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都在做着一個同樣的噩夢,在何村的那條小河裡,漂浮着很多很多的死屍,裡面全部都是我認識的人,他們的頭顱與身體分開了,齜牙咧嘴的在河裡咬着別人的身體別人的骨肉,那河裡面已經沒有水了,全部都是血液,血液裡,何奶奶,趙老師,劉君,李開心,還有趙凌川,他們都咧開了嘴,朝我笑着,朝我喊着,葉瑤,葉瑤,葉瑤…
“啊…”我被噩夢驚醒,卻是午夜十分,陳一被我這一聲嚇得滾到了牀底下,然後一隻手慢慢的爬上來,我以爲這傢伙這是要打死我的節奏,沒想到人閉着眼睛又摸回了被子裡繼續打呼嚕了。
我被驚的一頭的大汗,卻是再也睡不着的節奏了,翻了翻牀頭櫃裡,那本奇門遁甲安安靜靜的躺在裡面,很久沒有看這本書了,有隨手翻了幾頁,就看到了關於地獄的描述,傳說,地獄裡有十八層,每一層都有鬼魂,但是從第一層到最後一層,鬼魂的罪孽將是一個比一個罪孽深重,他們或多或少都是生前做了太多的壞事,而死後上刀山下油鍋,在地獄裡沒有哪一分鐘停止過鞭撻,他們的靈魂更是無法得到救贖,若是真心悔過,來生也只能投生最低級的動物類,卻又要經過幾千年的輪迴洗滌才能再次成爲人,而從第十八層裡逃出來的鬼魂就是惡靈,惡靈若是來到了人世間,將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大約凌晨三點鐘的時候,我就穿上的外衣悄悄的出了門,帶上了一瓶牛骨粉,這可是江翳哲的不外傳寶貝,我是從他那裡偷偷潛來的,不知道他發現了會不會來找我拼命,畢竟我很多次都在他家拿了道具。
我在四樓的幾個通道里撒上了一些牛骨粉,只要有那東西經過,必定會有腳印,而是會使得這牛骨粉變成黑色,如同燒焦了一樣。
然後拿出了幾道符在四樓的幾個門的不顯眼的角落塞上了,這樣不僅不會引人注意,而且也能順便保護一下這四樓的鄰居們。
幹完了這些事情,我還拿出了鈴鐺,掛在了電梯旁邊的高處,現在這三重網一撒下,我看還會不會發生什麼,如果真的有那東西,我和陳一便會第一時間趕到的。
再來說一下,那電梯裡的死者的情況吧,警方懷疑那個兇手就是我們醫學院的學生乾的,因爲這第二個死者,那身上的傷痕很明顯就是用手術刀來做的,而那境界,肯定不會是一般人能做的出來的,因爲兇手小心翼翼的剝去了死者身前的那層皮膚,不知道是用什麼手段做的,反正不是學醫的人的話,那麼也是對這人體有非凡的研究的。
而且十分殘忍的是,據法醫分析,跟第一個死者一樣,都是活生生的剝去身體的皮膚已經割走了xiong部之後,死者流血過多而死的。
從那雙充滿恐懼以及絕望的眼神裡,不知道她死前究竟看到了什麼可怕的場面呢?
巧合的是,這個女生跟上一個女生一樣,都是我們醫學院的大四的學生,上次那個哭着摔倒在地上的真的是認識她的,而是都是住在這一棟樓裡比較要好的同學。
這一次,警方加大了力度,在我們這棟樓裡裡外外的都安上了監控,隨時隨地觀察有沒有可疑的人員進入公寓裡。
我想這樣也能夠安全許多吧,如果不是鬼物,那麼如果是人在做,是很容易被抓到的吧?
我拿出了陰陽羅盤,在我們這棟樓的四周開始探索,然而,好像真的發現了可疑,這陰陽羅盤就像中了什麼魔咒似的,一圈一圈的轉動,就是不停下來,這是怎麼回事,這種情況是很少見的,至少有什麼鬼物的話,陰陽羅盤上的指針是會指向一個方向的,而這個樣子,我會嚴重懷疑,會不會,那些鬼物此刻就在這棟公寓裡,而且,就在四周我看不見的某個角落裡,時時刻刻的窺視着這裡的一切。
想到此,我不禁開始後悔起來,我竟然把我的九宮星辰放在了家裡了牢牢的鎖在了衣櫃裡了,要是帶來了,說不定還能給我一些幫助的,經過了上一次的丟失,我雖然並不難過,但卻知道,這陌生的城市魚龍混雜,要是真的被不懷好意的人盯上了,或是拿去了,我可真的是哭都哭不出來了,如今這些日子,我還算過的平靜,若是沒有這兩件兇殺案發生的話,我是不會想到我還會拿出這些東西出來的,即使我並不會真的去放手陰陽師這個隱性職業,但也開始贊同奶奶所說的了,現在這個社會,已經早就淘汰了那些封建社會中的迷信思想,不管是真真假假,還是假假真真,這些東西,只屬於當年那個年代,陰陽師這個職業,只有在落後的地方,才能被人所發現。
這兩件兇殺案直到半個月後依然沒有什麼進展,雖然警方還是在繼續排查,可是兇手真的沒有留下半點線索,一個指紋,一個腳印也沒有留下,這不僅讓一些人開始唏噓,會不會是鬼魂復仇,會不會是有人使用那些陰毒的手段,這不禁讓人懷疑,這是不是有人使用降頭術啊,還有詛咒術啊。
雖說現在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都不信這些邪門歪道,更別說是學醫的人,更加信奉的是物質世界,而非精神世界,我們都曾相信科學,可是在大千世界裡,卻充滿着許許多多的甚至連科學都無法解釋清楚的東西。
所以,在這些東西之後,人們不禁開始深思,什麼是可信,什麼是不可信的,當然,大家依然口中要念叨着這個世界要相信科學,可一面還是暗地裡的求神拜佛。
我知道,人們往往都是口是心非的,就跟我們每次在考試之前都說自己沒有複習,沒有看書,可是考試過後呢?那些自稱沒有看書的人,卻又考了高分。
所以說,什麼是可信?生活裡的謊言,早已經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