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澤厚口中的蘇卿卿,就是在三院門口姬無命給她倒車認識的那個蘇卿卿。
就是姬無命在醫院門口大戰三英幫老二的時候在旁邊大喊帥哥是她的菜的那個蘇卿卿。
也是馮子騫的出租司機朋友見她生得漂亮,偷拍了她照片的那個蘇卿卿。
姬無命正是從馮子騫開出租的朋友偷拍的照片上看到有朱澤厚的身影才確定,蘇卿卿原來就是朱市長的地下情人。
說蘇卿卿是近江市長朱澤厚的地下情人,其實是像他們這些外人不知道情況而說的,但是在市政府朱澤厚派系的骨幹成員內部,朱市長有個小老婆其實是公開的秘密。
嚴格來說,其實蘇卿卿並不能算是小老婆,甚至都算是情人,因爲朱市長的夫人在十多年前,朱帥還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但是因爲老丈人家頗有勢力,對朱澤厚的仕途鼎力相助,所以,朱澤厚作爲位高權重的政治家,卻一直沒有續絃。
當然並不是說朱市長對亡妻愛到不再續絃的程度,恰恰是因爲怕寒了老丈人的心,所以,這十多年,其實換了不知道多少個情人。
但是這些情人沒有一個是朱澤厚願意長久留在身邊的,直到幾年前,神經大條,同時又魅惑無比的蘇卿卿被朱澤厚寬厚的胸膛給降服,便一直留在身邊,成爲關係相對固定的戀人關係。
但是礙於老丈人家的情面,以及維護一個鐘情於亡妻,重情重義的政治家聲譽的考慮,朱澤厚一直沒有公開和蘇卿卿的關係。
蘇卿卿其實就是胸大無腦,朱澤厚對她好,她就別無所求,甘心情願地當了他這麼多年的地下情人關係,甚至連基本的女人名分都替要求。
正是她這種人漂亮到秒殺一線女星,但是卻絲毫沒有頭腦和心機,恰恰讓朱澤厚很滿意地把她放在身邊,至少這種女人不會給自己帶來什麼麻煩。
其實一開始,岳丈家人對朱澤厚找的情人都頗有微詞,經常抱怨他們的女兒屍骨未寒,朱澤厚就忘了亡人,真是不仁不義。朱澤厚雖然有氣,但是一直隱忍着。
蘇卿卿剛剛來到朱澤厚身邊,岳丈家裡又說三道四,這回朱澤厚不幹了,發了一通火,老丈人家感嘆之餘,其實也知道自己理虧,女兒死了十多年,朱澤厚還是一如既往的照顧他們,又沒有續絃,其實已經很對得起他們了,所以,這才默默接受了蘇卿卿留在他身邊的事實。
而朱澤厚也表示理解,老婆死了以後,岳丈家和自己其實沒啥關係了,他們這樣鬧,只不過是提醒自己不要忘了當年對自己的幫助而已。
如此一來,兩下相安,蘇卿卿除了沒喲被公開身份,差不多就是朱澤厚的老婆了,連朱帥都接受她,哪還有好說的?
朱帥白了他老爸一眼,道:“這些年要不是我小媽,我倒想知道咱們家會是什麼樣子,就您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樣子,回家啥也不敢,難道還等我收拾好了飯菜叫您吃啊?”
朱澤厚臉上一黑,這傢伙,越說越離譜,詞語都拿來亂用了,趕緊把話題岔開,道:“你剛剛說什,你今天這身打扮,到底幹啥去了?”
說到這兒,朱帥一臉紅光地道:“哈哈,這還用問,看我這生打扮,當然是賽車去啦,哈哈!”
朱澤厚和於陽還當他只是一般的玩玩而已,配合着這位公子哥,笑道:“是嘛,去哪裡賽車,跟誰賽車去了?”
朱帥一拍大腿,喝道:“哇塞,說起今天的賽車,我靠,那真是帥呆了,比那國際F1賽車更加牛逼刺激啊,我跟你們說,今天的賽車,簡直破國際記錄啊!”
朱澤厚一聽,不對勁啊,道:“你……去真正賽車場了?”
朱帥一臉興奮地道:“何止是真正的賽車場而已啊,是最頂尖的賽車水平啊!你們別急,我給你們慢慢道來。”
隨即,朱帥嘰裡呱啦的把今天野雲峰上的賽車情況給老爹和於大哥一一道來的時候,朱澤厚大聲道:“什麼?野雲峰?你們在野雲峰賽車?”
朱帥有點詫異,道:“對啊!不然呢?怎麼,老爹知道野雲峰?”
朱澤厚和於陽心裡都咯噔一下,尤其是朱澤厚。
野雲峰在一個很小,但是都是位高權重的領導人圈子裡來講,哪個不知哪個不曉啊?要知道,那裡不僅僅是一個銷金窟那麼簡單,而是各種權錢交易,權色交易,錢權交易,各種黑幕操作,灰色操作,可都在裡邊進行。
朱澤厚在這個圈子裡算是中等水準的所在,雖然去的次數不多,但是也有一些見不得光的足跡在上面,所以,聽到這三個字,難免有點心驚。
不過朱澤厚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很淡定地道:“去過而已,沒事,你繼續講。”
朱帥正在興頭上,也不願意被打斷,接着往下說,當介紹到封於修,以及慕容非煙等等人的時候,朱澤厚和於陽又是一驚,這些公子哥,可都是來自省城,家族勢力不小的存在呢!
當聽到參賽的人裡邊有姬無命的時候,朱澤厚和於陽更是眼睛放光,剛剛他們倆還在討論怎麼樣拉攏姬無命,正愁找不到切入點呢。
他們找不到切入點,其實是因爲跟姬無命接觸的少,瞭解的少,自然找不到合適的切入點,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倒跟他同臺競技了一番,認真聽下去,說不定有什麼突破口。
老爹和於大哥十分的熱心,主帥還以爲他們對他的是賽車事情很感情去,講得就更起勁兒了。隨着眉飛色舞的講述,朱澤厚和於陽得知姬無命在預賽中的古怪表現,都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但是後來聽朱帥說道,在賽車過程中竟然出現了差點讓人致命的危險,朱澤厚立馬勃然大怒,猛一拍大腿,喝道;“簡直胡鬧,你們……你們怎麼能玩兒真的,誰讓你去參加這種活動的,爲怎麼不知道?”
於陽和朱帥都嚇了一跳,朱帥抖了一下,馬着臉道:“你說過的,只要我乖乖上學,星期天就不管我,今天是星期天!”
“你!”朱澤厚氣的騰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