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別！”雷霆驚恐地叫着求饒。
姬無命停手了，就在雷霆的鼻子離尿水一釐米的位置停下了。
“這是你唯一的一次機會，說不說實話你自己看着辦吧。”姬無命威脅的說着，道，“聽好了，你知不知道運鈔車被盜一案？”
“知道知道，這件事近江市誰不知道啊！”雷霆道。
姬無命滿意的點點頭，道：“很好，這是這樣。那麼，第二個問題很關鍵，你知道失竊了多少現金嗎？”
雷霆心裡泛着嘀咕，小心翼翼的措辭，道：“看了新聞報道，據說好幾個億！”
姬無命再次點頭，道：“非常不錯。好了，那麼第三個問題。你手上怎麼會有失竊的現鈔？”
雷霆心裡一驚，這個瘟神怎麼知道的？不，他一定是在詐自己，靠，想對我來這一招，沒門。
“我……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什麼現……啊¬——”
雷霆頭套在馬桶裡，說話甕聲甕氣的，話沒說完，姬無命就直接用力，瞬間他的整個臉都被泡在了騷臭無比的尿水裡了。
“唔唔唔啊咕嚕咕嚕嗚嗚——”
一串悶水的奇怪聲響，雷霆拼命地蹬着雙腳，光滑的地板讓他兩腿看上去像是在跳滑稽的舞蹈。
他的雙手胡亂的抓着，揪住了姬無命的衣服就亂扯。
“我靠，手還不老實，抓爛老子的衣服你賠不起，規矩點！”
說着，姬無命左手順便在他胳膊上劃拉了一下，咔蹦一聲，他肩膀就聳拉着脫臼了。
“唔呃！”
雷霆悶在尿水裡的嘴痛得大張了一下，猛地灌了一口尿水進肚子了，頓時五臟六腑都痛苦得翻江倒海。
姬無命及時的把他的頭從水中拎了起來。
雷霆重新獲得了新鮮空氣，鼻子嘴巴都貪婪起呼吸着，可是那毒藥一樣的尿水也順着氣管和喉嚨轉進了身體。
哇！啊！嘔！”
雷霆痛苦地大吐特吐出來，馬桶裡立刻泛起了更加刺鼻的酸臭，和之前的味道一混合，更加刺鼻了。
“唔，現在味道更好了，你想嚐嚐就別說實話。”
姬無命悠閒地把他的頭提起來，雷霆的右手還在亂抓亂撓，姬無命就不高興了，道：“老實點吧！”
一掌劈在他右肩膀，他右肩膀又脫臼了。
這一次雷霆終於可以暢快淋漓地痛呼了：“啊——*啊——”
“姬少，你到底在幹嘛，不行啊，你這樣是犯法的，再不出來我可闖進來了啊。”祝培山急道。
“閉嘴！你敢闖進來試試？！”姬無命怒喝一聲，祝培山就啞巴了。
這時候門外有人敲門，怪道：“咦，洗手間的門怎麼關了？”說着砰砰砸了門，道：“有人嗎，裡面有人嗎？”
祝培山趕緊跑過去，準備開門，忽然又覺得讓人進來了姬無命就麻煩了，手從門鎖上縮了回來。
“有……有人，我……在裡邊……”祝培山聽着裡邊雷霆的嚎叫，進退兩難。
“小祝，你幹啥把廁所關起來？”外面的同時喊道。
“哦，下水堵了，很臭，我修一修先。”祝培山只好隨口道。
“這個小祝，還真是有心人啊，行啊那你快點啊。”門外的人嘀咕一聲走了。
“姬少，你快點。”祝培山又跑到廁所，對裡邊吼道。
“如何，雷霆，失竊的現金，你手上爲什麼會有？”姬無命再次問道。
雷霆咬牙切齒道：“你他媽的說什麼屁話，老子手裡有的錢，我他媽哪裡知道都是打哪兒來的啊？”
姬無命冷笑，手上用力，直接又將他摁進了尿液和嘔吐殘渣的混合液體之中了。
雷霆痛苦萬分，身體又開始顫抖了，姬無命左手摸到他肋下，大拇指往內一按，手指明顯感覺雷霆的骨頭往內一凹
“唔唔唔——”
本來就快窒息的雷霆痛苦加倍，腰肋上傳來劇痛，讓他張嘴猛呼吸一口，要命的臭味從他口鼻中倒灌進氣管和胃裡，讓他真個胸膛內一片火海似的灼燒。
雷霆用身體的晃動告訴姬無命：“我招，我招，我都招了！”
姬無命完全不理他，左手順着他的斷骨往上，又摸到了一根肋骨，拇指一按，啪，一聲脆響，馬桶裡嘰裡咕嚕的噴水聲更加劇烈了。
雷霆的撲騰開始被一種渾身顫慄所代替，他手腳不停地抽搐，胸膛裡猶如千把刀在亂砍亂割。
就在他瀕臨窒息的前一秒，姬無命纔將他的頭提起來。
失去了雙臂的雷霆只能任由姬無命擺佈，他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接着開始劇烈的咳喘，剛剛吞下去的骯髒物又從鼻子嘴裡噴了出來，雷霆簡直痛不欲生。
“什麼東西那麼臭？”隔間外的祝培山捏着鼻子道。
“這人太噁心了，吐出來的東西又喝進去，喝進去又吐出來，簡直把嘴巴當菊花使喚了，我靠。”姬無命道。
他也不着急，足足讓雷霆喘息了好幾分鐘，知道雷霆鼻涕眼淚將臉都沖刷乾淨了，才道：“如何，還要問嗎？”
雷霆仍然在痛苦的調試着自己的身體，沒有及時答話，姬無命順手就要往下按。
“別！咳——”雷霆告饒了，急忙道。
“很好，我只給你兩分鐘的時間，如是兩分鐘內我沒有聽到我想要的答案，你就死在這馬桶裡吧。”
姬無命冷笑着，道：“我連武廳長的女兒都會拒絕，就沒有我做不到的事，你大可以賭一把。”
說着，他掏出了手機，倒計時兩分鐘，摁下了開始按鈕。
雷霆心中巨震，他明白這貨不是危言聳聽，絕對是玩真的，過了十來秒，雷霆的嘴如同打開的水閥，開始往外傾瀉。
“是，我說我說，沒錯，我手中有一百萬從運鈔車中盜出來的現鈔。”
雷霆道：“但是我絕對沒有參與運鈔車的搶劫，而且我手中的現鈔竟然是被盜的，也是後來我看了新聞，心血來潮的去查那一百萬，才發現果然就是被盜現鈔中的一部分。”
“當我知道真相後，我很害怕，所以想了個辦法洗錢，因爲我不認識專業現金洗錢的人，所以只能用最老土的方式洗錢。”
說到這兒，他猛然明白了，對方一定是在這個環節中獲取的信息，這麼說來，自己換出去那批現場，已經在市場上開始流行了，而且被警方抓了使用人，這貨順着線索往上查到了自己！
真相其實就是如此，雷霆腦子並不笨。
他思忖這一小會兒，時間只剩下十多秒了，他在猶豫要不要說出最後一句。
“時間到！”姬無命喝了一聲，準備要收起手機，接下來他想幹嘛不言自明。
“別！我還有最後一句話要說，老子豁出去了！”
雷霆似乎一身正氣的吼道，只可惜，他身上只有一身的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