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口的東北腔兒!
陳凡心說,你丫的肯定是東北那邊流竄過來的,裝什麼坐地炮兒啊!
要說送禮了跟沒送禮的就是倆待遇,此時,老皮子可是熱情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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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鍾離卻坐在客廳裡,手裡端着茶碗,在鍾離的右側,一個穿着黑色斗篷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坐在沙發上,正優哉遊哉地喝着茶水。
不用說也有人知道,這個人,正是大藏康巴!
鍾離把茶碗放下,對大藏康巴說,“這邊的事情雖然已經安排妥當,但是我還有一件十分擔心的事情。”
“你說。”
“就算我坐上了那個位置,可還是不妥帖,假若陳凡回頭殺回來,我又該如何面對?所以,我覺得這件事還是要緩一緩,做人留餘地,日後好相見。”
“你們不會再見面了。”大藏康巴一陣怪笑,“陳凡絕不敢露頭兒,上一次埋伏,沒有將他擒住,這是我的失誤,但是這一次不會了,現在,調查局的人也在找他,準確地說,不是尋找,是搜查,他已經被通緝了。”
“可你也知道,陳凡跟調查局的人關係匪淺,他們是穿一條褲子的。”鍾離還是很擔心的模樣。
“陳凡的確跟調查局的人有些淵源,可話說回來,我們跟調查局的人就沒有一點淵源嗎?”大藏康巴陰測測地笑了笑,“陳凡被通緝,這件事原本就是我們的安排。”
鍾離做不解狀,“調查局跟我們是對立的,這些年來,他們不是一直在針對我們嗎?”
“調查局雖然跟殤者是對立的,但是調查局裡的人,卻並不是與我們形同水火的存在!一樣米養百樣人,這水一旦深了,什麼樣的魚兒都少不了。”
大藏康巴繼續怪笑,“不妨跟你說句實話,殤者的臥底,早已經滲透到了調查局的內部,他們都以爲上一次的肅清已經把調查局裡的貓膩兒弄了個乾乾淨淨,卻不明白一個燈下黑的道理!我們,還留有一張王牌!”
鍾離抿嘴笑,也非常聰明地不再仔細問下去,“這麼說,這事兒十拿九穩咯?”
“自然。”大藏康巴繼續冷笑。
“那好,既然這樣,我也就放心了。”鍾離說完,拍拍手,門一來,外面進來兩個穿着暴露的小美女,倆人兒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光豔照人。
“這兩個妹妹先陪着您玩兒一會兒,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回頭兒,咱再聯繫。”
大藏康巴看看那兩個小妹子,臉上露出一抹淫笑,他點了點頭,被倆妞兒左右一拉,拽出了房間。
鍾離笑顏如花地走了出來,送到門口兒,囑咐了幾句之後關門回來。
她扭着大屁股走到窗前,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很快就變得陰鬱起來。
她抱着肩膀想了好久,心裡頭隱隱地覺得不安。
殤者的在調查局裡還有一張“王牌”,這張“王牌”強到能左右局勢能把陳凡搞死搞臭,那這個人一定非同小可!
可他又是誰呢?
鍾離對調查局的構成十分地不熟悉,一時間也想不明白。
他拿出手機給撥通了一個陌生的黑號兒,好半天了,對方都沒接。
“不是出事了吧。”
鍾離抱着肩膀扭過身子,忍不住憂慮起來。
都說日久生情,這話顯然是有道理的,不管陳凡他倆是因爲什麼原因搞到一起的,這一個被窩兒裡膩乎了那麼久了,怎麼也有點兒情分了。
老實說,鍾離覺得陳凡這邊兒的勝算並不大,照着鍾離的素來精明的行事作風應該及時跟陳凡做出切割纔對,可也不知道怎麼了,鍾離這一次一反常態決定要正兒八經地賭上一把。
一榮俱榮,一辱俱辱,看樣子自己是真要跟陳凡捆綁在一起玩兒次大的了!
她抱着大胸靠在窗臺上,吧嗒吧嗒嘴兒,總覺得有點丟臉。
想想陳凡那小子對自己乾的那些事兒,真讓人覺得害臊!她恨陳凡,更恨自己不爭氣,說出來有點兒丟人,但是她總覺得,自己好像是被欺負習慣了,隱隱地生出了幾分奴性來!
小崽子,等這事兒完了的,早晚讓你把欠我的東西都給我還回來!
想着想着,鍾離翻了下眼睛,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之後,又忍不住拿出手機翻了翻手機裡的相冊,也不知道到底在尋思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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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老闆。”一個很漂亮的女秘書跑進來了歐陽的辦公室,“陳凡出事了你知道嗎?”
“你慌什麼,出什麼事了?”
“陳凡被通緝了!”
“知道什麼原因嗎?”
“不知道,不過這次的事兒鬧得不小,警察都來了,點了名要找你去談談呢!”
“找我幹什麼?我跟他又不熟。”
小秘書一臉無奈。
歐陽乾咳了兩聲。
“人在哪兒呢?”
“在樓下。”
“行吧,我去看看。”
歐陽收拾收拾,下樓了。
會客廳裡,一男一女兩個幹警坐在沙發上,歐陽叫人沏茶倒水,寒暄了幾句之後,閒雜人等出去,屋子裡就剩下他們三個人。
歐陽擦着護手霜,笑着問,“你們是來找陳凡的?其實我想說,你們找錯人了。我跟陳凡算是生意上有點合作關係,可他要是真的跑路了,我也沒辦法,君子之交淡入水,僅此而已。”
“可是我們聽說過一些風聲,有人說,歐陽老闆跟陳凡關係匪淺。”
“那要看怎麼說,平素裡,我倆關係確實不錯,但是,做生意那點事你也不是不知道,大家一起賺錢嘛,逢場作戲罷了。”歐陽說完,還一齜牙,“你們這麼看着我幹什麼?是不是挺了些流言蜚語,以爲我跟陳凡怎麼怎麼樣似的?你別聽他們瞎說!你看他那樣兒!土包子一個,我能看上他?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呀,就是這些年一直單身,又稍微有點兒姿色,那些精蟲上腦的貨閒着沒事兒幹總喜歡編排些花邊新聞往我身上甩,好像他們能得了什麼便宜似的!真是惹人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