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老傢伙,我瞭解的也非常少,當時在火車上我只知道他是被乘警請上火車的,可是他捉了鬼之後並沒下車,而是一路坐火車來了省城,這兩天不知道在哪兒晃悠,今天又在百味居約人喝酒,在他身上處處透着古怪。還有這個禿子,眼神這麼精亮,從他的動作中可以看出是幹我們這行的,而且肯定是個高手。
我吃了幾口服務員推薦的特色菜,嗯,做的很好吃,難怪這兒生意這麼紅火。
這時楊詩云悄聲問我:“我們跟着這個老傢伙要幹嗎?難道他知道這裡的老闆中邪了?”
我說道:“不知道,反正我知道這個老傢伙不簡單,還有,坐在他對面的光頭男也不簡單。”
正在這個時候,楊詩云的手機響了,如我所料,是韓曉打來的,楊詩云看到是韓曉的電話,匆忙的接通了電話。
“楊警官,你在哪裡?”電話中傳來韓曉慌張的聲音。
“什麼事?”楊詩云回答,“我就在下面監視一個犯罪嫌疑人呢。”
“汪老闆不知道怎麼了,剛纔我還想詢問一些關於楚思倩的事情,可是他不想多說,就去喝了幾杯酒,還沒喝幾杯酒就開始胡言亂語了,盡說些鬼話,要不你再求求笑大師過來看看?”韓曉在電話那頭顯得很焦急。
“好!我試試看!”楊詩云回答,然後迅速掛了電話,轉頭望向我道:“黃泉,汪老闆真的出事了。”
“果不其然。”我端起餐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二鍋頭,悠然的笑着道。
聽到我的話,楊詩云詫異的道:“難道你早都猜到了?”
“嘿嘿。”我得瑟的笑道,“那是必須的。”
“那咱們去看看?”楊詩云說道。
我回答:“不着急,你先去吧,那個邪祟如果真的和老傢伙有關係,那麼你去了也只是暫時壓制汪老闆體內的邪氣而已,沒有什麼大作用。”
楊詩云撇撇嘴,不相信我說的話,最後還是離開朝汪老闆的辦公室走去。
也就在楊詩云剛剛走了沒有一分鐘的時間,老傢伙和光頭男子站起身,只看到光頭男子在老傢伙的耳邊說了些什麼,隨後他們又再次坐下。
沒過一會兒,楊詩云和韓曉帶着汪老闆來到我所在的桌子。看到他們帶着汪老闆來了,我心說道你們這不是要讓老傢伙知道我現在在這裡?
不過也沒有辦法了,我也只好對他們笑了笑,裝作在這裡是碰巧遇到他們。
可是當汪老闆出現的時候,老傢伙和光頭男子看了汪老闆一眼,隨後都面呈驚訝之色,老傢伙立馬站起身,還是他那套神奇的手法,把菸斗中菸灰磕掉,又叼在嘴裡,衝着汪老闆吹了一股煙。
可是沒想到,這次煙氣忽然散成一片,向四周飄去了。老傢伙猛地眼珠暴突,似是看到了可怕的情景,從嗓子裡發出“呃呃”悶叫聲!菸斗從嘴裡掉下來,“吧嗒”落在地上,他兩隻手捂住了脖子,臉色憋的通紅,看樣子十分痛苦。
他身邊所有人都嚇傻了,女生髮出了驚呼,男人包括那個光頭男子也慌的不知所措。我也忍不住站了起來,衝那疾走過去。
我還沒走到跟前,老傢伙“砰”地一聲仰面倒在後面的桌子上,順勢把桌子壓翻,又滾到地上。菜碟、酒杯和茶碗頓時摔了一地。
這時候,招待我們的那名女服務員正在給老傢伙上酒,距離他是最近的,她看到這個情況後,旋即捂着嘴巴尖叫道:“死人啦!”
這聲叫不要緊,一下讓餐館炸了窩,客人全都站起來,往那邊圍過去了。
我用力擠到裡頭,見光頭男子蹲在地上,正在一邊給老傢伙胸口擠壓做心肺復甦,一邊叫着:“老李,老李你醒醒……”
楊詩云等人則是傻呆呆的站在那兒不知所措,不過汪老闆卻滿臉猙獰的笑意,看着地上的老傢伙冷笑道:“該死,該死!”他這種不管是邪祟還是本人的可憎面目,老子真想上去給他幾拳,讓他臉上開花。
我低頭再去看老傢伙,眼珠灰濛濛的沒半點光彩,臉上扭曲的肌肉已經僵硬不動,看上去沒半點生氣,估計是死透了!心說老傢伙本事很厲害的,不至於被附身在汪老闆身上邪祟給弄死了吧?此刻,楊詩云一下看到距離老傢伙比較近的我,連忙擠開圍觀人羣來到到我身邊,滿眼驚怖的說:“他好像被鬼害死了!”
這句話很多人聽到了,嚇得大夥兒中有人發聲喊,引起連鎖反應,全都爭先恐後的逃出餐館。一時間,偌大的餐館大廳,空蕩蕩的只剩下我們幾個人,甚至連服務員都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早都逃命去了。
攙扶着汪老闆的三名警察,雖然沒跑,但看他們全身發抖的熊樣,也嚇得夠嗆,估計是在韓曉這位上司面前,不能做出太有過激的反應,這才硬撐下來沒有離開的。
老傢伙已經死了,我便不再管他,而是看着汪老闆問:“你什麼時候死?”
“桀桀……我明天就死!”
這種瘮人的詭異笑聲,比鬼片裡的音樂都他媽陰森,我都被笑的心頭直打顫,扶着他的三名警察,都嚇得臉色蒼白,不爭氣的全坐在了地上,甚至其中一名警察褲襠中間一片溼潤,很明顯是被眼前的現狀嚇尿了。
餐館死人,並且鬧鬼,當然不乏熱心人打電話報警,警車很快就趕到了。緊跟着醫院救護車也來到餐館門外,老李被送到了醫院,光頭男跟着去了。我們幾個當然未能倖免的逃脫被調查的份,不過還好有韓曉在這裡,我纔沒有進入到警察局去接受調查。
汪老闆也是被警察帶走了,可是現在他依舊被邪祟附身,我害怕到了警察局,像李蒙這樣半吊子的實力,根本是壓制不住汪老闆體內邪祟的,於是我和韓曉說了一聲,他留在百味居繼續調查,而我和楊詩云則是開車回警察局看看汪老闆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