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陽趕緊道:“據少爺說是省城下來的一個什麼公子,看來家裡來頭也不小的。”
“什麼?省城?”朱澤厚再次驚訝了,恨不得把朱帥吊起來打一頓,面露憂色地道,“省城的水深,可不是咱們近江這小水潭能相提並論的啊!”
“話也不是這麼說,”於陽卻道,“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省城就了不起?現在可是在咱們的地頭裡。”
朱澤厚皺着眉頭想事情,沒有答話,於陽道:“那……咱們現在要趕過去嗎?”
朱澤厚看了看窗外,心裡很想一狠心不過去的,不過一想自己的女人也在哪裡,弄不好給爆個光什麼的,那可不好玩。
“走,趕緊去!”大步流星而去,於陽緊跟在後邊,撥了電話出去:“小宋,趕緊準備,市長要出去,金樽酒吧!”
小宋白天載着市長去江南村,被人羣圍困的時候,忙中出錯,錯中出亂,錯吧油門當剎車踩了,撞到了兩個村民,其中一個肋骨好像還斷了,差點釀成民怨大怒,要是沒有姬無命及時出面,今天的事情就鬧大了。
犯了錯的小宋一直在戰戰兢兢,發誓自己要更加小心一點伺候市長,不要在出錯了。於陽一打電話,立馬精神百倍地穿衣戴帽,迅速上車點火。
等朱澤厚和於陽來到底樓的時候,小宋嘎吱一聲把車倒到了門口,鑽下車給市長和秘書開門。
隨即,市長座駕一溜煙兒的向金樽酒吧飛馳而去。
……
江南公安分局。
寬敞明亮的會議室裡,前往樵樂中心醫院平亂的聯合行動對都回來了,齊聚一堂,聽着趙本夫總結行動成果。
“首先感謝廳長,以及市局的丁局長,沒有你們的配合……”
趙本夫正在開場白,一身狼狽的武文雄擺了擺手,道:“行了,我開會最討厭的就是這些個繁文縟節,能省的都省,別虛情假意的搞這一套,直奔主題吧!”
武文雄一席話把大廳裡的幾十個人逗得哈哈大笑,跟白天在這裡開會的氣氛完全不一樣。
早上差不多是對趙本夫的批判大會,現在,大半天的聯合行動,幾乎每個參與者都浴血奮戰拼到了最後一口氣才把敵人給拿下,危險是有,可是警察的生活中,哪一天沒有危險呢?反而大家是在搏鬥中充實了胸腔裡那份久違的熱血之情。
丁雪峰和廖開忠也都揭開了心結,徹底放開了心胸。
所以,今天這一戰,不僅僅是打敗了敵人那麼簡單,也打敗了自己的心魔和狹隘的情緒。
把醫院的殘局收拾乾淨後回來,大家都是一身臭汗,好像是礦井裡*了一年苦活出來的礦工一樣面目全非,狼狽不堪,趙本夫提議讓大家先泡泡澡堂子,可是沒有一個人願意,說就這樣開會纔有意思,所謂打鐵要趁熱。
所以,大傢伙都蓬頭垢面地擠在辦公室裡,聽行動總結,就連受了重傷的廖開忠也不願意躺在醫院裡靜養,讓醫生處理好外傷,輸完血躺了一會就執意要回來跟大家聚聚,所有人都不禁豎起大拇指稱讚他是鐵漢子,是丁局長得力的左膀右臂。
早上讓丁雪峰大爲尷尬的廖開忠,現在也終於爲他爭了光,丁雪峰特別得意,而他自己也是熱血奮戰,力擒對方頭頭,享受大家的讚揚目光和掌聲也覺得前所未有的踏實。
趙本夫只好尷尬笑笑,直奔主題彙報了。
“正是因爲聯合行動隊,當然,也包括幾位社會朋友的協助,我們成功阻截了所有來犯的暴徒,將他們全部擒獲,其中,只有一人溺水死亡,其餘全部生擒。下面,我公佈一下今天擒獲的人都是些什麼來頭。”趙本夫用紅外線筆控制着投影儀,一張一張翻着當事人照片和被擒拿之後拍的背被捕照片。
“這位就是南建新,他可算是大有來頭,江南區幾個灰色勢力的佼佼者,也是今天暴行的策劃組織者之一。他旗下有橫跨餐飲,娛樂,房地產,物流等等多個領域,多達十幾種不同類型的產業,而且都是他地盤範圍內最大的產業,這顆毒瘤,長在咱們江南區可算有些年月了,再不收拾,恐怕都要癌變了。”
武文雄插了一句道:“那你就做做手術,把這顆毒瘤徹底拔出嘛,我會全力支持你,支持近江,徹底肅清近江的治安環境!”
衆人爲之一笑又忍不住紛紛鼓掌起來。
趙本夫也點點頭,繼續道:”這些就是南建新的幾個主要手下。段飛,紀連城,紀連邦,趙宏,李闖,孫文,孫武,鄭爽,周賢等等,現在,他的主要戰力已經被咱們拿下,南天集團現在,等於是失去了核武器的北朝鮮,是一顆任由咱們拿捏的軟柿子……”
“這個,也是今天行動中唯一死亡的人。他也是大有來頭的,名叫禿鷲,原名不祥,有待調查,他大名鼎鼎的三英幫的二當家。”
趙本夫介紹道:“三英幫在江南區,算是第一大幫派,因爲他們的背後還有一個財力十分雄厚的灰色勢力陸家。不過三英幫現在也算是受到了重創,今天我們拿下了他們的二當家,其實並不是三英幫第一次受創。就在前段時間,我們的社會朋友姬無命……”
武文雄再次插話道:“不,姬無命並不是普通的社會朋友。他是我省廳特聘的特警隊特訓專員,他會負負責我們省廳所有特警隊員的戰力提升。還會保證我們在國際特警隊比賽中奪得頭名,任務不輕,級別嘛,當然不必在座的各位任何一個低哦。”
包括趙本夫和丁雪峰在內,所有人都驚訝譁然,不過想想也就明白了,姬無命這樣的傳奇人物,也只有武文雄這樣的人才能聘用啊。
於是紛紛衝武文雄投去恭喜的眼神,武文雄得意地微笑,示意趙本夫繼續。
趙本夫忍住內心的驚駭,想到上次離開第三醫院的時候,讓姬無命上他的直升機單獨聊了一忽兒,原來就是聊的聘請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