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朱帥的手機響了,正是她的小媽蘇卿卿來電。
掏出手機,朱帥看也沒看,關了聲音就丟在桌上,
朱帥講到前堵後追,姬無命也不知道用了方法衝出重圍,反倒是想要害他的幾個人紛紛車毀人亡,光是聽描述就能想象現場有多慘烈激烈。
於陽邊聽邊在互聯網上找到了相關的資料,果然,朱帥所說的那些場景,讓他忍不住,捂住了嘴驚呼。野雲峰上環賽道所安裝的幾百架軌道高清攝像機幾乎把整個賽車所有精彩和震撼人心的瞬間都保留了下來,讓於陽簡直感覺到不是拿着平板在看新聞,而是在看世界級的特技大電影!
雖然野雲峰上負責直播的趙志明後來把直播錄像中的敏感段落全都裁剪掉了,以期保護姬無命,不給姬少找麻煩,可是,往上早就有人自直播的過程中就錄製好了備份,姬無命在決賽中是如何迅猛無比地克敵制勝的段落全都被放到了往上。
就是這些段落,讓於陽目瞪口呆,的確難以置信,這中車技,就連專門玩兒特技飛車的人也搞不定啊!
朱澤厚雖然沒有看到畫面,但是朱帥的描述已經讓他震撼無比了,要知道野雲峰仍然是在近江市內,要是出了什麼大事,他也脫不了干係的,他現在是在走鋼絲,稍微出點問題就會影響到他仕途的穩定。
這幫年輕人,膽子也太大了,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搞這種鮮血淋漓的慘烈事情,比賽變成飆車,飆車變成暴力事件,而且影響力還巨大,這種事情不是在給他這個市長臉上抹黑嗎?
一開始朱澤厚只是擔心自己的孩子胡來不安全,接着,當知道賽車是真刀*比生死速度的時候,朱澤厚就已經火冒三丈了,這孩子,去參加這種不要命的活動,不是自找麻煩嗎?聽到現在,朱澤厚已經有一種氣炸了肺的感覺。
偏偏那幾個公子哥都是大有來頭的,不能隨隨便便的動,不然,朱澤厚已經發飆讓下面的人去給幾個傢伙一個狠狠的教訓了。
然而,現在也剛剛講到了決賽的高.潮部分,朱帥的興致抵達最強烈的位置,他纔沒管朱澤厚已經被震驚得臉色鐵青了,繼續口沫橫飛的講。
當朱帥講到凌瀚宇和姬世賢也在激烈的賽車途中弄得豪車飛天,撞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樑瀚宇更是鮮血灑遍豪車,朱澤厚就感覺自己都快爆炸了,而這時的於陽也被視屏中的驚呆了,沒有顧得上給朱市長順氣。
朱帥眉飛色舞的繼續講着最後的衝刺部分,跑在最前面的姬無命馬上就要到終點了,朱澤厚鬆了一口氣,還以爲比賽就此結束,在麼有什麼讓他心臟受不了的情況了,哪知道朱帥立馬講到,陸家的二公子,陸淺川又跑上去作死,結果再一次在賽道上車毀人亡,慘烈無比。
“你們知道嗎,當我嗖的一聲,全速經過已經砸毀得不成樣子的陸淺川的跑車旁邊的時候,看見看見陸淺川那副慘像,嘖嘖嘖,簡直不提了,全身的骨頭幾乎沒有一處是好的,白森森帶着血跡的骨頭尖刺好幾處都刺穿了衣服,血淋淋的流了一地!不過,我還是咬緊牙關衝刺,最後我還獲得了第五名,哈哈哈,是不是很厲害?我跟你們說,你們……”
“夠了!”朱澤厚額頭青筋暴起,終於是忍不住了,操起身邊的抱枕就朝朱帥抽打過去。
“厲害?我讓你厲害!”朱澤厚揪着朱帥的肩膀用抱枕抽打着,一邊罵道,“你真是出息了啊,平時慣着你倒也罷了,可你是越來不讓我省心,這種野蠻搏命的把戲你也敢玩兒?啊!我讓你厲害!”
“你幹嘛呀!臥槽!爸你瘋了?”朱帥正說到興頭上,沒想到卻被老爸一頓急火胖揍,差點懵了。
於陽趕緊丟下平板,衝過去拉住市長,急忙勸解道:“市長,市長,別動怒,這事兒也沒什麼,只要小帥沒事就好,您別動怒了!”
朱澤厚也是今天太過於憋屈了,太壓抑之後纔會失控,平時並非是如此容易衝動的人。也難爲他,今天出個訪卻差點出大事,幸好有姬無命化解危機,但最後卻讓葛劍飛撿了個便宜,在人前大露臉面。不過幸好沒有讓記者隨行,自己的狼狽沒有讓更多的人看見,而葛劍飛的光輝也僅僅那一兩千鄉民看見了而已。
於陽一勸,朱澤厚也就坡下驢,鬆開了朱帥,怒道:“真是氣我了你,什麼時候你才能真正長大,讓我省點心\!”
朱帥這個小皇帝卻不幹了,怒火比他老子還要足,喝道:“你憑什麼打我,真是莫名其妙,你沒時間陪我也罷了,難道還不允許我高高興興玩兒一下?”
“玩玩玩,就知道玩兒,你今年都多大了你知道嗎?再說你能不能玩兒出個名堂來?啊|?這麼人命關天的事情你跑去玩兒,你想要我的命是不是?”朱澤厚說着就來氣。
朱帥被老子的怒氣一逼,怕了那麼一秒鐘,但是隨即反而更加憤怒,也不依不撓地跳起來喝道:“你就慶幸吧,慶幸你生的這個兒子不是殘廢,還知道自己玩兒!”
“你!”朱澤厚氣的太陽穴上一突一突的,於陽看出市長大人是真的動怒了,趕緊將他勸住,朱澤厚卻一甩袖子,喝道,“你不服管教,行啊,我看你能玩兒出什麼花樣來,把信用卡都給我交出來,我倒要看看,身無分文你玩兒什麼玩兒\!”
“市長,您就少說兩句!”對於這對十回見面吵八回的父子也是無語了。
“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不爭氣的兒子,你看看人家老葛的兒子,都被學校保送至國清大學了,國清大學啊,咱們國家最一流的大學!你呢?你看看你,馬上就成年了,整天吊兒郎當,整天就知道玩兒,整天就知道給我臉上抹黑!”
連日來的壓抑一旦開始宣泄,想及時收住沒那麼容易,朱澤厚憤怒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