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絕無這個可能!
可是,蘇雅彤不知道,她的假身份早在掌控在慕景琰的手中!
她所想的這一切,不過是她爲了讓自己心安理得的留在靖王府,爲自己所找的一個藉口罷了。
“你覺得事情簡單?”慕景琰冷哼,然後搖了搖頭,再擡眸看向蘇雅彤的眸子裡已然多了幾分失望,他說:“你能說出這樣的話,就足以說明你對那天的事,還有你那天說過的話沒有半點悔過。所以,我還是剛纔的話,在我不在的這幾天裡你好好想想到底什麼纔是你想要的。”
“景琰,不是的不是的,我有悔過,真的!”蘇雅彤害怕的彎下身,顫抖的雙手緊緊的抓着慕景琰,她說:“我知道你是南熙國的靖王爺,你有你的事情,你也有你的抱負,不能時時刻刻的陪着我,這些我都明白。那天我是一時情急,太過激動纔會說出那樣的話,我知道錯了。景琰,你不要這麼冷淡的對我好不好?我是你的王妃啊,是陪着你要走完後半輩子的人啊!”
“如果你還是以前的你,你的確還是我的王妃,是要陪着我走完後半輩子的人!可是你真的知道錯了嗎?”慕景琰直直的望進她的眼,每一字每一句都落在蘇雅彤的心坎上。
“知道錯了知道錯了。真的!”蘇雅彤急着想要尋求慕景琰對她的原諒,連慕景琰的剛纔這話的弦外之音都未能聽出。
如果你還是以前的你……
如果蘇雅彤在這個時候有將慕景琰這話放在心裡,她的結局也絕對不會是後來的那般慘樣。
有時候,早些抽身離開,不算計自己不應該屬於自己的東西,對自己來說未嘗不是一種放過。
只可惜,這一點,蘇雅彤從來都沒有明白過,即便是在她死的那一刻……
慕景琰冷笑,“如果你知道錯了,那你懲罰底下那些丫鬟是怎麼一回事?她們又做錯了什麼,你要那麼下了狠心的想要了她們的命!”
蘇雅彤再一次僵在那兒,臉色慘白如紙,“你都知道了?”
慕景琰只看着她,沒說話。
“我當時聽見她們對我的評價太生氣了,所以一氣之下才會做了嚴懲她們的決定,不過,她們只是在牀上躺了兩天,現在已經沒事了,所以說到底也並沒有多麼嚴懲!”蘇雅彤強辯道。
“她們之所以只在牀上躺了兩天,那是因爲穆風讓打板子的人放了水,如果他們真的聽你的話下了狠手,你覺得她們還有活命的機會?”慕景琰冷冷地說道,蘇雅彤聽後傻了眼的站在那兒,她沒想到在她懲罰她們的時候,他就已經插手了。
不過,稍一想想也是了,他們當時就在這軒轅居,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是她太自負,太沖動,沒有想過慕景琰在知道這事之後會將那天所有的事聯繫在一起,然後跟她這般計較!
這一點,她失算了。
“你好好想想吧。”慕景琰說完這話,扭頭看向那邊的穆風。
穆風會意,立即向前推着慕景琰從蘇雅彤身旁離開。
蘇雅彤這次沒再阻止,這會兒她心中明白,她只怕說再多,也是無用。
只是,那垂在身前的雙手緊緊的拽緊,陰沉的眸底滿是不甘。
怎麼短短几天的時間,她就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這會兒的她,只怕用狼狽二字形容也不爲過。
好半響,蘇雅彤方纔動了動僵硬的身子,她轉過身,看向軒轅居大門外,那裡早就沒有了慕景琰的身影。
她想,或許她真的該在他去軍營處理事情的這段時間好好的想想她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她不要離開靖王府,絕對不要!
她緩緩擡手,冰涼的指尖撫上本不屬於她的精緻臉龐。
沒有人知道爲了能有跟蘇雲紫一模一樣的容顏,她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吃了多少苦頭!
想到那段換臉的日子,蘇雅彤心底就一陣發顫。
就算是爲了不辜負那段時間所受的苦,她也不能離開靖王府。
她環身,看着她所處的位置,這個王府,包括他慕景琰身邊的女人,都只能是她!
其他人,誰都不能將她如何?
她走到今天這一步,不容易,所以,她不會就這樣輕易的讓自己敗下陣來!
她是這靖王府的女主人,以後還有可能是整個南熙國的皇后!
只要她改變,改變成跟蘇雲紫一樣的性子,這一切都還是她的。
這些日子,是她太疏忽了。
今天這個局面,是她太沖動導致的結果。
她發誓,僅此一次,她絕對不會讓自己第二次淪落到這樣不堪的境界裡。
……
出了靖王府,慕景琰上了馬車,然後並沒有立即出城朝天下第一莊的方向而去,而是去了軍營。
只是,在半路上,給旁人來了一招偷樑換柱,讓另外跟他一模一樣的馬車駛向了軍營,而他們則趕往天下第一莊。
因爲時間緊迫,慕景琰連夜趕路,一路上都沒有休息。
可,穆風擔心他的身體,不顧他的反對在路上還是稍作了休息。
慕景琰心中雖然急切,想要迫切的見到蘇雲紫,但他也明白他不能這樣去見她。所以在穆風的強制要求下,他倒也沒太過反對。
他不能這麼狼狽的去見她,不是嗎?
……
天下第一莊裡,邢一他們並不知道慕景琰在接到他的飛鴿傳書之後就連夜向天下第一莊趕來,還在期盼中等着慕景琰的回信。
他想,慕景琰在看見他的信箋時,定是興奮的。
在他身邊的人,沒有人不知道蘇雲紫在他心中有着怎樣重要的地位。
只是,等了一天,邢一也沒有收到慕景琰的回信,他站在山莊的後山上,望着京城的方向,暗自嘀咕道:“按時間,今天應該收到回信了呀?可是爲什麼還沒有消息來?”
如果慕景琰在收到他的信就立即回信,邢一的確應該是在這個時候收到他的信了。
可,因爲慕景琰卻要親自前來,而且還是在深夜的時候才離開,再加上馬車本就比飛鴿傳書慢,所以,這個時候邢一是什麼消息也得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