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老頭兒倒吸一口冷氣!嚇得連退了幾步!
“是你!?”
沒錯。
站在他面前的正是陳凡!
陳凡冷冷地看着他,擡起右手,在陳凡的右手上,有一個十分老舊的牛皮信封,“薛守山,叫我來找你!”
老者神色古怪地看了陳凡半天,點了點頭。
他轉回身把門關上,一攤手示意陳凡坐下,“坐下吧!我想,你應該有很多話要我說。”
“現在,滿世界的人都在找你,卻沒想到你竟然在這裡等我。看來,你是一個聰明人,很明白燈下黑的意義。”老者也跟着坐了下來。
“我不是來跟你扯淡的,我想知道,薛守山指引我找到這封信的目的是什麼!”陳凡淡淡地說。
“你問我這些,我倒是也想問你一句話!薛守山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我爲什麼要殺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理由!事實上趕到他家的時候,薛守山就已經不行了,你要是有點見識的話,就應該看得出來,薛守山的致命傷是打穿他胸口的那一招無相劫指!這樣的法術,我不會!”
老者點點頭,“那,殺死薛守山的人究竟是誰?!”
陳凡略微遲疑了一下,旋即開口,“大藏康巴!”
“那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那裡?”老頭兒又問。
陳凡從口袋裡又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條,扔了過去。
老人接過看了看,心中已經明白了一多半。
“這是一個局。”
陳凡在一側冷冷地說。
“你們當中,有殤者的內應。”
見老者不說話,陳凡又補充了一句。
“沒錯,這的確是一個局,你是這麼覺得的,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可是這又如何呢?”老頭兒撩起眼皮看了陳凡一眼,“事到如今,即便是我也幫不了你!因爲你沒有證據證明你是清白的,也沒有證據能證明這是一個局!”
陳凡沉默半晌,“那,你相信我嗎?”
老者靠在沙發上,“我相信證據。”
陳凡沉默半晌,站了起來,他明顯是轉身要走,“我會給你證據。”
“你等等!”
老頭兒叫住陳凡,見陳凡站住了,又往椅子上一靠,“看你的樣子,好像很着急,如果猜的不錯,你應該是在找她們吧?”
陳凡轉頭,用一種異常陰狠的表情看着老者。
他沒說話。
“她們現在很安全,我已經安排人將他們秘密地保護起來了。”
老者笑吟吟地說。
“你們當中,有殤者的臥底!”
陳凡幾乎暴怒。
“的確。”
老人繼續點頭,看起來倒是十分平和,“你說的這一點,我也在懷疑,所以,做這件事的時候,這裡除了你我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陳凡用一種很詫異的表情看着他,不敢相信似的,“她們跟你走了?她們爲什麼會相信你?”
老者沉默半晌,忽然擡頭,用一種異常複雜的眼神看着陳凡,淡淡地吐出一句話,“我姓陳,跟你同姓,我原本的名字,叫陳光泰。”
老人的話明顯驚了陳凡一跳,他微張着嘴,臉上的陰狠被詫異所取代,“你是……”
老者朝陳凡點了點頭,“請你相信我,哪怕只有這一次。”
陳凡一咬牙,點點頭之後沒有再說什麼。
他轉身,走了。
——割——
數日後,某地一個隱秘的出租屋裡,陳凡躲在房間裡,身上纏滿了紗布,他五心朝天的坐在牀頭閉目打坐,聽得外面有開門的動靜,立即無比警醒地睜開眼睛,“誰!”
“我。”說話間,鍾離從外面走了進來,大波浪,小皮衣,看起來十分性感,“我給你帶了點吃的用的,看看還缺什麼,下次一併給你帶來。”
“我沒事,你平素裡少往這裡跑,這個時候一切要小心。”陳凡悄悄鬆了一口氣,看鐘離走過來,側頭問她,“外面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滿世界都在找你呢!這次你怕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在調查局內部,一定有人在搞我,他們裡外串聯,早就勾結好了的。”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
“大藏康巴那邊怎麼樣?他們有沒有繼續找你?”
“有。”
“有?”
“真有。”
鍾離身子一歪,直接躺在了牀頭,一邊拉了一把椅子放在脖子後面,一邊反手摸摸陳凡的大腿,“吳媽給我帶話兒了,說叫我準備一下,大藏康巴他們已經安排好了,要趁着這個節骨眼兒你出不來的時候,想辦法扶我上位!”
“那你是怎麼想的呢?”
“我這不是來問你麼!你說我應該怎麼拒絕?”
“不應該拒絕,他們想讓你上,你就上!”
鍾離一側身,枕着自己的胳膊看着陳凡,打了他一下,“你說什麼呢!你還是不信我?”
“不是不信你,這個時候,你要是拒絕了,對你對我都不好。你上位總比別人上位更強吧!而且我這個人也閒散慣了,當初做了鬼門之主是因爲我答應黃先生的要求,說出的話總要算數的!原本我就尋思等到了合適的時候就物色個合適的人選把這個位置讓出去,現如今趕上了,我覺得讓你代替我倒是也不錯。”
“你開什麼玩笑,這可不是鬧着玩兒的!”
“我說的都是心裡話。”
陳凡說完,摸摸鐘離的頭髮,“不過,有一點我要提醒你,這擔子交給你,你可不要給我搞砸了!你要是胡搞亂搞,我可不答應!”
“哼!我是聽明白了,說到底還不是想讓我給你做傀儡?”
“怎麼叫傀儡呢,不算!”
“那我要是成了鬼門的當家人,咱家的關係咋論?”
“你說呢?”
“那我要是當家人了,你就得聽我的了!我讓你幹啥你就得幹啥!”
“嗯,你說的對。”
鍾離跟陳凡對視一眼,抿嘴笑,她一下漲起身子,抱住了陳凡的脖子狠狠地親了一口,話不多說直接就把陳凡推到在牀頭大白腿一跨騎在了陳凡的身上,笑嘻嘻地跟他鬧了起來,“你個狗日的混蛋,嘴裡沒個實話!你以爲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呀,你一張嘴,我就知道你打着什麼壞心思!不行,這活兒我是不能接!我要是接了,我這後半輩子就得給你當牛做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