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事情都和大師說了遍。
“都怪我,昨晚薰了香,睡得太實誠,連我離開都不知道,不然我跟上,一定可以找到小湯圓。”
“我覺得小湯圓在火災發生之前,應該就已經不在別墅裡了。”
“會嗎?”他疑問到,我點了點頭,告訴他新聞上寫着的沒有人員傷亡的話,大師蹙眉着“那他會去哪兒?他能是自己離開的嗎?”我緩緩的想着,當時小湯圓身體也虛弱着,睡的很沉,着火點是在樓下,只有火着到了上面,他才能夠意識到逃離走。
可是這些可能都覺得不太能是當時的情景,雖然很實際,但我還是覺得他是被人帶出去的,而且是在火災剛剛要發生的時候,把我這個想法跟大師說了,大師若有所思的模樣“那這個人會是誰?”大師像是在自言自語似的疑問。
“我也不知道……”
現在能夠重新回來的人,就只有左祁哥和左祁鹿他們兩個人,左祁鹿現在的去向我還不知道,左祁哥我更是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其中會有人回來救走小湯圓嗎?這些想法我沒有跟大師說。
“你覺得會是左祁鹿把小湯圓帶走的嗎?”
大師忽的說道,我停頓了幾秒鐘,緊接着緩緩搖頭“我現在只擔心他是否安全,至於不管是誰把他帶走的,我希望他們不要傷害小湯圓。”
“這點你放心,左祁鹿你比我更瞭解,況且小湯圓還是你們的孩子,但是這個左祁哥,雖然不怎麼確定,不過,小湯圓對他來說沒什麼用處,他應該也不可能。”大師的話聽得我更是覺得混亂,不知道我的小湯圓到底身在何處,去了哪裡?
大師問我是回去,還是留在醫院?還跟我說,醫藥費已經被支付了,就是那個叫楊洋的醫生支付的,我聽了覺得心裡一陣感激,沒想到還會有這麼好的醫生,於是打算回去,然後暫時管大師借錢,把醫藥費還給楊洋。
只是我們辦理出院手續的時候,楊洋被換班,已經不在醫院。
“來日方長,等你回去養幾天身體,咱們再過來醫院這邊好好感謝楊醫生。”大師說道,我點了點頭,之後跟着大師離開了醫院。
剛回到大師的住處,我們準備吃晚飯,可筷子剛拿起來,就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大師起身去開門,一箇中年女人,穿戴整齊略顯高雅,但卻表情中帶着不安的神情,焦急的問大師能不能給看陰事?
大師叫她進來說話,我起身去廚房給他們跑了一壺茶放下來,大師說我身子虛,回房間吃飯然後休息,我搖了搖頭說不礙事,之後走到飯廳那邊。
飯廳和客廳只有一牆之隔,可以聽得清楚那邊說的話,我坐在飯桌前,聽那個中年女人說,她丈夫快要死了!
她一邊說一邊控制不住的聲音顫抖,說她丈夫自從兩個月前出差回來,身上就開始長東西,先是是紅色的疙瘩,
後來就從疙瘩上長出來小手指頭,現在已經渾身都長滿了一截截會動的小手指頭!我聽得陣陣頭皮發麻,心裡想着這是什麼邪病?大師能給看嗎?
大師一直沒有言語,而是跑到他供奉的神像前面上了三株香,我透過側門那邊可以看得見那邊的情況,我見大師手裡拿着三根高香,然後上香過去後,就說要跟隨那個女人一起過去看看。
我急忙從飯廳快步走出去。
“大師,也把我帶上吧。”大師看了我一眼,然後叫我去他的屋子裡拿包袱,我點頭立馬朝着他方向走去,找了半天,還不小心撞翻了桌子上的香爐,還好香爐裡沒有香灰,我撿起來之後,看見包袱在牀頭枕頭那邊,拿起來走出房間。
那個女人一路上一直在哭泣,手裡的紙巾都被她哭沒了,應該是嚇壞了,看見好端端的丈夫變成那麼恐怖的樣子,要是我估計也會眼淚流不斷。車子一直行駛到了城市最繁華的地帶,剛纔從大師家門走出的時候看見了這個女人的座駕,就知道這個女人是來自富貴人家。
小區的電子大門自動識別後,車子緩緩的行駛進了一片歐式奢華的住宅區裡,這裡很安靜,有三三兩兩的人經過,都是穿着着華麗衣服的男男女女,他們都帶着一塵不染的白皙面孔,手裡拿着手機表情嚴肅的聊着電話走遠。
車子最後停在了147號樓那邊,我們下了車,女人引着我們走進了鐵黑色的大門,然後走上一截截的臺階,周圍都是團團環繞着的青松翠柏,樹梢上頂着一團團白色的血,走了一分多鐘,我們走到了別墅的正門,這裡的視野很寬敞,往南邊看可以看見整夜繁華的奢侈品一條街,如果站在別墅房間裡看的話,應該可以看得見更遠更繁華的地方。
“大師請這邊走。”女人說着,我們走進了別墅裡,別墅裡的高檔設計,是我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總是就是給人眼前猛地一一亮,兩個眼睛根本都不夠看的那種豪華,我們跟隨着女人一路走過一條四周金黃的走廊,走廊地板上撲救着淺金色的地毯。
一直走上了樓,然後來到了第二層樓的第三個房間門口,女人沒有立即就推開門叫我們進去,而是知會着管家先進去,管家點頭然後走進房間,我們在門外等了半分鐘後,管家從裡面把門來開,請我們進去房間。
走進去後,我看見整個房間裡的光線很暗,有些明明暗暗交錯在一起的淺黃艽���暗褐色,反正相互交織在一起,給人一種總是冒冷汗的視覺感。女人帶着大師來到了她丈夫的病牀跟前。
牀的周圍包圍着兩三層的紗幔。
“這不能這樣,不通風的話,生病的人會受不了。”
“是啊,只是……大師你等下就知道了。”女人似乎不好說似的模樣,大師也沒有繼續說什麼,從我的手裡把包袱接過去,叫我就站在原地。
我沒有跟隨他
們上前去。
大師走進了紗幔裡面,就在他把被子掀開的一刻,我猛地聞到了一股氣味,那氣味沖鼻子,讓我整個人猛地一驚,那好像是腐爛肉的味道,很臭,但其中有混雜着一股中藥的氣味,反正很刺鼻,不過我覺得我聞到的還算是氣味淺的,大師那邊也都不由的擡手用手腕堵住了鼻子。
我見剛纔那個女人朝着後面躲閃,手捂着半張臉,另一隻手不斷的拍着胸口,大師在裡面看着,忽然他直起腰匆匆從紗幔裡走出身來,我看見大師的眉頭蹙着,看起來情況很不妙似的。
“大師,怎麼樣?”女人急切的詢問。
“我看見他身上的皮膚已經大部分都潰爛,情況不太樂觀。”大師竟然沒有說陰門子的事兒,而像是個醫生似的,聊起病情了。
“大師,這個醫生也已經說過了,那他就沒有什麼……別的方面的事情了嗎?”女人忙詢問,大師擡手捋着鬍鬚“其實有些話不知道該講不該講。”大師應該是看出來什麼的,只是他卻並不方便說出來。
“大師你說吧,沒什麼不方便的。”女人仍舊很急切,但是猶豫了下,叫他們拿紙筆,然後只叫那女人一個人跟他走到桌子跟前,大師在紙上寫下了內容,女人看了後,眉頭蹙起,視線裡面左右晃動。
“其實有的時候,造孽的也可能是身邊的人。”大師最後說道,讓那女人更是控制不住的哭泣起來,我站在一旁很想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但知道這個時候也不敢這麼好奇,安安靜靜的站在原地,看着女人問大師,該怎麼辦?
“我去跟他們談談,要是談的好,也就沒事了,如若沒有談好……”大師表情凝重,女人立馬雙手握住大師的胳膊,求大師一定要救救她丈夫,然後叫管家上來,管家遞上去一個信封,朝着大師的手裡塞進去。
“等我做好的這件事,再說其他。”大師把信封直接放到桌子上,然後就叫我跟他先回去,我點頭,上前拿過他手裡的包,跟着他走出房間,剛走出房間就聽見一陣騰騰騰有人快速上樓的聲音。
“我爸他怎麼樣了?我爸他……”
當我和上樓那人對視上的一瞬間,真心覺得這座城市真的是太小太小……身穿着修身西裝的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不就是醫院裡的那個楊洋醫生嘛。
他看見我之後也露出一臉的驚訝神情,但他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直接快速的朝着房間裡跑了進去,我傻愣愣的站在門口往門裡面看去。
“怎麼了?”大師問了句,我立馬告訴大師,剛纔跑進去的那個人就是醫院裡的楊洋醫生,“哦?是嗎?真是巧。”大師說道,然後大師從口袋裡掏出來錢,遞給了管家,告訴他,把這錢給他家少爺,管家雖然不懂什麼意思,但也沒有多問什麼,我們就此暫別,視線還在朝着房間裡看,我覺得我們還會再見面,而且會經常見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