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的歸於死寂,我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眼睛一動不動的望着蠟人張。我看到蠟人張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雖說沒死,可是他臉上卻長着屍斑。張大師嘆氣:“罷了罷了,我也無能爲力了。”
我看向張大師,只見他站起身來,在屋子裡面踱步。聽到這句話,我的心瞬間一沉,彷彿被人扔進了水坑。不知道怎的,此刻聽到蠟人張可能活不成了,我心裡頭居然滿是驚慌。
我沒有回答張大師,心裡知道他已經盡了全力。我也知道,這蠟人張很可能真的活不成了。我只能看着,一動不動的盯着蠟人張看着。
就在我的注視下,蠟人張的臉迅速的變成豬肝色。他臉上的色彩越來越深,過了一會豬肝色已經快要變成黑色。
而讓我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這時,屋子裡面的光亮居然變得比剛剛更加的劇烈。隔了許久我才注意到這燈光,便忍不住轉頭去看。結果,我看到張大師所點的那支蠟燭居然正在飛速的燃燒。
那是怎樣的一種速度?只感覺蠟燭在迅速的變短,一整隻蠟燭居然在幾分鐘之內徹底的燃燒完畢。
眼見這一幕,我心驚肉跳。
蠟燭燃燒結束,流下了許多蠟液,而那些蠟液居然在桌子上面流動了起來,流淌到了地上。當蠟液流淌到地上之後,又在地上流動起來。
這一幕無比的熟悉,我在看到地上蠟液的時候,只感覺心驚肉跳,呼吸急促。我想到了什麼,但是還不敢下結論。
那蠟液流動了起來,居然是朝着蠟人張流動過去的。
突然,蠟液碰到了蠟人張的雙腿,蠟人張從雙腿開始由下至上,整個身體一點一點的化作了一尊蠟像。就在那一瞬間,那灘在地上流動的蠟液同樣也不動了,凝固在了地上。
看着化作蠟像的蠟人張,不僅是我,就連張大師的臉也在一瞬間僵硬了。然後,我們就這麼傻傻的看着蠟人張,我感覺自己心裡頭一股子熱血即將衝破大腦,噴射出來。
蠟人張最終對自己使用了蠟人術,當他身體凝固的一瞬間,他毒素就不再在體內蔓延,以此保住自己的命。
這一幕,是我死活沒有想到的,我被震驚了,徹底的震驚了。
我和張大師盯着蠟人張許久,終於,我們醒過神來,張大師瘋了一般的朝着蠟人張大喊,並衝了過去。而我則瞪着蠟人張,同樣想衝過去,卻做不到。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張大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仍舊死死盯着蠟人張不放。我心裡頭咚咚直跳,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此刻自己的情緒。
許久,氣氛終於緩和些了,而窗外的天色也漸漸的亮了起來。張大師擡起頭看向蠟人張,那張臉上出現了一絲堅定:“蠟人張,這次我是真的服了你了。你放心,我張佳濤就算拼盡全力也要保你一命。”
我沒有想到,這身爲修煉之人的張大師也是個性情中人。聽他這麼說,我感覺熱血澎湃,有種想哭的衝動。我默默的記住了他的名字,張佳濤。
天亮了,村民們也起牀了。不一會,屋外熱鬧了起來。但是沒有張佳濤的允許,他們一個也不敢進屋。
張佳濤站了起來,打開屋門走了出去,在門外對村民們交代了幾聲,又轉身走了回來。過了一會,村民們扛着兩個擔架回來了,張佳濤對我說:“蠟人張身上的毒一般人解不了,世上只有一人能解。”
我說:“是誰。”
張佳濤說:“那便是鬼醫傳人,這鬼醫傳人名氣很大,大的沒邊。如果能找到他,就能救蠟人張。不過這鬼醫傳人神出鬼沒,想找到他也是非常的困難。”
張佳濤看了一眼蠟人張,又嘆了一口氣:“除了鬼醫傳人以外,我們還需要找到燒紙老太婆,只有她能解你們身上的蠟人術。”
我的心不由得一沉:“燒紙老太婆已經死了。”
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張佳濤臉色猛然大變:“燒紙老太婆死了?”
我說:“是,我親眼所見。前幾被蠟人張使用蠟人術之後,去了一趟五鬼山,最後燒紙老太婆救了我,她卻莫名其妙的死了。”
張佳濤呵呵一笑:“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燒紙老太婆絕對沒有死,你被她騙了。”
我很是不解的問:“爲什麼?”
張佳濤搖了搖頭:“因爲燒紙老太婆不能死啊。”
這句話讓我莫名其妙,但是張佳濤卻沒有接着說。很快,我們被架在兩副擔架上面。村子裡來了很多人,張佳濤最終選了六個壯漢,兩人一組分別擡擔架,另兩人隨時接替。
吃過午飯以後,我們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出發了。據張佳濤所說,這鬼醫傳人表面上的身份是一個行腳醫生。所謂的行腳醫生,其實就是行走在山村之間的鄉村大夫。行腳醫生更爲特別,他們不設點,常年在外行走。
所以,要找到鬼醫傳人,比登天還難。不過這張佳濤可不是普通人,雖然我不知道他具體身份,但是一見他鶴髮童顏的樣子,我就知道這人在玄門之中肯定有些地位。
而在我們出發之前,又發生了一點小意外。原本我們的隊伍裡,只有六個壯漢加上張佳濤以及躺在擔架上的我和蠟人張。
而在我們走之前,居然又加入了一個女人。
就在我和蠟人張被放在地上的時候,不知道哪裡突然跑出了一個女人,約莫二十來歲,居然趴在我擔架邊上一動不動的盯着我看。
我擡頭看了看着女人,整個人都懵了。只見着女人長得是醜陋異常,那張臉長了一臉的黑痣,黑痣上還長了幾根毛。
見到他這張臉的瞬間,我差點沒反胃嘔吐。而此刻,這女人偏偏就趴在我擔架邊上,一動不動的盯着我。
接着,這女人伸手往我臉上摸來,到處亂摸。我立馬扯着嗓子大喊,誰知道這女人一把將我嘴巴捂住。
然後,她居然往我下身摸了去。
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敢情這醜女是飢渴到了極點,現在看到我躺在擔架上動彈不得,準備來劫我的色呢。
我心裡面頓時就一陣草泥馬,而被他捂住嘴巴,又被他摸,我差點沒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