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我震驚的是,中年男人一把將小蛇的尾巴掐斷,然後一握手,將小蛇的尾巴給捏成了粉末。接着,中年男人將小蛇尾巴化作的粉末猛的點燃,然後往我這邊一撒。
半空中,我清楚的看到,小蛇化作的粉末燃燒的時候,冒出了一股血紅色的煙霧。而這些煙霧中,居然有數條小蛇從煙霧中鑽出,然後掉落到地上。
那些蛇全部血紅血紅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善類。
這一次,我不敢大意了,而是步步後退。因爲燃燒的物質不一樣,之前他們只是燃燒木棍,這一次卻燒了一條蛇,這紅色的小蛇只怕帶有劇毒。
他這手法,很像蠱。所謂蠱就是將許多毒蟲放進一個罈子裡,然後讓這些毒蟲相互撕咬吞噬。最後活下來的一隻毒蟲,便是蠱。傳說,這些毒蟲因爲吞噬了其他的毒蟲,毒性會大增,而且不同的蠱,其作用也不一。
比如說放進罈子裡的毒蟲,最後活下來的是一隻蟾蜍,那便是蟾蜍蠱。如果最後活下來的是一條蛇,那便是蛇蠱。
這蠱被稱之爲東南亞兩大邪術之一,和降頭術齊名,所以自然是不可小視。
眼見那些小蛇落在地上,我步步後退。而這時,我看到那些小蛇落地以後,地上那些地板居然嘩啦啦不停的變色碎裂。我有些震驚了,頓時間居然不知道怎麼還手。
更加讓我心驚的是,那些小蛇速度居然快的驚人,一轉眼就到了我的面前。
我在這時想不到對策,只得飛速轉過身,急速狂奔了起來。不過在跑動中,我腦子仍舊在不停的轉着。然後我跑出了很遠一段距離,仍舊想不到對策。回過頭,我頭皮都麻了,我身後的街道所有的地板,全部都碎裂了開來。
那些小蛇已經消失不見,無影無蹤。
再看向遠處,那三個人同樣也消失不見,連同王叔和王敏。
我感到了一陣驚慌,可是跑到王叔的小飯館門口的時候,所有的人確實都已經消失了。
我敗了,這一次敗得這麼徹底。我忽然感到了一陣無力,然後癱軟在地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看來我小看他們了。
不過才坐了一會,我又爬了起來。我雖然敗了,但勇氣不能輸,王敏他們現在生死未卜,我沒時間在這裡瞎自責。
站起身以後,我進入了小飯館。此刻,這小飯館已經恢復了正常,不再往外冒煙。我走進小飯館,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找到了揹包。
出門的時候,我將小飯館的門給鎖上了。
這時候,我遠遠的看到躺在街邊的那隻布熊,於是一把撕下布熊上面的一塊布,然後使用追蹤術。這夥人八成也想不到,我的術法同樣也能讓他們大吃一驚。
很快,碗裡的頭髮蠕動了起來,並高高的擡起頭顱。我朝頭髮所指的方向看去,這夥人只怕是駕車走的,距離已經不近,看來想追上他們有些困難了,不過我是不會放棄的。
夜裡沒車,我只好靠雙腳。慢慢的,我走向街道盡頭,身體有些疲憊,不過我不敢休息。現在我晚到一分鐘,王敏他們就多一分危險。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居然離開了城市範圍。而頭髮,仍舊向着城市外指着。我停下了,坐在路邊最後一個公交車站牌的長椅上休息。
這要是再走下去,萬一要去另一個城市,甚至是出省我可就得苦逼了。現在天已經不早估計沒多久就會天亮,我琢磨着還是等天亮再說。
坐在長椅上,我很快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剛閉上眼睛,我做了一個夢。我夢到我背上趴着個人,這個人披頭散髮。忽然,他轉過頭來,我發現那居然是一張蒼老的臉。
猛的,我醒了過來,發現天已經亮了,小鳥嘰嘰喳喳,四周一個人沒有,不過公路上已經有車了。這鬼地方沒有出租車,我伸手去攔下了一輛私家車。開車的是一個美女,年齡約莫二十來歲,很年輕。
她不解的看着我:“我這車不載客。”
我說:“美女姐姐行行好,我真的要趕路。”
美女穿着一身冬裝,羽絨服搭配牛仔褲,但仍舊擋不住那火爆的身材。她看了我一眼,黛眉微皺,良久才說:“行吧,反正順路,載你一程。”
我上車以後焦急的盯着手裡的碗,美女也朝我手中的碗看了一眼,結果她臉一下子就白了。我抱歉的說:“不好意思嚇着你了。”
我有些焦急,沒做過多解釋。這美女臉色頓時就不好了,我看到她有點對我反感。不過我也不在意,反正只是搭順風車,下車以後各走一邊,誰都不認識誰。
車繼續開着,我心頭一喜,方向是對的。
開了約莫兩個小時以後,我們來到了一個小鎮裡。這一路上,我沉默不語,這美女也沒說話,不過卻不停轉頭來看我。
我覺得奇怪,也盯着她看。我發現她臉上奇怪的表情沒了,反而多了一絲好奇的神色。
到小鎮以後,車開着開着,頭髮的方向忽然一轉。我愣住,趕緊叫了一聲停。車停下,美女卻沒把車門打開。她轉頭來看我,這一刻居然直接盯着我手裡的碗看,臉上已經沒有一點害怕的表情。
我納悶的看着她:“怎麼了?美女?”
她衝我笑了笑:“我明白你是什麼人了。”
我瞬間皺起了眉頭,我使的可是鬼術,不是玄門中人,怎麼可能一下就明白我的身份?我說:“我就一普通人,別鬧了,我還有急事。”
美女將車門鎖打開,我趕緊拉開車門跑了下去。等我跑出一段距離之後,我身後傳來那個美女的聲音:“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我沒理會她,而是跟着頭髮的方向狂奔了起來。一會的功夫,我來到了一間公寓樓前,並在這間公寓前看到了一輛貨車。這貨車,正是王叔的貨車。
瞬間,我眉頭皺的更緊了。這夥人不僅抓人,現在連別人的車也不放過。
心中隱隱憋着一股火,不過我現在還不能發作。我趕緊爬到了車的貨物車箱裡,找了一塊麻布將自己蓋了起來。約莫中午時分,貨物車箱的門打開了,有兩個人被推了進來。
門關上後,裡面變得一片漆黑。我掏出手機一照,被推進來的果然是王叔和王敏,不過這一刻他們兩人完全是另外一幅模樣,他們雙眼充血,那張臉腫得我差點認不出來。
我頓時感到了一陣驚慌:“你們怎麼了?”
王叔看了我一眼,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他們最後把那些蛇餵我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