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發看着悅兒,看着她滿臉的防備,嗤的一聲笑了。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
他倒是沒想到這麼一個小丫頭的心思竟然這麼沉重,不過比起那蘇雅彤,他倒覺得眼前這姑娘好得多。
“你笑什麼?難道我說了值得你笑的話了?”悅兒擰了眉頭,話語間已有幾分不悅。
“沒沒沒,別誤會。”啓發連連擺手說道:“我只是覺得你不錯,我沒有看錯人。”
悅兒輕蔑的揚了揚脣的一角,她說:“我不需要你肯定。”
啓發愣了下,然後抿脣笑道:“好吧,我就實話告訴你,我,還有我身後這些人,其實是京城辰王的人,所以你跟我們合作對你來說,可說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辰王?”悅兒皺了眉頭,“但是據我所知在幾個皇子中,辰王跟靖王走得最近,蘇雲紫是靖王妃,你們爲什麼想要對付她?”
“看來你知道的事不少。”啓發挑了眉梢,說道。
“如果你真的是辰王的人,那麼你應該知道天下第一莊是什麼地方,我又是風塵染身邊的人,所以我知道這些事又有什麼可奇怪的?”悅兒反問道。
“嗯,所以我說我沒看錯人。”啓發點頭,說道:“不過,你剛說的那些只是以前的事,現在我們王爺跟靖王殿下可說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你大可以跟我們到京城走一趟。”
“去京城?”悅兒愣了下,她本是決定回老家的。
“對。”啓發重重地點了點頭,擡頭看着陽光下天下第一莊那五個璀璨的大字,他繼續說道:“我想你不會這麼甘心被趕出天下第一莊的。”
悅兒定定地看着他,沒立即回答。
啓發說完,轉頭看向悅兒,看着她暗沉的眸子,然後她驟然一笑,道:“不錯,你說對了,我不甘心。所以……”
說到這裡,悅兒故意頓了下,啓發接過她的話,“所以怎麼樣?”
“所以我決定跟你走一趟京城,但這並不表示我選擇跟你合作了。”悅兒轉而說道,言語間還是透着幾許防備。
“好,我明白。”啓發也不強求,卻十分篤定地道:“我相信到了京城,等你見了我們王爺,你會跟我們合作的。”
“我拭目以待。”悅兒狡黠的笑了。
或許,這一步,她走對了。
……
芙兒蹲在地上,看着前方,滿眸的悲慼之色。
“芙兒?”突然,身後傳來一道醇厚的聲音,芙兒不用轉頭也知道這是誰。
她擡手擦去眼角的淚水,站起身,低了頭,恭敬地道:“公子。”
“你在這裡做什麼?”風塵染看着芙兒,皺了眉頭。
“沒什麼,只是有點累了,所以蹲下來休息一下。”芙兒口是心非的說道,然後不等風塵染說話,她又說道:“如果公子沒其他事,我就先去忙了。”
在這一刻,她不知道怎麼面對風塵染?
所以,悅兒說的那些話,對她打擊頗深。
所以,說完這話,芙兒就轉身要離開,但轉身之際,她纖細的手腕卻被風塵染桎梏在手,她迫不得已的停下腳步,卻依舊沒有擡頭看向他,只皺了眉頭,嗡着聲音說道:“公子,你放開我,有話你直說便是。”
她一邊說着,一邊掙扎着想要從他手裡掙脫開。
風塵染哪裡又會如了她的意,他向前一步,伸手擡起她的下巴,但看見她紅了的眼,他飛揚的眉微皺了皺,“你哭了?”
“不是,只是風吹了沙子進眼睛。”芙兒嘴倔的道,頓了下她又說道:“公子,你趕緊放開我吧,其他人看見你這樣,我又會被說閒話了?”
可是,這話剛一說完,芙兒就後悔了,她這不是告訴他,莊裡有人暗地裡因爲他說她閒話嗎?
果然,風塵染因爲她的話,眉梢揚起一抹不悅,他道:“莊裡有其他人欺負你了?”
“沒人欺負我!我剛剛只是一時情急說錯了,公子你不必在意。”芙兒急着解釋道:“還有公子是一莊之主,你是做大事的人,沒有必要把心思放在我我一個丫鬟的身上,這樣我會承受不起。”
風塵染懷懷疑的看着芙兒,語氣篤定的道:“你說謊!”
“就算我說謊又如何?公子你又打算怎麼辦?”芙兒嘆口氣無奈的道,這時,她終是擡頭看向他,說道:“悅兒姐姐已經被公子趕出莊了,難道你也要把其他人也趕出莊嗎?”
芙兒說這話時,口氣有些不善,甚至有埋怨的意思。
這,可以說是第一次她在風塵染面前動怒,說完,許是連她都覺得這不是自己應該說的話,她便低下了頭,“對不起。”
“悅兒,她跟你說什麼了?”風塵染卻執着這個問題。
“她說什麼都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經離開這裡,以後都不會再回來了。”芙兒撇過頭,語氣淡淡的說道。
面對這樣的芙兒,風塵染突然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很是挫敗。
“那你想怎麼樣?把她找回來嗎?”
“你會嗎?”芙兒仰頭問道。
風塵染輕抿着脣角,在芙兒清冽的目光下他半響纔回答着說道:“不會。”
他不會留悅兒那樣一個心機深沉的人在身邊,固然有心機有時候是好事,但這是對別人而不是對他自己,所以他絕不允許她留在身邊來干擾他的生活。
更不想,因爲影響芙兒。
芙兒笑了笑,笑容裡鮮少的帶了幾分嘲諷,她說:“既然不會,公子你又何必跟我說這話呢?”
風塵染又覺無奈,嘆口氣的道:“不管她說了什麼,你都不必去理會,她有她的去處,你也有你該待的地方,不要因爲她的離開胡思亂想,以前你是怎麼樣你以後還怎麼樣。”風塵染說道。
他知道他讓悅兒離開,悅兒心中定有不甘,可是他沒想到她竟在離開之前還跟他絆了一腳。
以前,他只覺得這樣的悅兒聰明,在他身邊能幫她不少,可現在許是因爲處境不同,心境也就不同了,竟覺得她怎麼變得這麼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