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先從柱子後邊支出手槍,然後大叫着跳出來,本以爲會震住狡猾的歹徒,哪知道人一出來才發現,那個歹徒卻已經不知道去哪兒了。
心頭一驚,正在疑惑,小江突然感覺到危險的逼近,猛地一擡頭,果然看見一個人影彈射在空中炮彈一樣朝自己衝過來。
雖然來不及看清楚來人的具體情況,但是從直覺上就能感知到這傢伙絕對危險。
小江來不及想別的,感覺到自己的胸膛和腦袋受到了威脅,而且是力道不小的威脅,看來對方是同時攻擊了他兩個地方。
小江雖然是初出茅廬的警察,可是受過的訓練還是不少,他在臨敵的一瞬間就判斷出了自己的跟來襲者的差距不是一丁半點,他現在做這樣的強力攻擊,自己是絕對無法全身而退的,想把衝腦袋和胸口的攻擊都接下來也是不可能實現的艱鉅任務,只能選擇全力對付其中一個傷害,而承受另一個。
兩害相加取其輕,對於胸膛和腦袋瓜的傷害,小江選擇了化解腦袋上的攻擊,而用胸膛去承受。
不得不說小江的反應還是挺靈敏的,一瞬間做出了正確的選擇,雙臂都罩在頭上往外猛地一頂,反擊攻擊自己腦袋的敵人的拳頭。
嘭!李闖的拳頭準確地落在了他的左胳膊上,小江登時覺得整條手臂疼得都快麻木失去知覺了,隨即自己的腦袋受到了自己胳膊餘力的震盪,不過沒有直接中拳傷害的十分之一了。
成功化解了頭部的攻擊,但是胸膛這一塊兒就慘了,李闖的凌空一腳正中他胸膛,小江腦袋本來就一歪,胸膛上挨着一腳讓他猛地倒飛出去,手腳因爲慣性被拖行在身前,弓起的背部咚的一聲撞在牆柱上,劇烈的震盪幾乎讓小江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這還沒完,因爲猛烈的撞擊就意味着猛烈的回彈,小江狠狠撞在牆上,馬上皮球一般彈回來,這一切速度都很快,他極力想調整手槍的方位和狀態都來不及就又撲向了兇手李闖。
李闖剛剛落地,似乎料到這個鮮嫩的小警察會有乖乖彈回的狀態似的,從容地露出一個兇狠的笑容,呼呼響聲,左右拳向小江襲擊了上去。
小江還是沒能完全找到合適的反擊機會,短時間內只能憑藉肌肉記憶下意識地雙拳雙臂推出跟歹徒碰撞一下,總比乖乖挨宰的強。
砰砰!小江的左右胳膊再次聲聲捱了一下,劇烈的疼痛讓他輕哼了一聲,咬住牙沒有徹底叫出口,剛剛歹徒教訓他同事的話他們可都聽見了,小江可不想被人看扁,何況的確是有領導在此。
捱了兩拳的小江被震得猛地又彈了回去,咚的一聲再撞倒牆上,又一次反彈回來,雖然沒有上次力道那麼大,但還是不由自主地衝向了李闖。
兩個人乍合即分,小楊正要擡槍,可是他倆乍分又合,立馬又戰在一處,讓他有槍無法開,氣的直罵娘粗口,收起槍衝過去跟小江一起合擊他。
不過人沒跑兩步就放棄了,因爲小江和歹徒搏鬥的情勢瞬息變化。
再次反彈回去的速度沒有那麼快,小江竟然快速調整自己的雙臂,完成了防禦和攻擊狀態,跟對面好整以暇迎擊自己的歹徒對戰了兩個回合。
“小子身手不賴!”李闖沒料到一個小警察竟然能夠接下自己一招,雖然接招的時候他儼然受挫地受了點輕傷。說完,嘴裡猛喝一聲,長臂一振,左拳靈蛇一般探出,以及其刁鑽的角度猛地襲向小江的面門。
這其實已經不是正宗的通臂長拳了,而是李闖在打架鬥毆中自創和改良的一些招式,正宗的通臂長拳還是非常正派的,一招一式大氣恢弘,不像李闖使出來的這些招式帶着一股濃濃的投機取巧和陰狠勁兒。
本來接了歹徒一招,以爲還能再接幾招的小江猛地被人家一拳擊中手臂後滑開,進而襲擊向他的臉頰。
非常奇怪的招術效果,好像是以第一圈位跳板一樣,李闖的拳頭跳躍而起,梆的擊中小江的臉頰,頓時就蕩得他的頭猛地一偏。
小江整個人都因爲中他這一拳而身體踉蹌着躥了出去,上下的牙牀好像都被這一拳打的錯了位一樣,左臉紅燒火燎,腫的跟東北大饅頭似的,眼睛視似乎都被擠得歪斜了。
李闖一拳擊中他,立馬雙臂一陣,原地起跳,人猛地打翻了個筋斗,翻飛上去的雙腳就接連踢向小江的胸膛。
歪歪扭扭的小江勉勉強強用左臂格擋了一下,嘭的一聲,連手臂都被歹徒踢回來一起撞在胸膛上,小江痛哼一聲,緊接着再捱了一腳。
李闖後邊的一腳力道更大,而且是直接命中小江的胸膛,喀拉,小江體內一聲脆響,疼的他差點背過氣去,眼睛一黑,只感覺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飛了起來,向後猛地跌出,但是他牢牢地抓緊了右手中的槍,生怕掉落後爲歹徒所用。
咚!向後飛出去的小江半路上人撞在一臺車頂上,人立馬翻飛了兩圈,腦袋再車頂上一顆,沙包一樣從車頂直接摔到地上,嘭一聲,額頭再拍在地上,人立馬就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正在迷惑人去哪兒了的蔣政委突然看見從牆柱後邊飛出來,拍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小江,趕緊飛奔過去,一看正是剛剛在自己身邊的那個民警小江。
“小江,你怎麼樣,怎麼樣?”
蔣政委把他翻過來,一看雙眼緊閉,而且左臉腫的比右臉大三倍,嚇得他趕緊去試探鼻息,還好,沒事,只是昏迷過去而已。
蔣政委不敢耽擱,生怕別的手下受傷,只好把他拖到巷道邊,靠着車頭坐下:“堅持一下!”立馬衝向牆柱後邊。
小楊看小江中拳,立馬擡槍逼迫歹徒:“不許動!”
結果還是眼睜睜的看着同事被踢飛,當即扣動了扳機,砰砰!
子彈飛出的瞬間,李闖早已經橫躍而起,一腳踹在牆柱上,人如飛鳥般橫飛向旁邊的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