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大哥跟這人有過節?”韓金正說着,岸上那邊忽然衝過來幾個人,帶頭的正是胡月,原來在姬無命上岸之前,有人就報了警,剛好胡月叫的支援到了,他又想見姬無命,就讓同事在公園門口處理剩下的事情,由於報案人說人工內打撈起了屍體,正需要法醫進行鑑定。
所以胡月就將剛剛勘察完雪鐵龍車內被一槍斃命的兩個人的死亡原因和細節的藍可馨藍法醫帶了進來。
“都讓開,閒雜人等都出來,警察要作業,法醫來了。”胡月老遠就衝亭子裡的人喊道。
姬無命一眼就掃到了跟在胡月背後的那個穿着白大褂的俏美身影,正是那晚睡在自己懷裡的藍可馨,心中不免一動。
“都散出去,快走!”
姬無命率先帶着林悅心和白雪走在前面,韓金就押着那六個走路一瘸一拐的混混跟在後面,其他看熱鬧的遊客也都從四面的去路散開了。
姬無命帶着人剛剛踏上岸,胡月就對藍可馨道:“藍法醫,我們就不去破壞現場了,您請,辛苦了。”
“分內之事。”藍可馨眼睛扇了一下,聲音猶如爐火中的一抹清風。
戴着口罩,只剩下三分之一臉的藍可馨撲閃着明亮的眸子從姬無命身邊經過,好像根本就不認識一般擦身而過。
這讓姬無命很是不爽,他嘴角一翹,伸手就拉住了藍可馨那嬌柔但是冰涼的手。
這個舉動讓所有人都有些吃驚,胡月更是領教過藍可馨的冰冷勁兒,不明白姬無命爲什麼要去招惹她。
“你幹什麼?”
藍可馨不悅的冰冷着聲音道,用力想掙脫,可姬無命卻不鬆開,幾個混混就大爲歎服,瞧人家這妞泡的,直接上,多霸氣。
“藍法醫,別誤會,我只是想告訴你,那亭子是危險建築,你暫時不能過去。”姬無命人畜無害地笑道,好像是真的爲人着想的樣子。
“哼哼,真是笑話,好好的亭子怎麼就成了危險建築了?還暫時不能過去,難道我要等到它倒塌不成?”藍可馨的臉雖然看不見,但是眼神中的嘲諷和慍怒卻很明顯。
姬無命大笑一聲,道:“哈哈,本少正是這個意思。”
“無聊!”藍可馨用力抽出手,一隻腳正準備踏上九曲橋,忽然前面嘎吱亂響,忽然轟隆一聲,崩塌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衆人瞪大了眼睛,只見之前他們呆的那個風亭整體一偏,然後真個轟然倒塌,混凝土和青瓦碎片四處紛飛,將湖水激起千道水花。
“我的天啊!”
“啊——”
岸上的衆人盡都目瞪口呆,前一刻他們還在裡面呢,這會兒說塌就塌了,當真後怕不已,要是晚出來這一分鐘,他們可就要被千鈞混凝土拍成血肉模糊的肉餅!
九曲橋上的一個風亭倒塌了,一大堆的瓦礫亂石碼在那裡,讓藍可馨也面色一變,看了姬無命和韓金一眼,這才踏上九曲橋,跨過那一堆瓦礫垃圾,來到那具豔屍旁邊,開始認真作業。
“姬少,你……你怎麼知道那亭子會塌?”等藍可馨走遠,胡月才低聲問姬無命,好像他對藍法醫頗爲忌憚。
“沒啥,瞎蒙的,其實我只是想摸摸藍法醫的手到底有多冷。”姬無命一本正經道,“結果被我給蒙到了。”
“撲哧!”
胡月忍不住笑,道:“姬少,連這個你也知道,我們江南區的警察都知道有這麼一個冰冷得如同北極萬年玄冰一般的法醫,沒想到你也知道。”
姬無命笑笑,不置可否,胡月看到白雪,道:“怎麼,表妹跑到這兒散心來了?”
姬無命淡淡一笑,道:“胡警官,你來的正好,我正好有幾件事情跟你說道說道,你先等一下。”
說完轉身對白雪道:“白雪,高考臨近,你比誰都清楚,高考對你的重要性,我們整個家庭的命運,都掌握在你的手裡,當然我不應該這麼說,以免讓你揹負過多的壓力,但是我相信你是個懂事的人,也是個堅強的人,你能夠抗住任何壓力。所以,別的我不多說了,好好複習,爭取考個耀眼的好成績。跟林學姐一起,趕緊回學校吧,跟奚老師和小美姐姐報個平安。”
白雪心境已經變得豁然開朗,鄭重的點點頭,道:“嗯,我知道了。”
姬無命從她的眼神中讀到了一種成熟和承,也就完全放心了,又對林悅心道:“悅心,麻煩你了,我有空會盡快聯繫你的。”
林悅心紅着臉不怎麼敢跟他對視,只是默默點點頭,道:“那我先走了。”
於是兩個美少女像翩翩蝴蝶一樣,相伴着走了。
走在路上,白雪不經意地道:“林姐姐,剛剛姬少說有空聯繫你做什麼呢?”
林悅心也不隱瞞,道:“上次我們被清衣鎮派出所所長的兒子譚衛東灌了*,我和劉芳芳體內還有殘毒,姬少要給我們祛毒呢。”
“哦,原來是這樣,那可真是危險啊。”白雪道。
……
白雪她們一走,姬無命指了指雞公頭那幾個傢伙,道:“胡警官,這幾個人,你還有印象嗎?”
而韓金身負命案,有意無意的躲在姬無命的身後躲避着胡月的目光,不過他細心地發現,那邊在勘察屍體的那個女法醫竟然時不時的往這邊飄過來一眼。
胡月一看到他們,氣就不打一處來,惡狠狠道:“他孃的,化成灰我也認識啊,該死的闊少撞死了一對拾荒夫妻,哦對了,還是姬少你的鄰居,你當時花了那麼大力氣,好不容捉住他們,弄到了證據,可是上面一句話就把案子抹去了,真他媽氣人,爲這事兒,咱們焦所長几乎要甩帽子不幹了,我們好勸歹勸才把他給說服。”
姬無命笑道:“沒想到焦所長還是個性情中人。”
胡月道:“可不是嗎,他總是跟我們說,之前進入公安系統,被一些以前流傳的潛規則給灌了迷魂湯,把當初宣的誓,立的願差點就忘得乾乾淨淨。不過幸好有個又是惡魔又是天使的姬無命把他的打醒了,他現在纔算對得起身上那套*。”
“呵呵,這個傢伙,還這麼會給人臉上貼金?”姬無命有些樂了,一想到焦旭那個人也會說這種話,神情就十分好笑。
胡月也是淡淡一笑,不過臉色立馬暗下來,道:“不過這回焦所長的確很生氣,那對拾荒者死的太慘了。”他忽然怒指着雞公頭那羣人,道,“這羣該死的傢伙,還有那更可惡的肇事者,卻憑藉財富和關係凌駕於司法和生命之上,纔是真正氣人的地方!”
姬無命向他要了根廉價的煙,點上吸了一口,雞公頭那些傢伙就狗鼻子聞到肉湯一樣伸長了脖子吸二手菸,恨不得向警察叔叔問根菸抽抽,不過看他那不善的面容,還是免了。
姬無命吐出一口煙,拍了怕胡月,摟着他肩膀,道:“別灰心,我會再找他們的證據。”
“沒用的,姬少,他們的能量實在太大了。”胡月很是黯然道。
姬無命搖了搖他,道:“我靠,這才幾天不見,當初那個初生牛犢的胡月去哪兒了,這麼快就墮落,向惡勢力低頭了?”
胡月臉色難堪地發紅,道:“姬少,話是這樣,可是……”
姬無命打斷他,道:“沒有可是!胡月,你記住,上帝要滅掉一個人,就先讓他瘋狂。所以,一個人太狂,不是什麼好事,正是他要被毀滅的前奏。”
胡月忽然一笑,道:“但是這個法則對你好像無效啊。”
兩個男人相識大笑起來,姬無命哈哈笑着,道:“說的也是,不過你放心,胡月,當公正裁決不了那些人的時候,我會替天行道的。”他腦海裡又盤旋着自己的計劃,。
胡月陷入了沉思,姬無命推了他一把,指着雞公頭那幾個傢伙,道:“你不是想收拾他們嗎?現在你有機會了,他們竟然在公園裡調戲我表妹,把她逼得跳水自殺,要是我來遲一步,後果不堪設想,本來我想親自收拾他們的呃,既然你來了,那就交給你,這次,可別讓我再失望。”
胡月二話不說,竟然上去就是一腳踹在雞公頭的胸膛上,雞公頭啊呀一聲被踹得倒翻一個跟頭,捂着胸膛從地上爬起來,滿身的泥巴,灰頭土臉的哭喪道:“警官,你怎麼還打人啊!”
“打你?他媽的打你算是輕的,你們他媽屢教不改,狗改不了吃屎,不犯上作亂渾身不舒服是不是?”
胡月上去就是一巴掌扇在雞公頭的臉上,胡月氣足力大,這一巴掌扇得那叫結實,五根手指印要多明顯有多明顯。
雞公頭一個趔趄,被打得狠了,竟然反而有些生氣,兇相畢露道:“警官,你他媽這是犯法,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這還穿着*呢,我他媽要告你暴力執法!”
這句話把姬無命都給逗樂了,竟然跟胡月提法不法的,他知道胡月肯定肺都要氣炸了。
果然,胡月頭上的火苗一躥三尺高,大罵一聲‘我.***的!’,衝上去揪着雞公頭亂糟糟的頭髮往一棵大樹上撞去。
綁一聲悶響,雞公頭撞在樹上,反彈出去仰天摔倒,額頭上破了一大塊兒,哼哼唧唧的。
胡月揪住他胸前的衣服把他提起來,對着他的肚子狠狠就是一拳掏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