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兄弟轟然大笑起來,葉開一點也不難堪,瞄了一眼下車的葉飛,反而笑着調侃。
“彭兄,你算是說對了,豪車對主人是絕對忠誠的,可是女人有時候就不是啥好玩意兒了,我可不想步我死老弟的後塵。”
葉飛整個臉,立馬垮了下來。
“葉開,你他媽會不會說話,是不是屁股跟嘴巴長錯位置了?”
這兩兄弟在一起,沒有一天不掐架的,大家都習以爲常了,看他倆掐架,成了大家的一道調味劑。
不過,今天不同,葉飛最近的確因爲方筱茹的事情很是受傷,葉開這樣開玩笑雖然無傷大雅,總歸有點不厚道。
“那啥,鑰匙你拿着吧,玩兒膩了給我送到家裡車庫去就行了。”
姬無命擺擺手,沒有接葉開遞過來的鑰匙,不過,補充了一句:“不過有一條,別放開了玩兒,注意安全,別違章。”
“大哥,你說話不算話啊,您這都三條了。”
葉開能繼續體驗阿斯頓,實在是興奮,跟姬無命貧嘴起來。
“這小子,小心我揍你。”姬無命作勢踢他,葉開趕緊閃開,姬無命指了指野馬的後備箱,道,“來,罰你搬這箱最重的東西。”
大家鬨笑的時候,典獄長也出來了,一陣小跑到姬無命跟前兒,訕笑着道:“姬少,已經安排好了,不過,時間不能太久啊,我怕那幾個牢房裡的人擠得太緊,容易出問題。”
典獄長對大哥如此尊重,作爲兄弟們,已經見怪不怪了,姬少的能力及影響,他們領教得太多了。
“放心典獄長,有我姬無命在,今天我看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鬧事兒,行,電準備好沒有?”
“有了有了,那個……姬少,這事兒,可別傳出去……要不然到時候我們不好交差。”
“我懂。”姬無命捅了捅典獄長的肚子,“你就把心放到這裡來。”
轉身,對幾個兄弟道:“兄弟,今天呢,我帶大家來看刀疤兄弟,準備就在牢房裡燒烤,給他們改善改善伙食,我車裡有電烤箱和食材,哪位兄弟去弄些酒來,咱們今天好好樂一樂。”
彭斷山立馬說道:“行,那這事兒交給我了。”
說着,大夥兒都行動起來,彭斷山帶着蘇海媚去買酒,其餘兄弟往裡邊搬電烤箱,以及一箱一箱的食材和調味品。
花娘拉着姬無命的衣服,伏在他耳邊說道:“姬少……你們要喝酒啊,那我……”
看了看自己素雅的一身,再想想烏煙瘴氣的男生堅牢,對她的確不合適,姬無命拍了一下腦袋,怎麼沒想到這茬?
“那這樣,我先安排你和刀疤見面,咱們把事兒說開了,你想道個歉就道個歉,這事兒從此就揭過,大家以後都是最好的兄弟朋友。然後,你想留下玩兒就玩兒,不想玩……唔,監獄裡的確沒女生喜歡的東西,那行,我叫人來送你回去。”
花娘點點頭,表示沒有異議。
姬無命便快速兩步,追上典獄長,讓他先把刀疤帶到房間裡去,說自己要先見見他。
隨即,姬無命叫來唐玉坤和秦歌,讓秦歌跟自己走,先去單間見見刀疤,讓唐玉坤先帶大夥去牢房準備準備。
“沒問題大哥。”
姬無命帶着秦歌和花娘往裡邊,在監獄長親自帶領下,一路穿過衆多走廊和房間,終於到了一個辦公室,周圍已經被騰空了,姬無命也能感應到,這裡沒有監控。
典獄長很識趣地自己就走了,把這裡交給姬無命自己安排。
“花娘,沙發上坐吧。”姬無命帶着兩人進辦公室,安排比較尷尬的秦歌和花娘在相應位置坐下,刀疤還沒被帶過來,姬無命正想着聊點什麼話題,手機響了。
拿起一看,是買車的賬單發過來了,210萬整。
姬無命毫不猶豫,網絡支付過去,接送白雪上學以及家用的寶馬算是買成了,然後電話告訴馮子騫,馬上開新車來一趟南平看守所,待會兒要接一個人回去。
放下電話,刀疤帶着腳鐐過來了。
看來,典獄長也是有眼力,沒有戴手銬讓他們不方便。
刀疤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有些疑惑,姬無命怎麼在這裡來見他了,而不是常規的接待室。
“大哥,秦歌,你們來啦!”
不過,能夠見到他們,刀疤也是十分的興奮,這些年的牢獄之災,讓他很是苦悶,整個人,早就沒有了當初的江湖豪氣。
“來,坐這裡。”
姬無命安排刀疤坐在花娘對面,開門見山地說道:“兄弟,今天我他們來,一是來看看你,二是要告訴你兩件好消息。”
刀疤有些詫異,今天監獄的安排就讓他迷惑不解,牢房都騰空了。
“對我來說,還有什麼好消息?”
“你看看,你認識她嗎?”姬無命指着自己身邊的花娘。
“你……你就是花娘吧?”
刀疤看着這個出世絕塵般的女子,冥冥之中,似乎真的有些熟悉的感覺。
上次,秦歌進入花店,被花娘認了出來,大罵秦歌是她的滅門仇人,秦歌把這事兒告訴了刀疤,讓他知道,當初的那樁慘案裡的受害人有後人存在。而且,就是當時他們醒來時,窗外的那兩雙眼睛。
只不過當初他們都剛剛從迷藥效果中醒來,根本追不上窗外的人。
秦歌當時告訴刀疤這個消息,刀疤當時就震驚的不行,也替那些死者高興,畢竟還有後人在,沒有斷了血脈,這是滅門災難中唯一的安慰。
當然,秦歌也告訴了花娘當初對他那種與殺之而後快的態度,也讓刀疤傷神,的確,在所有人眼中,他都是殺人兇手,花娘的確應該恨他們。
所以,看見姬無命身邊的女孩子,刀疤第一反應,這個女孩子就是秦歌口中的那個花娘,就是那個把他們視爲殺父殺母仇人的人。
花娘的臉色本能地變化了一下,刀疤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花……花娘……秦歌都告訴我了,我……”
“別!”花娘突然打斷他的話,“今天姬少帶我來,其實就是爲了說清楚當年的事情。”
花娘的聲音裡雖然包含了壓抑的痛苦,但是,絕地不像面對殺父仇人應該有的感覺。
刀疤有些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