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憑藉多年經營的三英幫,應該很快能掃平兄弟會的,可情況剛好相反,兄弟會猶如一把尖刀直接插進了三英幫的胸膛。
這其中最讓人頭疼的就是秦歌,在最激烈的交鋒中,秦歌獨戰三英之二,並大獲全勝。最後,兄弟會放言,要把三英幫徹底清掃出去。
原本躊躇滿志的三英三兄弟在祠堂裡羣舌大戰了好幾天,最後一致決定,投靠陸家。
風風光光的三英幫存在纔不過一個月,就被秦歌一個人踩在腳下,最後淪落爲別人家的努力。這份恥辱和憋屈換做誰也都會是深仇大恨的。
在雙方決戰的前一晚,秦歌獨俠闖龍潭,闖過三英幫重重關卡,一直打進了三英幫的總會,獨自找上門,要以一己之力,羣挑三英,約定半夜在某某公園與三英決戰定兩幫勝負,免去無辜幫衆的鮮血。。
義憤填膺的三英接到戰書,捧在手上如有千斤。三個鐵打的漢子都知道自己不是秦歌的對手,在總部會所裡,三個人度過了艱難而屈辱的半個晚上。
最後,他們不得不選擇歸附於家大業大的陸家,陸文韜的父親因爲家族生意越做越大,很多地方都需要看場子的人,他的目光自然落在一路血拼出來的三英幫身上。
橄欖枝伸出去之後,三英幫一開始死活不接,而秦歌倒算是陸老爺子的恩人,把三英幫給驅趕到了他家門口。無奈之下,三英幫只好併入陸家。
因爲陸家算是班會半白的清白人家,刀疤和秦歌自然不能再明目張膽地去挑釁,兩個幫派的對峙告一段落,但是三英對兄弟會,特別是秦歌的仇恨始終沒有放下。
當然,三英幫歸附在陸家也並不完全是因爲兄弟會的打壓,還有兩個很重要的原因,一是經南區已經在嚴打地下勢力了,三英幫本來就需要一棵大樹好乘涼。二是三英幫想要掙錢,而陸家在江南區的商業實力是一等一的,當然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其實三英幫併入陸家以後,兄弟會也沒有選擇繼續混地下世界的路子,而是選擇發展實業,洗白自身。
三英幫選擇併入陸家其實是對的,這些年更加平穩地發展,腰包也鼓鼓的。他們對兄弟會的仇恨因爲刀疤的進宮,兄弟會的解散而慢慢消失。
可哪知道又冒出來個姬無命,把當初刀疤的班底全部集結起來,發展勢頭一舉超越刀疤時期,秦歌也就再次回到三英的視野,憋屈的記憶的猶如陳年苦酒,讓他們難以下嚥。
剛好,之前從刀疤手下叛出的南建新聯繫陸家對秦歌等人進行圍剿,正和他們心意。
所以,禿二爺信心滿滿地來了。只不過,開戰前的言語交鋒讓禿二爺有些惱火,這個年輕人,竟然還是像當年一樣桀驁。
但是禿二爺畢竟是這麼多年的涵養了,也不至於立刻就發飆,而是緩緩地道:“秦歌,爲了你,這些年我可一直沒歇着,功夫不但沒有擱下,還日精益進,可不是當年能比的,老當益壯,說的就是你禿二爺。”
“是嗎?看來,你今天能多挨幾下打了?”說着,秦歌終於慢慢轉了過來,一本正經地嘲笑道,“禿鷲,看來,你這幾年除了年齡啥都沒長,哦,不,長了一點膘。”
禿鷲臉色鐵青,雖然還是微微帶着笑意,也已經非常生氣了。
秦歌不理他,似笑非笑地說道:“難道你還不知道,身手,武術,功夫,這些東西都是靠天分的,沒有天分,後天在努力也於事無補,填補不了你是跟高手之間的差距,改變不了你是庸人的事實。”
禿二爺的涵養功夫的確很好了,這樣都還不生氣,而是輕輕將柺杖立在前臺上,慢慢解開釦子,將大褂脫下來,慢慢疊好,放在護士站前臺的桌面上。
動作輕緩,一絲不苟。
秦歌就笑道:“呵呵,還真像那麼回事。”隨即又搖搖頭,“可像終究是像,成不了真。“
禿二爺穿着裡邊一件白背心,人上了年紀,一身肌肉卻越發結實,肌肉塊飽滿緊緻,飽含勁力,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看起來還真是像那麼回事。
“秦歌,今天刀槍拳腳,老夫要陪你玩個遍,玩兒個夠!”
秦歌也緩緩朝廳中間走了兩步,收起笑容,道:“如果你有命,想玩兒什麼就玩兒什麼,來吧,廢話別多說。”
禿二爺沉腰立馬,右腳往邊上一開,雙腳與肩同寬,雙臂繃緊,雙掌推出,雙眼精光更熾,大喝一聲:“正有此意!”
緊繃的腿一蹬,人猶如彈跳力極強的猿猴一般蜷着腿跳躍起來,兩個人之間本來隔着四五米,禿二爺腳尖落地再次一點,人飛躍得更高,居高臨下,一掌劈向秦歌的頭頂。
“花架子搭得再好,終究也只是架子,而已!”秦歌雙腳立定不動,頭輕輕一歪,輕巧地就避過禿二爺的掌鋒。不過禿二爺這一招還是有些名堂的,身體旋了半個圈,右腳忽然反掃高踢,踹向秦歌的腰際。
他招式快,秦歌更快,左手倏然一擡,準確地捏住了禿二爺的腳踝,輪圈一舞,交在右手裡,右胳膊順着勁兒一甩,禿二爺的身子就懸浮空中,打着旋兒撞向對面的牆壁。
禿二爺也不放不忙,待到衝近了牆壁,手一按,身體輕捷地調整了方向,避免腦袋撞上去,雙腳卻在牆上猛地一蹬,猶如被壓制的彈簧一樣,將身體反彈過去。
接着這雙腿之力,禿二爺速度速度更快,氣勢更猛的衝向秦歌,雙臂蓄滿力量,一拳一掌,先後伺候過去。
秦歌就像固執的懶人一樣,看對方如此氣勢洶洶衝撞過來,他一點都不願意讓一下,而是握緊了右拳,倏然揮出。
雙拳相交,霸氣側漏,嘭!禿二爺的右臂被撞的向後倒退,身子卻還在往前躥,另一掌就被秦歌再次拿捏在手中。
秦歌輕喝一聲,捏着禿二爺的手腕奮力朝窗邊擺的一張桌子甩過去,禿二爺再次像皮球一樣被扔出去。
哐當!這次他沒那麼好運氣,摔在桌子上,紅薯一般滾到了桌子另一邊,掉下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