屍瞪着猩紅的血眼緩緩回頭。
然後伸出犀利細長無比的青指甲勾了勾,元靈便到了她的手裡。
女屍拿到元靈,發出淒厲的似男似女的空靈笑聲。
“糟糕。”龍剛感受到有人觸碰了元靈,林正茅示意他不要緊張,自己在那元靈上貼了黃符暫且封印,距離解封還有一兩日的時間,而此刻他已經設下的結界,女屍是無論如何也逃脫不出來的。
龍剛和林正茅快速的趕到,來到自己的門前,女屍此刻正張牙舞爪的想要吸食元靈裡強大的力量,卻被一陣氣流給反彈了回去,女屍睜着空洞的眼睛歪着腦子。
龍剛此時打開了房門道,“你這蠢貨,那元靈被我們給封印了,你自然是打不開的,還不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