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崑崙魔獄的危險程度卻遠比這地下,武陽去了恐怕是永遠也回不來了,而這樣的結果是呂小慧最不願看到的。
因此,她並不想讓武陽再次冒險,雖然因爲靈怨讓她無法與武陽白頭到老,但至少還有一二十年的快樂時光,這讓她已很是知足。
“只是什麼,快說啊,你個臭丫頭真是急死我了。”
“沒事,噢,對了,你知道靈怨是什麼嗎?”
呂小慧瞧着武陽那焦急的神色,心中一暖,但也下定決心,絕不再讓這個男人爲自己冒險,能與自己喜歡,且喜歡自己的男人快樂的活幾年就足矣。於是強做笑顏,微笑着問道。
“靈怨是什麼?不是漢輝帝下的詛咒嗎?”
武陽微微一愣,說道。
“不是的,靈怨是邪惡精靈的王,黑暗之主以精靈體內獨有的毒素結合衆多有毒植物的毒素,還有一些毒蟲煉製而成的毒藥,可以遺傳萬世,是一種遺傳病,而非詛咒,萬世詭眼中的液體便是解藥。”
呂小慧黛眉微皺,輕輕說道:“其實,漢輝帝在給呂家先人下毒之後,也很是後悔。”
“我知道,在漢輝帝的墓室中我就已經知道了。”
想起那個三跪九叩的機關,武陽便已明白。
“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看了那個錦卷?”
呂小慧聞言,心中一驚,若是武陽看了那個錦卷,自然知道萬巨詭眼並非一個,而是一雙,要想解除身上的毒,只有去崑崙魔獄將另外一隻萬世詭眼取來,而呂小慧卻並不願武陽這麼做,因爲他不願武陽再爲她冒險。
“錦卷?沒有,那種情況下,我哪有時間看什麼錦卷。”
在拿到玉盒的時候,已將漢輝帝驚醒,還有那些邪惡精靈,見了他們個個如同被關了幾十年的色狼,突然見到了美女一般,拼命撲來,即便是耽誤幾秒鐘的時間都有可能被撕成碎塊,那還有閒功夫看什麼錦卷。
“哦!”
在瞭解到武陽並沒有看錦捲上的內容時,呂小慧暗鬆了一口氣,不過武陽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心如沉入萬丈深淵。
“我感覺萬世詭眼並非只有一個,而是一雙,因爲我剛進漢輝帝墓室之時,在其棺槨上突然出現一張詭異的畫,那裡眼球狀的畫,還讓我產生了幻覺,在幻覺中我看到了一個特殊的場景,好似有兩個萬世詭眼同時破裂,那刻,在着一種大地回春之感,雖然只是一瞬,但給我的感覺看是輕晰,因此我認爲萬世詭眼應刻有一雙。”
武陽自然不會告訴呂小慧自己差點因爲幻覺而喪命的事,只能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一雙?你別多想了,錦捲上說了只有一個。”
呂小慧想了想,還是決定將直實情況隱瞞下來。
“小慧,你沒說實話。”
武陽瞧着呂小慧神色的變化,知道肯定有什麼事在瞞着自己,於是開始使展美男計,輕輕抓起呂小纖柔若無骨的小手,溫柔說道。
“沒有啦,只是看着你傷的這麼重,心裡難受。”
聞言,呂小慧的心臟急速跳動起來,暗道:“這個壞小子難到看出來了?”
正在呂小慧不知該如何搪塞的時候,一個護士推着一個小車走了進來,早飯過後,正是給武陽打針換藥的時候到了。
有外人在,武陽也沒再深問,任由那護士在爲自己換藥。
武陽身上的傷有三種,一是後背上被邪惡精靈抓的一下,還有一個是出洞時被樹枝劃傷,這種傷口最多,但並不算惡重,傷勢最重的是被漢輝帝傷的兩處,後背上的掌印及前胸被抓的五個血窟窿。
後背上的傷痕雖重,在放出淤血之後,到也沒有太大的問題,而胸前被抓出的五個血洞,卻有些不同,漢輝帝吸收了兩千多年的陰氣,屍毒佈滿全身,特別是那兩顆獠牙及雙手。
湛藍色的指甲上佈滿着屍毒,在刺入武陽體內時,屍毒已留在武陽血肉之中,又沒有得到及時治療,屍毒侵入體內,一般的藥物還真的無法將其驅除。
此時,那五個血洞不但沒有癒合的跡象,還有着腥臭的黑色液體流出,並且以五個血洞爲中心,一道道如同蚯蚓般的血色血線向周圍擴散,看着機爲恐怖。
那位護士在看到這般一幕時,嚇的她驚呼一聲,急速後退了一步,呂小慧更是驚的小嘴微張,緊緊的盯着那恐怖的傷口,腦中一片空白。
“怎麼了?”
此時呂教授自王老頭那裡回來,剛好聽到護士的驚呼聲,沉聲問了一句,當他走過來看到武陽的傷口後,同樣一驚。
呂教授見多識廣,又是著名的考古專家,也曾見過殭屍,甚至還見過有人被殭屍咬過,但從未見過被殭屍所傷後會是這般情況。
“一般的藥物對這傷無用。”
武陽瞧着自己的胸膛,神色倒是平淡的很,微微一笑,接着道:“幫我找些糯米,硃砂,桃樹枝,大蒜,……”
雖然武陽現在胸前疼的要命,但在呂小慧面前他依舊裝做若無其事,呂小慧不願讓他再涉險,武陽同樣不想讓她爲自己心痛。
之前那些曖昧舉動,無非是武陽轉移疼痛的一種方法,只是沒有料到傷口會惡化到這種程度,否則他定會想法讓呂小慧離開,絕不會讓他看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
“快,快將那些東西找來。”
呂教授最先反映過來,讓阿荊帶人在一個小時內將所有東西帶來。
“教授!”
院長彭振此時也走了過來,他剛一上班,便來看武陽,因後後者的身份特殊,他自然要多照顧一下,但當他看到躺在牀上武陽時,心中一寒。
他已給武陽用上了醫院最好的藥物,沒想到還是出現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武陽被送來只有一天時,已變成這個樣,若是再延遲下去,武陽這條命怕都會丟在這裡。
“教授,我認識一位法師,聽說他曾捉過一個殭屍,不如讓他來看看,說不定有些辦法。”
彭振走到病牀前,看了看武陽的胸膛,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