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組合劫難(一)

雖然之前的時候,湯姆也許還因爲和文大天師之間的距離太近,而產生了一些不可避免的心態轉變。

神秘來自於距離,那些使徒之中,也就湯姆和文飛接觸的最多。也就難免生出了一些心態。

但是文大天師再次露出屬於神祇的力量之後,湯姆就再次徹底的恢復那種對於神祇的虔誠崇拜!

“啪啪……”一陣腳步聲飛快的傳了過來,只是從腳步聲之中,都能感受到主人心情的急迫。

一個僱傭兵飛快的走了進來,口中兀自還在叫着:“敵人已經發起了小規模的試探攻擊……,幸好這個鬼地方的干擾變得更加嚴重……”

他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了文飛的存在。一個臉上帶着刀疤,足有一米九幾的大漢,連忙五體投地的跪伏在地,激動的叫道:“吾主,你的光輝是我永恆的方向!”

神祇的恩澤不能輕施,在這一點湯姆非常有着自覺性。他隨手撒下一團光輝。落在這個大漢身上,說道:“我祝福你。我的孩子,起來吧,起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個大漢恭恭敬敬地站了起來,說道:“那些軍隊等的不耐煩了,派出了一個小隊的,被我們守在谷口給打退了!”

湯姆輕聲道:“吾主。既然你已經平安歸來,我們也許可以直接撤退了!”

文飛點點頭,說道:“不錯,這裡並沒有什麼值得我們留念的地方!”這個亡者之城之中,那些數量巨大,種類繁多的各種陪葬品,古董之類的東西,並沒有放在文飛眼中。

整個遺蹟之中。最爲寶貴的東西,都已經落入文飛手中。

他們飛快退出金字塔之中,來到谷口和奎恩匯合。奎恩正帶着人馬扼守在這個狹窄的谷口。原本他們可以早早退走,不至於被人困在這谷中的。

只是因爲文飛,他們的主進入了特拉巴蘭之中去,他們只好扼守在這裡,拖延時間。等着文大天師的歸來。

“吾主……願您的光輝再一次照耀我們這些虔誠的羔羊們!”那些強悍的,桀驁不馴的僱傭兵們,在文飛腳下一個個就像是最柔順的羔羊一般的跪在地上。

湯姆很盡責的揮手灑出銀粉一樣的光輝,落在他們的身上。給予他們勇氣和力量:“戰鬥吧,吾主的羔羊們。吾主的國度裡面,只歡迎虔誠而又勇敢的羔羊!”

這一句話徹底的點燃每一個僱傭兵的鬥志,讓他們恨不得馬上就迎向敵人的槍口,倒在敵人的子彈之下。讓他們自己的鮮血,來證明對於他們的神虔誠。

卻就在這個時候,“轟轟……”的聲響,不斷的傳了過來。讓人聽得臉上變色。

奎恩這個米國著名的特種部隊退役的老兵,迅速的找到一個位置,用望遠鏡看了一眼,頓時臉色變得鐵青起來。

在望遠鏡之中,可以清楚的看到兩架軍綠色的貝爾212型的直升機,向着谷口飛了過來。旋翼在空中不斷的扇動,發出堪比雷鳴的轟隆響聲。

奎恩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他很清楚這種軍用直升機座艙可乘坐1名駕駛員和14名乘客。這種直升機美軍方也有裝備,編號-1n。

雖然這種直升機主要是用於運輸軍人和作戰物資,並不是那種攻擊型直升機,但是隻要飛過來,憑着上面加裝的機炮。就足以把他們這些人,打的落花流水,根本守不住谷口。

“該死的。這個鬼地方,干擾太嚴重了!”奎恩有些咬牙切齒的。

他身邊還帶着幾個毒刺便攜式防空導彈,打這種通用型的直升機也差不多夠用了。可惜的是,這個地方干擾的太過嚴重了,導彈根本鎖定不住目標。

剛剛想到這裡,就看見一家直升機好像喝醉酒了一般,在空中搖搖晃晃的晃盪了幾下,然後就跌落下來。砸在了一處幾乎被藤蔓包裹的看不出來的石頭建築上面。

“嗖……”的一聲,一截斷掉的扇葉飛了出去,如同剃刀一樣的狠狠剃過谷口的一棵大樹的樹冠,槳葉重重的射在了谷口左側的一個墓穴的墓門上。

雕刻着獸頭的墓門轟隆一聲的砸了開來,塵土飛揚,破碎的墓門的石頭一路翻滾而下。

幾乎沒有人注意到這點小小的動靜,直升機砸落下來的聲勢,也太過駭人了。雖然沒有像電視電影之中那般容易的起火爆炸。但是這麼一個大傢伙從空中砸落下來,原本就被植物瓦解的差不多的建築,就整個土崩瓦解,壽終正寢了。碎石和一些直升機上面的零件到處亂飛。

另外一個直升機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到了,居然掉過頭就開始朝回飛去。就好像喝醉酒了一樣,在空中歪歪扭扭的飛行了一段,倉惶逃了回去。

就這麼着,這麼一次攻擊,奎恩都還沒有來得及有任何的反應,就那麼一死一逃。

到了現在,奎恩這纔在心中稍稍明白過來。看來不僅是直接那毒刺導彈鎖定不了目標,就是那直升機上面的儀器,怕是也出了信號。

他迅速的擡了擡手腕,上面帶着的那種抗干擾的軍用手錶,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陀螺一般的旋轉起來。

“這麼回事?爲什麼好像這干擾更加厲害了?”奎恩從手錶上面的轉動之中,似乎看出了一點不對勁來。

正在他心中驚疑不定的時候,文飛已經拍拍他的肩膀,說道:“這裡很快就會有地震發生,我們不能留在這裡!”

“有地震?”奎恩也感覺到驚訝,雖然他和湯姆聽到這般消息一般,也有些驚訝。但是他卻不帶任何遲疑,距離產生神秘。對於文飛的崇拜,讓他毫不猶豫。

“我們衝出去!”奎恩馬上下了決斷。

“不,”文飛說道:“把他們放進來!”

“放他們進來?”奎恩有些驚訝,卻被文飛一指頭頂,奎恩向着頭頂看去,就看到一個墓穴的大門被斷裂的旋翼砸了開來。從中不斷涌出一股黑色的煙塵,似乎帶着粉末一般的煙塵來。

“那是什麼?”奎恩驚疑不定,只是一言看過去,就能看出這種黑氣不是什麼好路數,帶着邪惡的意味兒。

“屍氣!”文飛淡淡的說道:“把那些政府軍放進來,然後趁他們混亂的時候,我們衝出去!”

“是的,”奎恩很乾脆利落的聽從了命令。儘管他還有很多事情不明白,比如那所謂的屍氣到底是什麼東西,還有文飛是怎麼知道,把政府軍放進來,會讓他們遇到麻煩的。

文飛進入特拉巴蘭之中那麼久,他們在四周都小心的收索過了,再沒有發現其他的那種黑色的毒蛇痕跡。不過不理解,並不妨礙奎恩聽從命令。

單從服從性上來說,軍人是要好的太多。即使是這種已經退役,現在當上了僱傭兵的傢伙。

守在谷口的人手迅速撤走,向着山谷的深處走去。這時候,纔有人注意到山崖上面的那些墓穴大門都開始破裂開來。

這個山谷面積並不太小,甚至還在山谷的底部發現了一條小路。這條小路還修建了幾個不知道什麼用處的建築,但是現在都已經成了廢墟。粗大的藤蔓頑強的從石縫之中伸了出來,早晚有一天,會把整個建築瓦解。

“動作快點,”奎恩命令手下迅速的翻過這些阻攔的建築物。他知道時間有限,政府軍吃了兩個小虧,一時間不敢發動進攻。

正文第三十二章白毛殭屍

而且這個山谷之中,都是古代文明的遺蹟,裡面的東西價值連城。作爲政府軍,不論是從道義上來講,還是出於外部的輿論壓力,都不可能肆無忌憚的進攻,破壞這些古代文物。

“啪啪啪……”一連串的槍聲從後面傳了出來,嚇了奎恩一大跳,還以爲政府軍這麼快的殺了進來。

他迅速的攀上一個建築物的那被綠色覆蓋的頂部,就看到幾個還沒有翻過來的手下不斷的開火,對着幾個渾身慘白,搖搖晃晃的東西開火。

是的,奎恩把這些叫做“東西”。其實猛一看,這些都是人。但是絕對不是活人。

看着那些渾身僵直,一蹦一跳的走過來的那些東西,渾身衣服早都已經腐爛。但是渾身卻生滿了濃密的白毛,看起來就好像得了白化病的猴子一樣,只是那種僵硬的動作,讓人看了心裡直冒寒氣,生出不詳的預感來。

奎恩不由自主的端起手中的槍支,扣下扳機,子彈打在一個白毛怪物的身上,就好像打中了一截木樁子一樣,只是讓它渾身一晃,接着就若無其事的再次跳了過來。

這時候奎恩才注意到他自己那些手下的子彈,打在那些東西身上也都差不多。不對,唯一有一個手下的槍支,打在那些怪物身上,起來了作用。

一發發子彈,打在那怪物身上,打的怪物連連後退,身上開出一朵朵的酒杯大小的“花朵”來。

只是看了一眼,奎恩就知道原因,有些懊喪起來。他手中的這把是根據自己的習慣,用的是16。而其他人都和自己差不多,用的都是小口徑的槍支。

現代槍支,都已經不追求口徑和射距。對付血肉之軀的活人,自然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對付起這種東西來,威力卻就差的遠了。

而那位手下。用的卻是一把k。老毛子的東西,都是以傻大黑粗,威力大二著稱。這種7.62口徑的槍支,射入人體的時候,會在正面射入點皮膚上留下一個直徑不到1釐米的小口,而彈頭在經過身體時形成的巨大力量會震傷臟器,然後以570米/秒的速度穿出人體。震波形成的出彈傷口直徑有可能達到12釐米以上!

如果是打在頭上,創口將更爲可怕,它將掀飛你1/3的頭蓋骨。當年美國總統約翰。肯尼迪就是以這樣一種方式掛掉的,在現場錄影中你可以看到這一點。

這麼巨大的威力的子彈,打在這些怪物那乾癟的,已經沒有血液的身體上。雖然沒有能射穿,但是都還留下了酒杯大小的傷口。

“該死的,這些東西的身體比石頭還硬!”奎恩嘀咕了一句,眼看着越來越多的這種怪物從遠處出現,他急忙叫道:“走,走,快走!”

事實上。那些手下們面對這種打不死的怪物早就有些慌了。聽到招呼,飛快的向着建築物上面攀爬奎恩扔下了一顆手雷,在手中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扔到了一隻白毛怪物的腳下。

“轟……”的一聲,手雷就在這隻白毛怪物的腳下爆炸開來。奎恩就感覺到腳下的建築物也跟着搖晃起來,早已經被那種植物破壞的差不多的建築物,咔撻一聲塌陷了一塊下去。

奎恩猝不及防下,差點也跟着摔了下去。卻被一把大手拉住了手臂。提了起來。奎恩的體重差不多都有兩百斤以上,加上身上的各種武器裝備,起碼有二百三四十斤左右。

但是這般重量,卻依舊在文飛的手上好像提小雞子似的,輕而易舉的單手提了起來。

“吾主……”奎恩剛剛喊了一句,就被文飛打斷,說道:“你帶着人先撤走!”

說着不等奎恩再說些什麼。就飛身跳了下去。奎恩只當剛纔的震動是一種巧合,並沒有在意。

而文飛卻看的清清楚楚,剛纔整個山谷都有着震動。這是地震來臨的前兆。

特拉巴蘭的世界,不僅僅需要信仰血祭的力量。恐怕還是要靠這裡的地氣支撐,才能保存到現在。而現在特拉巴蘭毀滅,肯定會影響到此地的地脈地氣。

這麼多年下來,相信此地的地氣早已經被消耗的差不多了。甚至注意一些的話,就會發現山谷之中一些地方甚至有着沙漠化的跡象。

腳下的建築物剛纔一陣搖晃,坍塌,幾個正在攀爬的僱傭兵就好像滾地葫蘆一樣的滾了下去,這時候那些白毛怪物已經離的極近。

文飛眉頭微皺,心道這些東西不會是白毛殭屍吧。看起來很像,雖然文大天師以前沒有怎麼注意過。但是這種不知道埋葬了多少年的屍體,重新又活動了起來,渾身長滿這種白毛,看起來還真是很像!

眼看一個僱傭兵就要被一個白毛殭屍掐住脖子提起來的時候,文飛閃身而過。只是微微運氣,肝氣生髮,一道掌心雷劈在着那白毛殭屍的胸口。

“噼啪……”一聲響亮的雷聲過後,那白毛殭屍就直直的倒了下去,胸口焦黑一片。

“還是一個母糉子!”文飛啼笑皆非,一把拉過那個死裡逃生的僱傭兵,隨手一扔,就把這貨像是扔玩具一樣的扔出了十幾米遠,直接扔過了建築物。

那個死裡逃生的傢伙,閉緊了眼睛,渾身肌肉緊緊繃了起來,已經做好摔個半死的心理準備了。但是落地之後,他卻感覺着輕輕巧巧,幾乎沒什麼感覺。就好像被人提起又放下。

死裡逃生的幸運兒接着就見到他的那些同伴,一個個就那麼被文飛提着領子,如同扔小雞一樣的扔了過來。然後掌心之中,不斷的跳出雷霆青藍色的雷霆出來,一道道劈在那些白毛殭屍身上。每一道雷霆過去,就能讓一個殭屍渾身抖動不休的倒在地上。

但是很快那些東西,又再次筆直的站了起來。

這時候整個山谷又是一陣的晃動,文飛再沒有興趣和這些白毛殭屍們磨嘰了。自己的雷法還只是小成,根本奈何不得這些鬼東西,也許要十幾次才能將一個白毛殭屍身上的屍氣徹底的劈散。

文大天師可沒有這個美國時間,說不定地震很快就會來臨。

這時候,谷口的方向已經傳來一陣接着一陣的槍聲,看起來那些政府軍也已經進入到這山谷之中,而且遭遇到了那些白毛殭屍。

原本的計劃是這個時候,他們趁機衝出谷口。但是既然在這谷底另外找到了一條路的話,那就不用了。

文飛冷笑一聲,算是這些傢伙們倒黴了。身子一動,就飛過了建築物,對着那些發呆的僱傭兵們叫道:“快走,很快就會有地震了!”

這些剛纔看傻了眼的僱傭兵們這才反應了過來,一個個如夢初醒的模樣。跟着迅速的後撤。

文飛這才掐指在空中連劃,一道道的白光在空氣之中凝聚成符,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符頭之下是大將軍再此的字樣。

這個符籙凝聚不散,甚至地面又是一陣的輕震帶動氣流的變化,卻影響不到這個符籙半點,飄在空中紋絲不動。一個白毛殭屍跳了起來,剛剛跳上那個再次坍塌的建築物,就觸碰到了符籙,渾身頓時如同觸電一般的,倒在了地上,半天才爬不起來,渾身一動不動。

文飛這才滿意一笑,轉身就走。腳下又開始震動起來,這次越發的強烈。

這次不用人催促,一行人就以最快的速度向前走去。

從那兩山夾持之間的一線小路之中剛剛出去,腳下就劇烈的抖動起來。讓人站立不穩,滾倒在地上。一顆大石頭從山體上風化鬆動掉了下來,從一行人的身邊呼嘯着滾落過去,把人嚇出一身的冷汗。

“快走,快走!”奎恩站起來就再次喝道。

後面的地勢變得稍爲開闊了起來,但是依舊生滿了更加密集的植被,文飛忽然叫道:“大家小心,都跟在我們的後面!”

這些僱傭兵服從性和紀律性都是相當的好,根本沒有半點遲疑,就聽從了文飛的命令。卻聽到“嘶嘶……”聲響,一條在金字塔之中見到的那種黑色毒蛇,掛在一個不知名的植物上面,探出半個身子。接着這種攻擊性極強的毒蛇,並沒有發動進攻。而是飛快的落在了地上,往遠處遊走。

看到這麼一幕,不知道多少人嚇出一身冷汗,被這種毒蛇咬到,那可是死定了。

這些僱傭兵,雖然開始在金字塔裡的時候,被激動的恨不得馬上衝向子彈而死去。

但是現在冷靜下來,卻不願意這麼快就去死了。這些沒有多少神學素養的傢伙們,自然不知道死後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

未知纔是最令人恐懼的東西!

“跟在我後面!”文飛喝道。這些僱傭兵說不定以後會有用處,他自然也不願意這些傢伙就這般輕易的死了。

跟着文飛的腳步,他們迅速的穿過這片小路。

外面的植被就變得稀疏起來,一片廢墟呈現在每個人的眼前。他們就看到了奇蹟的一幕,無數的黑蛇滾在一起,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蛇球,往外滾去。其他的各種動物,也都倉惶的逃向遠方。

正文第三十三章干擾消失

感謝彼岸花199293,歐德之怒幾位兄弟的打賞。今天去放燈,回來晚了一點……

“這些動物應該都感覺到了危險,”奎恩說道。

這是一個常識,不用人說,每一個人都明白。只是見到這麼一幕,又把他們本來就緊張的感覺再加了幾分的焦急。

他們跟着這蛇球的後面逃命,大地震動的越來越深密集,震動的越發厲害。無數存在了上千年歲月的石頭建築,徹底的坍塌,一片哀鴻。

整個逃亡持續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在這種危機之下,也說不清楚是文大天師的光輝照耀,還是每一個人面對危險似乎都爆發出了無窮的潛力。

他們一行人幾乎都已經逃出了遺蹟的範圍了,大地開始徹底的震動起來。腳下搖晃的像是暈船一般,站立不穩。

這般天地之威,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抗衡,即使是文大天師面對這種力量,也要勃然變色,表示敬畏。

震區的中心是在山谷之中,那座亡者之城的地方。煙塵四起之中,一座山頭憑空矮了下去。

即使離着這麼遠,他們也受到相當大的影響,不斷的有石頭滾落下來。

當不過短短的幾分鐘的震動停止之後,遠處的那座遺蹟附近的地貌,都已經完全被改變了。

好在有文飛在旁邊,憑藉氣運照顧,這些僱傭兵倒沒有什麼傷亡。他們處在一個開闊的地帶,這時候一路行走。就見原本的很多森林都已經狼藉一片。合抱粗的巨木都跟着一根根的折斷。

他們驚魂甫定,根本不敢半點停留,要知道地震過後。說不定還會有餘震。

“干擾消失了!”奎恩偶然間擡手看看手錶,就見那手錶已經恢復了正常。

湯姆有些倒黴,左腿在地震的時候被一顆滾落的下來的手頭給砸住了,骨頭都差點粉碎。要不是文大天師及時治療,撒落一片白光的話,說不定湯姆就要截肢,變成殘廢。

而現在在那神術的光輝照耀之下。他的腿傷頂多只用三天就可以完好如初,而且沒有半點後遺症。只是暫時不能走動,被一個壯漢給揹着罷了。

他說道:“我們要怎麼才能找到營地!”

這話一下子把別人都給問住了。直升機停在離這個廢墟很遠的地方。當時的各種儀器也都不能用,卡洛斯那些人還真不知道是用什麼辦法來定位的。

起碼奎恩一點辦法也都沒有,在這一塊被特拉巴蘭的力量覆蓋住的地方,不說是儀器了。連人的感官都會出現錯誤。

“不用怕。我能找到地方!”文大天師輕描淡寫的說道。現在憑着文大天師對於精神念頭的洗練,他甚至可以記住所見到的每一個小草的不同來。

而且在營地之中,文飛還留着印記。可以感應到自己的神力存在。

“也不知道這營地被政府軍發現了沒有!”奎恩心中有些隱憂,但是他沒有說出來。不過他轉念一想,那直升機離着亡者之城那麼遠的地方,在這無垠的叢林之中,確實很難發現。

奎恩琢磨着,他們這次被政府軍的攻擊其實是無妄之災。是替卡洛斯這個死鬼傢伙擋災了。

其實如果文飛不是在亡者之城之中,耽誤那麼多的時間的話。其實他們根本不用和政府軍交手,直接都可以撤走。

當夜,他們剛剛正準備宿營的時候。就看到空中連續幾個信號彈在漆黑的夜空之中冉冉升起。

“是政府軍!”奎恩迅速的判斷了出來,這麼明目張膽的不怕暴露位置的,最大可能就是政府軍。

文飛看了一眼方向,臉色就一冷。似乎信號彈發出的位置,正是他們的營地,停直升機的地方。

沒有直升機,他們那就要在這雨林之中穿梭幾個月時間,才能走出去。更重要的是,這次地震雖然沒有什麼傷亡,但是他們所帶的物質,幾乎都沒有能保存下來。

現在想要紮營,連帳篷也都只湊出來了三頂。更不要說是各種食物補給了。

“我去看看!”文飛二話不說,渾身被光芒一卷,就飛上了半空之中,向着那信號彈的方向飛去。

這麼一幕,再次驚動那些僱傭兵,一個個跪倒在地祈禱半天。

他剛剛飛出不遠,就看到一隻狼狽的部隊。這隻部隊足有數百人之多,但是卻狼狽之極,看起來像是散兵遊勇似的。

這隻部隊正是從亡者之城撤離出來的,一隻兩千人左右的聯軍,陷入那死亡之地後,撤退出來的也就只剩下這麼一點人了。

文飛身形一折,飛了回來,落在奎恩的面前。失去了特拉巴蘭的力量,再沒有任何的干擾。各種儀器裝備都可以正常使用,現代化武器才能發揮出全部的威力。

文大天師可沒有猖狂到一個人去單挑整個一隻部隊的念頭。

“我們背後有一隻軍隊,大概有七八百人。離我們只有幾里路,應該是從亡者之城撤下來的!”文飛說道。

這句話,把奎恩嚇了一跳,離他們只有幾裡遠,就算是有叢林阻隔,但是也很容易被發現。要知道他們滿打滿算,也只有三十多個人而已。一旦被發現了,那可真是隻有死路一條了!

“吾主怎麼辦?”奎恩和那些僱傭兵把熱切的目光放在了文飛的身上。

“幹掉他們!”文飛淡淡的說道。這時候就可以看到狂熱的宗教信仰的厲害了。

要是別的人,別的時候說出這種話來。這種找死的事情,肯定不會有任何一個人理睬。要知道他們這些都是爲錢的僱傭兵。

可是現在聽了文飛說的幹掉他們,沒有一個人表示疑慮的,紛紛喝道:“是的,吾主!”

文飛微微一笑,心道要是北宋的軍隊能有這般素質的話,我早就把那遼國女真什麼的給滅着玩了。他說:“這些傢伙人數雖然多,但是現在只是殘兵敗將,士氣全無。很多人手中的武器都沒有了!”

聽文飛這麼一說,奎恩的眼睛頓時一亮:“我們可以偷襲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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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飛說道:“不錯,先打他們一個狠的再說!”

尤潘基感覺到自己倒黴透了,有着一個蓋丘亞語的名字,和古代印加皇帝同名的這位上校,是這支引起國際社會廣泛關注的聯軍指揮官,原本尤潘基可以說是意氣風發。

他可以想象到,自己的名字會隨着一個偉大遺蹟的發現,而被全球媒體的關注報道,而最終的成爲風雲人物。

事實上,隨着幾個月前,一批流入米國市場的文物,被米國的移民與海關執法局查到了之後立刻引起了考古學界的重視。

甚至在一些文物的上,他們認爲這就是傳說之中的那個神秘的美洲白人文明的遺存。而從數量和完整性來說,不難分析出,這是來自同一個地方。

也就是說,那些可惡的盜墓賊們,很可能在那茂密的叢林之中,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完整的城市遺蹟。

作爲白種人佔據大勢的文明社會,尤其是考古界,和一些慷慨的富有正義感的富豪們。自然對於這個傳說之中的有着輝煌燦爛過去的美洲白人文明十分感興趣。

在很多強力人士的支持之下,附近幾個國家的派出聯合軍隊,發誓要剿滅這些可惡的盜墓賊,該死的文物販子。更重要的是,要找到這個遺蹟。

這個行動,甚至直接得到了米**方的情報支持。

能成爲這麼一個影響力巨大的跨國聯合軍隊指揮官,可想而知,尤潘基當時是多麼的意氣風發了。

可是現實卻是那麼的殘忍,很快當頭就給尤潘基來了一棒。

想起在那個該死的遺蹟之中見到的恐怖一幕,尤潘基甚至渾身發抖起來。

他手下這些逃出生天的士兵們也好不了多少,一個個失魂落魄的,現在他帶領的不是一隻軍隊,而是一隻難民。

誰也不會相信他所說的,但是他親眼所見的東西卻絕對真實。他敢發誓他,他們闖進了地獄中去。人間不可能有那麼恐怖的東西。

想起那些渾身長着白毛的,非要被子彈撕裂纔會停止動彈的怪物。尤潘基就敢發誓,相比起這些來,米國電影之中的什麼喪屍,簡直就弱爆了!

甚至後面還出來一個渾身都是白毛的巨大蟒蛇,足足有着十幾米的長度,尾巴一揮之下,就能把人打成肉醬。

他手下的士兵足足死了十幾個,才用火箭筒把那個該死的怪物撕碎了重新送回地獄去。他敢發誓,這肯定是地獄裡跑出來的東西,說不定就是那倒黴的羽蛇神歸來,誰又能說的定呢?

事實上,如果不是他立功心切,一心想要立下大功,在全世界出名的話。那麼他本來應該會注意到地震發生的前兆的。

可是被衝昏了頭腦的尤潘基指揮官,卻根本沒有理會這些。他命令手下一股腦的衝進去,消滅那些該死的盜墓賊,然後把發現偉大的失落文明的城市的消息傳遞給全世界。

結果他的手下們,被那些怪物給纏住了。地震發生的時候,根本來不及逃走,以至於兩千人的聯合部隊,現在就只剩下了這麼點人。(未完待續。。)&%

正文第三十四章神髓的力量

尤潘基痛苦的呻吟着,這不是他的錯。沒有人會想到發生地震的,沒有人!這不是他的錯誤!他想。

可是尤潘基很明白,這次聲勢浩大的行動,最後落得這個下場,總是要有人背黑鍋的。

一想到這個,尤潘基就灰心喪氣。恨不得把腰間那把漂亮的9掏出來,放進嘴巴里,然後扣動扳機……

當然,他也只是想想而已。好死不如賴活,家世顯赫的尤潘基可不願意這麼容易就死。他還年輕,才三十多歲。想到這裡,尤潘基放下了槍。

就在他剛剛低下腦袋的那一刻,一顆子彈嗖的一聲飛了過來。這麼指揮官先生在,走了那麼多的黴運之後,終於人品爆發。子彈擦着他的頭皮過去,射在了身後幾米處的一顆大樹上。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讓這位可憐的尤潘基先生,恨不得自己乾脆被這顆子彈打死。

無數聲陌生的狼叫,忽然就在耳邊響起。一道道銀光,在黑暗的叢林之中竄來竄去。耀映的火光搖曳不定,到處都是淒厲之極,讓人毛骨悚然的慘叫。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尤潘基的一顆心意外的跌落進了谷底,這些鬼魅一樣的銀光,讓他又想起了在亡者之城之中看到的那麼恐怖的一幕。

尤潘基親眼看到,一道銀光撲入他的手下一個營長的身上。這個營長就在地上翻滾慘叫,然後渾身不帶一點傷口的就氣絕身亡。

然後那道銀光似乎又竄了出來。停頓了一下,讓尤潘基看的清清楚楚。這是一頭銀色的巨狼,渾身的皮毛的上面撒着星星點點的銀色光粉。十分的神秘神聖而又美麗。簡直如同天國裡面出來的巨狼。

但是這些巨狼所幹的事情,卻又讓尤潘基渾身發冷。想到這位營長那種詭異的死法,尤潘基的心裡已經涼透了。

“上帝啊,我們到底進入了什麼地方?惹惱了什麼樣的魔鬼?難道連上帝的光輝,也都不能照耀這個地方了麼?也不能再給予您的信徒以庇護?”

這時候的尤潘基甚至變的坦然了起來,他甚至展開了雙手,等着巨狼向他撲來。

哪裡知道。這些巨狼忽然之間全無徵兆的就那麼撤退了。險死還生的指揮官尤潘基先生還沒有來得及生出歡喜的感覺來,“噠噠……”暴風雨一樣的子彈就從四面八方的叢林裡射了過來……

當天色已經亮起來的時候,這片營地之中的血腥味道已經飄蕩了很遠。不時的有着各種動物。被這種味道吸引過來,然後大快朵頤一番。

叢林裡面的物種雖然豐富,但是各種捕獵者們還是經常的餓肚子。而今天,卻是一個難道的好日子。送給了這些叢林動物們一頓聖誕大餐。

而這時候的文飛已經帶着他那些忠誠的騎士們。迅速的撤離了這個地方,向營地方向而去。

他們全部都換了衣服,清一色的政府軍的服色。昨天夜裡的突襲相當的成功,甚至可以說是出乎意料的成功。

在那些剛剛從地震和白毛殭屍的爪牙之下逃出昇天,卻變得失魂落魄的政府軍們被銀色巨狼偷襲過之後,接着一陣狂風暴雨的子彈襲擊。

那些政府軍們都被打蒙了,幾乎沒有怎麼還手,大部分就已經投降了。

只是文大天師明顯的沒有要俘虜的意思。就好像項羽坑殺秦軍一樣。他手下只有三十多個人。而投降的軍隊起碼有着十倍以上。

更關鍵的是,人家是合法政府受到國際社會關注派遣出來的政府軍。而他們這些人的身份。不說是盜墓者,起碼也是見不得光。在這種情況下,還要俘虜,那可就真的是腦殘了。

雖然文大天師不怎麼喜歡濫殺無辜,但是昨天晚上,還是差點把這些人全都殺光了。如果不是因爲一個主動站出來投降,併合作傢伙之外。

而對於這一點,這些僱傭兵們表示全無壓力。他們經過這次的冒險,對於文飛這個真神的力量,已經無比的信服了。現在他們是守衛真神的最勇敢忠臣的神殿騎士……

文飛從深沉的靜境之中甦醒了過來,眼中忽然閃過一絲青色的光芒來。

就在昨天晚上,消滅了那些政府軍之後。他們迅速的離開,然後找塊地方胡亂休息了一夜。

文大天師這纔有時間來消化從特拉巴蘭之中得到的好處。

那麼一滴金色液體,是羽蛇神肉身死亡之後之後,所能剩下來的最後一滴的脊髓。可以說是最爲精華的地方。

文飛一直用着神力將這點脊髓包裹起來,不敢隨意的消化。他知道自己做的一點都沒錯,就在他剛剛撤去神力之後,那點脊髓就落入體內。

頓時的就好像化爲一個火球,在文飛體內兇猛的燃燒着。即使文飛的身體經過由內到外的伐毛洗髓,又經過龍脈血液喚醒。但是也有些經受不起這滴金色液體的力量,這可以說是羽蛇神全身精血最爲精華的所在。

一落入腹中,就化爲了無數股細小的熱流竄遍全身。讓文飛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好像都被那股毒辣的熱流給肆虐着。

那種痛苦幾乎就已經達到了極限,足以把人痛暈過去之後,再痛醒過來。就好像被一萬把刀子在渾身上下切割一樣。

而且這種刀子並不在身體之外,而是在身體的內部,一個個切割着他渾身的細胞。

但是文飛這個時候卻在極其深沉的定境之中,那種感覺很是奇妙。就好像一半是在親身感受着這無比的痛疼,另一邊卻化身成爲一個旁觀者,在冷眼旁觀着這種痛苦。

血液幾乎都沸騰了起來,運行的速度快了十幾倍。心跳的更像是打鼓一樣,咚咚咚咚的聲音,連在十幾步之外,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文飛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心臟要再這麼跳下去,那脆弱的器官就要承受不住。可是那一本清醒的意識,依舊在冷眼旁觀。

如果換成是個普通人的話,心臟這麼瘋狂的跳動,早已經落到了一個猝死的下場。但是文飛現在已經是普通極限的十幾倍了。

這股力量實在太過霸道了,以文大天師如今這麼強悍的身體,依舊還是有些承受不住。

“咚……”的一聲心臟猛然跳響,將血液再次隨着血管輸送向全身之後。心臟徹底的停止了跳動,渾身涌動的血液也停了下來。

處在定境之中的文飛,並沒有太過焦急。肉身是塵世之中渡劫的寶筏,但是其實到了文飛這一步,**的脆弱已經遠遠配不上元神的強大。

所以很多修行者在這個時候乾脆會拋棄肉身,以求元神上的超脫。甚至和尚們會在這個時候直接坐忘圓寂,前往極樂世界。

而要想繼續留在這個物質世界,所謂的塵世之中。就必須擁有同樣的物質存在。

就在文飛的心臟停止了跳動,血液也停止了流動之後。那點金色的液體,卻飛速的分解開來,溶解進文飛的血液裡,滲透入脊髓之中。

原本文飛的脊髓在那光輝不斷的照耀之下,伐毛洗髓的變化之下,已經有着玉質的感覺。

這時候那點脊髓滲入進來,又再次染上了一點金色。這點金色十分的霸道,很快脊髓造出的鮮血之中,就帶着淡淡的金色。

然後血液在這種金色的力量推動之下,再次循環流動起來。刺激的心臟也跟着跳動起來。

也不知道停了一個小時,還是半個小時,文飛的心跳又再次恢復過來。變的更加平穩有力,似乎一分鐘才跳動一兩下的樣子。呼吸更是變得不可察覺。

“呼,”文飛深深的吸入一口空氣。隨着血液在全身循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再一次的吐出。

深長的呼吸足以提供全身更大的力量,而心臟就更像是更換了一臺更加強勁的發動機。文飛能夠感覺到自己舉手投足之間的力量,簡直就可以打破一塊石頭。單純的**力量,也已經向着變態的方向發展而去。

在任何一個早期的神話傳說之中,都有着一個人身混居的階段。諸神就生活在人間,凡人們的中間。

不論是古希臘羅馬的神話傳說也好,還是中國古代的傳說也好,都能見到這種痕跡。

而在中國的傳說之中,絕地天通之後,人神才分離開來。而在一些古老的神話之中,卻是通天塔被摧毀。再不復天地不分,民神雜糅之事。

在那個神話階段之中,當時的神祇都擁有着移山填湖,拿日擲月的力量。而之後再出現的神祇,卻就不再顯示出這種力量來。

在此之後的神祇們,也只能國度高舉於天上,不在行走於大地之上。干涉物質的力量被極大的削弱。

但是不管怎麼說,那個羽蛇神,很明顯的擁有最初神話時代那種神祇的特徵。有着存在於塵世物質界的,龐大到不可思議的肉身。並且可以肯定這個肉身之中,所擁有的多麼強大的力量。(未完待續。。)

正文第三十五章雲生足下

感謝汪秀才和歐德之怒幾位兄弟的打賞……

在古老的文獻記載之中,中土各姓都是來自這種遠古的神裔血脈,擁有神的血脈,儘管十分淡薄。但是卻是真實存在。

而文飛早已經通過上次的事情,喚醒了這淡薄的血脈。而這次得到了羽蛇神的一點脊髓之後,文飛完全可以說是一次脫胎換骨。完全喚醒了潛藏最深處的血脈基因。

接着那一點點來自羽蛇神的神性,被白光包裹分解,一點點的進行分析。這種神力的性質,是一個神祇最爲隱秘的秘密所在。

在傳說之中,羽蛇神這個大神擁有興雲佈雨的力量,可以讓大地富饒興旺。而文飛卻從其中解析出來了這麼幾種的大道法則。

儘管限於這點神性太過淡薄,文飛的自己的修爲有限,對於大道的認識也同樣如此。沒有能分析出更多的東西來,但是就憑這分析出來的東西,已經足夠文大天師受益匪淺了。

他張開眼睛,眼中一下子射出青色的光芒,就好像青色的焰尾。半天才消散而去,恢復了正常。

文飛的手一動,四周那雨林之中濃郁的水汽就聚集了過來,圍繞在文飛的身邊,好像一下子起了一層白霧一樣。

然後一團白雲就從他的腳下升起,托起文大天師緩緩升了起來。然後越升越高。帶着文飛稍稍在附近轉了一圈,就落在了地上。

文飛的舉動早已經引起了那些僱傭兵們的注意,雖然從昨晚起,文大天師就開始支開了所有人,一個人開始靜坐。

但是現在文飛忽然動靜,還是引得他們的注意。見識過文飛表現出來的種種不可思議的力量,再看到文飛駕雲而飛,並沒有讓他們太過震驚。

這些老外,也很難明白國人對於騰雲駕霧這種東西和仙人關係之間的理解。

而且這些僱傭兵,錯了。現在他們已經可以說不叫做僱傭兵了,僱傭兵都只是爲了錢賣命打仗的人物。而他們現在皈依在了文飛的座下。發誓守護文飛這位真神,簡直就好像古代的守護神靈的神殿騎士一樣。

而那些垂頭喪氣的俘虜們,同樣也看到了這麼一幕,幾乎把眼珠子都給鼓了起來。

這些俘虜們很安靜,根本沒有任何出格的舉動。那些魔鬼一般的銀狼就在四周的虎視眈眈的盯着他們,似乎就等着他們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安份,就撲過來,把靈魂給吞吃掉。

如今看到文飛所表現出來的神蹟,更是讓這些本來就士氣跌落到了極點的傢伙們,把心裡最後一絲的念頭給打消了。

俘虜他們的並不是人,也不是想象之中的魔鬼。但是他的手段一點也不會逼真正的魔鬼遜色!

“頂上圓光終是幻,雲生足下未爲仙。”文飛落下來卻微微的嘆息了一聲,從羽蛇神的神性之中解析出來的法則也太過簡陋了。只是可惜了,在解析的過程之中,那麼一絲的神力最終被消耗的乾淨。

不過,文飛念頭稍稍一動,頭頂之上就有着一團水汽聚攏過來,其中隱隱約約的可以見到閃電生成。

“世間大道,或者說是法則自然都有相通之處!”文飛暗自沉吟,他的眼前雨雲生成,不時有着小小的電閃雷鳴。

一氣神和,歸根覆命,行住坐臥,綿綿若存,所以養其浩然者,施之於法,則以我之真氣,合天地之造化,故能噓爲**,嘻爲雷霆。

練成此法之人,呼吸之間就能引動**,肆意一笑就是萬鈞雷霆,上天下地,出入陰陽兩界,變化萬千形象,何者非我?

這說白了,卻就是掌握天地法則,以自身之氣溝通昊天元氣之海,實現種種的強大到不可思議的神通。

雷法的核心就在於內修靈光元神,變神而用。不論何派雷法,均以內煉爲本、外用爲末。雷霆起於五行,人能聚五行之氣爲五雷,則雷法乃先天之道,雷神乃在我之神。

這種高妙的境界以前對於文飛來說太過遙遠,但是對於現在的文飛來說,境界到了,一通百通。

五雷天心正法,卻就是自身的五臟生髮的五氣,溝通天地之間的五行之力,演化而爲五行之雷。而所謂的天心,正是溝通了昊天元氣之海,代天行令,這纔敢叫做天心!

而在神霄派之中,雷乃天之號令,其權最大,三界九地一切皆屬雷可總攝。

便是現在文飛從那一點神性之中分析出了羽蛇神的神力,包括了一種水的滋潤萬物的力量,又有着萬物生髮繁衍的木的力量。這兩者相輔相成,用着道家的理論來說,就是這神性之中其實包含着水木這兩種五行的力量!

文飛稍稍解析出來,心念一動。這團雨雲之中就生了出來,其中就蘊含着滿滿的生生之力。

“你們都過來!”文飛吩咐着。

雖然不知道文飛到底想要做些什麼,但是虔誠的信徒從來不會問他們的主爲什麼。而是想都不用想的照做,就比如現在。

文飛的一聲令下,那些僱傭兵們二話不說的圍攏了過來,等着文飛訓話。

卻見文大天師說了一聲:“不要動!”將手一指,那團霧氣就降了下來,把所有人都給包裹了起來。

這雖然給他們帶來了一些小小的不安,這麼一團濃的古怪的霧氣,怎麼看也都有些古怪。

但是在文飛的安撫之下。他們只是稍稍有點騷動,就平靜的接受了下來。接着,他們就驚喜的發現,那涼涼的帶着溼潤味道的霧氣黏在皮膚上面。並沒有熱帶雨林之中那種潮溼氣候,帶來的悶溼感覺。

反而十分的舒服,尤其是他們身上的各種傷口。那在逃脫地震時候,雖然沒有大的傷亡,但是依舊被各種碎石之類的割裂出不少細碎的傷口,在沾到這些帶着清涼感覺的霧氣之後,就有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生了出來。

這種感覺對於這些經常受傷的僱傭兵們,並不怎麼陌生,這是傷口開水復原,嫩肉開始生長的感覺。

而且更重要的是這種帶着清涼的感覺的神奇霧氣,似乎帶着興奮劑一樣,讓他們連續折騰,又驚又累產生的疲勞感覺都被洗去,不翼而飛。精力又重新回到了他們的體內,簡直比洗個熱水澡還要管用得多。

他們再一次的感受到了文飛的大能,甚至覺着文飛這一次的出手,帶給他們的變化,甚至比湯姆直接用神光照耀還要強烈的多。

包括奎恩在內的僱傭兵們都在想着,還是吾主大能親自出手,才能給予我們這麼強大的祝福。

但是其實,文飛現在並沒有真正的踏入神靈之階,頂多也不過是一個地祇,一個半神而已。他現在能夠賜予給湯姆他們這些使徒的神術,都是最爲簡單的。

說白了,湯姆所施展的所謂神術。基本上就和戲法差不多,也就是在人前顯現一下光亮罷了。

與其說是湯姆撒下是聖光祝福,帶給他們了信心和力量的話。不如更多的說是一種精神的力量,或者是單純的信仰帶給人的力量。而並不是神術本身的力量。

而且更加關鍵的是,施展這種法術,消耗的力量要遠遠的小於這種神術的祝福。甚至可能只有百分之一不到。

畢竟湯姆要施展神術,就要從文大天師身上借取神力,這般的過程之中,消耗的力量就相當的大了。

“湯姆,過來。我將賜予你新的神術!”文飛呼喚湯姆。

湯姆頓時激動地渾身發抖,吾主這麼多的使徒之中,他將是第一個被賜予第二種神術的。這是何等的榮耀,而反觀自己呢?

就是因爲離着吾主太過接近,反而忘記了吾主身爲神的一命,而被吾主的人的一面所迷惑。從而使自己那本來應該乾淨的純粹的信仰之中,生出了那麼一點點不應該有的輕慢來。

這種輕慢表現在開始質疑吾主的絕對正確上來,身爲一個有着很深厚的神學素養的人來說,這種輕慢雖然毫不起眼。但是卻是摧毀千里長堤的螞蟻洞。

中國的老話簡直是太富有哲理了!

雖然這次他很及時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但是面對文飛這麼慷慨的賜予,依舊顯得十分的羞愧。他向文飛五體投地,親吻着文飛腳下的泥土,說道:“吾主,我將運用您所賜予的光輝,爲您帶來更多虔誠的綿羊!”

文飛淡淡一笑,他只是臨時起意,創造出了這門法術。就想教會湯姆,讓湯姆能夠更加有效的利用神力。

畢竟這些神力,都是來自於他自己的身上。卻沒有想到,會讓湯姆這麼感動。

對於湯姆他們這麼一批的使徒,文飛並沒有太當成虔誠的信徒來看。也並不會這般來要求他們,更多的把他們看成是僱員。沒錯,就是那種公司之中請來的員工。

雙方之間說白了,只是各取所需罷了。他們在文飛身上想要求得的是死後靈魂的永恆,是在國度之中的位置。

而文飛卻想利用他們,來獲取金錢,地位種種的,這個物質世界之中真正代表力量的東西。rs

正文第三十六章尤潘基指揮官

而現在,文飛越來越發現。其實自己小看了自己在現代時空的這個教會了,說不定這個教會所能夠給自己帶來的東西遠遠的超出自己的意料之外。

或許自己應該更加的用心的經營這個教會!有此一念,文飛對於教會更加的上心起來。

所以,文飛對於湯姆這些人,對於虔誠方面的要求其實不怎麼高。文大天師擁有上千萬的信徒,並不缺少這麼幾個。而這幾個人給文飛帶來的東西,卻是其他人根本帶來不了的。

但是文飛也沒有料到的是,這時候湯姆匍匐在地。忽然之間,文飛就覺着識海之中,一道無形的信仰的連線忽然亮了起來,變的熠熠生輝。

文飛心中一動,就能感覺到了這條信仰的連線,就是出自於眼前這個看起來虔誠無比的湯姆。

而在這個擴張好幾倍的信仰連線之下,文飛一次所能賜予他的神之力量,也變得更加的龐大。消耗也變得更加少。

這下子,文飛對於真神和信徒,或者說是和賜予神術的使徒之間的關係有了更加明確而又清醒的認識。

看來使徒想要從真神這裡得到更多的好處,更多的賜予。那麼他們同樣也要付出更多的虔誠纔可能!

“我所賜予的這個神術,叫做甘霖術。”文飛說着:“而能不能掌握,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是的,吾主!”這次文飛甚至能夠感覺到這句話並不僅僅出自於湯姆的口中。而同時文飛的識海通過信仰之線,似乎也從冥冥之中聽到了這句虔誠的話語。

文飛原本還想用語言來教導湯姆如何施展這個叫做甘霖術的法術,但是現在。文飛卻乾脆的將那一種如何施展甘霖術的感覺直接通過信仰的之線,傳遞了過去。

湯姆身上微微的一亮,被籠罩在那淡青色的光輝之中。他努力的皺着眉頭,體會從他的主那裡傳來的感覺。

也不知道跪了多久,忽然之間湯姆的眉頭一鬆。然後揮手之間,四周的水汽聚攏了過來,在他的掌上多出了一小團霧氣。不斷的翻滾變化着。好像一團烏雲。

他的眼睛之中閃現出驚喜的神色來,雖然這團雲霧看起來不起眼。根本沒辦法和文飛剛纔隨手招來的籠罩數十米的雲霧相比。但是,湯姆卻確確實實的真真切切的掌握了這種叫做甘霖術的神術。

文飛微微點頭。看起來湯姆確實成功了!難怪每一個神明都要求傳播的信仰的牧師都要有更加穩固虔誠的信仰,原來如此!

越是虔誠的信仰,建立的人神之間的信仰通道就越是鞏固。這樣,施展神術消耗的神力也會越少!

也許。自己可以參考一下授籙的事情!

這個就需要文飛真的要考慮考慮了。如何設定教義,到底如何的傳教。甚至到了現在,這個教派的名字都還沒有決定下來?

真理教?太有邪教味道了。神主教?味道也不對。

想想文飛忽然就覺着,在東西方搞宗教,實在是相差太遠的事情。算了,就叫真理教好了,大道其中不就包含真理的意思?

而編撰教義這種事情,看來還是應該交給埃布爾那些專業人士。但是自己卻要確定自己的神職範圍。

老實說。文飛現在幾乎還算得上一個僞神。賜予神術的力量,都馬馬虎虎地。但是這並不妨礙文飛把自己塑造稱爲全知全能的唯一神。至高神。

就好像某位被宣稱是一切的神祇,最早只是一個民族神,一個類似圖騰的神祇而已。那時候,他還被人叫做萬軍之主!

而現在的文飛,也敢宣稱自己是萬軍之主。因爲自己手下的確有着數以千百萬的大軍,就在他的分身鬼帝大尊的統御之下。

“也許羽蛇神並沒有隕落!”文飛心中這般想着,說不定祂已經金蟬脫殼,躲在了不爲人知的地方。

從特拉巴蘭之中的種種佈置來看,這種可能性真的是相當的大!

“吾主,我們該動手了!”湯姆靠近了文飛的身邊。

文飛點點頭,他們押解着那些乖巧聽話的符籙們走出茂密的雨林。尋找到一處地勢開闊的地方。

“就在這裡吧!”奎恩說着。他們在雨林之中相對開闊的地方,整理出一片的空地來,然後向着空中發射了信號彈。

尤潘基這位說不上倒黴還是幸運的傢伙,在死了那麼多的手下之後,居然幸運的還活了下來,而且除了最開始那一發子彈擦破了頭皮之外,居然就再也沒有一點的傷勢。

這不得不讓別人佩服他那小強一般的好運氣了,可是這位指揮官先生,明顯的並不這樣想。他顫抖着,將一顆顆的信號彈打上天去。

軍隊之中傳訊,自然有着外界難以清楚的規矩。就比如這些信號彈的發射,其中也都有講究的。這也是因爲尤潘基先生,能活到現在最大的原因了。

而這位尤潘基指揮官雖然明明知道這些亡命之徒,儈子手們要把營地的直升機騙過來,對他的戰友們不利。可是他卻偏偏沒有一點反抗的勇氣,甚至連一點點在其中搗鬼的念頭都不敢升起。

他覺着自己現在落到了魔鬼的手裡,是的,魔鬼的手裡。在他的身邊蹲着一頭幾乎能達到他肩膀那麼高的巨狼,陽光從樹冠射下來,照耀在這巨狼身上,顯得它比夜間看起來少了一點神秘,多了一點神聖。

而這頭巨狼就蹲在他的身邊,一伸手就能摸到。也就是說,這頭巨狼隨意的就可以咬斷他的喉管。當然,以這頭巨狼昨天晚上的表現來說,最大的可能是直接撲在他的身上,吞噬他的靈魂……

這頭巨狼肯定不是活物,尤潘基先生想着。離的這麼近,他都沒有聽到這頭巨狼半點的呼吸和心跳的聲音。在這要命的時刻,尤潘基還在走神,胡思亂想。

但是這般走神也有一個好處,他原本那抖的就像是篩糠一樣的手居然奇蹟一樣的穩定了下來。

幾顆信號彈發射上了天空,很快遠處的營地就有了動靜,跟着迴應了信號彈。沒辦法,原本這個地方干擾太過強烈,根本就不能進行通訊的。只能用這麼原始的辦法來聯絡。

其他的人都還在努力的擴大着空地的範圍,好能讓直升機順利的降落。奎恩走了過來,冷笑着對尤潘基說道:“尤潘基先生,你應該知道你等一下該做些什麼!”

尤潘基的怯怯的說道:“是的,我知道!”“很好,那麼我可以保證你可以安全的活着回去!”奎恩說着自己都不相信的鬼話,偏偏這種鬼話還能讓心中忐忑不安的尤潘基感覺到安慰。看起來,人們都需要自我麻醉和欺騙。

文飛這個時候忽然開口說道:“尤潘基先生,如果你能這麼一直合作下去的話,那麼也許你不僅僅還能活着回去,說不定還能成爲一個悲情的英雄……”

尤潘基的耳朵豎了起來,看着文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尤潘基的心裡頓時活泛了起來,作爲一個前半生的都是成功的投機者,他很快意識到文飛話中有話。

他馬上的反應過來,說道:“不論你讓我幹什麼,我都會做的!”

看着這位尤潘基先生的表現,文飛不得不讚嘆一聲,看起來叛徒奸細這種高難度的活計,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能力有本事做到的。起碼換一個人嚇成這個德性,很難這麼快就反應過來。

文飛笑道:“尤潘基先生,你很聰明。我喜歡和聰明人合作。要知道我們的力量,強大遠遠超乎了你的想象。”

聽到這句話,尤潘基心中跳了一跳。接着聽文飛說道:“我們可以影響到很多的媒體,甚至你們國內的那些政治家也會受到我們的影響。這麼說,你明白了沒有?”

尤潘基很想說不明白,讓文飛把話說清楚一點。已經心癢難耐了,可是文飛卻偏偏不再說下去了,反而微笑的看着他。

只從文飛所說的這麼一點內容來看,就就足以讓尤潘基先生浮想聯翩了。

“是的,其實這次事情和尤潘基先生本身的沒有多大關係的。地震這種事情,是自然災害。誰也沒有想到的!”

聽着文飛的話,尤潘基大點其頭,甚至對於文飛產生了一種感恩戴德的念頭。

“但是遭遇到地震這種恐怖而又沉重的襲擊之後,尤潘基指揮官並沒有被災難給打倒。他沉着的指揮部隊,撤離的戰場,然後跟蹤那些盜墓賊,找到了他們的巢穴,最終全殲了這些可惡的傢伙。

並且找到了一大批被這些盜墓賊給偷運出去的文物……而在地震之後,這批文物是偉大的查查波亞斯文明失落之城中,最後的一批文物……”

聽着文飛的解說,尤潘基的心思不僅活泛起來,而且是整個人振奮了起來。看來是聽懂了文飛的話!

文飛這才笑道:“尤潘基指揮官,你覺得這個故事怎麼樣?能不能打動讀者?”(未完待續。。)

正文第三十七章你個混蛋

多謝醉眼千峰頂兄弟的打賞……

“這實在是太棒了!”尤潘基興奮的想道,這麼一來,自己不僅不是一個背黑鍋的替罪羔羊,而且是一個奇蹟一般的英雄。關鍵的問題是……

“尤潘基先生,這些人就都交給你了,你需要說服他們!”文飛指了指那些正在擴大營地的俘虜們,說道。

尤潘基咬咬牙,說道:“交給我吧,我會說服他們的!”

等着尤潘基走到那些俘虜之中,湯姆有些遲疑的問道:“吾主……”

“美洲是個傳教的好地方,”文飛笑道:“我們需要扶植自己的勢力!”

湯姆頓時不說話了,他告訴自己真神所說的一切都是對的。他已經意識到了前一段時間,自己可能產生了輕慢之心,哪怕只是一點點一絲絲,但是湯姆知道,這後果也是災難性的。

文飛不知道尤潘基那個傢伙用什麼辦法說服了那些俘虜們,也不是很關心。反正事情的真相暴露出來,倒黴的也只是尤潘基自己而已。

直升機飛了過來在尤潘基這種叛徒的合作之下,很容易就被騙了下來,然後毫無意外的被俘虜。而接着文飛就可以坐着飛機,舒服的離開這個雨林。

而其他的事情,文飛只要打電話通知埃布爾他們,這些人就會制定出一個完美的計劃出來,幫助尤潘基回國站穩腳跟,成爲一個大英雄。而在那個秘密碼頭營地之中。原本屬於卡洛斯團伙所有的一大批古代藝術品,就將會成爲尤潘基先生最爲閃亮榮耀的戰利品!

而當尤潘基先生成爲最近各個新聞報紙上面的寵兒大出風頭的時候,文大天師已經身在了現代時空。而且還是人家女子的閨房之中。做那些偷香竊玉的勾當。

剛剛歡好之後的洛成語,頭髮溼漉漉的從浴室之中走出。就看到了文飛拿出的各種各樣的珠寶,幾乎都耀花了眼睛。各種珠寶古玩之物,幾乎堆滿了一個木箱子。

“這是……”洛成語有些眼花,在一大早上的時候,洛成語還沒有睡醒。就被一個渾身脫的光溜溜的男人,鑽進了被窩。

羞憤交加的洛成語再又一次反抗無果之後。被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闖入她臥房裡面的文飛,給按在了牀上。兩人驚天動地的戰爭,幾乎持續了一個白天。

從牀上一直到客廳。甚至廚房,再到洗澡間。最後在洛成語的尖叫聲之中,被文飛抱到了陽臺……

整個房子一片狼藉,就算是已經睡了一覺。又剛剛洗過熱水澡。即使是洛成語不是普通女子,體力相當的好,但是這個時候,也覺得渾身疲憊的很,連腰都快要斷了。

但是這時候,看到文飛帶來的這麼大一箱子的珠寶之後,幾乎也是差點叫出聲來。

甚至,忘記了剛纔在浴室洗澡的時候。已經下定決心,不要給文飛好臉色看。

要讓這個無賴的男人知道。不要以爲兩人上過牀了,就認爲可以征服她洛成語。

事實上,在她洛成語眼中,文飛就是一個解決生理問題的工具而已,和振動棒其實沒有什麼區別……

經過這些天來的冷靜,洛成語本來以爲自己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

大家畢竟是成年男女,雖然她洛成語潔身自好,沒有那種酒吧泡帥哥,然後玩一夜情的習慣。但是也絕不會將這種事情看得太過嚴重……

不過她想的雖然好,可是卻發覺,一等到見到文飛這個魔鬼。她就膽怯了,想的很多狠話都憋在肚子裡,說不出來。

“漂亮吧?”文飛光着屁股盤腿坐在沙發上,從那碩大的箱子裡拿出一個墨玉手鐲來,比劃着。

“你從哪裡弄來的這些東西,這些看起來不像是現代的工藝品……”洛成語疑惑的問道。他能認出這些首飾帶着的異域風情,而文飛文大天師肯定不會和他說,這是我從人家特拉巴蘭搞來的好東西。

文飛露出一個壞笑,洛成語忽然驚叫一聲,又落入了文飛的懷裡。

洛成語又驚又怕,這次她真的是害怕了。眼前這個男人根本不是人,體能好的可怕,現在她渾身都是痠痛,下身甚至都有些紅腫了,一點也不想……

“嘿嘿……”可是洛成語那種小綿羊也似的掙扎,只會引發文大天師更大的性趣。

能夠讓這麼一位很有獨立自主味道的女人,在面前露出這種神色來,更增添了文飛的征服**。

文飛的大手充滿了魔力,撫摸到的地方,立刻就像火燒一樣的再次把洛成語的**給點燃。

似乎經過文大天師的調教之後,洛成語的身體越發敏感,很快她的身上就顯出一片玫瑰紅來。

“你這個變態,惡魔……”洛成語再次叫罵,很快浴袍就已經離體而去。但是這次,文飛沒有猴急的撲上去,反而從那箱子之中拿出了幾件首飾。

“你幹什麼?”洛成語驚慌失措:“變態,你這個變態快放開我……”

很快被變態放開的洛成語身上已經大變了樣子,脖子上帶上了好幾串項鍊,密密麻麻的。其中最爲引人注目的就是一顆碩大的紅寶石,低垂在洛成語的雙峰之間。

她的身上帶着各種的黃金藝術品,還有不少的玉石,造型誇張怪異,帶着一種說不出的風情來。

甚至纖細的蠻腰間,也被強制掛上了一串腰鏈,足踝上面也被掛上了足鏈。

整個人珠光寶氣的,就好像一個金閃閃的移動首飾架子。在燈光之下,顯得一種更是難言的美麗。

被文飛強逼着來到鏡子邊的洛成語見到這麼一幕也驚呆了,她的性格並不喜歡在身上帶着多餘的首飾。所以身上幾乎也就只有耳環和項鍊。

但是現在,卻被這麼多的造型古樸優美的首飾給披掛全身,整個人更有了一種脫出**誘惑之外的,那種近乎藝術的感覺。

但是,很明顯。洛成語身後的那個男人顯然沒有這個覺悟,也沒有這種藝術細胞。

在洛成語耳邊道:“就喜歡把你打扮成這樣,在鏡子面前做……”

當最終做完的時候,渾身疲憊的連個指頭都不想動的洛成語,幾乎連眼睛都睜不開。由着男人用各種珠寶,在她身上擺佈出各種花式來。

這些珠寶,只是文飛從朱勔那個倒黴貨手裡弄來的一部分東西而已。事實上,從頭到尾,文飛也沒有想過把這些東西返還給老百姓……

事實上,這種東西,就算是還回去,也只是吃力不討好罷了。誰有能說清楚,這些東西,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呢?

作爲一個修煉者,精氣神極大的豐富。在連續大戰大敗方臘反軍之後,和洛成語做這種事情,對於文飛來說,是一個極大放鬆。

甚至讓他現在更加精神奕奕,甚至也更加的神清氣爽。

“你個混蛋,玩夠了沒有!”洛成語終於積攢足夠的力氣,坐起了身子。毫不在乎的在文飛眼前,挺起那無限優美的上身。

反正都已經被他看夠了,洛成語有些自暴自棄。但是,接着卻被文飛在高高聳起的山峰頂端給掛了一個戒指,而變得慌張了起來。

文飛笑嘻嘻的,看着躲在被單之中的洛成語笑道:“你有沒有辦法,幫我這些東西都給出手了!”

“你當我是什麼?”洛成語氣苦的說道,但是隨即她就意識到了自己語氣之中的軟弱。換了一句話道:“你這些東西,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文飛笑道:“打劫了一個大財主,你不知道你男人我山大王,自然要劫富濟貧了。至於你麼,肯定是我搶來的壓寨夫人了!”說罷哈哈大笑。

“白癡……”洛成語翻着眼皮,一句話就被文飛的得意洋洋給打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這些看起來都是有些年頭的了,若是隻能當成普通的珠寶賣掉有些吃虧。”

洛成語並不懂古董之類的東西,但是生長環境不一樣,讓她天然就有一點品鑑的能力。這就好像見多識廣一樣!

這些東西,用珠寶的眼光來看,並不會太值錢。畢竟古代的開採珠寶的能力,還有長途運輸種種制約。讓古代大部分的珠寶,其實成色比不過現代珠寶。

而作爲古董賣的話,那麼卻又麻煩了許多。

文飛伸了一個懶腰,道:“一切都給你拿主意。”他文大天師現在財大氣粗的,對於這些東西,也不算上心了。就算賣不出去,乾脆留着自己賞玩好了。

洛成語沒好氣的道:“信不信我把你這些東西全都給吞了……”

似乎每個男人,在和自己的女人歡好之後,都會無師自通的變得特別流氓。當然,現在更多的女人會把這種流氓稱爲情趣。

但是不管怎麼說,洛成語都迅速的在文飛的流氓或者下流,又或者是情趣之中,飛快的敗退了下來:“你怎麼吞?就像是剛纔吞我的時候一樣麼……”

“下流!”洛成語狠狠地罵道,當然了,因爲她這種不服氣的舉動,很快就接受到了懲罰……(未完待續。。)

正文第三十八章洛成語的迷惘

當二日兩個人手拉手的出現在某個餐廳之中的時候,早已經等在那裡的唐春的臉色,一時間變得無比的古怪。

洛成語臉色微微一紅,她今天穿的格外保守,身上幾乎沒有一分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之中,除了臉蛋之外。就連脖子,都被高高豎起的衣領給遮掩住了。

唐春的臉色越發古怪起來,雖然這貨並不算是那種專門遊走在女人堆裡的紈絝子弟。

但是憑藉出衆的相貌,和富裕的身家,身邊從來不會少過漂亮的女伴。

自然清楚,當女人這麼穿的時候,往往就是爲了遮掩原本白嫩脖子上面的那些青淤痕跡。看來昨晚這一隊狗男女肯定是相當的瘋狂……

“上次把你的船給搞壞了,相當不好意思!”文飛說道。

“沒事,反正已經修好了!”唐春說道:“倒是你的事情辦完了麼?”

“辦完了,弄了點珠寶出來。正想找你幫忙處理掉,都是些古代的美洲的珠寶,大概都是些印加帝國的時候的。”文飛有意誤導,說的含糊其辭。

唐春果然中招,把一些關鍵詞彙聯想一下。文飛借船,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然後就弄回了珠寶?還是美洲古代的珠寶。難道是發現沉船去打撈了?

事實上,文飛正是要他這麼去聯想。雖然文大天師已經不怎麼缺錢了,但是能把這些珠寶藝術品處理出去更好。

唐春聳聳肩,說道:“爲什麼不要洛成語去。我記得她好像有個什麼叔叔,在拍賣行裡……”

“那是,好方便賠錢!”文飛開玩笑一般的說道。

既然把人的東西弄壞了。那自然是要賠的。哪怕是別人再說不必了,也是一樣。他文大天師可不是無賴。

再說了,他和唐春洛成語這些人之間的關係可是相當複雜的。現在勉強可以說是化敵爲友。

實際上,雙方坐在一起,並沒有什麼太多的共同語氣。幾句寒暄過後,都再覺着氣氛有些尷尬的時候。

一個人熟人恰巧也走了過來:“文先生,阿春。還有洛小姐。想不到你們幾個都在,真是太巧了!”

文飛一看,居然是張成家這貨。馬上也換了一張笑臉。說起來文大天師也不是那種翻臉無情的傢伙。

張成家這貨前一段時間,可是給自己幫了不少大忙的。雖然現在文飛的在現代的勢力飛速膨脹。已經沒有太多需要這貨幫忙的地方了。

不論財勢來說,現在文飛擁有的,早已經遠遠的超過力量張成家了。甚至連整個張家加起來。都遠遠不如。

分別和幾個人打過招呼之後。張成家已經急切的道:“文先生我一直找你,想請你幫忙。我們可以到隔壁聊一下麼?”

文飛想想就答應了下來,和張成家找了一張安靜的桌子,坐了下來。這是一家相當高檔的餐廳,所有桌子之間相隔頗遠。可以照顧客人之間的私密性。

老實說,文飛還有點餓了。昨天消耗了不少的體力,最爲重要的是除了洛成語之外,似乎什麼都沒有“吃”

叫了一大桌子菜。張成家苦笑道:“爲什麼每次見到文先生,都有着這麼好的胃口?”

文飛哈哈大笑:“你被一個女人吃了一夜之後。你的胃口也會變的很好!”

兩人露出那種男人特有的會心微笑來。

文飛問道:“對了,我還想造一批船,有沒有辦法?”

事實上,文飛還真想從張家搞一批大船回到北宋去。不管充實北宋水軍也好,還是幹些別的……

想想看,當一隻鋼鐵巨船組成的水軍,活動於黃河天塹之上。那些女真人的騎兵,恐怕只有插着翅膀,纔有辦法飛過黃河……

事實上,女真人能打到東京城下。很大的原因就是黃河防線的崩潰,就算有數千人馬,防禦黃河,女真人又豈能那麼容易的打過黃河?

這是其一,其二就是,如果有海船的話。那麼文飛其實可以直接運兵,從山東半島,渡過渤海,然後直接出現在遼東半島,女真人的身後去!

或者,甚至連他文大天師高興的話,就算是展開全球大航海,又有什麼問題?

“還是那種怪船?”張成家臉色古怪。

文飛想想,估計有自己在女真人也沒有什麼機會打到黃河岸邊。就笑道:“這回主要是五百噸到一千噸的海船!”

張成家搖搖頭,在古代,這麼大的船隻,已經算得上大船了。但是放到現代來,也就是小漁船的規模。

現代海運,低於一萬噸的船舶根本就只有虧本的份兒!

“現在全球海運都轉移到了大陸,船舶製造也是一樣。我們張家現在早已經和船王這個名號沒有什麼關係了,不過幫文先生造這麼幾艘船,應該關係不大!”張成家老老實實地說。

文飛頓時大喜,有辦法就好。他不是不想造更大的船隻,只是因爲動力限制,燒劣質煤炭和木材的鍋爐自然不能要求太高了!

“對了,上次那位胡公子,還有黎文生導演可是找過文先生很多次了。一直在問我文先生的消息!”張成家道。

文飛奇道:“那位傅公子是什麼來頭?居然讓你這麼上心?”

張成家搖頭笑道:“沒辦法,現在明珠死氣沉沉。有辦法的不是跑到國外去,就是靠攏大陸做生意。這位傅公子,在大陸的來頭當真不小。

他也不缺錢,完全都是玩票的性質。文先生如果在大陸想要有所發展的話,和他保持好關係,還是很重要的!”

聽了張成家的話,知道這位傅公子的來歷之後,文飛陷入一點小小的沉思。說實話,如果不是自己在大陸有幾家很重要的小廠子在的話,文飛早就把自己所有的力量從大陸撤走了。

但是現在文飛面臨一個很麻煩的問題,相信也是很多的明珠商人富豪所遇到的差不多。

明珠地域太小,死氣沉沉。自由港的位置正在逐步被魔都取代。不想到大陸發展的話,那麼只有出國。

而文飛更不想在米國,天天被那大米的氣運給壓制。老歐洲更是死氣沉沉,如此這般想起來,自己似乎一下子變得無處可去一般。

好吧,那個二世祖傅公子,該見的還是再去見見。文飛心中已經做了決定。雖然文大天師實在看不上黎文生拍出來的片子。

他自己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道:“我自己開的酒店似乎要開業了,到時候還要請張先生你去幫忙捧捧場!”

張成家哈哈大笑:“我知道了,到時候我一定會去的。”

自己的酒店建這麼久,人員什麼的早在開始建造之初,已經開始培訓了。請的全都是正兒八經的河南大學的研究開封城的教授。

務求在每一個細節,都要考據完美。顯現出真正的北宋風情來。而不是想國內那很多地方,什麼事情都做個大概來糊弄人。

比如搞些什麼用水泥和泡沫搭建的古建築,用橡膠輪胎做的古典馬車之類的事情。這還是大面上,更多的細節處,更是一塌糊塗。

送走了張成家,文飛和洛成語兩個走在馬路上。卻聽洛成語問道:“你和張成家鬼鬼祟祟的商量什麼東西?”

文飛嬉皮笑臉:“怎麼了,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起我來了?”

洛成語沒好氣的道:“誰關心你來了?只是怕你們兩個又去做什麼偷雞摸狗的勾當……”

“那還不是關心我?”文飛嬉笑道。

洛成語無言的翻翻白眼,感覺自己被打敗了。卻聽文飛問道:“是了,你們上次在陝西不是搞什麼調查麼?到底怎麼樣了?”

洛成語搖搖頭,心情沉重沒有說話。這個問題其實真沒有什麼好說的,北方大部分地方三天兩頭鬧着霧霾的。西北雖然重工業不怎麼發達,但是環境卻在很早之前就被破壞。

半天,才聽到洛成語帶着一絲迷惘和軟弱的神情,說道:“我在鸚國渡過兩年書!”

文飛點點頭,這鬼地方以前就是鸚國的殖民地。明珠人去鸚國讀書,簡直再平常不過了。當然,那是出身不錯的人。

“記得以前看書的時候,將倫敦叫做霧都,說是工廠排出的廢氣,將倫敦的大霧直接染成紫色。倫敦的貴族們一到夏天就往鄉間跑,因爲天氣一熱,倫敦河就充滿了臭氣。”

文大天師仔細想想,似乎自己當年上學的時候,在某本名著之中,也看到過。可惜仔細想來,卻發現學校時候學到的東西,已經全部還給了老師。再無一點印象。

不過認識洛成語這麼久了,好吧,雖然兩人一認識就在打打殺殺。後來就乾脆在牀上昏天暗地,對於洛成語的瞭解其實也沒有多少。

但是,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洛成語露出這般的軟弱迷惘神色,在這個獨立女性身上流出,還是讓人覺得心生憐惜。

“但是到了現代,倫敦河已經是清澈無比,再也見不到半點污染。而整個鸚國,更是如同鄉村牧歌一樣的存在!”洛成語接着說。

文飛聳聳肩:“人家發展了多少年,咱們才發展到多少年。居移氣,養移體,發財了才能說道立品。等咱們中國以後發達了,環境肯定也會治理好的!”(未完待續。。)

正文第一章無賴混混

更新快無-彈-窗純-文-字\洛成語搖頭,說道:“不是這個問題。

到了南宋時期,指南針成爲中國海舶普遍的導航手段。宋元時期中國航海技術和造船業的發展,一改前朝中外貿易以蕃舶爲主的態勢。

所以任樂翁這貨所說的大食海商壟斷的事情,起碼也要在元明以後纔可能出現。這個時候,卻是根本不可能!

身爲一個後世穿越來的人物,要是不知道海外貿易的重要性的話,那麼早就可以買塊豆腐一頭撞死去了。

早晚,文大天師都要想辦法佔據海外航路的。不過現在,這些事情,還不急。他對於李忠君說的倭國航路更加感興趣。

文飛問道:“現在倭國情況怎麼樣?”

李忠君露出一個憨厚老實的笑容,說道:“如今倭國正是藤原氏早執政,他們這些所謂的公卿們對於除了京都之外的一切地方都不敢興趣。更別提海貿了。都是咱們大宋的船去倭國做生意,幾乎沒有倭國船來咱們大宋。”

文飛再問:“那麼你對遼西的航路熟悉不?”

李忠君想想,老實說道:“熟悉。那些女真人手裡有着人蔘東珠,還有各種珍貴皮毛。我們偶爾也去跑跑那裡的生意!”

文飛嗯了一聲,心中滿意。不論是對於遼西的女真人,還是倭國人,文大天師都沒有打什麼好主意!

文飛點點頭,笑道:“好好做,日後本天師還有用到你們的地方!”

兩人聽了頓時大喜,齊聲道:“小人們,願意爲尚父肝腦塗地!”

文飛淡淡的應了一聲,再次冷眼看了一眼楊龜山,道:“今日興致已盡,咱們改日再聊吧!”

兩個海商一齊說道:“小人們改日請尚父遊西湖,還請尚父賞臉!”

文飛淡淡點頭,這兩個人對於他文大天師還有大用。送走了這二人,文飛對陳三宋伍說道:“那麼就是這次弄潮兒之中奪得彩頭的?”

兩人叉手行禮,那宋伍嚇的結結巴巴,兩腿都哆哆嗦嗦地快要站不穩了。反倒是陳三還要鎮定些,他急忙道:“不敢勞尚父誇獎,小人們也就是賣個力氣,逗尚父一樂罷了!”

文飛哈哈大笑,說道:“敢做弄潮兒的可不單單只是一把力氣就行的,卻是要智勇雙全才行!”

兩人被文大天師的一句話說的滿臉漲的通紅,心裡也都好像被一陣暖流所涌過。

要知道這個時候的弄潮兒們,說起來幾乎就是亡命之徒的代名詞。都是些無賴混混,纔敢在那錢塘江大潮的時候衝浪戲水,賺些個花用。平常時候,這些人都是神憎鬼厭的,正經人家誰看多看他們一眼?

這刻被文飛誇了一句,頓時就覺得感動的眼淚都要流了出來。當然,這話也要看是誰說的,唯有上位者溫顏暖語可以撫慰人心。普通一個老百姓跑這兩人面前說這話,那是找着被搶的份兒了!

便是一幫子旁聽的,沒敢說話的官員們也都心中納悶。心道尚父對於我們這些朝廷命官,和傾半城那種大富豪商都不假顏色,偏偏對於這兩個無賴子這般和顏悅色,倒是真奇怪了!

“錢塘江潮水這般的厲害,那可是稍不注意就被江水沖走,屍骨無存。你們敢去弄潮衝浪,那就是有勇。而在這大潮之際,還能玩出這麼多的花樣,奪的彩頭,這就是有智了。可不是智勇雙全?”文飛笑道。

兩個人噗通一聲跪下了,眼淚珠子嘩啦啦的往下流。原本他們就是爲了混點賞金罷了,卻被文大天師總結的這般高大全,頓時就有着一種士爲知己者死的衝動生了出來,哪怕這兩個人說不定沒有聽過這句話!

文飛伸手一揮,就有一股無形的大力把他們扶了起來。讓二人心中駭然,親身體會到了文大天師的道法神通。

卻聽文飛笑道:“本天師現在弄了幾條火輪船,正缺一些熟悉水性,又有勇有謀的好漢子來開。怎麼樣?你們二位有沒有興趣!”

開玩笑,文大天師的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這兩個人怎麼也可能給臉不要臉啊。他們兩人以頭搶地,大聲道:“小的願意爲尚父效死!”

文飛這才點點頭,對兩人道:“等下你們下去,有人給你們授籙。日後也算得上我們道教信徒了!”

“是,是。小的們日後一定會虔誠信道!“說着這兩個傢伙很識相的退了下去。他們兩個身份低微,也不敢在人前多呆。退到一邊去待過的。可是他們又不知道找誰,他們兩個暈暈乎乎的,像踏在雲端。,卻又不敢走如在夢中一樣畢竟文飛交每一步都好

正文第十五章魔石會和鍊金術

感謝,醉眼千峰頂汪秀才,eqy各位兄弟的打賞……

想不到他們兩個杭州城的無奈混混,上輩子也不知道燒了什麼高香了,居然能被尚父召見,還說了這麼多的話。

日後他們就算是文飛這個尚父手下的人馬了,看那以後在杭州城裡,誰還敢招惹他們?

這時候,卻就有一個青袍道士託着一個木盤走了過來,微笑道:“你們二人就是陳三和宋伍吧?”

兩人趕緊的點頭,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便聽那道士說道:“這是天師賞給你們的!”

說着揭開了木盤上面的紅布,只見上面碼的整整齊齊的兩聖錢,白花花的放了兩堆,怕不是有着百枚之多。把他們的眼睛都給耀花了。

宋伍伸手就要去拿錢。卻被陳三在下面踢了一腳。使了一個眼色,宋伍會意,急忙縮手跟着陳三一起感激的朝這文大天師的方向跪下磕頭:“小的們當牛做馬也難以報答天師的大恩大德!”

那道士微微一笑,把這兩個混混的表現都記在心裡。他說道:“火輪船可是尚父從仙界帶回來的神物,非是一般人可以上去。只有我教的虔誠信徒才能登上火輪船……”

兩個人聽的又驚又喜,都不知道自己上輩子到底燒了什麼高香。居然能在那天上下來的火輪船上做事?那豈不是說,我們也能沾沾仙氣?

見那陳三宋伍識趣的離開,文飛心中暗道。如今的杭州可是港口城市。想要招募水手應該不難,只是要想招募駕駛火輪船的水手,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最樂觀的估計。怕是也要好幾個月吧?至於忠心問題,文飛毫不擔心。如今他在這北宋時空大勢已成。再有宗教的洗腦的力量在,這些都不出問題。

問題在於,文飛現在的想要的更多。他以前對把科技和知識引進這北宋時空並沒有太多興趣。畢竟他是搞神棍的,並不需要科學技術這種東西來拆自己的臺。

但是現在隨着文大天師的大勢已成,尤其是他自己修煉已經達到了這干涉現實物質的程度,對於引入科技的顧慮就更加少了。

其實。文飛早就覺得關於火藥引來天劫的事情,並不是無法可解。只是文大天師對於引入各種科學技術並不是太上心,所以就擱置下來了。

而現在隨着文飛的道已經立下。文飛對於北宋時空引入科學技術的忌憚就少了許多。

現在關鍵的問題是,如何把科學技術這種東西和道教教義很好的有機結合在一處。大道既然是真理是法則,那麼自然應該把科學技術包含在內纔是!

這些問題文飛只是稍稍想想,他在這北宋時空要做的事情真的還太多。這些事情。都要一步步的做起來。

現在文飛更加緊要的。卻是改革道教,建立更爲完善嚴密的組織。這才能爲自己的道路提供更爲重要的幫助。

想到楊龜山和理學的事情,文飛冷笑一聲。不論是那位傾半城和李忠君,還是陳三宋伍這兩位小人物也好。都是有用之輩,偏偏那楊龜山也好,還是理學也好,讓文大天師看來,都是沒有半點用處。

只是很明顯。有着一種人叫做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比如說小人,當然其實很多時候。所謂的君子和那小人在這一點上都差不多。

這位自詡爲聖人門徒,君子門風的楊龜山在文大天師眼裡,就是一個百無一用的傢伙。但是這個楊龜山自己卻不會那麼認爲。

當夜回到家中,這位楊老夫子按捺下了白日對於潮神獻寶的震驚之後,也不顧自己老眼昏花了。開始在那昏黃的油燈之下開始寫信,一封接着一封,向天南海北寄出去。

很快理學門人串通的絕地大反攻,或者是狗急跳牆就要開始了。而這一切,卻很快都被文大天師知道。

但是這一切,卻並沒有怎麼放在文大天師眼裡。畢竟,現在理學就算在儒家之中,也都是邊緣學問。遠沒有後世那麼風光。

現在文大天師關注的卻是別的東西,他回到了現代時空。

一艘艘的看起來怪模怪樣的蒸汽輪船,現在就矗立在一個秘密的碼頭之上。

對於現代的造船業來說,造幾條千噸船,簡直就像是玩一樣。在中國,30萬噸超大型油船水下週期從最初的303天,縮短到38天。

而以某個跨國公司下屬的公司名義,發下訂單。在這個並不太大的造船廠,要求造出這十艘千噸級的船隻,也不過用了短短的兩三個月時間而已。其中最爲耗費時間的還是這蒸汽輪機。

本來這家小型造船廠,莫名其妙的因爲人情關係,接單造了幾條五百噸級的蒸汽江輪,就已經夠莫名其妙的了。

誰也沒有想到,那些老外的公司也跟着發瘋。居然一造就是十條海輪。好吧,千噸級的船隻,頂多也就算是小船了。可是這蒸汽輪機,就夠古怪的了。

不過這個念頭,再古怪的事情可不是也都有?還有人用木頭造風帆船橫渡大西洋的,誰知道是不是又是一些腦袋秀逗,有錢沒處花的敗家子麼,現在開始玩蒸汽機了?現在不是有句話叫什麼蒸汽朋克?

反正造船廠的人,對於造這些船也沒有太過好奇。

而且因爲價格的關係,這些蒸汽機都經過再次的處理,雖然還是可以燒粗,甚至柴火,但是功率卻又增加了不少,能在海上跑出十幾節的“高速”來,並且會更加的節省燃料。

說起來,比文大天師的造的第一批江輪卻是要好多了。畢竟當初造船廠幫忙造那幾條江輪只是當成張成家的人情,而現在卻是實打實的做生意。

“吾主,您對於這些船還滿意嗎?”坐在貼膜的車子之中,傑克微笑的對文飛說道:“其實您需要蒸汽船的話,我們可以請最好的設計師,設計出最好的絕對不弱於內燃機的蒸汽機出來!”

傑克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了,頭髮都有些花白了,一身剪裁合體的西裝,在內斂之中彰顯了極度的奢華。

也許他就是文飛那些使徒之中,最爲年輕的一個。在湯姆自我懲罰之後,接替了湯姆的工作。成爲侍奉在真神面前的使徒。

“是的,現在以教會的財力和人脈來說,造出更好的蒸汽機來說,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但是能燒粗煤和木頭的卻是很難!”文飛說。

雖然不知道文飛爲什麼要用這船來燒粗煤,甚至是木頭。但是既然文飛不打算說,他自然也不敢問。他還記得湯姆的下場,真神的榮光是絕對不可褻瀆的。

文飛同樣也很滿意,若是本來憑他自己,很難把這些船隻神不知鬼不覺的運走。但是背後有了強大的勢力做後盾,這一切就簡單多了。

文大天師只要一句話交待下去,自然有着許多能幹的手下,把這些船隻,用不會引人注目的手段給弄到了這處碼頭來。

“今天晚上,讓所有人都離開。”文飛吩咐道:“我要把這些船隻都弄走!”

“是的,吾主!”傑克聰明的沒有問文飛怎麼樣弄走。

這讓文飛很滿意的點點頭,就聽傑克說道:“吾主,有件事情,需要你的同意。最近我們正在接觸魔石會的人,想要把他們吸收進我們的教會之中!”

“魔石會?”文飛皺皺眉頭。

“是的,魔石會!”傑克解釋道:“賢者之石,智慧之石,第五元素。”

“鍊金術?”文飛問道。

“是的,魔石會就是一個鍊金術師們的神秘組織。”傑克用着一種很神秘的語氣說道:“據說在公元前,古埃及的時候,在尼羅河畔曾豎起一座座爐子,成千上百個方士在那裡埋頭鍊金。

他們一遍又一遍地灼燒,力圖把普通的金屬變成黃金,例如把銅變成金。由於方士們的一切工作都是保密的,所以,鍊金術又稱秘密工藝。”

文飛聽了正想嗤之以鼻,卻聽傑克笑道:“但是據我們的研究,西方鍊金術根本就是從中國傳到阿拉伯世界,時間大概是八世紀左右。然後傳入西方。”

“哦?”文飛本來正想說什麼古埃及的鍊金術有什麼了不起的,哪裡比的過中國的煉丹術?卻沒有想到傑克居然這麼說。不由的大感興趣。

“8世紀,在阿拉伯的首都報達出現了煉丹術,阿拉伯人稱之爲-ky。其中爲冠詞,ky據考證可能是由漢語“金液”兩字的古音k-y變來,內容不僅包括鍊金、製藥,而且也追求一種叫作阿爾伊克西爾(-ksr)的萬應靈丹,指望用它來使人長壽,並用以點金。”傑克繼續用暗沉低啞的聲音說道。

“穆斯林世界本來沒有**永生的說法,不會產生製作長生藥的方術,他們的煉丹術從思想基礎和具體內容來看顯然與中國有關。

但是,阿拉伯煉丹術吸收了中國和歐洲的有關知識,在理論與實踐上都有所發展。大約在12世紀,阿拉伯煉丹術隨着伊斯蘭教的勢力傳播到歐洲。-ky演變爲或e。也就是魔石。”(未完待續。。)

正文第十六章力量干涉物質

歐洲煉丹術既由阿拉伯接受了東方的有關思想和知識,同時又進一步加入古希臘的哲學思想和製造假金、銀之類的原始化學工藝知識,因而面貌爲之一新。

作爲一個道教教主,行走於地上的東方神祇,文飛雖然對於道門的煉丹術並沒有太多的瞭解。同時對於西方的鍊金術也沒有太多的瞭解。但是文飛同樣不會妄自菲薄,也不會坐井觀天。把西方的秘密力量,當成是不存在。

隨着對於這個世界認識的越發深刻,他越來越感覺到了。各種古老神秘的力量,並不是東方纔有。

不過傑克顯然很喜歡討他的主的歡心,他微笑着繼續說道:“不過西方的鍊金術在內容上還是很相似的,除鍊金、製藥之外,也追求萬應靈丹如“耶黎克色(er)”或“哲人石”之類,正和中國的“神丹”、阿拉伯的“阿爾伊克西爾”一樣。”

“其實說白了,據我們的研究認爲。一切的神秘力量所追求的都是靈魂干涉物質世界的力量。而所謂的鍊金術,同樣也是追求用藥物使靈魂達到“聖質化”的境界,從而得到干涉物質的力量!”傑克最好總結說道。

“看起來你對於這個鍊金術頗爲了解。”文飛說道。

“作爲一個對於神秘學有着廣泛興趣的基金會,我們對於世界各種神秘學問都有着一些研究和理解。”老外大概永遠不知道謙虛和客氣這幾個字是怎麼寫的。

聽到文飛誇讚,傑克的臉上笑開了花。他說:“我們基金會和魔石會一直保留着很密切的關係。因爲近代以來,這個神秘的鍊金術組織已經發展到了很龐大的勢力,尤其是在科學界……”

“等等,你說什麼?”文飛追問道:“魔石會在科學界擁有很大的勢力?”

“是的,吾主!”傑克看到文飛對於這點感興趣,急忙解釋道:“鍊金術之中的物質互相轉化。正是最爲古老的物理和化學的開端。一直到現在這個魔石會在世界物理學界還保持着相當大的勢力。比如我本人,就同時身爲歐洲某一個物理學獎項的頒獎協會的理事職位!”

文飛揉了揉腦袋,開來科學和這些神秘學之間的聯繫比自己想象之中的更要緊密的多。他忽然問道:“你也是那個魔石會的成員吧?”

“是的,吾主。但是一切都不會改變我對吾主的虔誠信仰。事實上。現在的魔石會早已經陷入了困境,很難維持下去了……”

“是不是煉製出那種能夠讓靈魂聖質化的魔石並沒有那麼容易煉製出來?”文飛問道。

“吾主的睿智足以照亮整個宇宙!”傑克說道。

文飛苦笑,他還記得一些地元神丹的傳說。煉丹術在中土後來就慢慢的演化爲三元神丹之中的地元金丹。傳承到後世,幾乎已經成了絕響。

似乎最後聽到的關於地元金丹的傳說。還是在明初的時候。據說張三丰借用大海商沈萬三的財力來煉製這種丹藥,最後成功。那也是沈萬三之所以在傳說之中擁有聚寶盆的由來。

只從這點傳說之中,就可以知道煉製這地元神丹所需要的龐大財力和物力。

而且據說煉製丹藥的成功率低的髮指,需要的更多的還是運氣。所謂福德勝過三代天子,才智勝過七代狀元。纔有可能煉成這丹!

文飛就不相信了。這個所謂的魔石會的秘密組織,能有多麼強大的財力物力可以一直支持他們煉製“魔石”。

“是的,早在幾十年前。他們就陷入了困境。”傑克的話很好的印證了文飛的想法:“他們的財物早就出現了巨大的問題。我們基金會在最近的幾年間一直是魔石會最大的捐助者!”

“那麼,那麼有把握讓魔石會信仰我麼?”文飛直截了當的問。他並不清楚其中的情況,就要把事情交給這些瞭解情況的人來做。

“是的,我們很有把握。因爲吾主的力量足以改變物質,我們虔誠的使徒可以借用吾主的力量使出神術來干涉物質,這能解決魔石會最大的危機。如果他們再不能顯現出這種力量的話,他們的組織會很難維持下去!”傑克盡責的給文飛解釋。

“那就這樣吧!”文飛說道。他對於魔石會的本身並不怎麼感興趣。但是對於科學和神學之間的結合更加有興趣一些。

鬼使神差的。傑克又來了一句:“其實現在世界上還存在的鍊金術組織並不只有這一家。就是米國,還同樣有着一個更加秘密的組織,可惜他們被聯邦政府給控制了!”

“哦?”文飛心中一動,既然被聯邦政府給控制了,那麼就說明這個組織肯定是有現實的用處。不像是魔石會這樣的,基本都是賠錢貨。

傑克想了一想,說道:“魔石會還是以前利用元素之間的轉化,從而重組得到物質和力量之間互不抵消的神秘的的物質。可以賦予靈魂干涉物質的力量。但是這種做法耗費太大,魔石會幾百年的歷史上都沒有成功過幾次。

可是還有另外一派的鍊金師們,他們更近於黑魔法。要從人的血液裡,提煉出這種力量來……”

“從人的血液之中提煉?”文飛追問道。

“是的,但不是普通人的血液。而是從那些特異功能者身上提煉!”傑克說。

“爲什麼要從特異功能者身上提煉?”文飛再次問。

看到文飛連連追問,傑克知道他們的主對於這個問題實在關心,就不敢再有半點的賣關子,他說:“我們認爲,天生的特異功能者,是一種血脈覺醒的力量。是祖先神血的基因被激活,這才能直接顯現出干涉現實的力量!”

文飛點點頭,一切神秘力量的關鍵就是在直接干涉現實上。比如他文大天師,在北宋時空坑蒙拐騙,騙了幾百上千萬的信徒。再被昊天元力所洗禮,這才漸漸的讓神魂起了質變,化爲赤子嬰兒,也就是聖胎。這纔有了直接以力量干涉現實的本事。

但是那些特異功能者,卻就不一樣了。雖然他們的力量並不強大。頂多就是透視,意念移動物體這些小把戲。但是他們所做的,卻就是直接以物質干涉現實。

這幾乎是一個bg般的巨大存在,偶爾文飛心裡閃念過去,都會覺得不妥。但是卻一直沒有來得及仔細想過,如今聽到傑克的話之後,頓時豁然開朗。

這些就是上古的神裔的血脈基因,在遺傳之中忽然被喚醒,或者說是隔代遺傳。這才能施展出直接干涉現實的力量。

“從上個世紀開始,當時的兩個超級大國就開始私下裡研究特異功能,想取得其在軍事上面的作用。似乎中國在八十年代也曾經流行過一陣子!”傑克忽然想了起來。

文飛點點頭,他似乎趕到了特異功能熱的尾巴。這也是他從小喜歡道法的原因所在了。

“別的國家我不清楚,但是米國始終在進行這個方面的研究。就是那一派黑魔法的鍊金師們掌控的,基因生物等等學科隨之興起,似乎這些年有了一些成果。”傑克說道:“他們似乎開發出了一些血清,能讓人得到特異功能的力量!”

文飛聽了,暗自嘲笑。這簡直和自己的原本的思路也差不了多少,自己就一直想從那些遠古生物的血脈之中提純出力量,來喚醒自己身上的神裔血脈。

看來,自己回到北宋時空之後。應該去找找那些煉丹術的高手了。貌似陳泥丸師兄就會煉丹,他最初給自己的那個藥方,似乎就是從煉丹術之中而來。

不過陳泥丸師兄的煉丹術應該不會登峰造極,是了,我怎麼把鄭子卿給忘記了。鄭子卿這貨據說就是煉丹術的高手。

“這裡的事情你們好好做,一切都交給你們,我只要看成果。”文飛淡淡的說道:“教會的發展要放快,但是還是以隱秘爲主。我並不想驚動外界知道……”

“是的,吾主!”傑克恭敬的說道:“您的意志就是我們的旨意!”

文飛下車,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緩步走上向那些蒸汽船。今天夜裡,就要把這些船隻運動北宋時空去。

這個世界遠遠要比自己的所看到的複雜的許多。自己也應該加快速度了,隨着自己的意圖慢慢暴露出來。自己的敵人們也現在也慢慢的跳了出來,擋在他文大天師的前進的路上。

他文大天師想成爲天帝,想主宰整個北宋時空的昊天元氣之海,掌握整個的北宋時空。而他這種狂妄的想法,必然會招到極大的反對力量。

那些原本高高在上的神祇們,肯定不會如他文大天師所願。都會一一跳出來和他作對,而原本在俗世間,被他所壓制的那些力量,也都會乘機跳出來發難。

未來的路,肯定是不好走。就好像當年的太平道的張角一樣,想立黃神太乙爲唯一至高神,整合天地人鬼神諸界。結果落的反噬,兵敗身死。

正文第十七章蒸汽鋼鐵船

多謝韓無憂,醉眼千峰頂,汪秀才,周陽明幾位兄弟的打賞……特別是要撫摸一下週陽明童鞋的腦袋,表示安慰……同時吐槽一下,爲什麼俺沒有土豪的大腿可以抱啊……求土豪包養……

而自己文大天師並沒有張角那麼嚴密的組織和狂熱的信徒,他所最能依靠的還是現代時空的科技力量。

看來在北宋時空傳播科技的事情,不能操之過急。要慢慢來,按部就班。而且文飛相信,現在自己手下那些道教門徒們,大半都會支持他的。

一切都是利益使然,到了現在文大天師終於開始瞭解到當初茅山劉混康宗師爲什麼以驚採絕豔之之姿,也最終沒有能踏破地仙之境。也知道了爲什麼劉混康宗師,要弄出玉帝這神祇了。

北宋時空,已經是下午時分了,杭州一處新近開闢出來的港口,已經被官兵們給守衛的水泄不通。

那威武的明光鎧在太陽光之下,反射出金色的亮光來,如同鏡子一般。更讓這些穿着這種改良明光鎧的士兵們威武的如同天兵下凡。

水花四濺之中,一艘艘的火輪船就像是直接從空氣之中生出來一樣的落在水面。

即使看慣了文大天師的種種不可思議的神通,但是見到了現在這麼一幕,也都讓那些等在岸上的水軍將領們,不斷的發出牙痛一般的倒吸冷氣的聲音。

這是一千噸的“鉅艦”,放在北宋時代。也就是一萬石的超級大船。大宋也只有當年出訪高麗時候,才造過這種“鉅艦”。

但是這是鋼鐵的。而不是木頭的“鉅艦”。刷着漂亮的白色防鏽漆的鋼鐵鉅艦,足以讓這個時空的人產生一種無與倫比的視覺衝擊力,讓人呼吸頓止。

雖然在文飛眼中看來,這種所謂的“鉅艦”,也就是漁船的水準。而且怪模怪樣的是,上面按照文飛的要求在船頭上加裝了純鋼的撞角。

那尖銳粗大的撞角,在蒸汽機的龐大動力之下。足以在這個時空的任何船隻上面開出巨大的破洞,甚至一撞兩半。

這是真正的海戰利器!

那些個水軍將領們。站在岸上看着這些兇器,一個個從牙縫裡倒吸涼氣。張俊說道:“入孃的,老子在揚子江中當艄公的時候,可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會開這般大的鋼鐵船啊!”

阮小二大笑着說:“莫說你沒有想到,俺們三兄弟當年在梁山泊打漁的時候,也沒有想到過這麼一天啊。當年俺們兄弟要是有這種大船在手。早就把高俅那廝的屎尿都給揍了出來!”

他們大大咧咧的說笑,直接把另外一夥人給拋在了一邊,理也不理。

那夥人當先的就是於樂翁和李忠君兩人,身後跟着的一些個人雖然不是穿着綾羅綢緞。但是也算是乾淨體面,只是個個服色紫黑,年紀大些的臉上溝壑縱橫。明顯的都是風霜之色。這些卻都是於樂翁和李忠君兩人手下的船師了。

他們也被那一艘艘的鋼鐵大船給驚呆了,和阮家兄弟李俊童家兄弟這些外行人不同。這些都是經驗豐富的老船師了,見到了這些火輪船,更是倒吸冷氣的,一時間忘記了出氣。把肺部都給憋的生痛。

雖然說這些水泊梁山的水軍將領們,水性也算得上不錯。但是他們頂多也就是統帥過幾百料的小船。更沒有出海過。只能說是外行。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這些船師們一看就知道這些文飛送到北宋時空的火輪船和文飛水軍之中,原本的內河的火輪船大不相同。

在他們以前的感覺之中,文飛水師的那些火輪船雖然神妙,但是卻根本不能在大海上航行。怕是遇到稍微大一點的風浪都會被打翻。

而現在眼前這些,卻是真真正正的能夠跑海上的海船。河船吃淺水,而且舵葉扁而寬。不像是這些火輪船,不僅吃水深,而且漿舵也和河船不同。

想象着這種可以在海上冒煙突火,不用船帆卻可以高速前進的大船。這些船師們都是渾身發冷,對於文大天師的敬畏都幾乎滲透到了骨子之中。

他們在海上跑了大半輩子了,甚至還都客串過海盜。卻從來沒有想象過世界上會有這麼樣的船隻出現。

居然全部用鋼鐵鑄造起來,不漏水不說,而且這麼大的團的鐵是怎麼在水上飄浮起來的?是不是這位天師使了什麼仙法?

還有這船,爲什麼不用人力來劃,也不用風帆。就可以冒火行駛?

這些事情,都讓湯姆這些見多識廣的老航海家們想不通。感覺到詫異無比。越是不瞭解,越容易產生敬畏。這個時候,他們對於文飛敬畏到了極點。

看到文飛走過來,有兩個船師,甚至感覺到膝蓋一直在發抖,很想跪下來。

只要是想到這種船隻在手,世間其他船隻哪裡是對手了?不論是大宋的船隻,還是大食人的船隻,隨便都能撞沉。只要這些火輪船跑起來,就必然的是海上的霸主,除了海上的風浪之外,恐怕在沒有人能夠打敗這些船隻。

但是想想這位尚父天師的神通廣大,連潮神都趕着敬畏巴結,怕是天方那邊的神靈也都不會是眼前這位天師的對手。又有什麼風浪考驗把這些船隻給弄翻了?

這種船真不是這凡間該有的,肯定是這位天師從天上帶來的神船。

文飛把最後一艘火輪船給送到了北宋時空。正好聽到幾個水軍將領的話,頓時冷哼一聲。

這些個梁山泊的水軍將領,不是打漁的出身,就是撐船的出身。沒一個下過海的,指望着他們成爲自己手下的海軍統領,那還真不怎麼現實。

可恨的是,自己雖然明明知道這點。但是手下卻無人可用。北宋的水軍本來就是一個渣,日後南宋抗金時候培養出來的水軍名將,比如李寶等輩,這個時候都還沒有影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穿着開襠褲的小屁孩。

起碼,文飛見到那位軍神岳飛嶽鵬舉的時候,還是一個嘴脣上絨毛都沒有褪乾淨的半大小子。讓文大天師失望半天。

總之,矮子裡面挑出高個子來。雖然文大天師覺着這些個原梁山水軍統領的素質相當有限,很難把自己希望之中的海軍搞出來。但是誰讓他手下沒人可用呢?

“咳咳……”這時候,站在一邊的李忠君說話了。他和於樂翁都是文飛請來的,原本不知道文飛爲什麼今天會讓於樂翁把手下的那些船師都叫了過來。但是現在冷眼旁觀了半天,纔看了出來。

李忠君說道:“尚父,這航海和內河航行可是大大不同。能夠在江河之中精通水性,但是在那大海之中卻就不一定了!”

這話一出口,頓時激怒了梁山泊的那些個水軍統領們,阮小七脾氣最爲暴躁,就叫道:“兀那黑廝,你說這種話什麼意思?你說我們駕不了這船麼?”

李忠君這時候豁出去了,海上不論是做生意也好,還是做海盜也好。其實都是風險極大,隨時把小命攥在手中的冒險者。只要幹航海的,就沒有懦夫,尤其是在這個航海條件極其簡陋的時代。

在剛剛觀看着文飛一艘艘的把這些火輪船從“天上”運送來的過程之中,李忠君已經想到了很多。

他雖然叫做忠君,其實也不過是發達之後起的名字。他是漁民出身,能混到現在的地位和錢財,都是靠着自己的一次次的努力。和趙宋的官家一點關係也都沒有。

這次在杭州巴結上文飛這個尚父,其實也只是爲了利益罷了。爲了文大天師手上巨大的權勢,更加重要的是因爲文大天師手中可以從“天上”弄來很多好東西,不論是那號稱是清溪流泉的尚父酒,還是雪白如霜的天師糖。

那文飛從“天上”帶來的任何的東西,不僅在大宋,在海外更是能賣出天文數字一般的高價錢來。

但是,說到鐵了心的投靠文飛麼……,他原本卻是從來沒有想過。

也只有到了今天,到了剛纔親眼見到一條條巨大的鋼鐵船隻,憑空被文大天師帶來。這種震撼的感覺無與倫比,使他一下子下定了決心。他要鐵了心的投靠文大天師。

能從一個小漁村的窮光蛋漁民,混成現在在海上赫赫有名的大海盜,李忠君的心裡從來不缺少投機的勇氣。一旦看準機會,毫不猶豫的就去行動,這是他成功的不二秘訣。

而今天,他李忠君看到了這麼一個巨大的機會。既然決心了要死心蹋地的跟着文飛幹,那麼李忠君一瞬間就把這些梁山泊的土鱉水軍統領們當成了踏腳石了。

他笑道:“大海茫茫,不辨東西南北。要知道這大海比這陸地都不小,往往行船幾個月見不到半個小島,也不知道諸位將軍打算如何辨別方位?”

“這個……”一羣梁山泊的水軍統領們一下子卡殼了,他們還從來沒有想到過這種問題。

“海上風高浪急,便是那日錢塘江潮般大的海浪在海上也是常見的。不知道各位各位將軍們,有什麼辦法可以躲避?”

“……”一想到當日那錢塘江大潮,已經是他們生平僅見的了,而這種海浪居然還很常見。

正文第十八章杭州市舶司

阮家兄弟望望童家兄弟,童家兄弟又望望阮家兄弟,個個面面相覷。卻是誰也發不了一言。

“行船數月不得靠岸,只能從海里打漁吃。而如果遇不到下雨,那清水連放幾個月,早已經發臭,常喝起來容易得病,各位將軍有什麼辦法應付?”

“……”

一個個的困難從李忠君的嘴裡拋出,說的好像煞有其事一般。聽的那些個從來沒有出過海的一衆水軍將領們面色發青。

文飛卻在一邊差點偷笑出來,雖然李忠君說的都沒有錯,這些事情在航海之中都可能遇到。但是如果跑遼東,甚至去倭國高麗的話,根本沒有這麼誇張。

去遼東高麗,直接可以沿海貼着海岸線行駛。而去倭國,按照這時候的航線都是從明州出發,橫渡東海,到達日本值嘉島再轉航到博多港。與唐時的渡日南線相同,全程約七天。

幾乎也都遇不到李忠君說的這些事情。但是這些梁山泊的水軍統領們一個個卻是坐井觀天,桀驁不馴的很,有人來剔剔他們的眉毛,給他們幾記軟釘子來碰,文飛卻是願意看到的。

“小人是常年往來海上,手下這些也都是老海客,對於海上情況也算得上熟悉。如果尚父不棄的話,小人願意替尚父效力!”

說着李忠君咔嚓一聲往地上一跪,他後面的那些船師們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跟着爭先搶後的要爲文大天師效力。

文飛頓時大喜,他本來就是爲了收服這些人,要不然何必弄出今天這一出來?

他大笑道:“各位免禮,本天師正要請各位相助。”文飛大手一揮,就有着一股股無形的力量,將他們所有人都扶了起來。

在這個時代,這些經驗豐富的老水手們。可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尤其是對於文飛這個對大海有着清醒認識的人來說。

而這時候原本梁山泊的八大水軍統領們,已經可以說是面色如土了。那種狼狽的情形,就有些類似於剛剛被主人拋棄,又落入水塘之中的落水狗。

文飛乾咳一聲。板着臉對那些原本的梁山泊統領們說道:“你們知道航海不易,日後就要好好跟着別人學習。不要一天到晚一付天老大,你們老二的模樣!”

這些水軍統領們聽了文飛毫不留情的訓斥,又是羞愧又是偷喜。看起來文大天師並沒有一棍子打翻他們的想法。還是要用得着他們的。心中歡喜起來,對於文大天師的訓斥就個個老老實實地應是!

文飛現在組織海軍,暫時也沒有遠洋的打算,只是跑跑近海罷了。這些水軍將領們老實虛心學習的話。應該可以上手。

最爲關鍵的是,文飛可不放心自己的船隊被李忠君這夥人給完全的掌握住了。

他對於李忠君這夥人完全談不上了解,猜測着李忠君這些傢伙搞不好都是些海賊。誰也不知道這些膽大包天的海賊們會不會把自己的船隻直接看起來跑掉了。

反而這些梁山泊的水軍統領們。再桀驁不馴。他們的家屬親眷,結義兄弟,所有的社會關係都在大宋,反倒是可靠的多了。

退一萬步講,不讓手下連成一氣來共同欺瞞架空,這是每一個合格的上位者都應該掌握的手段。

“小人原本也應該爲尚父效力,只是小人這般德性。百無一用。打不得仗,下不得海,也就是靠着祖輩的餘蔭吃飯,對尚父沒有用處……”看到文飛的目光移了過來,傾半城暗自叫苦,硬着頭皮說道。

文飛仰天打了一個哈哈,笑道:“於員外真的是客氣了,能有這麼大的家業,便是守成也是天大本事。本天師正要請於員外幫忙打理些海上生意!”

傾半城是苦笑,又是心驚,問道:“難道尚父想要插手海上貿易?”

文飛哈哈大笑:“本天師已經奏報官家,把這幾處市舶司都交給本天師來打理。日後凡是來往大宋的商船不經過市舶司的,一縷以走私海盜處理……”

此言一出,傾半城就好像當頭捱了一個悶棍一樣的,心中叫苦不迭。心道有着這些恐怖的火輪船,再有李忠君這個熟悉海上情況的傢伙在,這日後的海上可都是被這位文大天師給控制起來了啊。哪裡還有別人的活路?

而且更讓他心驚肉跳的卻是,這大宋的五大市舶司一年可以爲朝廷增加兩百萬貫左右的收入。這可是朝廷的錢袋子,可是文大天師一句話就從朝中給要了過來。這又是何等的能量?

事實上,文大天師早已經對於市舶司是相當不滿意的了。開什麼玩笑,五大市舶司一年收入才兩百萬貫?打發叫花子啊?

別人不知道海貿的驚人利潤,文大天師能不知道?這個時候便是辦的最好的廣州市舶司一年的收入也不過七八十萬貫。第一次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文大天師差點沒有驚叫出來。

還是那句話,打發叫花子啊!在文大天師看來,這五大市舶司一年不收入個一兩千萬貫,那還辦什麼辦?

要知道這五大市舶司可是壟斷了海外貿易的,朝廷下令嚴禁一般商人自由貿易,凡船舶進出港口,都必須持有市舶發給的“公憑”,並由兵船監送。本國商人出海貿易歸航時,只能回原發港,不得擅入其他口岸。

就是這般壟斷,一年才收入這麼一點錢財,簡直是不當人子。

所以文大天師只提了一句,他能把這五大市舶司的一年的收入提高到一千萬貫以上,立刻讓趙佶和朝廷的相公們高高興興的把市舶司交給文大天師來管理。

而這位李忠君卻是暗叫僥倖,心裡慶幸不已,幸虧自己先一步投靠了天師。要不然這以後……

他正肚子裡暗自慶幸,卻聽文飛喝道:“朝廷有旨意,李忠君聽令!”

李忠君這貨從來沒有見識過這麼一出,硬是呆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就有一個白白胖胖的官員過來宣旨:“門下,聞海上有義民李姓者,有忠君愛國之心……”

大宋時候的詔令寫的就簡單多了,沒有後世那種駢五儷六的華藻,估計是還沒有實行八股文的結果。當然也比大元朝那種口頭話似的聖旨要文雅那麼一點。

反正以李忠君這個沒有讀幾天書的大老粗也都聽得懂,一下子情緒失控的跪在地上,差點鼻涕眼淚都流了出來。

說白了,這貨當官了!而且還不是一個小官,雖然這名字頗爲怪異,叫做什麼大宋海關緝私隊隊長。聽起來似乎好像只是一個小小的隊長,但是卻是實打實的七品武官。

要知道不論是當山賊還是當海賊,反正是在中土,只要是當賊的,就沒有一個不盼着當官的。這就是所謂的殺人放火受招安。

連後世汪直,還有鄭成功老爸鄭芝龍那麼大的海盜,求的也都是被朝廷招安。而這個李忠君就算在海上有些小小的勢力,如何能跟那種戰艦上千,手下數十萬的大海賊比?

這個李忠君就算是投靠了文飛這個尚父,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當官的。說白了,這些遠離東京城那朝廷中樞的傢伙們,並不確切的知道,文大天師對於朝廷對於趙佶這個官家有着多麼巨大的影響力。

“小人,小人……多謝天師的栽培,小人下輩子結草銜環以報……不不,小人這輩子也都要當牛做馬來報答尚父的大恩大德……”

看着這個疑似海賊的傢伙激動的泣不成聲,文飛再一次的確切的認識到了當官對於一箇中國人來說,有着多麼巨大的誘惑力。

似乎對於中國人來說,世間一切都不是正道,彷佛只有當官,纔是真正的正路。尤其是對古人來說,更是如此。

尤其是對於李忠君這樣的海商或者疑似海賊來說,便是做的再大,又能如何?若想光宗耀祖,光耀門楣……,還是得當官啊!

而且在以前都說過了,這大宋的官品級可不像是後世,一品二品滿天飛的時候。在這大宋,一個堂堂的百里侯,掌轄方圓百里,數萬百姓的父母官知縣,也不過就是區區七八品而已。

四五品的文官,可就能夠入中樞平章軍國,做宰相了。便是這七品的武官,也絕對不小了。

“小人……”文飛的目光轉到了這個傾半城的身上。這個時候的傾半城猶豫了,半晌也在這巨大的誘惑之下,還有眼前那實打實的威脅之前,說道:“小人也願意爲尚父效力!”

文飛的笑容越發的和藹起來,二十一世紀最重要的是人才。在這十一世紀,更爲重要的還是人才啊。這個年頭,想要找一批能爲自己所用的熟練航海的人,可是當真不容易之極了!

“很好,很好。於員外肯爲朝廷效力,那再好不過的了!”文飛笑道:“如今那杭州市舶司的提舉,已經被朝廷招了回去。這杭州市舶司朝廷已經全部交給本天師來辦,裡面任用何人,卻都是本天師一句話的事情!”

正文第十九章潮神之廟

感謝dgjg和資深小白衆幾位兄弟的打賞……本書吧,怎麼說呢?不是絕對不是歷史架空,甚至連演義都算不上。分類是在仙俠,而且是奇幻修真……所以追究細節的筒子們,可以退散了。

不過還是要說一句,北宋去日本的航道,從山東明州過去,全程才七天啊……

這是什麼意氣的給笑納了,一部分充作道教產業。另外一部分卻是給了趙佶,還有一部分卻是給了蔡京童貫之類的同黨。這叫做好處均沾。

而只有那些田地,還有笨重不值錢的東西,分給了當地百姓。就這已經足夠讓文飛得到萬家生佛的名聲了。

文飛本來還在想着,是不是要引進土豆紅薯這些高產作物的。但是在大宋待的時間久了,卻根本就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咱們大宋不差糧……

這個問題文飛開始還想不通,後來才知道,北宋所佔據的也都是後世中國最精華的地區。而那些西北河北,這些相對貧瘠的包袱全都丟給了西夏和遼國……

自然的,北宋就輕裝上陣了。人數有少,又沒有拖後腿的存在。自然的,平均下來糧食不少。如今的產量大大富餘,根本不需要後世的高產作物存在。

就比如南宋的時候,大多數百姓不支持北伐,收復失地。原因就是怕收復的失地,拖累了江南的經濟……

不像後世我大明的時候,把西北河北,甚至蒙古,東北這些地方納入了版圖之中……拖後腿的太多。

話說大宋時代,貌似也是小冰河時期……

當然了,這是單單從經濟角度看問題。而沒有從別的方面來看,太過偏頗了。所以大明有快三百年的壽命,而兩宋加在一起,也纔有這麼多時間。

文大天師已經行走在西湖邊上,垂柳婆娑,湖平如鏡,沿着這段西湖往那鳳凰山山上而去。

身後跟着大批的人手,個個都是地位顯赫,在這杭州地面跺跺腳都能讓整個杭州震動起來。

然而這時候,看到文大天師貌似很悠閒的走在西湖之畔。這些人都屏息靜氣,生恐呼吸聲音大了一點,打擾了文大天師的思緒。

只用了短短時日,鳳凰山上,昔日觀潮的所在,就已經蓋起了一座廟宇。雖然並不是太大,但是卻相當的精巧,看得出這是花了大功夫的。

文飛擡步走了入內,就見着廟中有些不起眼的角落裡漆都還沒有乾透,但是細節之處卻無一絲的馬虎。整個建築盡顯江南建築的精緻來。

文飛踏步進入,就見那大殿之中,供奉着一個白衣女子,面容溫婉慈祥。不由大感詫異:潮神爲何是一個女子?

他其實想問的並不是這個問題,而是懷疑那些工匠是不是搞錯了。這可不是菩薩廟,爲什麼這潮神廟的造型這般像仕女打扮的菩薩?

不過有意思的是這神像,居然開光過了,已經有着靈性。甚至帶着淡淡的神力,看來是早就承認了這神像了。

一羣官員們面面相覷,這個問題他們從來都沒有想到過。似乎下意識的覺着這潮神應該是個女子,如今被文飛一問,他們才個個驚訝起來。

這時候角落裡一個四十多歲的工匠走了出來,渾身發着抖,大概就是這個塑造神像的工匠了。

他以爲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渾身冷汗的走到文飛面前,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連連磕頭:天師饒命,天師饒命。小人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就鬼迷心竅,造了這麼一個神像出來……好像就感覺着這潮神本來就該是這麼一般!

看把人嚇成這個樣子,額頭都在地磚上磕破了,一絲鮮血流下。文飛馬上溫顏撫慰道:不需如此,貧道只是隨便問問。想來是這潮神託靈,讓你這般塑造出來的!

說着隨手一揮,就有一點水汽凝聚而來,化爲薄霧。在這工匠身上一轉,那工匠頓時感覺到渾身一陣清涼,額頭上的傷就感覺到一陣奇癢。這種感覺他很熟悉,每一次受傷之後,傷口快要好了,正在長肉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未完待續。。)

正文第二十章西湖漁家女

看着文飛微笑而立,笑道:“起來吧,莫要跪了,男兒膝下有黃金。”越是上位者,對於底層的人們越是和藹,這個道理文大天師自然也是懂的。

那工匠激動起來,心悅誠服的給文大天師磕了兩個頭,這才站了起來。他忽然一拍腦袋,叫道:“我想起來了,小人前幾天剛剛接到這筆生意,夜間就夢到了潮神娘娘。是了,是了。夢中潮神娘娘就是一個女子,只是樣貌記不清了!”

文飛拍掌大笑:“那就是如此了,定然是潮神託夢於你了!”

文大天師一笑,那些官員們都好像身上的某處機關被按動了一樣,跟着湊趣的笑了起來。等着文大天師笑容一定,這些人,卻馬上就把笑聲停了下來。神奇無比!

文飛沒有理會這些齷齪的傢伙們,他忽然開口說道:“將這潮神廟的匾額換一下,就換上海神廟吧!”

這些個人都沒有注意到所謂的潮神廟和海神廟有什麼不同,但是卻是文飛剛纔一時的感概和那早就有的謀劃。

文大天師既然對於海洋有着野心,連蒸汽船和市舶司都搞到了手中。那麼,自然會把念頭打在海神身上。

當文飛在觀潮的時候,第一眼看到潮神,心中就有了這麼一個念頭。

文大天師輕聲喝道:“來人啊,把我的筆墨拿出來!”

立馬就有人送上了文飛的印璽筆墨,文大天師胡亂在上面畫了幾筆。卻是用簡體字寫下了冊封這個潮神爲海神之類的話語。然後蓋上印璽,肉眼看不見的光芒在整個紙上閃過。

文飛隨手一抖,已經燒了起來。但見得一股看不見的金光。在火焰之中化爲一個個金色的符籙,紛紛揚揚的如同下雨一般的落在了神像上面。

此時,不遠處一個小小的洞府之中,猛然就震動起來,轟隆隆的就好像發生了地震一樣。

裡面一個正在盤膝而坐的白衣女子就被驚醒了過來,卻見無數的金色符文從虛空之中落將下來,落在了她渾身上下。沒入她的體內。

這個白衣女子一下就站了起來,然後身形一轉,就消失在了這洞府之中。

冊封過了海神。文飛心情大好。甚至有閒心逛逛西湖。

北宋時空的西湖邊上,纔不愧當的是人間天堂的稱呼。若是現代時空的西湖,看起來幾乎和其他的人工湖沒什麼區別……

幾十年前,蘇東坡蘇大鬍子在本地爲官的時候。主持了西湖的水利整治。甚至在西湖當中。修建了一座蘇堤,這纔有着後世風景如畫,淡妝濃抹總相宜的西湖。

可惜文大天師,不學無術。原本想從記憶裡翻找出一篇好詩,來鎮鎮身後跟着的這些官員們的。

無奈,肚子之中的墨水實在有限,憋了半天,還是把那首最爲出名。在上學時候學過的“山外青山樓外樓……”給背了出來。

“好詩啊,好詩!”不出意料之外的。贏得了後面跟着的大批官員們的一致讚賞。從各個方面來解讀尚父所做的詩詞妙在什麼地方。

七嘴八舌的說着,要把文飛這首詩給捧到七言之首的位置上。又有的說,要把這首詩當成了西湖的宣傳詞,打響西湖旅遊開發的……

文飛嗤之以鼻,他記得,這首詩只是從藝術角度來講。並沒有太過什麼特殊的成就,無非就是當時的作者諷刺偏安的南宋朝廷。這才廣泛流傳到後世!

當然,現在靖康之恥都還沒有出現。趙佶那貨也沒被人逮到五國城去吃羊肉,自然的更沒有南宋小朝廷的出現。這詩裡面的諷刺,可就是一點也表現不出來了,單純的變成了一首讚美杭州繁華,西湖美景的佳作。

但也就僅僅如此,根本不可能被捧到那麼高的位置。

杭州知府蔡鋆開口笑道:“世人都知道,尚父是神仙中人,道法高深。卻不知道我們尚父也是一個文人雅士。

我曾經聽說,當年尚父過潼關之時,就寫過一首峰巒如聚,波濤如怒……道盡人世間的興衰成敗,滄海桑田,又關心百姓疾苦……簡直是隻有神仙中人,才能做出的這般小詞。”

什麼?山坡羊,潼關懷古這不是元曲麼?什麼時候變成我寫的了?文飛大驚失色,他早就把當年自己順嘴胡扯的事情給忘記了。現在一經提醒,想了半天這纔想起來,這還是自己和楊戩那廝,第一次從蘭州天都堡,去往東京城的路上。

文飛乾笑了兩聲,打定主意,日後不要胡扯了。免得日後自家說了一些什麼,卻忘記了,鬧出笑話來。

“尚父所做的詩詞雖然不多,但是都是精品。不如尚父多做幾首詩出來,下官願意自掏俸祿,替尚父結集出版……”杭州知府蔡鋆笑道。

高啊!真的高明!難怪這貨能當上杭州知府,拐彎抹角的拍馬屁的功夫當真了得。我等自愧不如!

想到這裡,其他官員個個都跟進起來,一定要尚父所做好詩,他們寧可三年不吃飯,也要幫尚父的詩集給出版了。

文飛心中暗罵,本天師到哪裡去搞幾首詩去。他絞盡腦汁,想來想去的也都是牀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之類的。

好在那些官員也有眼色,見尚父做不出好詩來。自然不能再起鬨,要不然這馬屁就要拍到馬腿上去了。自然是要飛快的轉換話題。

但見那滿湖荷葉之中,忽然一隻烏蓬小船從岸邊劃過。上面一個女子,雖然穿着簡陋的布衣,但是肌膚如雪,貌美如畫。

尤其是那嫩的一看就能掐出水來的雪白肌膚,穿在那粗糙的麻布衣服之中,露出半截雪白小腿,更是顯得驚心動魄之極。

“好美的女子……”那些不知道訣竅的低級官員,色與魂授。從來都沒有想到,這西湖上面會有這般美麗的漁家女子。

紛紛悔恨着,爲什麼自己沒有早點發覺,要不然早就收入自家宅邸之中,做暖牀的小妾去了。

但是那些高級官員們,知道內情的,卻哪裡敢露出這種表情?這般美女,自然該文大天師享用纔是!

只見那文大天師的目光,如同膠水一般的粘了上去,順着那漁家女的背影一直追着不放。

馬上就有人替文飛出口:“兀那女子,你是何人?沒見到這麼多的大老爺在麼?還不趕緊過來拜見!”

那女子一晃,身形顫抖,顯得有些害怕。那種柔弱無依簡直讓人的骨頭都給酥了大半,心裡紛紛埋怨着,出口官員不知道憐香惜玉,嚇着了這麼一位嬌弱女子。

烏篷船劃了近來,那女子小心的道:“各位大老爺穿着便服,小女子當真不認得,並不是有意怠慢。還請大老爺們恕罪!”

文飛還好一些,就聽到身後那些傢伙們色與魂授,不知道多少人暗地咕咚一聲吞嚥一口口水。

看到文大天師不怎麼和善的眼光望過來,一個個原本老臉是有些發紅的,馬上就變得慘白起來了。

文大天師也不爲己甚,便是他老人家前生後世,網絡資訊那麼發達,都沒有見過這般水靈柔嫩的女子。

或者見過有些女子容貌並不比這個漁家女差了,但是那一身冰雪一般的肌膚,簡直比自己的未婚妻,那位柔福帝姬還要勝過一些。

老天爺啊,柔福帝姬,不對,應該是公主。文飛早已經勸告趙佶把帝姬改成了公主了。

人家公主,金枝玉葉,享受天下一切的富貴,吃穿用度,都是世間最好。可是那肌膚在這位漁家女面前,似乎也遜色了三分。

就好像文大天師小時候聽那安徒生童話,始終沒有想明白真正的公主爲什麼睡在七層的墊子上,仍舊會被膈應睡不着覺。

直到現在,見到這個女子。文飛才恍然大悟,這般柔美的肌膚,水嫩的莫說是隔着七層墊子了,便是隔着使出十層,都能在這天然嬌嫩的如玉般柔美的皮膚上留下痕跡。

也不知道這天然生成的如此完美的肌膚是如何保養出來的?還是根本就是天生如此,即使穿着這般粗麻衣服,也不會使肌膚粗糙半點?

似乎那肌膚,用嘴巴在上面輕輕一吮,就能留下驚心動魄的痕跡。那種柔嫩,簡直比絲綢都還要嫩滑……

就在文飛想入非非的時候,那女子已經羞怯的開口說道:“小女子就是在西湖上的漁家人……”

杭州知府連連點頭,心中暗道:果真是尤物天生,這般可人憐愛的小模樣,連我看了都十分心動。就這般送給了尚父,還真有些捨不得!

心裡這般想,嘴裡卻溫言撫慰道:“小娘子休怕,我等只是隨便問問罷了。”

立馬的蔡鋆就換了一付很狗腿的樣子,笑道:“這位是我大宋的尚父,護國天師,道教教主。小娘子,還不趕緊過來拜見!”

那漁家女吃了一驚,顯然沒有料到會遇到大宋朝的活神仙,萬家生佛的大善人文飛。不由的趕緊施禮道:“信女拜見天師。”未完待續。。

正文第二十一章我家娘子白素貞

感謝資深小白衆和韓無憂兩位兄弟的打賞……

原來是自家信徒,文飛摸着鼻子有些訕笑起來,這可就不大好下手了!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老師對着學生下手一般……

“咳咳,善信免禮!”文飛很有神棍風範的道:“行善積德,自然家宅平安。一心向善,則大道就在手中……”

“是是,”這位漁家女子聽到這半懂不懂的話頭,越發覺得眼前這位年輕的不像樣子的天師,高深莫測,讓人敬畏。她可從來沒有機會上學……

文飛裝模作樣,雖然心裡癢的不得了。恨不得馬上就把這位小美人給摟在懷裡,但是表面上,卻不得不做出一付道貌岸然的神色來。

話說自從上次和洛成語胡天胡地以來,文飛心中的就有一頭沉睡的猛獸覺醒,三番五次的在洛成語身上發泄。

有一段時間,文飛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走火入魔,或者遇到了色劫之類的問題。爲此專門請教過馮太申和幾位高真道士的意見。

當時馮太申直截了當的道:“食色性也!此乃人之天性。又有什麼大不了的?莫看貧道這麼大歲數了,都還有三房妾侍。我道教又不是和尚,鬧什麼虛頭巴腦的戒色?只要不是太過分就好!”

“教主這般,只是精氣太過充溢,加之禁慾太久罷了。一陰一陽,天之道也。”

另外一個高真道士笑道:“看來教主是等不及把皇家的公主給娶到手了!要不要我來教教主兩招?

須知道我道家房中之術,神妙無方,久戰不殆只是區區小事。又有鑄劍之法,練成寶劍一柄,殺的萬千嬌娃潰不成軍,俯首稱臣,都是等閒……”

文飛頓時啼笑皆非起來。說的也是,簡直就是自尋煩惱。說起來,也只怨青青雖然美人坯子,但是年紀實在太小。到現在也才十五六歲的模樣。

讓文飛不敢放手肆虐,反倒是洛成語莫看冰冰冷冷的一付獨立女性的派頭,但是情動之時,卻是火熱十分。

只是有些不好。太愛裝模作樣。每次做什麼新鮮花樣,都非要讓文飛強迫之下才肯就範。

偏偏這般味道,更有情趣,讓文飛和洛成語兩個成年男女之間念姦情熱。發展出了這麼一種關係出來。

眼前這小美人,看起來也是十六七歲的模樣,也是一顆剛剛成熟的櫻桃哩!

“小娘子。”杭州知府蔡鋆嚴肅的道:“尚父一個人身在杭州。無人侍候,正要買個婢女隨身侍候着。我看小娘子不錯,不如和你家父母商量一下,以後就跟着尚父如何?”

“啊……”這時候的就算在別人家當婢女,甚至是小妾,也不代表着賣身爲奴。一般都是簽着幾年的合同,說起來就和後世的保姆差不多。

正是許多貧家女子擺脫自身際遇。一遭飛上枝頭的最好辦法之一。就算給人做暖牀婢女,幾年之後合同期滿之後,帶着大批財物回家。也多的是人,爭搶迎娶。

反正大宋朝這時候也不講究什麼貞潔觀念,連曹娥這種嫁過人的女子,都能堂而皇之的當上皇后。更何況其他了……

話說蔡鋆出這麼大的力氣,到這個時候,要是還有人沒有看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簡直可以買塊豆腐一頭撞死了。

這分明是他們上官杭州知府安排的,給尚父進貢美女的橋段……

心裡個個暗歎,這蔡鋆這廝到底是花費了多少力氣,居然找了這位天仙一般的美人兒來。

而且安排成這種巧遇,當真下了不少力氣。最關鍵的是,這般美人,他蔡鋆居然捨得送出去,奶奶的,這貨到底是不是男人?

一個個明白過來的,哪裡還敢多看這小娘子一眼?一個個把眼珠子都放的端端正正的,做出一副副道貌岸然的神色來。

看玩笑,若是讓尚父看到自己對他的女人表露出一付色眯眯的表情來,那不就是自找死路?

不過心裡也都在想,若是自己,是絕對不肯把這樣的美人送出去的。

“小娘子,你叫什麼名字?”蔡鋆再次問道。

那女子歪着腦袋想了想,很天真無邪的樣子。看的蔡鋆都是心底一顫,若不是實在不能把女子搞到手,他怎麼也捨不得把女子送給文飛。

“小女子白素貞!”這漁家女想了半天,終於才說道。

“什麼?噗……”文飛差點把自己一口口水都給噴了出來:“什麼,什麼白素貞?你認識許仙不?”

白素貞疑惑的搖搖頭:“許仙是誰?”

文飛徹底的風中凌亂,難道真的只說同名同姓而已?可是這也太巧了吧?西湖邊,白素貞。

文飛忽然想起來了,雖然說文飛這廝一向吐槽那些黃皮白心的傢伙們背棄傳統文化。但是,其實他自己,也沒有看過《白蛇傳》的原本小說,只是看過那一個經典電視劇。

記憶之中,那經典的電視劇,發生的時間,好像就是在南宋。

黑白無常的第一次出場,兩個無常就提到了岳飛被秦檜害死,並積極表態,如果秦檜陽壽一盡,第一時間就去勾秦檜的魂魄。

而且後來,似乎許仙的兒子中狀元,好像還是在宋高宗那貨的手裡……

這麼說起來,搞不好許仙都還沒有出世。

那麼說起來,在這裡遇到白素貞,也就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了。

文飛頓時就像從頭頂潑下一盆的冷水,再也不敢露出色眯眯的模樣來了。要不然被白娘子當成色狼一枚,卻也有些太過冤枉。

不過看這樣子,白素貞還是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搞不好纔剛剛出世。話又說回來了,爲什麼自己居然看不出白素貞的妖身?爲什麼她身上一點妖氣也都看不出來?

事實上,文飛在看到這個女子的第一眼,就已經看出來這個女子不是人身。

甚至文飛第一個懷疑的還是那位潮神,文飛甚至還在這女子身上微微的感應到了一絲潮神的氣機。可是這女子居然自稱是白素貞,那可真的是出乎文大天師的預料之外了。

文飛乾咳一聲,道:“小娘子,也是我輩之人。自然知道修行艱難,劫數不斷。我當收你爲弟子,護持你的修行!”

心裡暗自道,師徒戀,貌似有些不倫啊。

有俺文大天師在,這北宋估計是完不了的。那麼趙構那貨,估計也沒有什麼機會當皇帝,說不定許仙也沒有機會出世。只是自己這爲什麼會亂入到白蛇傳的世界裡面去了?

還是這個時空本來就會發生白素貞的故事?

其他官員紛紛湊趣,一個個笑道:“尚父可是我大宋朝的護國天師,道教教主。法力無邊。你要跟着尚父,說不定也能長生不老,日後跟着尚父回到天闕之中去呢!”

白素貞又驚又喜的道:“是麼?多謝天師,小女子一直都想報答天師大恩呢。師父在上,徒兒給你見禮了。”

說着在船上給文飛跪拜行禮,越發顯得身軀窈窕優美。

讓周邊那些個猥瑣的中年大叔們,喉嚨之中咕咚一聲,上下翻動喉結,發出一聲響亮的吞嚥口水的聲音。

文大天師自覺有些丟人,卻看見四周那些貨,居然都是這麼一副表情,頓時心中勃然大怒。暗道,這些鳥人連本天師的徒兒也敢亂看,都是一羣做死的傢伙!

可憐這些官員們一時不慎,被文大天師看到醜態,惱怒心起,心裡已經給他們通通判了死刑。

反倒是傾半城那些個跟着文飛一起來的的那些,卻是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的做出一派老僧入定的架勢來。卻是剛纔在碼頭上,被文大天師的手段收拾的狠了,這時候,就變得老實起來了。

反觀這些個齷齪官員們,沒有被文大天師收拾過。雖然知道文大天師不是善茬兒,但是這種時候卻還是露出了本性來。

還是太祖他老人家說的好,掃把打掃不到,灰塵是不會跑的。只靠影響,也是收拾不了敵人的。這些齷齪官員們,看來還是太欠缺收拾了!

直到這個時候,那些官員們才反應過來,看着文大天師的眼色不善,淡淡的帶着寒光。這才一個個的激靈靈的反應過來。

心中一個個的叫糟,想起剛剛纔捲鋪蓋卷滾蛋的市舶司上下的官員們,他們心裡才冰冷了起來。

接着就是滿頭大汗,卻是跟着想起當初那些倒黴催的解州的官員們來了。當初那些倒黴傢伙們,也就是迎接尚父的時候,居然腦袋上打傘,就被文大天師認爲不恭。一個個稀里嘩啦的全部被逮到監獄之中去了,接着又被官家直接給流放到嶺南海鳥去吃荔枝當野人去了。

這般狠辣手段,一被這些官員們回想起來。他們已經不單單的是流冷汗的問題了,幾個心理素質差上那麼一點的,乾脆就開始覺着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幾乎就要暈了過去。

要是像杭州市舶司上下的官員們還好說一點,頂多是去了市舶司的肥缺,回到朝廷肯定還另外有着任命安排。但是如果是像解州那些倒黴鬼們,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正文第二十二章來龍去脈

單單隻從這件事情之中,就能看出眼前這位雖然年輕,但是道法通神的尚父並不是一個什麼心胸多麼寬廣的人物。他們這些傢伙以前還都和朱勔父子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收拾他們起來,也太容易不過了。

罪名都是現成的,根本不用另外再找!

白素貞娉娉婷婷的跪下,要給文飛行禮。行動之間,真應了那麼一句老話,叫做依依如弱柳迎風。

正應了所謂美人者,以花爲貌,以鳥爲聲,以月爲神,以柳爲態,以玉爲骨,以冰雪爲膚,以秋水爲姿,以詩詞爲心的古典美人的極致。

尤其是再有了文大天師那種來自後世的,對於白娘子的美好想象。更添了幾分心動。

只是這個時候,那些齷齪官們個個心中冰冷又哪裡敢多看了一眼了。心中只是暗道,這般美人兒還當真是傾國傾城的很,只是多看了兩眼就差點把命給丟了。若是再多看兩眼,那又如何得了?

這哪裡是傾國傾城了,簡直就是禍國殃民……

“徒兒不用多禮!”文飛露出一個“慈和”的笑容來:“只要誠心,無用外在形式!來來來,我送你一件見面禮吧!”

白素貞輕飄飄,如同一朵白雲一般的就飛到文飛面前,好奇的問道:“師父,你送我什麼禮物!”

文飛哈哈大笑:“你想要什麼?”

白素貞又歪着腦袋想了半晌,那邊萌死人的模樣。讓文飛恨不得馬上變身狼人。

只是怕嚇跑了小兔子,這才強忍着,道:“你想要什麼。師父都給你弄來!”

白素貞露出歡喜的笑意來:“真的麼?師父。我想要一顆金丹啊……”

“金丹?”文飛有些疑惑:“哪一種金丹?”

“就是那種圓溜溜的,可以吃的那種?我小時候就吃過一顆的,大補。聽說煉丹都是道士們最爲厲害,師父會不會煉丹?”

文飛頓時咳嗽起來了,開玩笑,煉丹?他文大天師,不學無術。哪裡可能會煉丹那種高級玩意兒。

不過她居然吃過金丹?這卻就更讓文飛有些詫異了。文飛問道:“你不是潮神麼?”

潮神?一些耳朵尖,聽覺好的傢伙聽到這麼一句,個個頓時如同被大錘子砸在心間。都有着一種要吐血的感覺。

他們根本不會想到,眼前這個一舉一動都帶着天然魅惑,禍國殃民的大美女,居然會是潮神。想到潮神的厲害。每一個聽清楚的人額頭上都是**的。

文飛冰冷的目光再次射了過去。看來這些傢伙當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居然還敢在這裡偷聽?

他一揮袖子,就有着一陣狂風平地而起,宛如龍捲一般向着那些個齷齪官們捲了過去。

吹的這些傢伙們是東倒西歪,站立不定,一個個按着帽子,說多狼狽,就有多狼狽了。

白素貞歡呼一聲,大概是覺着有趣。從那兩片薄薄的帶着粉紅顏色的櫻桃小口之中。輕輕吹出一股白氣來。

那白氣在狂風之中一攪動,就化爲了一陣大雨。從頭把這些傢伙們淋到尾,個個身上都澆了一個通透,狼狽的如同落湯雞一般。

“哈哈哈哈……”白素貞的開心的笑聲如同銀鈴一般在西湖邊那些綠柳之下回蕩。讓文飛莞爾微笑。

這些齷齪官們終於反應了過來,知道文大天師還有這位小美人很不待見他們,一個個訕訕的退到了一邊去。卻不敢走的太遠了。

“師父,我想要金丹……”白素貞的親熱的抓着文飛的胳臂,不斷的搖晃着。

可憐文大天師還從來沒有被人這般撒嬌過,一時間大有暈頭轉向的感覺。

上次在現代時空,文飛也都想過回來之後去請鄭子卿,問問他外丹的事情。只是剛剛回來事情太多,就還沒有來得及問。

而這時候的鄭子卿這些人,個個忙着搗毀明教廟宇,爲道觀開光。可都不可能沒事情一般的圍着文大天師身邊轉的。

文飛只好笑道:“莫急,莫急。等過兩天我去找人給你煉製。”

他文大天師雖然不怎麼會外丹之術,不過也不打緊,文飛現在手下人才濟濟的。

煉丹人才一抓一大把是誇張了一點,但是找出幾個來,還是並不困難的。何況,文飛也有意的找這些能煉外丹的,再次開始研發火藥。

大不了到時候發下法旨,讓天下間能煉外丹的都到這杭州城來好了。

“要吃雞蛋,不一定要自己去生!”文飛故作幽默的道:“只要去找母雞就行了!”

“什麼意思?”白素貞有些奇怪的看着文飛說着這不着調的話。

咳咳,文飛乾咳一聲,看來這剛出世的白素貞還真是單純啊。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又有多少人有現代時空那些人的齷齪?

“師父是說,想要金丹。根本不用自己煉製。”文飛說道。

“那是去偷還是搶?我以前那顆,可就是偷的啊!”白素貞道。

文飛咳咳的,差點沒有被這句話給嗆死。只好,說道:“師父身爲道教教主,手下自然有一大堆人可以煉丹。

到時候,就讓那些師伯,師叔們,給你煉製就好了。你想要多少都有!”

白素貞更加歡喜,就覺得這個師父真的是太好了!這個時候的白素貞,似乎還沒有發現文飛屁股後面那個大灰狼尾巴的智慧和閱歷……

“小貞啊,你是不是有一個叫做小青的朋友?”文飛試探問道。

“有啊,”白素貞慧黠的眼珠子轉了幾轉,讓人知道她絕對不是表面那麼天真的容易讓人哄騙的樣子:“師父,你怎麼知道的?”

“那現在小青呢?是你婢女麼?”文飛再問。

白素貞就露出詫異之色來,說道:“師父你在說什麼?小青明明是男的好不好!”

“小青是男的?”文飛頓時被這話雷的裡焦外嫩。小青什麼時候變成男的了?這可和他文大天師小時候看過的《白娘子傳奇》大大的不一樣啊。

“咳咳,”發覺自己說錯話了的文飛老臉雖然沒有怎麼紅,但是還是問道:“那他現在在哪兒?”

白素貞就嘻嘻一笑,露出很狡黠的模樣來,說道:“他老是糾纏我,我就讓他去金山寺裡給我偷一點東西……”

“咳咳……”文飛聽到這個答案,一下子咳嗽的更厲害,簡直就和岔氣了差不多。尼瑪,這是哪一個編劇改的?還鬧出了三角戀不成?莫非是那位東方姑娘的於媽?

這卻是文飛自己無知了,他對於白蛇傳的印象幾乎都從那部電視劇之中而來。可是在傳統的戲劇話本之中,小青可是一直是男的。好吧?能不能說成是公的?

不過這個時候,文飛也已經清楚了,自己遇到的白素貞看來絕對和電視之中不一樣。不過,這般反而讓文大天師覺着理所當然。若是真正的一模一樣的話,那麼反而會讓文大天師產生困惑了。

“師父你長的真好看!”白素貞說着。

文飛臉上古怪,自己好像一直和帥扯不上什麼關係吧?

當然了,他文大天師自己也知道。隨着不斷的被那股力量伐毛洗髓,他的皮膚現在堪比寶玉,隱隱之中,有着一層寶光在流動。而眼眸之間,更是明亮之極。

但是被這麼一個傾國傾城的超級大美女,說自己長的好看。文飛還是要露出古怪的神色來。

而這白素貞的皮膚更是嬌嫩無雙,根本不應該是在人間所有。只要稍微看上那麼一眼,幾乎就能感覺到了這肌膚的無比的嫩滑。

剛剛見到白素貞,文飛一時間有些失態。但是現在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心態又恢復了平和。如此,也可見這位白素貞,有着多麼巨大的魅力了!

他灑然笑道:“你這潮神當了多久了?”

白素貞頓時一驚,沒有想到早就被文飛看破了妖身,一時間有些驚慌害怕起來。剛纔被文飛的問話,被白素貞給岔了過去,這次再問,她就更加的慌亂起來。

卻見文飛身上淡淡的光輝閃過,落在她的身上。白素貞身上同樣也顯現出來一點淡淡的光輝,這種光輝雖然微弱,但是實打實的快要被肉眼看清楚。

說明了白素貞差不多也踏入了這個境界,不過其實這並沒有超出文大天師的意外去。能化爲人身,沒有到這個境界,卻還當真奇怪了。

不過,如果沒有當時文飛在觀潮的時候,相助她的一臂之力。相信憑着她自己,想要煉化妖身成爲人身,更不知道要經過多久時間。

文飛身上灑出的這種光輝落在白素貞的身上,頓時讓她變得安定了下來。一種從內心深處涌現出來的孺慕的感覺從她的心裡生出。

當時,就是靠着這種力量,才能讓她徹底化形。而這種過程,幾乎就是生命的重塑,生命的昇華。而當時,就是這種力量幫她化形的。

就好像小動物第一次的睜開眼睛,見到生物,就會被其當成父母一樣。這種力量帶來的感覺,讓她極其的安心。(未完待續。。)

正文第二十三章大伾山下

感謝彼岸花199293,b9兩位兄弟的打賞……

她甚至把鼻子悄悄的挨近文飛,嗅着文大天師身上帶着的那種淡淡的似乎嬰兒身上纔有的那種乾淨的氣味,她的鼻翼微微抽動着,覺着十分陶醉。

白素貞見過許多次這種力量,每一次所見到的這種力量,都是了不得的存在。而只有文飛這種力量,帶給她的纔不是害怕,而是心安。

原本還帶着一點跳脫好玩的白素貞一下子變得乖巧了起來,自己眼前這位師父,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雖然她以前在無數百姓口中知道有這麼一位天師,聽過許多次人們稱文大天師法力無邊,萬家生佛。

但是剛剛化爲人身不久,還帶着跳脫心性的潮神娘娘,不對是海神娘娘。直到這個時候,才最終對文飛產生畏懼和崇慕。

她怯生生的看着文飛,直到文飛把手放在她的腦袋上,把那麼一頭漂亮的秀髮給揉成一團,白素貞這纔開心起來。緊緊的抓住文飛的胳臂,把鼻子湊到文大天師的身上,悄悄的嗅了兩口。

“我在這裡當潮神也沒有多久哩,”白素貞悄悄的說着:“我以前不在這裡,在山裡修行。”

“山裡?”文飛問。北宋末年當神棍23

“是啊,大伾山!”白素貞把腦袋晃了幾晃,滿頭彈性極佳的秀髮,就那麼恢復了原樣。

“我當時還見過師父呢!”白素貞說着:“就是感覺師父好凶,好可怕啊!”

白素貞居然是從大伾山出來的?而且居然還在大伾山見過自己?這一剎那之間。讓文飛想到了很多的東西。

“後來師父走了之後,又來了個道士。那個道士比師父還要厲害!我當時藏了起來,師父都沒有發現。可是那個道士就把我抓了起來。還說什麼龍脈應該南移杭州什麼的,就把我丟這裡……”

這位白素貞的出生地,居然和他文大天師大有關係。而那位道士,如果不出文飛所料的話,怕是又是那位四海閒人了!

文飛還記得聽張虛白說過,呂洞賓跑到大伾山落腳去了。似乎準備在那個地方,踏破最後一步。

浚州古爲冀州之地。大伾山本是在太行山的餘脈之一的黑山之麓,淇河之濱。而那黑山更有其他的名字,又名金山、墨山。但是更爲文飛所熟悉的。卻就是大伾山!

在這一刻,文飛已經可以確定,自己在這裡遇到這位白素貞,絕對不會是什麼巧合的事情。說不定。是有人在背後推動。

恐怕少不了那位四海閒人呂洞賓了。肯定也在其中插了一腳,至於打什麼主意,那恐怕就只有天知道了!

紛繁歷史大勢之下,總是隱隱約約的可以見到一些神佛高人的身影。這種事情,一點也不奇怪。

自己在以這天下大局爲棋盤在下棋,那麼別人在暗地落子的事情,怕是也避免不了吧?

想到這裡,文飛甚至還笑了起來。

“那個道士是好人啊。他帶着我來到杭州之後,就先去了一個廟裡偷金丹給我吃。”白素貞笑眯眯的道。

這讓文大天師覺着心裡有些不爽。他貌似不在意的問道:“他帶你在那個廟裡去偷金丹的?”

白素貞搖晃着小小的腦袋,想了想說道:“好像叫什麼抱朴子……”北宋末年當神棍23

“抱朴子?”文飛忽然腦海之中猛然一亮,差點扇自己兩個耳光,騎着驢子找驢子。自己還要到處找煉製金丹的高手,怎麼把這個岔兒給忘記了?

白素貞忐忑的把自己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坦白交待完了,心中正在七上八下。不知道自己這位奇怪的師父,到底會怎麼樣對她。

卻沒有想到,文飛居然就這般呵呵笑了起來。對白素貞說道:“你不是想吃金丹麼?走,我帶你去吃去?

白素貞怎麼樣也沒有想到文飛居然會是這個反應,一時間驚愕住了。文飛看她那小嘴微張的驚呆模樣,越發哈哈大笑起來。

後面跟着的地方官員們,也不知道文飛到底在笑什麼。開玩笑,尚父和小美女逗趣,他們這些人敢偷聽麼?

一個個避的遠遠來,連眼角的目光都不敢往這個方向多掃射一眼。這時候見文飛放聲大笑,每個人都好像被按動了身上的某個開關一樣,統統都陪着大笑起來!

文飛轉過臉來,對這些賠笑的大人們說道:“今日遊興已盡,各位就請回吧!”

被文大天師給下了逐客令,這些地方官的臉色都是訕訕的,卻也不得不老老實實地聽話散掉。難道不知道尚父剛剛收了一個小美人麼?哪個不開眼的還想擋在這裡,破壞尚父的好事?

“這些沒一個好人!”對着那些官員們的背影,白素貞做了一個鬼臉。

文飛聽的哈哈大笑,見着白素貞一臉不服氣的樣子,他說道:“這些當然每什麼好人,不過我卻管不着!”

白素貞將信將疑的說道:“我看他們都很怕你啊,你的官比他們大的多了。爲什麼管不到他們?”

文飛嘿嘿一笑,說道:“咱們這些,總是修道之人,很多事情,最好不要插手的好!世上不平事情太多,要是一件件都想管的話,那麼就只有身死道消的份兒了!”

看着白素貞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文飛不由再次笑了。總有些天真美好,最是容易逝去。他文大天師,不知道早在幾百年前,都已經沒有這種東西了。

文飛寵溺的摸摸白素貞的頭髮,惹得白素貞一片不滿:“師父,你把我頭髮給弄亂了!”

然後又好奇的問道:“師父,你要帶我去哪裡?”

文飛笑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白素貞好奇的跟着文飛慢慢的溜達,帶着這麼一位大美人,在這綠柳繁蔭的西湖岸邊行走,簡直太愜意不過了。

尤其是這個時候岸上都是翠柳,而湖中滿是菱角荷花。風景之美,更是無可言喻,根本不是現代的西湖所能比擬。

文飛笑道:“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說着就消失在了原地。

留下白素貞眨巴眨巴着眼睛,好奇的在周圍找來找去,怎麼也想不明白文飛到底是怎麼消失在她面前的。

不用多久,文飛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出現在了白素貞的眼前。卻着實嚇了白素貞一跳,她拉住文飛的手臂,不斷的搖晃着:“師父,師父,你剛纔怎麼消失不見的?”

文飛嘿嘿一笑,想不到只要是女人,天生都會這般撒嬌的功夫。

他做戲法似的拿出一根哈根達斯來,笑道:“來,嚐嚐我給你帶來什麼好東西了!”

白素貞好奇的接過來:“是冰呢?”古代原本就有製冰的技術,夏天也能吃到冰。但是這雪糕卻就不一樣了,讓白素貞歪着腦袋好奇的看着:“好像又是雪……”

文飛嘿嘿的笑:“你嚐嚐味道怎麼樣!”

白素貞好奇的嚐了一口,就讓文飛越發的覺着她好奇的模樣格外的可愛。獻寶一樣的,忍不住各種把零食小吃拿出來哄她開心。

這種東西死貴死貴的,文大天師當年上學的時候。有着很大的一個夢想,就是帶着這麼一位小美女,讓後買那哈根達斯來哄他開心。

只是那時候文大天師還是**絲一枚,這個夢想自然沒有機會實現。而洛成語那個女人,明顯的不能滿足文飛這般的夢想。

“好吃!”白素貞的眼睛眯了起來:“真的好吃!”

文飛微微一笑,自己也剝了一根嚐嚐。最純正的原料帶來最爲美好口感,這就是堅持品牌配合營銷帶來的王道。

在這麼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千年之前的西湖之畔。一路上文飛不斷的用着各種美味的小點心,抱着一個不良大叔的心態,在哄騙着自己這個小徒弟。

很快就被這個剛剛出世的小弟子,就幾乎在各種美味小點心的誘惑之下,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交待的清清楚楚。

果然是剛剛化形出世,還沒有經過紅塵歷練的純白的白紙一張……

文飛帶着狼外婆的笑容,問道:“小貞,這冰……雪糕好吃麼?”

白素貞大大的點點頭,這不廢話麼,哈根達斯的東西賣這麼貴,能不好吃?

“師父,這東西真好吃,是叫雪糕麼?”白素貞問道。

文飛笑眯眯的道:“你覺着這像是什麼?起個什麼名字好?”

白素貞想想:“這東西如同冰雪一般,又是甜的。應該叫做甜冰吧!”

文飛頓時哈哈大笑,說道:“小貞真聰明。這東西本來就叫做甜冰!”誰還敢反對不成?有種讓哈根達斯來這裡抗議去?

“哦……”白素貞忙着對付手中的甜冰,好吧,就叫甜冰。

文飛暗暗點頭,繼續前行。一路風景絕佳,讓文飛忍不住調戲調戲自己的乖乖小徒弟。

漸漸就到了一座小山峰,滿山多是樟樹與竹,蒼翠幽靜。山頂隱約可見一座寶塔。

白素貞歡喜的道:“師父,那是保叔塔。”

文飛微微一笑:“不錯,這座塔和雷峰塔可以算是西湖邊最著名的塔了!”說着,帶着稍稍古怪的目光看了白素貞一眼。(未完待續……)

正文第二十四章西湖葛嶺

白素貞微微“哦”了一聲,並沒有怎麼在意。文飛心裡卻起了一層滄海桑田般的嘆息,每一次遇到那種歷史之中還沒有發生的事情,或者歷史正在發生的事情,都會讓文飛心中由衷的生出一種奇怪的顫慄來。

接着,心中升起一種嘆息,看起來這日後的西湖就要少好幾種景色和傳說,讓整個西湖爲之失色不少!

不過看着身邊歡欣跳躍的白素貞,文飛又是微微一笑。他再怎麼變態,也不會覺着活色生香的美人兒,比不了那些故紙堆裡的美麗傳說!

眯着眼睛望望那保叔塔,可見碧天之下浮屠撐雲,金碧排空,七寶玲瓏,足可觀賞。

這座塔原本是五代吳越時候的吳延爽信奉佛教,當時爲了安放唐朝高僧東陽善導和尚的舍利,建了九層高塔。

宋鹹平年間,被尊稱爲“師叔”的永保和尚,雙目患疾,募緣十年重修此塔,寶塔煥然一新,此塔就被稱爲“保叔塔”。不過這塔就只有七層了!

至於叫做保俶塔,卻是後世明代的事情了,滄海桑田的痕跡,無處不可見。

上山之路右彎左折,甚見趣味。上至半山腰,西湖景色依稀可見。耳邊羣鳥鳴聲,宛轉悠揚,似乎和已經來到深山之中。

“此地爲我昔年道教祖師抱朴子葛洪修行煉丹之地,所以被稱爲葛嶺。”文飛笑道:“說起來,我道教之中。關於外丹之術,最爲出名的便是這位抱朴子祖師了!”

“啊。”白素貞歡喜的叫起來:“你要找抱朴子祖師給我煉丹啊!”

文飛哈哈大笑:“你應該多讀點書來了,抱朴子祖師魏晉南北朝時候的人,距離現在也該有一千多年了!”

白素貞“哦”了一聲,小臉帶着一絲陰霾。她是剛剛化形而出,哪裡有機會去讀什麼書啊?何況她的修行也都有一千年了。

現在的白素貞還是一個心性未定,貪圖好玩的小女孩罷了。沒有過的多久,就自己又變得開心了起來。

葛嶺之上,當年葛洪修煉時候留下的遺蹟頗多。只是那後代卻就一代不如一代了。

文飛甚至還能夠在那煉丹臺,煉丹井這些地方,感覺到昔日的靈氣。惹得白素貞一陣歡呼:“就是這裡了,就是這裡了。上次那道士帶着我偷金丹的地方就是這裡了!”

文飛莞爾微笑,說道:“你偷東西還叫那麼大聲,也不怕被人聽到!”

白素貞一想也是,就有些做賊心虛。趕緊收聲。

文飛卻心道,也就是呂祖那個出名的遊戲風塵的性子,才能做出這般的好事來。

這煉丹井水質極佳,帶着靈性,此地的出產之茶,自然也是極品。被稱爲杭州三大當世名茶之一。

卻是遠遠要比西湖龍井出名多了,西湖龍井還要等到一百多年才名聲大震。而北宋這個時候,下天竺香林茶、上天竺白雲茶和葛嶺的寶雲茶,都是皇宮之中的貢品。

只要看看此地靈氣瀰漫,就可以知道會產出何等好茶了。在原本的歷史上。此地也是歷經兵災火劫之後,葛仙庵毀於一旦。這些茶也至此銷聲匿跡。

一切都彷佛行走在歷史之中,整個杭州整個西湖,都有着太過厚重的歷史。偏偏和東京城不一樣的是,這些厚重的人文景觀,並沒有像是東京開封城那般,大都淹沒在黃河淤泥之下。

而是一直延續到現代時空,二十一世紀,並且被普通人都耳熟能詳。並不像是東京城的光輝,已經隨着時間而淹沒。

所以行走在西湖之畔,見到那斷橋,見到蘇堤,甚至雷峰塔,或者這葛仙庵,都給文飛帶來更加深重的歷史沉重感。

他文大天師,就行走在歷史之中,並且改變着歷史。這種是一種很奇妙的,難以言喻的情緒。

儘管文飛知道,這個葛仙庵會毀在元代毀在兵火之中,後世重建,成爲西湖之畔大名鼎鼎的抱朴道院。

葛洪,就號抱朴子!

似乎剛纔白素貞的笑聲驚動了葛仙庵裡的人,就有兩個道士迎了出來。見着文飛頓時臉色大變,“三清在上!”兩個道士迎在路邊,恭敬的叫道:“恭迎教主法駕!”

這三清在上的頌號,還是文大天師弄出來的。葛仙庵的道士們,既然如此表現,想來也該是服從他文大天師的纔是!

文飛淡淡的一摔袖子,道:“我等出家之人,不必多禮。是了,你們去稟告你們觀主,就說某家來訪。”

兩個道士聽了,一個留下陪着文飛,另外一個匆匆忙忙的進去通報。

這葛仙庵原本就是葛氏家族的祖祠,原本是屬於家廟的。不過葛家連續出了抱朴子葛洪,還有天師葛玄等等大成就者。也變成了道門聖地,綿延千年下來,也就不單單是祖祠了。

不一刻,就有一個頭發花白的道士帶着一羣道士迎了出來。最爲顯眼的卻是一個老道姑,高高瘦瘦,讓文大天師第一眼看到,就不知道怎麼一下子想起了滅絕師太來了。

那花白頭髮的老道笑道:“貧道爲葛仙庵主持,抱朴子九世孫葛元路。“然後介紹身邊那位老道姑說道:“這位是我們道門前輩高人……”

他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就看他身邊站着的那一個老道姑,看起來閉目而立,一雙冷眼筆直的盯着文飛身邊的白素貞,看的白素貞十分害怕,躲在文飛背後。

文飛不動聲色的走了一步,隔斷了老道姑的視線,問道:“這麼一位又是?”

葛元路尷尬的笑了笑,顯然是管不到這位老道姑的。

那道姑理都不理葛元路,居然站了出來,聲如隆鍾,簡直如同常人扯着喉嚨叫喊一樣:“我是曹仙姑!”

“哦,”文飛微微動容,這位可也是非同小可的人物,很早之前文飛就聽過她的名號了。

“……照體長生空不空。靈鑑涵天容萬物。太極布妙人得一,得一善持謹勿失。宮室虛閒神自居,靈府煎熬枯血液……”文飛說道:“這般靈源大道歌,本座也是早已經聽過了!”

那曹仙姑又是打雷一般的說道:“我耳朵快聾了,聽不清楚什麼了!”

文飛微微一呆,這老道姑可是非同小可。不說這一直流傳到後世的靈源大道歌了,便算是歲數輩分,當今道門除了那些個地仙之外,就沒有幾個比的過了。

曹仙姑出生於宋仁宗寶元三年,而她的姑母就是宋代開國名將曹彬的孫女,後來宋仁宗的皇后。可惜這位曹仙姑出身如此富貴,卻出家做了道姑不說。居然修行有成,一直活到現在這個時候。

晦氣,這老道姑的資歷如此老,在他文大天師面前耍耍老資格,文大天師也是沒有辦法可想的。

“老婆子早就活夠了,該死了。只是這些天聽說我教門之中出了一位不世出的教主,讓我道教蒸蒸日上。老婆子一時間就不想死了,準備多活幾年,看看我道門的興旺發達。”

傑克充滿敬意的笑道:“何況,我相信,他們沐浴在吾主的光輝之下久了,同樣也都會變成吾主虔誠的信徒!”

“那麼好吧,說起來你辦事似乎比湯姆要鬧靠多了!”文飛若有所思。

“不不,我只是有錢的時間比湯姆更久,更加知道怎麼花錢罷了!”傑克謙虛的說道。好吧,這對於老米來說,已經是難得的謙虛了。

“那就讓我看看,這些人的效率吧!”文飛點頭說道。

就在文飛這一夜,休息在這個酒店之中的時候。在北宋時空卻有着一老一少兩個書生,大搖大擺的來到了神威軍在杭州城的軍營之中。

“哦,居然是名滿天下的武夷先生胡安國要來見我?”聽到消息之後的宋江頓時大吃一驚。

他原本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吏,落草爲寇,又變成江洋大盜。雖然現在被朝廷招安,但是卻根本沒有想到有一天會和那鼎鼎大名的武夷先生打交道。

聽到外面來報,武夷先生和其子胡宏求見,自然要大大的吃驚了。

像是這種草莽出身的傢伙,對於這種大儒知識分子,不外是兩種反應。一種是劉邦那樣的,根本瞧不起這些儒生,直接在人家帽子撒尿。而另外一種,卻是自己沒有學問,反倒是對於那些有學問之輩敬仰非常了。

而宋江這廝,明顯的屬於後者:“快請,快請!不,本將親自去請……”說着宋江就要急匆匆的去外面請人。

忽然被人一把拉住了,宋江定睛一看,拉住自己的不是別人,正是他身邊的狗頭軍師吳用。不由奇道:“學究,你拉住我作甚?”

吳用這貨雖然被招安之後,也封一個官職。但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情,他的那點本事子梁山泊噹噹狗頭軍師還差不多,要想真的去當官,還不一定夠本事。

畢竟這貨只是一個屢試不第的鄉村老夫子而已,不是真正的諸葛臥龍那般的大才。所以他老人家乾脆棄官不做,在宋江手下當起了幕僚清客。

也正是因爲如此,宋江對於吳用更是信任之極了。他拉住宋江低聲道:“將軍以爲胡安國這個時候找你來做什麼的?他和將軍之間往日無親,近日無戚的……”

“那他們爲何?”宋江也在納悶這個問題。

吳用這貨正經主意沒有多少,對於這些人心鬼域卻是十分精通的。他悄聲道:“胡安國當年可是拜入過楊龜山的門下,現在都還是理學的大佬級人物……”

這麼一說,宋江忽然就反應了過來,牙縫裡倒吸了一口涼氣來:“嘶……”的一聲,總算是反應了過來。

“那我是見他不見?”宋江問道:“尚父下定決心禁斷理學,說不定這些傢伙是來找我求情的,我該如何應付?還是乾脆不見的好!”

“且慢!”吳用眼珠子一轉,說道:“還是要見見他們。還是那句話,他們和將軍之間往日無親,近日無戚的,就是求情也不應該求到將軍頭上來。將軍不妨是見上一面,看看這些人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聽了吳用的話,宋江覺着大爲有理。他們現在原本的梁山泊人馬,都已經成爲文大天師的嫡系。這纔有他們現在的風光,一衆兄弟願意做官的,都是起碼混一個**品的官位。

而他宋江更是因爲救駕有功,現在是已經是從五品的提轄官。能被人稱一聲將軍了。簡直是光宗耀祖啊,他宋江大頭領,在梁山時候,汲汲以求的不就是這個麼?

文大天師爲什麼好好的要禁斷理學,他宋江管不着。但是這事情涉及到文大天師,他總要弄清楚一下口風纔好。(未完待續。。)

正文第三十一章正人君子

感謝天之東皇,低落多人高法加快速度兩位兄弟的打賞……

想到這裡,就吩咐親兵,去把胡安國父子給請進來。

吳用閃身進了屏風後面,對宋江道:“我躲在暗處聽一聽,不論他們說些什麼,將軍你千萬不要明確的表態迴應!”

宋江和吳用配合慣了,只是點點頭,站在帳篷門戶迎接胡安國父子的大駕。要知道不僅是武夷先生胡安國,便是其子胡宏,雖然年輕,現在也是聲名鵲起的新一代理學大家。即使宋江也不敢太過輕慢了。

不一會兒,親兵就領着兩個書生進來,一老一少,正就是胡安國胡宏父子。老的這人看起來歲數並不比楊龜山要小,綸巾葛袍,頭髮花白,舉步安閒,這人就有一股飽讀詩書的氣質生髮出來。

而小的這一個,也不過二十來歲,面上帶着從容的淡定。跟在父親的身後。

“鄆城宋江,見過武夷先生和胡小先生!”宋江搶先施禮道。

胡安國根本沒有理會宋江的行禮,大步的走入營帳之中,自己個上首的虎皮交椅上坐定了,胡宏跟着在父親背後站定。

宋江的面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這把交椅可是鋪着白虎皮的,白虎主殺,

代表這一軍主將的位置。而這胡安國大步上去坐了,讓宋江驚愕之下,反應過來之後,殺機頓時大盛!

“宋將軍,”胡安國開口說話了:“我知道宋將軍當初在梁山的時候。扯起了一張替天行道的大旗,不知道真假?”

宋江微微一驚愕,正要說話。卻聽胡安國自顧自的說道:“將軍如此作爲。顯然是知道忠義的。不愧是孝義黑三郎之美名!’

聽到這句話,宋江的臉色頓時鬆弛了下來,不論是梁山好漢,還是其他的江湖漢子,一輩子混的不就是一個臉面?有這般大儒來稱讚自己,這又是何等天大的臉面?

稍讀過幾本書的宋江,這時候已經想到了太史公筆下的大俠朱家郭解。這讓宋三郎這時候。差點喜笑顏開。正要謙讓兩句,甚至連胡安國坐了自己的位置的事情,都暫時忘記了。

卻聽那胡安國卻道:“宋將軍既然知道忠義二字。自然應該知道報效朝廷。畢竟招安爾等,與爾等的官位俸祿都是朝廷的恩典,何必爲文飛那種妖道效力……”

聽到這幾句話之後,宋江原本一團火熱的心腸。頓時像是被一桶冰冷的冰水給澆的通透。甚至渾身上下都差點開始發抖起來。

麻煩大了!

胡安國對宋江的變色視而不見,繼續說道:“文飛那個妖道,禍國殃民,蠱惑君父,殘害百姓。我看方臘都沒有說錯他……”

話音未落,宋江已經抽出腰間寶刀,搶上一步,手起刀落。就見一顆花白頭髮的大好頭顱飛上天空,帶着一蓬熱血。

變起倉促。誰都沒有想到宋江會忽然動手。甚至連宋江自己也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忽然動手殺人。

但是在那一瞬間,一種極其可怖的感覺從宋江的心裡生了出來。那種感覺就好像再要多聽兩句,就有什麼怪獸會從自己的心裡生出來一樣。

這種感覺,讓宋江害怕十分。根本不敢讓胡安國把下面的話說下來。跟着文大天師越久,越知道文大天師的可怕。

更何況這神威軍雖然他宋江是一軍的主將,但是這神威軍可不是他宋江在梁山泊時候的軍隊。是禁軍和梁山泊的軍隊混編而成。

這隻軍隊自認爲天師尚父的親衛軍,裝備的天上纔有兵甲武器,待遇更是比其他部隊更要好上許多。

更有文大天師折節下交,不嫌棄這些廝殺漢子粗魯,肯和他們在一起喝酒吃肉。這次征討方臘,戰死的士兵,都被文大天師發下了極爲優厚的撫卹,甚至讓當地的官府和道觀照顧其家庭二十年。

這簡直就是解衣推食之恩了!可以想見這些士兵對於文大天師有多麼忠心耿耿。

更加關鍵的一點是,神威軍的士兵大半都是文大天師的信徒。不知道多少人希望戰死之後,能夠被天師超渡,進入那極樂永恆的世界。

在這般嚴密的控制之下,他宋江這個主將,若是開口說一個“反”字,怕是連自己的親兵也都馬上要刀劍相向,把自己給砍了……

大帳之中一時安靜了下來,只有那個無頭屍體還在地上不時的痙攣一下,鮮血依舊泊泊的往外噴出。

“父親……”胡宏一下子反應了過來,撲到了自己父親的身上。

宋江冷笑道:“爾等父子居然是方臘的餘黨,居然敢在本將軍面前誹謗尚父,當真找死!”說着舉起屠刀,就要把胡宏送去,和他父親相會。

“且慢!”吳用從屏風後面鑽了出來,說道:“事已如此,先把這廝壓下去,等到尚父回來再做處理!”

宋江惡狠狠對胡宏說道:“便宜你了!”

此刻早已經聽到動靜的親兵們衝了過來,將胡宏五花大綁起來,押着就走。

只聽胡宏朗聲叫道:“我父親本來還以爲你這個狗賊出身雖然草莽之中,但是還有忠義之心存在。沒有想到你這狗賊居然鐵了心當那妖道的爪牙,朗朗天日,寧無愧乎?”

宋江聽的一股子怒氣憋在胸中,出氣不得。那些親兵聞言大怒,把胡宏按在地上,就是一頓拳腳招呼。

哪裡知道這個書生,看似文弱,但是在他們的拳打腳踢之下,居然放聲大笑。讓幾個親兵更怒。

“住手!”吳用叫了一聲。

“軍師……”幾個親兵都是從梁山時候跟着宋江的,自然知道吳用的話的分量。雖然吳用讓他們住手,他們猶自忿忿不平。

吳用微笑道:“這種人,自以爲是。你們打他沒用,還是讓我來。胡宏小子,你憑什麼說我們家將軍沒用忠義?”

眼看胡宏正要說話,吳用已經說道:“我家將軍忠君愛國。這天下本來就是官家的。我們將軍只要忠於官家,那就是忠君。尚父是官家親封的尚父天師,知道什麼是尚父麼?師尚父,也就是說官家把尚父當成是師父來看待。我們將軍效命尚父,自然還是還是忠君……”

“官家受小人矇騙……”胡宏大叫一聲。

吳用也不惱怒,笑道:“你們所謂官家被小人矇蔽,不過是你們這些傢伙不受天子信任,因此妒忌之下,惱羞成怒,所以詆譭尚父罷了。”

“你胡說,我們是正人君子是清流!”胡宏高叫。

吳用卻道:“清流?正人君子?那是你們自己所說的,可有證據麼?你們憑什麼把自己當成正人君子,而把那些反對你們的人當成奸佞小人?難道就憑你們的屁股比別人生的正一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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