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笛雙手都在遽烈地顫抖着,心跳聲猛烈得自己聽起來都覺得可怕,呼吸哼哧哼哧的,都能吹動鋒利發電機,本來想麻溜地往揹包裡裝錢,事到臨頭卻感覺實在是笨手笨手腳的樣子,如此一來讓本來就緊張的她立馬就更緊張了。
潘小笛是個智商非常高,腦子非常聰明伶俐的女生,在策劃和準備這起事情的時候,她就一直告誡自己,心裡一定更要穩定,動作一定要麻溜,只要自己保持鎮定,不要慌里慌張地忙裡出錯,時間肯定夠用,因爲那個保安啊牀上功夫相當不錯,潘小笛爲了從他那裡拿到鑰匙模型,勾引他上牀,被在窩裡使出自己渾身解數,這個男人也能堅持半小時以上,輕易是不會繳械投降的。
所以,她至少有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對於潘小笛來講,如果順利的話,別說偷一次錢,就是偷兩次都綽綽有餘了。但是,畢竟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這屬於從野狼獅子嘴裡掏食物,一個不小心,一分錢拿不到不說,自己也會粉身碎骨的。
在南平極樂宮豪爵PTV裡呆的久了,潘小笛非常清楚,因爲沒有警察的管束和約束,在這裡,高高在上的管理就是天,對於不聽話和故意搗亂的人,想打殘就打殘,要是高興,賞幾個錢也不是沒有可能,要是不高興,說弄死也就弄死了,往荒郊野外一拖一埋,誰也找不到。
一想到這些,潘小笛雙腿都在打顫,現在是背對着門的,趕緊轉到長桌的另一半,面對着門,這樣可以一邊往揹包裡塞錢,一邊隨時擡頭看門口。
按照原計劃,潘小笛要將揹包整齊的碼滿,這樣可以裝個三四百萬的,她也專門測算過,就算一百萬華幣整體的重量也就二十來斤,她的體格雖然不是女漢子,但是也能背個三四十來斤然後保持比較自由的肢體控制。也就是說,即便背個兩百萬,也還是能從容跑路的。
所以按照原計劃,只要好好的在包包裡一摞一摞碼好,她的揹包裝個接近三百萬是沒有問題的,不過到了現場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她想要鎮定地慢慢裝根本無法實現,手抖得比帕金森綜合徵重度患者還要厲害,沒辦法,只有一股腦兒地往揹包裡亂塞一氣了。
潘小笛眼皮不斷閃爍地擡起來往外看,生怕有人經過門口看見鐵門開着,萬一被發現偷錢,她肯定死路一條,而且會死的相當難看。精神一分散,她裝起錢來都更加困難。猛地甩了甩腦袋,提起裝滿了一大半的揹包晃了晃,拋開雜念繼續往裡邊裝。
擡手看看時間,進度不錯,整個過程才耗費三分鐘而已。看到這個時間,潘小笛心裡終於鎮定了不少,照這樣下去,再有個幾分鐘就完事兒了,那樣距離預定的計劃還不到一半的時間,等那保安從情婦的牀上下來發現保鮮庫被盜的時候,自己已經在離開這個城市的動車上了。
短短兩分鐘,潘小笛感覺自己背上的衣服發涼,這麼一會兒,自己竟然大汗淋漓,背上的衣服都溼透了。長長吁了口氣,忍住濃烈的錢幣那刺鼻的味道,潘小笛強自鎮定地繼續往包包裡塞錢。
很快就要裝滿了,擡頭看看門口沒有人,潘小笛心裡高興了,眼看勝利在望而沒有人發現,她的全身都因爲竊喜而顫抖起來。還有兩分鐘,還有兩分鐘,她就能出去了,只要出了門,她基本上是安全的,兩百來萬就到手了!
看來今天是個好日子,自己的計劃順利實施,而趙雲菲和劉芳芳那兩個賤人坯子卻要爲自己頂包,真是大塊平生啊。
不過,今天卻不是潘小笛的幸運日,相反,卻是她的災難日!如果一切正常的話,潘小笛的確已經得手了,但是,今天卻出了個意外!就在潘小笛馬上就要裝完揹包的時候,外面的走廊上,一個已經下班的保安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
他是今晚當班守衛臨時金庫的保安的兄弟,今天他很高興,下了班就摟了兩個年輕的大學妹子在包房裡喝酒。
這兩個女大學生是他覬覦已久的香豔貨色,沒想到今晚得手了,一個人在包房裡來了個燕雙飛,玩兒得盡興,下牀後竟然被兩個久經沙場的妹子給灌倒了。
喝得醉醺醺的,本來打算回家,腦子一閃,決定到好哥們這裡來坐坐,吹噓吹噓自己今天泡到的兩個正點妹子,還能同牀雙飛,他一個人在兩具雪白的臀部後邊拍了不少照片,準備來給哥們吹噓一下子的。
晃晃悠悠的接近鐵門,竟然看見鐵門是關着的,那哥們兒不知去向,這傢伙暗罵了一聲怎麼不見人呢,晃晃悠悠的準備走人,可是剛剛走到鐵門口,腳下踉蹌了一步,人刺溜兒一下傾斜了。
醉漢趕緊一手扶牆,一手扶着鐵門,腦袋哐當一下撞在鐵門上,這一撞腦袋疼不要緊,屋裡屋外的兩個人都驚醒了!
醉漢的眼睛離鐵鎖的位置很近,發現鐵鎖雖然是鎖閉的,但是鐵門卻是開着的!雖然喝了酒,但是他也知道不對勁啊,這道鐵門,除非是肖老大親自來或者派人來提錢的時候纔會開的,現在自己的哥們兒都不在門衛,這門,竟然是開着的,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有人偷錢!
醉漢當即一身的冷汗,酒都醒了一部分,這裡可全都是公家了,丟了一分都是個麻煩事,而且新的管事比之前的段飛手段還要狠辣兇惡,要是出了惡*故,他們幾個肯定吃不了兜着走。於是拼着酒勁兒往裡邊衝進去,希望還能堵住偷錢的人。
而現金庫里正要裝滿揹包的潘小笛也被這一聲響驀地驚醒!
糟糕,被人發現了!不好,趕緊逃,不然一定會沒命的!怎麼會這樣,這才六分鐘不到,他今天怎麼就完事兒了,難道說,他今天沒跟他的小情人上牀,不可能啊,這幾天每天都回去的啊?
潘小笛害怕得都快哭了,一顆心劇烈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