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剛驚了一下,因爲竟然能夠輕而易舉地拿捏住自己的拳頭,而且自己的手腕瞬間就跟被鐵鉗鉗住了一般,既動彈不得,又火辣辣地痛得難以忍受。
來路封住出口的民警一槍不中,擡起槍就準備射擊第二槍,可是楊剛卻已經衝了過去,剛剛歹徒和楊剛相距那麼遠,小民警打偏的一槍尚且差點誤中趙宏,現在現在兩個人相隔那麼近,無論如何也不敢開槍了,氣憤地把槍一收,喝道:“不許亂來,站住,舉起雙手!”
趙本夫也已經從巷道邊的車禍是哪個衝了出來,帶領着五個小民警將趙宏遠遠地圍在垓心,同樣喝道\:“大膽匪徒,你已經被包圍了,蹲下,雙手抱頭!”
同樣是一句話,身爲領導的趙本夫喊出來氣勢就足多了,一般小混混和初入地下世界不舊的新人恐怕就已經被趙局長的斷喝給糊得雙膝發軟了,可是趙宏是何許人也?
他和李闖同樣是亡命天涯的大凶大惡之徒,怎麼可能被一兩句話就給震住。
此時此刻,他心裡也是吃驚不已,爲什麼南天王上邊剛剛還說沒啥問題,但實際上卻已經被警察設下陷阱了?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但凡人生經歷豐富,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思維都很活泛,人都很精明,就像趙宏和李闖,一瞬間就猜出了肯定是他們的行動泄露了。
可是能猜出來,他們卻不敢相信,因爲這種情況的確不應該存在。
不過事實擺在眼前,趙宏也不是不接受現實的人,他也輕而易舉地知道了警方的肯定是要對南天集團甚至是陸家下手了,因爲這幾個大集團坐鎮,江南區的灰色勢力其實是十分嚴重的,這些警察應該不是派出所的額,膽敢動南天王,莫非是市公安局來了?
任憑他聰明,不過,他卻不是那種輕易認命的人,這一瞬間,他幾乎做了跟李闖同樣的決定,那就是不管如何,一定要先闖出去,否則可能就回跟着南天王完蛋了。
另一邊,楊剛被捉住了拳頭,猛力一掙,竟然沒掙扎開,情急之下立馬原地起跳,雙腳先後高踢出去,直踹趙宏的心口和小肚子。
來這麼一招,一是想逼迫趙宏放手,另一方面是想着有可能就這一招將他放倒。
這回這個稚嫩的公子哥可就想錯了,趙宏豈是那種軟塌塌的貨色?
不理會趙局長的斷喝,趙宏暴喝一聲:“給我下來!”抓住楊剛拳頭手向下一甩,剛剛跳起來半米高的楊剛就人體鞭子一般被人一抽,人立刻落地。
趙宏將他往下一按,立馬將小鮮肉往自己懷裡一拉,立馬鬆開她的手,卻一拳向外轟擊而出。
楊剛雙腳剛剛沾地,立馬就被一股猛力扯得他直接向歹徒懷中撲過去,那股力道讓他毫無反抗的可能,也讓楊剛懼怕不已,因爲巨大的猛力帶給楊剛的感覺,就是眼前這個活物不是個男人,而是個巨力雄性野獸。
絲毫沒辦法的楊剛身體呃啊大叫着撲過去,卻看到人家的拳頭迎面轟擊而來。
“我.日……”楊剛立馬知道那一拳的力量絕對不輕,不由得破口大罵,剛剛罵出兩個字,趙宏的拳頭及落在了他的肚子上。
一股巨力將楊剛的肚子轟擊得完全憋了,幾乎前胸貼後背,腹腔裡的內臟被擠壓得面目全非,雖然沒有實質性的損傷,但是內臟受到巨力的衝擊和震盪產生的劇痛卻能讓人疼的痛不欲生。
\“啊——”沒有罵完的話全被吞了回去,巨痛的襲擊猶如幾米高的兇惡海浪瞬間將楊剛吞沒,張大嘴巴的痛呼剛剛猴出來立馬就被淹沒。
楊剛猶如一截被抽斷的木頭飛了出去,騰騰往後腿,人在急退的過程中臉疼得都扭曲變形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在風中飄落,一張臉白紙一樣煞白。
不過他的噩夢完全沒有結束,被歹徒一拳轟得死去活來的他身體往後剛剛退了沒多遠,他的手腕竟然又被趙宏給抓住了,急速停止後退的楊剛脖子和肩膀都快被扯斷了。
“起!”捉住楊剛的李闖大喝一聲,猛力發力揮動起來,楊剛就再一次被他扯了回去。
“放肆!放開他!不許動!”封住路口的兩個民警大聲呼喝着。
另一個也道:“你幹什麼!不許動,放開他!”人往前逼了兩步,可是晃來晃去的手槍平伸着,可是卻不敢開槍。
溜溜球一樣被撤回去的楊剛再次一撞在趙宏的拳頭上,哇的一聲張大嘴巴,隔夜飯都差點嘔出來了。
趙宏砸了他一拳之後,一手摳出他的腰,腳下虛滑半步,身子以左腳爲軸心猛地轉了半圈,楊剛就猶如鏈球一般被甩得飛了雙腳離地地飛了起來。
“去!”趙宏猛地一喝,鬆開了手,楊剛就變成了一顆巨大的人肉炮彈飛向了出口處的兩個民警。
“哇,啊啊啊——”楊剛的身體在飛過去的途中還在急速旋轉,天旋地轉的他驚恐地大叫。
趙本夫一看這個架勢,立馬明白了,這個歹徒很聰明,這是要用警察的身體來開路,用甩出去的人砸倒守在出口處的兩個檢查,他就可以趁機從缺口突破包圍,揚長而去了。
“哪裡跑!”識破他計謀的趙本夫腳下一動,就往出口那邊衝過去,同時手中的配槍也往出口處瞄了過去。
而出口那邊的兩個小民警眼看同事的身體砸過來,萬萬不敢亂開槍,同時自己也來不及完全躲開,一個機靈點的立馬往旁邊一撲,被疾飛過來的楊剛給勾了一下腳,原本可以落在兩臺小車之間的他便龐當一下砸落在小車上,滴溜溜地翻進小巷道里,而原本豎着飛過來的楊剛也被撞得身體打橫了。
另一個小民警動作沒這麼快,直接被橫飛的楊剛砸在腰間,兩個人都嗷嗷亂叫着往後退去,陽剛沙包一樣跌落在地上,被他砸中的小民警則飛出去砸向身後的小車。
趙宏卻詭異地笑了一聲,腳下一晃,身體斜飛而出,伸手就抓向地上黑漆漆的手槍。
原來趙宏是在聲東擊西地耍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