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起來，哈達宜醒了。
“怎麼了？”
我起來，拿了一瓶啤酒。
“阿宜，我今天……”
我把事情說了，哈達宜盯着我看了半天，也下地了。
“你真的看了？”
我點頭。
“你真不應該看，那本書我也知道，茶期說，他這一百多年來，拿出來多少次，但是沒有敢看，那是什麼你知道嗎？”
“我想明白了，所有的術，三十二術圖。”
“對，你可以學會，但是你沒有大定，就是大定了，也沒有人敢輕易的去學，當年在宮裡，這本書就存在了，一個人寫的，但是沒有人敢學。”
“不是有衆術一身的人嗎？”
“那不過就是兩五術罷了，不是三十二術。”
“那又會怎麼樣？”
“你看了，就別想着了，忘記掉吧，一圖百生，三十二圖，看着是一圖，實則可生百圖，你忘記掉，不要想着，也不會學，會怎麼樣，我不清楚，但是沒有人敢看。”
我知道，茶期不敢看，也是有原因的。
可是我看了，那怎麼辦？
忘記？這個有點難了。
我答應了。
第二天，我讓人去庫裡看看，看看有什麼情況沒有。
領導帶着人在庫裡折騰，要折騰出一個名堂來。
領導來了，拿着協議。
“如果我不遵守呢？你又能怎麼樣？”
“哈達洛，你不是男人。”
“你是男人？想讓哈達家族的人死，想讓我死。”
領導臉都白了，當初我籤這個協議的時候就是這個打算，跟他沒有什麼話可講。
領導走了。
他走後的第三天就出大事了。
悶術了。
這悶術，就是做術失敗了，一直就沒有發出來。
做術失敗是正常的，術人做術於青陵，失敗的術，悶了，沒有人敢說出來，皇帝知道，那就是死，當然，他們也不知道，做完事，也是會被殺掉的，只是時間晚了一點。
悶術比原來的術還可怕，但是失敗的術，對哈達家族的人是不起作用的。
悶術是在青陵室發生的，當時進去了六名專家，一下都悶在了一個棺室裡，全都死了。
領導讓我過去，必須的，我知道，他發瘋的時候，不好惹。
我自己去的，看完了，告訴他，術已經發生了，人已經死了，沒辦法了。
領導手都哆嗦了。
我想，這次他是難逃一劫了。
果然，沒過三天，領導就被調走了，具體的最後怎麼樣，就不清楚了。
新來的領導，直接來找我，到堪外蘭。
領導告訴我，他叫鄒和平。
這個領導太年輕了，二十多歲。
“不請我喝一杯？”
頭次見面好嗎？
我讓哈達宜炒的菜，坐下來喝酒。
“阿洛，聽我說，你帶着人回庫裡，那庫裡我承諾，永遠就是你們哈達家族人的，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這是第一，第二，尊重你們的選擇，我們協助……”
反正是講了一大堆，都是對哈達家族有好處的。
“我只問一句，你讓我們做什麼？”
鄒和平樂了。
“阿洛，直接，你們想脫守，那麼青陵呢，真是一個大陵，開發出來
，這是我們要做的，將來，青陵，力村，千湖都統一管理，當面，不會損失你們的利益的，國家的東西，我們要保護好，對後人有利，對社會發展有利。”
這小子太能說。
“只誰都說，看做吧。”
經歷了那麼多，最初都很好，最後，沒有成績的時候，翻臉，殺人。
我沒有往庫裡搬，要等上一段時間。
庫裡的那些專家都撤到村口之外，空出來，不讓任何進了，遊客也不讓進了，等着開發完成的。
這就是等着我們回去。
鄒和平並不着急，隔兩天來一次，喝點小酒，有的時候會請我去他家，他一個人，住在縣裡，爲了工作方便。
我去過一次，家裡基本上全是書。
我到是能和他談得來，聊了術的事情，他說那書也是看了不少，但是不得法，也請教過術人，但是那些術人都是假的，騙了他不少錢。
他教我電腦，說給庫里拉上網線，配上電腦，說信號塔也開始建了，一個月後，手機不可以直接打通了，不用衛星電話了。
我儼然和他是朋友了。
哈達家族的人搬回了庫裡。
鄒和平給哈達家族申請了很多的福利，看病，補助，確實做得很到位。
九月份的時候，我和鄒和平說了。
“可以開始了，他們想從什麼地方開始，弄出來一個方案來，我看能不能行得通。”
方案一個星期拿來了，鄒和平說。
“方案是方案，你承時可以改變，因爲一切都是變化的，並不是死的，以你爲主。”
這小子真會做事，也懂得做事。
這我就放心了。
“你才二十多歲，怎麼叫了一個和平的名字？”
鄒和平笑起來，沒回答我，這個可能有點難回答了，大概他也不清楚。
專家不在庫裡住，在縣裡住，每天早晨八點來，晚上四點準時的就撤出去。
對我也是一口一個老師的叫着，對其它的哈達家族的人，也是笑臉相迎。
這又是另一批專家。
我也是看明白了，他們應該不會有問題。
我帶着他們五名專家進地宮，給他們介紹，地宮裡的門無數，棺室也無數，但是不一定就裝着棺材，也許是術人做術之地。
地宮存在三十二術基術，擴展了多少術不清楚，聯術有多少也不清楚。
到八層，說三十二道門，是三十二術人所做的，如果走不對，永遠是在門裡走，似乎有無數的門。
進素棺室，兩個空棺了。
我介紹着，他們聽着。
有專家問我。
“哈達老師，青陵之術以數爲術，這是重術，童謠，鬼曲童音，那麼破這些術，就要算出來內數，這些內數我也接觸了一些，但是算法是不同的，可不可以教我們算內數？”
我說可以，不過我擔心他們所算的，和原來的專家是一樣的，白費力氣。
他們做記錄，也告訴他們，可去的地方，他們形成報告，論文，彙報上去，一步一步的在進行着。
我告訴了他們原數，讓他們計算，方法也說了。
我不知道結果。
我需要做的是算童謠原來，但是一算，那些圖片就跑到我的腦袋裡來，三十二圖，三十二術，一圖百生，能生出來一百張圖，我的腦袋出現了更多的圖了，幾百張，我想
最終三千二百張圖都會出來的。
我有點發慌。
但是停不下來。
童謠的原數算起來，也是太難算了。
幾乎是進行不下去。
那圖到是滿腦子的飛，我不能停下來，不然就會這樣。
這天我休息了一天，讓哈達宜帶着人進了地宮。
我去石棚墓看七袍，想讓他出來住。
他說不用了，六十多歲了，住了四十多年了，也活不了幾天的。
七袍似乎十分的悲觀。
“你知道我非得要那屍體幹什麼嗎？”
我搖頭，都不知道那屍體是誰的，不過，和梨花娘的屍體放在一起，一定也是一個得要的人物。
七袍告訴我，他這一生，就在完成這年事，當年族裡的一個人，和梨花娘在一起了，皇帝畢竟是皇帝，有國家大事，千里迢迢的來一次也不容易，並不是傳說中的，每個月都來，那是不可能的。
梨花娘在孤單的時候，就是七袍的族人有了關係，這事皇帝最終還是知道了，一怒之下，殺了所有的族人，只有一個人逃出來了，就是七袍的祖宗。
梨花娘也是被下了毒，死掉了，但是在最後的時候，寫下了，死後和那個人在一起。
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按道理來講，皇帝是不會那樣做的，他肯定是要把族人挫骨揚灰，但是他那樣做了，就是因爲他害怕術，宮裡的多少術人都沒有辦法，所以在最後纔會在一個棺室，素棺室，這是皇帝太不想爲他們做點什麼了，讓他們一無所有。
七袍說，除了這個之外，這族人是術身，人死術在身，他本想以術找人，找到皇帝的後人，但是想想，沒必要了，屍體背出來之後，他竟然放下了所有，他後悔這一輩子只做了這麼一件事，到最後，還覺得失去了意義。
我也是搖頭。
從七袍那裡回來，哈達宜坐在管事房，心情很好。
“心情不錯？”
“嗯，那些專家不錯，庫裡現在也不錯，所以就好了。”
這只是暫時的。
“阿宜，那些圖，在我的腦海裡有一千多了，我不去想，可是總是出現。”
哈達宜站起來，瞪了我一眼，上山找茶期去了。
我想，肯定被臭罵一頓，說不定還要被抽嘴巴子。
茶期沒有下山，哈達宜回來了說。
“這茶期有病，他說看了就看了，還能殺人不成？”
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最後結果怎麼樣，不知道。
專家進來了，說有重大的發現，在青陵室裡。
我跟着專家去青陵室，主陵室後面的墓園，專家帶我到一個墓前。
幾名專家都在。
“哈達老師，你看。”
他們碰了一下旁邊的方石塊，放在裡面的屍骨竟然降下去的。
這是一個機關。
“下面應該有東西，但是我們不敢下去，哈達老師，您看看，怎麼辦？”
我扔了一塊石頭下去，不淺。
專家說，放只活雞下去看看。
也是辦法，如果沒事下去看看，也許有新的收穫，這個畫像後面畢竟是一個隱蔽的地方。
我出去找只雞，抱着要進青陵，茶期竟然來了。
“你幹什麼？”
我說事，茶期瞪着眼睛，張嘴就罵我，我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