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好了,我們就算要走,那也是要死了的那天。”
“哇哦,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更不該把他放出來了。”他說着話轉身,他的視線看着對面的那個屏障,緩緩的抿着嘴脣。
“你放心,我和他不會有任何關係。”當我把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他才轉過臉來看我,看我的臉的時候,那雙視線裡帶着涼薄的表情,看起來像是在盤算着什麼似的樣子,我堅守着自己的情緒和態度,不多不少的展露在他的眼前。
“好吧,我可以考慮考慮,如果你今後有什麼不乖的地方,他可是會受罪的哦。”他說着話伸手一抓把面前的屏障忽的一下收了起來,我看着他臉上的表情,知道這件事情或許真的能夠成功,只是我不知道等下他是不是會又再度反悔?
“走吧。”左祁哥朝着我伸出手來,我真的很想問他到底什麼時候把左祁鹿放出來,可是看見他臉上的表情,我又再度的把自己的話暫時安放在肚子裡,伸手被他握着手的往外走。
“小攸……”艾德祿看見我和左祁哥手牽手走出來,頓時都沒有把他急切的關心說完整,只剩下的蹙眉站在原地的模樣。
“你個小毛頭,竟然直接叫我妻子的名字嗎?是誰給了你熊心豹子膽?”左祁哥說着話擡手艾德祿的額頭上猛地戳上了一把。
“左祁哥你少對我動手動腳出言不遜!”艾德祿被左祁哥惹火,而左祁哥更是一團火直接在胸口燃燒起來,直接要朝着艾德祿那邊大步跨上去,被我一下攔住。
“你不要跟一個孩子生氣。”
“小攸你……”艾德祿聽見我稱呼他小孩子心裡一定很不解和煩悶吧?聽見我這麼說,一定會誤解我和左祁哥是一夥的人吧?然後開始憎恨我,就像是憎恨着左祁哥似的狀態。
“你走吧,不然的話,等你走不了, 也就沒有辦法走了。”
“好,慕小攸,我算是看透你了。”艾德祿說着話用力的看了左祁哥一眼。
“左祁哥,你不要以爲你現在本事大就可以讓我懼怕你一輩子,早晚有天我也會讓你嚐嚐被人痛苦殺害的感覺!”艾德祿說完話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還看什麼呢?”我把視線看向左祁哥那邊,心裡有很多他不喜歡的話要說,可是我又害怕左祁鹿會在那邊遭受鞭子抽打,於是什麼都沒有說的搖頭,他把我的手再度握起來帶着我朝着外面走。
“你要知道結婚可是很辛苦的事情,從今天開始不要去學校了。”
“我還有畫展沒有結束,我不能半途而廢的讓老師們對我有不好的印象,黨務了同學。”左祁哥看着我,表情安靜,像是能夠從我的眼睛裡看出花來了似的樣子,我只好抿着嘴角,視線看向車窗外。
“當我沒說。”
“我有說不同意嗎?送你去學校。”他說着啓動了車
子,我心裡算是鬆了口氣,但是這種狀態的下的我,讓我自己都覺得帶着那麼點噁心的卑微。車子緩緩的在道路上行駛着,很快就到了學校,我下了車,左祁哥視線看着我,我逼迫着自己對他揮了揮手,可他卻一雙眼睛看向車前的位置,然後啓動車子嗖的離開。
我現在已經無力再去罵他什麼話了,全身無力就只剩下一圈圈像是被纏繞住了似的那種感覺,很難受,很害怕自己會變成一個沒有了思想的行屍走肉,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還真的不如就死了算了。
走進學校,很多學生都一邊說着話,一邊在我的背後指指點點,他們一定覺得我是那種貪圖富貴的女人,當然左祁哥也是美色的代表,但是大家更多都會覺得我是下作的,用了下作的方式才走到了這步。
無所謂他們怎麼想,我現在只想把畫展弄出來後,然後不再來學校,有什麼丟臉的事情都在宅子裡面開始和結束吧,我不想再多說什麼。
來到畫室看見思南在,我心裡莫名的不想跟他說什麼,直接走過去坐下來在自己的位置上,他也並沒有跟我打招呼,而是拿起來畫板走到了後面的位置上和一個學生交換位置,我的心裡是說不上來的煩悶,還有一種無力的寒意。
手裡的筆也不小心的就跟着掉在了地上,彎腰去撿筆的時候,看見一個女孩正在和另外一個女孩說着話,手指指着我這邊,我頓時有一種實在形容不出來的壓抑感像是要爆發了似的,直接直腰站起身。
“你們有完沒完?是不是非要嚼着別人的舌根才能活下去?”我怒吼的瞬間,全部人都愣神在了原地,他們紛紛朝我看過來,包括思南,可是他們的視線裡面全部都是各種各樣的潛藏起來的幸災樂禍,沒有一個人能夠理解我眼神。
“你們,一點都不會照顧別人的感受,即便是你們想要說三道四,也請你們不要讓我看見!”眼淚已經控制不住的往下掉,只覺得心臟都跟着撕碎了似的,一寸寸的一片片的掉在了地上,被那些眼神不斷的踩踏,每一腳都是那麼的用力,像是要把我的靈魂都踩成一片烏黑色似的。
我跑出教室,也不知道該往哪裡跑,只是無休止的跑下去,沒有一個人能夠在身後叫住我,問問我這麼傷心的是跑去哪裡?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這樣的詢問,讓我覺得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是那麼的多餘。
直到膝蓋猛地撞擊到了不平整的地面,瞬間的疼痛讓此時的迷濛感清醒了半分,我害怕極了的看着周圍,原來自己已經跑到了樹林深處,還好這裡沒有他們的視線,我能夠不那麼的慌張的活着,可以伸展開自己的手臂和四肢的好好的待一會兒。
我現在忍受的一切或許真的不算什麼,真正受苦着的人是左祁鹿,他爲了保護我,不惜跟自己的弟弟反目成仇,明明是可以戰勝弟弟的法力,但是他卻已經從吸血鬼的無心變成了此
時此刻的有了人的念想。
左祁鹿啊,左祁鹿,你一定要堅持住,我會陪着你,無論怎樣我都會陪着你。
“給你擦擦。”忽的一張手絹從肩膀後面遞送上來,我順着手絹朝上看,看見了思南的臉,他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雙眼裡卻有着和之前一樣的光。
“你不是不想和我說話的嗎?幹嘛還跟上來,快回去做你的事情吧。”他沒有聽我的話,而是直接在我的腿邊蹲下來,視線看見了我膝蓋上的傷口,手絹在我的傷口上緩緩的塗抹着,隨即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來一瓶水。
“我不用你幫我。”我此時就因爲之前他對我那般,所以現在的一切都無法讓我能夠把之前的一切都忘記,我不需要他的同情和幫助,可是他卻直接把我的手別開,蹙眉把水瓶放在傷口上。
“忍着點。”他說道,隨即感受到一股涼意順着傷口滑落下來,然後又是一陣星星點點的刺痛,害得我不由的茲哈了一聲,他擡起視線看向我,看着我的雙眼緩緩的抿着嘴角說道“我帶你去醫務室。”他說着直接把我從地上抱起來,抱着我就往醫務室的方向快速的大步走。
這一系列的動作都沒有讓我反應過來什麼,就只能直勾勾的被他帶到了醫務室裡面,醫務室裡沒有醫生老師在,所以都是他在給我處理傷口,處理好後還想給我打一針消炎,但是他猶豫了下,怕自己會打錯藥水,所以就沒有給我打上。
“還疼嗎?”他問我,視線看着我的傷口,大拇指把周圍的膠帶緩緩的壓了壓,他的細心讓我覺得之前的以前好像都能夠隨之煙消雲散了似的,不過還是不想跟他說話,或許是因爲倔強,或許是因爲好像沒什麼話要說的。
我們兩個人安安靜靜的在醫務室裡待了一會兒後,他直接把錢放在了醫務室的桌子上,然後帶着我離開。
“把我放下,我可以自己走。”
“你的傷口雖然不大,但是很深,而且還是膝蓋的位置,活動點的再次挫傷很大,還是這樣比較安全。”他的說辭是那麼的頭頭是道,弄得我好像如果拒絕的話,就是我沒嘗試不令他的情了。
當他抱着我,把我再度放到畫室裡的時候,裡面的學生一瞬間就都跟着驚呆了,他們的表情看起來是那麼的冷漠中帶着驚訝,他們是畏懼思南的,可是他們也一定是討厭我的,所以纔有了現在的這種眼神,看起來是那麼的讓我覺得心裡不舒服。
“你還能畫畫嗎?”他表情很溫和的問我,弄得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愣住,隨即拿起來畫筆,在畫布上點了幾筆,仍舊是沒有說話,我害怕自己說話會變成多餘的。
他把他的椅子給了我,讓我把腿墊起來,弄得我猛地一驚,“你這是幽���啊?我不需要,你趕緊自己坐吧。”我覺得他這麼做,弄得我們兩個人之間會更尷尬,可是他卻不以爲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