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宓猛回頭看了陳凡一眼。
“去你的吧!淨扯用不着的!”
楊宓笑了。
陳凡也笑了。
“你這胸真大,少見。”
屋子裡的陳凡感嘆一聲。
“你媳婦那個也不小啊。”
楊宓白了他一眼。
“嗡——”
電話響了。
楊宓拍開陳凡的手,一下坐直了身子,按下接聽鍵扭着屁股走到臥室的方向,陳凡也坐着,盯着她的s形曲線發呆。
“人來了,一小時以後樓下見面。”楊宓走過來,對陳凡說。
“看啥看,再看也不是你的!”見陳凡盯着自己看,楊宓巧笑嫣然。
陳凡一撇嘴,伸了個懶腰,楊宓跟歐陽有點像,悶騷類型,不熟的時候有一股子矜持到底的勁兒,也一旦混熟了,騷得令人髮指。
“別撩撥我,說你好幾次了,你說我要真犯起驢來咋弄?哭你都沒地方哭去。”
“哼,我還以爲你真的坐懷不亂呢!說來說去說漏嘴了吧,還是有那個心思!”
楊宓把衣服穿上,一屁股坐在陳凡懷裡,“反正我還是那句話,你對我好,我就對你好,你要是能保證以後都挺姐姐的話,一切都好商量,可你要是想在我這兒空手套白狼,我告訴你,沒戲!”
“嘖嘖嘖!”陳凡直砸吧嘴兒,“你咋那麼看得起你自己呢?我就吃乾抹淨不認賬了,你又能怎的?”
“我能怎的?我又不會吃了你,大不了,就把咱倆的事兒告訴你媳婦唄!”楊宓笑吟吟地看着陳凡,一副吃定了他的模樣,可陳凡卻笑了,笑得挺真,“我怕她是咋的?”
要是在家裡,所有人聽了這話都認爲陳凡是在吹牛逼,不過吹楊宓畢竟不知道陳凡的底細,心底裡也拿不準這事兒是真是假,一時間進退失據,竟然僵在了那裡。
“咋的,沒招兒了吧!”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陳凡得意洋洋地大笑起來。
“死樣兒吧你!”楊宓在他額上戳了一下,無形之中,又覺得距離拉近了不少。
——割——
“黃小姐,這件事已經沒得考慮了,擺在我們面前的其實只有兩條路。”一個律師模樣的中年男人推了推自己的金絲眼鏡兒,要麼服了他,要麼幹掉他,其實你心裡頭很清楚,這個東西要是捅出去,你的事業,你的人生,你的一輩子都完了。”
“我當然知道,也不然也不會找你來。”黃穎看起來憔悴極了,她雖然對陳凡會反擊這件事有預感,但是遠沒想到事情會像是今天這樣棘手,更想不明白那個東西是怎麼落在陳凡的手裡的,她掐着眉心心情沉重地說,“這個姓陳的,不是什麼好東西,我看就算我服軟了,這件事也不好辦,難保他不會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出來,到時候,面子上不好看倒是其次,怕是還有更多的麻煩。”
“錢。”律師說,“只要錢到位,很多問題都不是問題。”
“那個陳凡是個啥呀,不就是個神棍嗎?有啥了不起的?”一個穿着乞丐褲身形消瘦還留着短短的西瓜頭的女孩兒騎在沙發上,大咧咧地說,“小姨,把這事兒交給我得了!我去找幾個人兒收拾他!在咱這一畝三分地兒還容得下他在我這裡撒野,反了天了!”
“你別亂摻合!”黃穎呵斥一聲,“這個人的底細我們已經摸過了,不像說得那麼簡單,在dl那邊,黑白兩道的人都給他面子,這絕不是巧合。”
“那我也不怕他!”女孩兒豁地一下站起了身,“我去找幾個人教訓他一下,不教訓一下,這事兒也不好談。”
“誒!黃穎見她轉身要走,趕緊叫住,可女孩兒卻根本不管那個,氣哄哄地摔門走了。”
律師盤着手腕上的珠子,淡淡地看着門口的方向,見黃穎捂着臉有點頭疼,淡淡地說了一句,“黃小姐,你知道啥叫豬隊友嗎?”
“啥意思?”
“我覺得她是過去送屁股的。”
律師說着,嘴角露出一抹苦澀,“我拿到的資料顯示,像她這樣的人,以前也出現過,能全身而退的一個都沒有。”
黃穎面露詫異之色,律師依舊在笑,靠在沙發上,也依然在盤手裡的珠子,“我有一種預感,陳凡這個人,可能根本不是人。”
“你好像對他很瞭解啊。”
“以前打過交道。”
“願聞其詳。”
“其實也沒什麼,我以前的老闆就栽在他的手上了。”
“你以前的老闆?”
“嗯。”
男人似乎想起了什麼痛苦的回憶似的,“他已經死了很久了,偌大一個家族,說沒就沒了,誰也沒法阻止的事情。”
黃穎臉色微變,直了直身子,“人們都說,他會邪術,能千里之外取人性命,這話可對?”
律師撩起眼皮看了看她,淡淡地吐出四個字,“親眼所見。”
黃穎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近乎蒼白了,“那,我還有勝算嗎?”
“還能有什麼辦法,前面不是說了麼,要麼何談,要麼死磕,假若真要死磕,也不是沒有機會,以毒攻毒唄。”
“你是說?”
“我認識一個極厲害的法師,我想他能幫助到你,只是,這價錢肯定小不了。”
黃穎沉默半晌,“我先去跟他談,談不攏,再想別的辦法。”
“也好。”
半小時後,楊宓所在小區外面的一個飯莊裡,都快半夜了,沒什麼人,幾個人在樓上的包間裡吃飯。
廢話說了一堆,都沒啥用,黃穎的女助理似乎對楊宓跟陳凡坐在一塊兒這件事非常意外,而陳凡看起來卻淡定多了。
他很想笑,但是憋住了,一點痕跡都不露出來。
楊宓以爲自己跟陳凡的“車震事實”已經被發現了,但其實根本沒有這種事兒,陳凡這貨是在嚇唬她的,演了一齣戲就讓楊宓上了自己的賊船,只是當局者迷,到現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罷了。
“之前的事情,是個誤會,合同的事情,我們也已經知道了,這一次來,就是跟陳先生談的,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們之間確實發生了一些矛盾,但我認爲,這都是小事,事情還遠沒到不可調和的地步,你說是麼?”