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們怎麼啦?”
“我們說了什麼很忌諱的事嗎?”
對於二人態度上的轉變,劉承峰感覺到甚是奇怪,就好像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田勳臉上陰晴不定,許久後才呼出了一口濁氣。
“你們啊……運氣可真不好!”
二人對視了一眼,寧秋水皺眉道:
“怎麼說?”
田勳向二人介紹起了血門背後的恐怖世界機制:
“血門內的鬼分爲兩種……一種是本土誕生,這類鬼都是地縛靈,無論多強大,怨念多深,當我們完成任務離開血門後,跟這類鬼的恩怨也就畫上了句號。”
“而另一種……則比較特殊。” . .
“它們雖然也受血門的規則限制,但並不會侷限在一個區域內,當屠殺完當地的所有NPC之後,就會跑到其他地方作妖。”
“這種鬼……怨念大得離譜!”
“通常情況下,你們前一個血門遇見了它之後,後面一個血門就和它的故事有關!”
“而這種鬼的血門故事,難度都比普通的血門更恐怖,死亡率更高!”
頓了頓,田勳的語氣帶着一抹說不出的同情。
“也不知道你們造了什麼孽……第一扇血門就遇到這樣的鬼,難怪最後只有兩個人活了下來。”
“不過估計你們也只能活到這裡了,不是我咒你們啊……回去寫好遺書,交代一下後事吧!”
“好好跟你們的家人朋友道個別。”
田勳長長嘆了口氣,幫二人收了碗筷,端去廚房了。
這個時候,二人才知道爲什麼他們態度轉變這麼劇烈。
因爲在他們的眼中,自己這邊的兩個人已經是死人了!
“真是的,這麼看不起我們?”
“能第一次從那個鬼東西的手上活下來,就能第二次,第三次!”
“他們覺得咱們下個血門活不下來,那咱們就活給他們看!”
劉承峰嘴上罵罵咧咧,雖然還是極力表現的不屑一顧,但寧秋水能夠聽出他聲音中不易察覺的顫抖。
洗碗後,田勳還是帶着二人去了詭舍裡屬於他們的房間。
出乎預料的是,這羣人並沒有住在那幢別墅裡。
而是住在了院子後面花園的平房。
這裡環境優美,雖然冷寂,但看上去的確比那幢黑漆漆的別墅要好很多。
田勳將鑰匙交給了二人,囑咐了他們一些事,自己則到別墅裡面看電視去了。
雖然他們的房間裡也有電視,但別墅裡的那個屏幕要大得多。
由於寧秋水和劉承峰都有心事,因此,他們並沒有乘坐大巴回到原來的世界,想要等這個詭舍的舍長良言回來之後,跟他詢問下一扇紅門的事。
可是直到入夜,他們也沒有看見別墅回來一個人。
二人無奈,只能決定再等一天。
半夜的時候,寧秋水覺得睡不着,於是去到了院子裡散散心,卻聽到了別墅裡傳來了竊竊私語。
他眉毛一挑,去到了後門口偷聽。
裡面傳來的,是一個女人和一個沉穩男人的聲音。
男人的聲音,寧秋水認識,是孟軍。
而那個女人……則從未聽過。
應該是屬於白瀟瀟的。
“白瀟瀟……你確定你沒搞錯?”
“怎麼,不信我?”
“你知道言跟邙的關係吧?如果讓他知道了邙的死是人爲,言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白瀟瀟正想要說什麼,忽然偏過頭,看着寧秋水的位置冷冷道:
“誰在那兒?”
“出來!”
寧秋水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見到這個傢伙是自己詭舍裡的新人,白瀟瀟精緻面容上的冰冷稍微退卻一些。
她塗着脣紅。
很紅。
宛如烈焰中的鳳凰,和她的名字大相徑庭。
“這麼晚了,還不去睡覺?”
寧秋水並不介意對方的排斥,只說道:
“你們不也沒睡嗎?”
他大大方方坐在了沙發上,看着中央的火盆。
隨着他的加入,二人便忽然止住了話題。
“你叫什麼名字?”
最後,還是白瀟瀟先開了口。
“寧秋水。”
“嗯,第一扇血門感覺如何?”
寧秋水開了桌上一瓶沒有開的冰啤酒,自顧自地來了一口。
“說實話,不是很好。”
“差點兒死了。”
白瀟瀟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非常敷衍地安慰道:
“血門背後的世界就是這樣,稍不注意就會丟掉性命,不過過了第一扇,後面的就會好不少……”
她話還沒說完,一旁的孟軍冷冷道:
“沒有後面的門了。”
白瀟瀟回神,有些詫異道:
“孟軍,你什麼意思?”
孟軍起身。
“你自己問他吧,我去睡覺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白瀟瀟看向了寧秋水,後者向她詳細地描述了第一個血門故事。
當然,寧秋水隱去了部分事實。
關於那封神秘的匿名信的事實。
只說,他們偶然發現的死亡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