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張揚聽不懂,就連大學高材生唐小倩也聽得稀裡糊塗的。
她幾乎只聽懂姬無命所說的第一句:“嗨,老爹!”
姬無命的美國朋友布魯斯也是一個非常神秘的高手,手眼通天神通廣大,但就連姬無命也不知道他的真實底細,當然,布魯斯也不完全瞭解姬無命的底細,但他們卻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所以,布魯斯的這個秘密電話也只有姬無命才知道。
姬無命在華夏所用的身份就是布魯斯搞定的,證件雖然是假的,但是以假亂真到在人口系統中是查不出任何問題的。
而這次要去百慕大,姬無命報過去的三個名額的護照也已經寄送了過來,杜小美已經收到了。
姬無命和他通話之所以要用暗語,這當然是爲了安全考慮。
他們的通話其實是加密的,但即便是被監聽了,得到的雙方賬號其實都是假的,因爲本來就是虛擬,而且實時變化的,通過監聽是無法真實定位通話雙方的真實位置的。
所以想要監聽他媽們的通話,其實非常難,除非動用美國最尖端的科技。
但即使是通話被監聽了,監聽人員也不會聽懂他們的通話內容,這是他和布魯斯之間的秘密暗語,連稱謂都只是一個簡單常見的老爹而已。
姬無命在電話中感謝了布魯斯的幫助,然後直接開口向他借款,對於這等生死朋友,當然不需要客氣。
布魯斯一聽姬無命要借錢,道:“喔我的異國兄弟,你需要多少,儘管開口。”
姬無命道:“慷慨的布魯斯,我希望你能儘可能提供給我最多的資金,而且要快,四十五分鐘內要到賬。”
布魯斯爽朗一笑,打趣道:“呵呵,荊,你向來是視金錢如糞土的,你以前賺的大把鈔票都進了我的腰帶,怎麼這次翻到需要錢來解決問題了?”
荊,是姬無命在美國爲黑網效力的時候用的名字。
“老兄你忘了,我最喜歡暴力了,不過以前都是以拳頭,以冷熱武器給那些倒黴鬼施以暴力,而這一次,我想發動一次看不見硝煙的暴力,但也要讓人不死也得退層皮!”姬無命毫不掩飾地道。
“哈哈哈!”布魯斯笑道,“你一向以你的功夫自傲,俯視羣雄,讓黑網所有的殺手臣服,沒想到你現在變了,變得收斂了,不但要隱姓埋名,還改變了你做事的風格,哈哈哈,荊,你還會給我多少驚喜?”
姬無命也哈哈一笑,道:“人當然都是會變的。”
“好,那我給你調集70億,夠不夠?”布魯斯道,“希望不要嫌少,這麼短的時間內,這將是我的極限,畢竟,我不是金融家,你懂的,我的兄弟!”
姬無命心頭狂跳,70億,沒想到布魯斯在資金方面也如此有雄厚的實力。
70億,姬無命可以用它來做很多事情了。
“哇哦,布魯斯,你總是會給我驚喜!”姬無命道,“荊再次欠你一個人情,將來一定還!”
布魯斯爽朗地笑道:“別客氣,那我得掛電話了,少一分鐘的時間,我可能就少調集一個億!”
姬無命趕緊道:“OK,PaPa!”
掛了電話,看了看一臉茫然,外加驚奇的唐小倩和張揚,姬無命神秘一笑,並沒有打算解釋什麼。
虛空一掃,姬無命關掉了通話程序,銷燬了通訊記錄,先發了一條短訊到唐小倩的手機上。然後重新打開網絡,在網絡中搜尋關於野雲峰賽車的*信息,很快查到了官網,手一拂,將虛空操作系統推送到唐小倩面前,道:“賬號剛剛發給你手機了,你抓緊時間先在這家*公司註冊,做好資料,賬號資金四十五分鐘後就到賬。”
唐小倩遲疑了一下,道:“有多少?”
姬無命咧嘴一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然後推開車門,道:“你們等一下,我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
一下車,姬無命才明白堵起來的人更多,起碼有上百人衝上了公路蜂擁在一起,鬧鬧轟轟的,路兩邊還有上千人,他們一方面是被五步一人十步一崗的袖帶紅章的人該給攔住了,一方面他們是比較理性,所以暫時沒有釀成更大規模的衝突。
姬無命稍加感受,就知道了十幾米上的一段路上,百十來人圍着七八臺高級轎車,看樣子是在訴求什麼。
“讓一讓,讓一讓!”
姬無命輕易的擠進人羣,很快來到了人羣的核心地帶。
果然如姬無命之前用神識之眼看到的那樣,路中是一行七八臺政府高官的車隊,現在被人羣截停下來了,不過沒有一臺車上下來人。
人羣最裡邊的幾十個人情緒最激動,姬無命一邊掃視着大家,一邊注意聽着他們說的些什麼。
路中間,五六個身穿黑西裝,胳膊上戴着紅袖章的工作人員被江南村的人團團圍住。
另一邊,柯比柯曉春等幾個人照樣被捂在人羣中,這幾個傢伙神色極爲不善,但是在衆多人面前,也只有暫時隱忍,不過天知道他們能忍多久。
聽了好一會兒,姬無命總算弄明白了爲什麼視察領導的車隊會被衝破警戒線的村民圍起來了。
一件事是因爲張揚父母被撞死的事情,張揚的大伯大嬸帶着張大爺和七大姑大大姨三姑六婆等親戚在伸冤,希望大領導能出來給個說法,爲什麼證據確鑿,兩條人命還是白白的丟了,一點公道都沒有。
幾個彪悍的村婦跪在領導的車前撕心裂肺的哭嚷着,和正在驅趕他們的人做着僵持。
而另一件事是因爲不知道大家是從哪兒聽來了說江南村徵地的只有一千七百六十塊錢一個平方的賠款,而且只能算有效建築面積。
也就是說他們搭建的那些用來存放分類垃圾,和因爲人口增加而搭建起來的棚屋是不會給賠償的。
這樣一來,每家每戶幾乎會少一半的面積。
這種賠款方案顯然點燃了大家憤怒和痛苦的神經,一羣激動的村民圍繞在領導的車前要討說法。
但是所有的高官們都穩坐釣魚臺,沒有一個人下車來說兩句。
所以,羣衆的情緒越來越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